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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德福教育是由出生于奥地利的哲学家、教育家鲁道夫 斯坦纳在1919 年于德国斯图加特创立的华德福学校中建立起来的教学体系，其教育理念又是建立在人智学(Anthroposophy)这一哲学理论之上的。人智学是鲁道夫 斯坦纳用希腊语“Anthro”(“人类”的意思)和“Sofia”(“智慧”的意思)相结合创造出来的名词。

斯坦纳试图用科学的方法来研究人类的智慧、人类以及宇宙万物之间的关系，这种科学被称为精神科学。鲁道夫 斯坦纳在研究了大量的西方的神秘学、宗教学、自然科学，以及东方的印度教和佛教等学问的基础上，以他的观点论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人类意识的进化、人和精神的关系、艺术、音乐、理想的社会结构等领域的问题，然后整合成一套哲学思想，统称为人智学。

他在《自由的哲学》(1894)一书的前言中声明：“研究人智学是探索通往精神领域的知识的途径，通过研究人智学可以清楚地认识自己和人类的精神存在，以及物质世界与宇宙的现象。”研究人智学的目的是培养一个开放的胸襟，既不盲从也不随意拒绝，当人的内心有所需求，这种知识和智慧就会涌现，并可以依内心世界的需求来调节，直至获得精神世界的共鸣。

斯坦纳创立人智学的目的是用科学的方法研究精神领域，把精神研究从情绪化的煽情主义的约束中解脱出来。他坚信每一个人只要愿意敞开自己进行灵修，都具有对精神世界的领悟能力。他把人类古老的智慧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认为时代已经要求人们对自己的心灵负责任，神秘学者必须让人们自由地学习精神科学，像追求其他科学一样，追求真理和关心人道。

那些对易经、道教、中医、佛教和中国哲学比较有研究的人会发现，人智学其实在讲人的生活之道和生存之道。人类历史发展在物质领域是朝未来发展，在精神领域却是往过去发展，人的本质是物质身体和精神体的结合体，因此，人类智慧发展越来越丰富和厚重，文化也越来越趋于融合。地域的差异使人们走向丰富的空间，并给人们优化人类智慧的机会。在我们这个物质生活极度膨胀而精神生活日渐贫乏的社会里，如果我们能保持开放和多元化的态度去学习新的东西，人智学也许是最适合现代人的学问之一。生活的进展都是有因才有果，不会凭空而来。

如果人们太看重奇迹性、变革性、短期性的效果，等于没有了解人类智慧发展的规律，也不了解人类在整个宇宙长河的位置。了解其关系，才能把握自己。在学习人智学过程中，通过艺术、文化、教育或农业等手段，探索和寻找每个人自己的思想。由于当年斯坦纳面对的是西方社会，所以，他的理论基本上是以基督教为途径来介绍的。很多人都相信，如果斯坦纳的生活背景是东方社会的话，他肯定会以佛教或道教为途径来介绍他的思想。这就是为什么有人觉得人智学的思想怎么会和东方的佛教、道家或儒家学说相似的原因。

有些人在研究人智学的时候发现人智学有点玄。首先，人智学只是一种探索的途径，不是的途径，因此，不被确认为科学。如中医可以把人的病治好，可是西方很多国家并不承认中医的科学性，认为其只是一种治疗病人的途径而已。有人由于这种感觉而怀疑华德福教育是否科学。华德福教育是否科学不要紧，如果不用物质科学这把尺子度量艺术就对了，因为斯坦纳明确提出华德福教育是一门艺术。

华德福教育的目的不是以培养政治人物、成功商人和企业家为目标，尽管华德福学校的毕业生中也出现不少政治人物、成功商人和企业家，但还是未能说明华德福教育比其他教育更科学和更正确。在很多国家里，尽管有着国家主导的主流教育，但是也存在着各种非主流教育。他们在教学理念、实践、方式和手段上都是百花齐放和百家争鸣的，各种各样的教育流派都有。家长和学生选择和学习教育是根据自己的兴趣、信仰和条件去选择。华德福教育是可供选择的教育之一，我们所做的并不是以华德福教育代替其他教育。

我们在听外来的专家分享他们在国外的经验时要知道，每个人的生活体验都有局限性，有必要保持着开放和包容的态度，不能轻易下一个“不符合国情”的定论，或简单地断定“华德福是如何如何的”。当你学习到的华德福教育只是皮毛，甚至有误解的成分时，就过早地下结论，对你不会有任何帮助。学习人智学首先要抛开自己现有的知识、逻辑、成见和思想，在不加以评判的情况下接受下来。如果你实在无法接受了再抛弃，这样才有说服自己的理由去抛弃它。

