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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作品集全集(全10册)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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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作品集全集(全10册)

倾城之恋 半生缘 怨女 小团圆 红玫瑰与白玫瑰 流言 重访边城 红楼梦魇 海上花开 海上花落

内容简介

张爱玲的小说,无论结局是好是坏都给人以一种悲凉的感觉。张爱玲文笔冷静,小说常用第三人称即“他”来描写,以一种全知的视角来叙述,小说中虽然没有掺杂太多作者个人的情感,但是感情基调悲凉。

张爱玲小说的语言的一个特色就是大量的运用比喻,对照、反讽、色彩描写等手。

张爱玲自称:“我甚至只是写男女之间的小事情,我的作品里没有战争也没有革命,我以为人在恋爱的时候是比在战争或革命的时候更素朴也更放肆的。”

编辑推荐

张爱玲经典小说集包括:三部中短篇小说集《倾城之恋》《红玫瑰与白玫瑰》《怨女》,两部长篇小说《半生缘》《小团

圆》。

倾城之恋》:

收录张爱玲于一九四三年至一九四四年创作的中短篇小说,包括《及时炉香》《第二炉香》《茉莉香片》《心经》《封

锁》《倾城之恋》《琉璃瓦》《金锁记》《连环套》。

红玫瑰与白玫瑰》:

收录张爱玲于一九四四年至一九四七年创作的中短篇小说,包括《年轻的时候》《花凋》《鸿鸾禧》《红玫瑰与白玫瑰》

散戏》《殷宝滟送花楼会》《桂花蒸阿小悲秋》《等》《留情》《创世纪》《郁金香》《多少恨》。

怨女》:

收录张爱玲于一九五一年至一九七八年创作的中短篇小说,包括《小艾》《五四遗事》《怨女》《色,戒》《相见欢》

浮花浪蕊》《同学少年都不贱》。

半生缘》:

收录张爱玲的及时部长篇小说。初载一九五○年四月二十五日至一九五一年二月十一日《亦报》,题《十八春》,一九五

一年十一月上海亦报社出版单行本;经张爱玲改写后,以《惘然记》为题连载于一九六七年二月至七月《皇冠》月刊,

九六九年七月皇冠出版社出版单行本,改名《半生缘》。

小团圆》:

据张爱玲手稿整理出版。原稿共六二八页,一九七六年完成后,张爱玲寄给香港的好友宋淇邝文美夫妇,后因各方原因未能

发表;二○○九年二月,经张爱玲遗产执行人宋以朗授权,皇冠出版社首次出版单行本。

作者简介

张爱玲(1920-1995),中国女作家。祖籍河北丰润,生于上海。1943年开始发表作品,代表作有中篇小说《倾城之恋》、《金锁记》、短篇小说《红玫瑰与白玫瑰》和散文《烬余录》等。1952年离开上海,1955年到美国,创作英文小说多部。1969年以后主要从事古典小说的研究,著有红学论集《红楼梦魇》。已出版作品有中短篇小说集《传奇》、散文集《流言》、散文小说合集《张看》以及长篇小说《十八春》、《赤地之恋》等。

目录

张爱玲作品全集01——倾城之恋

张爱玲作品全集02——红玫瑰与白玫瑰

张爱玲作品全集03——怨女

张爱玲作品全集04——半生缘

张爱玲作品全集05——小团圆

张爱玲作品全集06——流言

张爱玲作品全集07——重访边城

张爱玲作品全集08——红楼梦魇

张爱玲作品全集09——海上花开 国语海上花列传1

张爱玲作品全集10——海上花落 国语海上花列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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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十二月七日,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八日,炮声响了。一炮一炮之间,冬晨的银雾渐渐散开,山巅、山洼子里,全岛上的居民都向海面上望去,说“开仗了,开仗了。”谁都不能够相信,然而毕竟是开仗了。流苏孤身留在巴丙顿道,哪里知道什么。等到阿栗从左邻右舍探到了消息,仓皇唤醒了她,外面已经进入酣战阶段。巴丙顿道的附近有一座科学试验馆,屋顶上架着高射炮,流弹不停的飞过来,尖溜溜一声长叫:“吱呦呃呃呃呃……”然后“砰”,落下地去。那一声声的“吱呦呃呃呃呃……”撕裂了空气,撕毁了神经。淡蓝的天幕被扯成一条一条,在寒风中簌簌飘动。风里同时飘着无数剪断了的神经尖端。

流苏的屋子是空的,心里是空的,家里没有置办米粮,因此肚子里也是空的。空穴来风,所以她感受恐怖的袭击分外强烈。打电话到跑马地徐家,久久打不通,因为全城装有电话的人没有一个不在打电话,询问哪一区较为安全,做避难的计画。流苏到下午方才接通了,可是那边铃尽管响着,老是没有人来听电话,想必徐先生徐太太已经匆匆出走,迁到平靖一些的地带。流苏没了主意,炮火却逐渐猛烈了。邻近的高射炮成为飞机注意的焦点。飞机蝇蝇地在顶上盘旋,“孜孜孜……”绕了一圈又绕回来,“孜孜……”痛楚地,像牙医的螺旋电器,直挫进灵魂的深处。阿栗抱着她的哭泣着的孩子坐在客室的门槛上,人仿佛入了昏迷状态,左右摇摆着,喃喃唱着呓语似的歌唱,哄着拍着孩子。窗外又是“吱呦呃呃呃呃……”一声,“砰”削去屋檐的一角,沙石哗啦啦落下来。阿栗怪叫一声,跳起身来,抱着孩子就往外跑。流苏在大门口追上了她,一把揪住她问道:“你上哪儿去?”阿栗道:“这儿登不得了!我我带她到阴沟里去躲一躲。”流苏道:“你疯了!你去送死!”阿栗连声道:“你放我走!我这孩子就只这么一个死不得的……阴沟里躲一