人智学和华德福教育开创者

——鲁道夫 斯坦纳的生平

鲁道夫 斯坦纳(Rudolf Steiner，1861—1925)出生于下奥地利邦森林区里的克拉列维察(当时属于奥匈帝国，今位于克罗地亚)的一个普通的家庭，父亲约翰 斯坦纳(1829—1910)是位铁路公务员，母亲名叫法兰契丝卡 玻利尔(，1864—1927)。妹妹李欧波蒂妮(1864—1927)身为缝纫师，弟弟古斯塔夫(1866—1941)一出世便丧失听觉。

由于父亲工作的关系，他们必须经常在下奥地利邦境内搬家。斯坦纳在小学期间的少量课余时间便开始独立自修，求取知识，尤其对几何学感到兴趣。他自称在16 岁那年已经读了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在1869 年全家搬到维也纳新城附近，斯坦纳获得一笔奖学金(1879—1883)。他在维也纳科技大学攻读数学与自然科学教育，同时到维也纳大学旁听哲学、文学和历史相关的课程。由于奖学金的资助年限，斯坦纳不得不在1883 年中断学业。一直到1891 年他才在亨利希 冯 斯坦的指导下以论文《认知理论的基本问题》毕业，后来增加此论文的内容并以书名《真理与学问》出版，在罗斯托克大学获得博士学位。

在读大学期间，斯坦纳潜心研究科学和歌德的科学著作，并深受歌德的认知理论的影响。才21 岁的斯坦纳，在研究歌德的科学方面就取得很杰出的成绩，编辑了一本名为《歌德科学》的著作。在1888 年，由于出版了歌德作品的原因，斯坦纳被公爵夫人索菲亚 冯 萨克森邀请在魏玛刚成立的档案馆工作，编辑歌德与席勒的著作。最终，斯坦纳写了两本关于歌德的哲学书——《隐含在歌德的世界观里的知识理论》(1886)和《歌德的世界观》(1897)。他还跟其他人合作完成了哲学家叔本华和作家让 保罗的作品整理，并在各种刊物上写了许多文章。在档案馆工作期间，斯坦纳写了被认为是他最重要的哲学著作《自由的哲学》，以探索人类的认知领域，寻求人类通往精神自由的途径。

在德国魏玛时期，斯坦纳的演讲涵盖许多不同主题，1900 年后他成为一个更专业的演讲者。一直到他去世前的25 年的时间，他总共演讲过6000 多次。他的演讲先由他的学生，后由专业的速记员来记录，并且编辑成书。这些著作占了斯坦纳现存作品的大部分，已经出版的德语书有300 多本。斯坦纳对当时的哲学家都非常熟悉，他在尼采死后，成为尼采代言人，后来被柏林的伯爵凯 冯 布鲁克道夫邀请演讲，并获得众多的追随者。1902 年在德意志神智学学会成立时，斯坦纳成为德国分会的主席。

神智学由乌克兰的贵族海伦娜 彼得罗夫娜 布拉瓦茨基夫人(1831—1891)等人创立。其学说理论都非常大胆，超越当时的时代，对全世界的神秘学研究做出了极大的贡献。神智学认为，历史上所有宗教都是由久已失传的“神秘信条”演化出来的。东方哲学是具有广泛影响力的神秘学代表，尤其是印度的哲学。神智学学会是1875 年在美国纽约所创立的团体，专门研究心理、精神、超能力、通灵等，1878 年12 月，他们将学会的总部迁往印度，安置在金奈地区，神智学的追随者特别倾向印度教，印度的克里希那穆提是他们追捧的对象。

从1902 年到1909 年，斯坦纳任世界神智学学会德国分会主席期间，他对东方佛教、印度教和古代神秘历史做了深入研究，在他出版的《神智学》中提出很多跟神智学学会不同的观点。尽管很多神秘学学者不认同他的论点，但他还是欧洲受欢迎的神秘学家。法国古老的神秘学爱德华 稀雷于1906 年写道：“斯坦纳在描绘精神世界中的事件与事实时，非常肯定和有把握，他看到未知领域中的景象和物体，他让人们看到宇宙现象的现状。听他演讲时，你没法不相信他对精神世界的洞察力。”

1899 年10 月，斯坦纳和安娜 乌妮柯在柏林结婚。他说：“婚后的生活很幸福，我得到好的照顾，安娜让我减少了受精神世界内外的干扰。”但是，他和妻子于1911 年

分居了。之后，他开始研究基督教和历史的关系，他在《基督教作为神秘的事实和古老的神秘》中，对基督形成了自己的概念：“基督在世时是神秘的分水岭，从那时起，人类的自由、自我认知、爱开始形成和逐渐演变，认识古老的神秘是迈出揭开基督在世秘密的及时步。”1912 年，鲁道夫 斯坦纳离开了神智学学会，创立了人智学协会(Anthroposophical Society)

身体、心灵和精神三个部分

斯坦纳说，人像矿物一样构成他的物质身体，像植物一样去生长，像动物一样感觉到周围的事情并在内心去感受，人具有动物没有的一种精神。人以身体新陈代谢接受物质世界的自然规律，人以思考自愿地接受真理并参与到比身体更高级的一种道理，而这个道理或真理就是精神。身体仅仅是发挥心灵感受所需要的载体，而心灵是接受精神所需要的载体。自然科学家研究的是身体，心理学家研究的是心灵或灵魂，而精神科学家研究的是精神。

身体(Body)

这里的身体就是我们的物质世界，是现代医学用肉眼和通过医学仪器可以看得到的、活的有机生命体。我们通过身体的十二感觉跟外部世界的不同部分都联系着。我们都知道自己的身体，其实我们的身体是活的，是有生命力的。若我们的身体是活的，我们的头发、指甲尖、牙齿、骨骼也是活的。如果我们的身体是活的，意识、感觉和思考都会正常运作。如果不健康的话，会感觉不对劲，缺乏意志力，也很难思考的。比如牙痛的时候，我们会感觉一切都不好，也懒得动，这些很难从痛的感觉中分离出来。

心灵(Soul)

只要身体作为一个物质世界有机地活着，我们就会构造一个自己的内在世界。如果我们把内在世界和别人分享，我们就会发现很多奇妙的世界：我们的内在也有高山、有峡谷、有大海、有森林、有沙漠，有的地方热，有的地方冷。多样化在这个物质世界也在我们的内心世界存在。如果说不久前，我是在黑暗中穿行，我的世界很灰暗，意思是说我的内心有一个黑暗时期，大家都应该有过这种体验。

心灵里也会有这样的一个世界。例如，我们在森林里面迷失方向，会感觉到对巨大力量的恐惧，这些东西都存在于心灵里面。如我们感到过的愤怒、恐惧、爱等都是一种普遍的体验。在华德福教育中，老师必须和孩子的灵魂相遇，如果孩子对老师教的内容不感兴趣，他的心灵就会变得很灰暗，如果日复一日，就会进入身体里。就像大气围绕着地球，土壤里也有空气一样，灰暗的心灵也会进入我们的身体。身体的体验也会影响我们心灵的体验。

精神(Spirit)

斯坦纳博士在人智学的著作中用到这个词时跟其他地方的用法非常不同。每次当我们改变自己内在的一些东西时，我们都用了一些无形的力量，也许我们知道，也许不知道。比如愤怒，小孩子惹怒了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假如忍无可忍，用椅子扔他？但愿我永远不会这样做。这种愤怒怎么来的，根源在哪里？如何去改变它呢？若我在愤怒来临的那一刻能停下来，深呼吸，只要我停止一秒钟，我就进入了真实；如果两秒钟，当然更好；如果多一点更好，30 秒，我挺过来了。有一种东西进入了心灵的混乱状态，我们可以创造一个空间给心灵。每次做出一点小小的努力，小小的变化，我们就已经超越自己。不管是内在还是外在的行为，当心灵进入我们的身体，一点点小小的行动都会改变这个世界。

对精神来说，力量是无穷的，一点点作用都会有很大的影响。这个代表着心灵的世界，有很多色彩，心灵也很活跃，和周围的世界是联系的。我们的心灵能进入身体，而改变这个世界。比如太阳升起时，我们通常只看它升起的方向，但如果你转过头来背对太阳，就会发现太阳对这个世界的影响。精神会触及很多方面的改变，以一种神秘的状态，这是非常挑战的。只有我自己，才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无论我是谁，那就是精神的体验。精神在心灵里有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就是“自我”，如果“自我”选择去做，只有“自我”工作时，精神才会对心灵起到作用。“自我”可以呼唤一些超越的东西来帮助灵魂获得更深的认识。

人的四元构成

鲁道夫 斯坦纳换一个角度去研究人，把人描绘成四元构成［也称为人的四个层面的载体：物质身体(Physical Body)，生命体(life Body 或Etheric Body)，星芒体(Astral Body)和自我(Ego)］。

物质身体(Physical Body)

物质身体，也称躯体、身体、肉身等，由像矿物界一样的物质元素构成，这些元素的产生、混合、结合、形成与分解符合物理和化学法则。身体也是看得见、摸得着，可以用现代科学手段进行测量(身高、体重和体积等)到的物质世界，而且，身体本身也是不断变化的，不只是细胞在一刻不停地新陈代谢。从身体的物质性看比较容易理解，当然，如果从身体的认知能力去了解自己的身体以及身体的空间，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生命体(Life Body)

或称以太体，其实就是构成生命的力，通过以太状态而呈现的“力的形态”(force-form)，所以也称为“构造生命的力量”。植物也有生命体，如果植物没有了生命体构成植物的形态，就会像死去的植物那样腐烂，人也一样。生命力早期主要用于物质身体的营造和维持，而到生命体阶段就是中国人说的“气”，是一种能量体。人、动物和植物只要活着，就有生命的力的存在，它通过物质之间的作用形成生物现象，例如生殖、新陈代谢等现象。

构造生命的力量是躯体的构成力量和“建筑家”，人的躯体是由矿物材料组成的，可是构造生命的力量是由以太状态的材料组成的。像躯体依赖物质材料如食物一样，构造生命的力量也依赖它自己的特定范围的“材料”。可以说，躯壳是构造生命力量的形体象征，构造生命的力量从躯体表达出来。那么，我们吃植物或动物，只是吃了植物和动物的物质身体，却没有吸收到植物和动物的构造生命的力，因为人的肠子在吸收营养的过程中会把动植物构造生命的力量破坏，然后在人的肝脏里，食物会得到新的属于人的构造生命的力量。

星芒体(Astral Body)

星芒体在物质体内运作着，有着带色彩的光晕外形，分布于身体四周，透露出生机蓬勃、光辉的图像。植物没有星芒体，而动物与人一样拥有星芒体，它是痛苦、快乐、行动、渴望、激情等等的传达者。因为星芒体包括印象、感觉、记忆、情绪、情感、思考、意志等多个层面。一个只有躯壳和构造生命的力量组成的个体，是不会有这种痛苦、欲望、兴趣、爱好等感情的，因此，植物是没有感受的。如果某些研究专家说，植物受刺激能产生反应就是指植物有感受，那只表明这些专家多么不了解植物的本质。

生物对外来的刺激有没有反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感情不是对于外来刺激的直接反应，而是从心理发挥出来的感受。如果不重视这一点，那么物质之间的化学反应也可以说是有感情的，除了人以外，只有动物才有星芒体的作用。不要犯很多精神研究专家通常所犯的那种错误，认为构造生命的以太体和星芒体由某种材料组成，这种材料比普通物质材料细小，所以看不见。事实上，构造生命的力量是一种互相作用的力量，不是物质材料；而星芒体却是一种活动产生的，由类似“颜色”和“光”组成的形象，但不是物质材料。

我们说构造生命的力量的情况，当然只能用物质范畴的词来打比喻。像躯体依赖物质方面的东西如食物一样，星芒体也依赖自己的特定方面的范畴。像躯体死了之后融入土中一样，星芒体在人死了几个星期之后也要融入它所属的范畴。星芒体的大小、形状不同于躯体，构造生命的力量被包裹在躯体的物质内，星芒体超越了躯体和构造生命的力量，像光从发光物体中超越出来而形成的光环。

自我(Ego)

自我即人类的“我”，这是地球上的生物中，仅存于人类体内而有别于植物和动物的特征。人的本质因ego 的存在而与其他生物相区别，ego 即“自我”意识，这是人类所特有的。“自我”是“我”的载体，当我们说“我”的时候，这个“我”跟另外名字的人不同，原因是这个“我”是个人特点。

一个能说“我”的人，肯定有属于他自己的(心理、思想等)世界。以精神科学为基础的宗教信仰都注意到这一点，宗教教义上说：“低级的本质，是通过外界的形象感觉到宇宙精神的；有了‘我’，才能在自己的心里意识到宇宙精神的存在(万物是宇宙精神存在的象征)。”这种能在自己心里意识到宇宙精神存在的本领的载体是“自我”，“自我意识”是人的本质特性。自我意识是人的比较高级精神的载体。

因为有了自我意识，人在万物中才是较高级的。可是自我意识在现代人中不是简单的本质。为了清楚地认识自我意识的本质，我们需要比较不同发展程度的民族。比如，把没有教养的野蛮人、有文化知识的人和理想主义者做比较。这三种人都能说“我”，都有自我意识。可是野蛮人利用自我意识去追求本能的欲望和爱好，和动物差不多；有教养者对于自己的欲望，对自己说“这是可以追求的，那是要控制自己，不能去追求的”；理想主义者除了本来的爱好以外，把自我意识发挥到更高级的水平。这样的不同情况出现是因为自我意识能改造人的躯体、生命体和星芒体，这就是自我意识的责任。

如果一个人超越了他本来的自然的精神状态，自我意识的作用就能把人的躯体、生命体和星芒体改造过来。人刚刚获得到自我意识时，刚好超过动物的本能。这时，人的躯体、生命体和星芒体，还跟动物差不多，生命体只是构成肌体生长和生殖的载体，而星芒体仅表达出自然天性中出现的各种欲望和本能。但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人经过丰富的生活，自我意识处理并改造了躯体、生命体和星芒体。这样，星芒体需要变成纯洁的兴趣或欲望的载体。生命体经过改造以后，变成了习惯、爱好、性格和记忆力的载体。

如果一个人的构造中生命体还没有被自我意识改造，就没有对于自己经历的记忆，只能像动物一样按照天然状态去生活。人类的所有文化和社会的发展，都是由于自我意识改造了躯体、生命体和星芒体而得来的结果。

人的七元构成

灵的自我(Spirit Self)，用梵文来说是Manas(即佛教的觉醒)。

自我有意识地改造了躯体、生命体和星芒体的特征。人的自我意识到自己的脾气、性格、气质等不好时，说明了一个具有灵的意识进入了自我。自我可以意识到被星芒体操控着，这时，人的星芒体起到关键作用，如狮子被放出铁笼子那样，失控，我们会无意识地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说让自己后悔的话，甚至自我毁灭。

事情过后，也就是星芒体被自我的精神意识控制后，自我作用于星芒体，让情感和感觉折磨自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从而进一步影响生命体的健康，生命体不健康的时候，思考不清楚，反过来影响了自我。这个住在自我里的精神，斯坦纳称之为“灵的自我”。“吾活在心中，灵则活在吾中。”(鲁道夫 斯坦纳《神智学》第46 页)灵的自我是来自精神世界，或灵界的自我，存在于人类最乌云密布、最隐蔽和神圣的地方，是人类通过自我意识展现灵的自我的永恒存在。

生命的灵(Life Spirit)，用梵文来说是Budhi(即佛教的觉)。

如果灵的自我通过自我意识很强地活动，不但可以掌控着星芒体，改造自己的脾气、性格、气质、情感和欲望，还可以将改造的结果永远保留着，成为一个品格高尚、情绪稳定的人，并且平衡自己的气质特征，形成良好的习惯。然后在自我意识的作用下，进一步地改造生命力。生命力就有节奏地流淌在身体里，身体不但健康，而且更加能觉知到身体的各部分，甚至能觉知到自己的思考和新陈代谢。

灵的自我通过自我意识改造星芒体要比改造生命体容易些，斯坦纳说：“如果改造星芒体需要一分钟的话，那么改造生命体就需要一个小时。”自我的灵能在生命体里流淌，就如我们可以看到人的“气”或“气色”。生命体有效遵循着自然法则运行着，将物质身体以以太的形式纳入了灵界，人的生理和生命周期、生命能量得到的体现。这种体现，鲁道夫 斯坦纳称之为生命的灵。我们所常说的“这个人很有灵气”，也许就是这个意思。

灵性人(Spirit Man)，用梵文来说是Atma(即佛教的实相或大我)。

通过体察自我是否处于有意识状态，来判断灵的自我是否进入人的自我。很多时候灵的自我在无意识的睡眠状态中，可有意识地进入人的自我。自我意识常常是被星芒体的各种情绪，或生命体的运作不良，或身体本能的七情六欲捆绑着。人需要培养高级的直觉有意识地进入更高级灵性状态，光是依靠灵的自我有意识地改造星芒体、生命体，不能进入灵性的状态。

斯坦纳的精神科学认为：在更高级的灵性阶段，人会得到改造物质身体的力量。比如控制血在身体内的循环和脉搏跳动，甚至可以觉知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死亡。很多能达到此高度的修行人去世后，身体收缩到非常非常小的体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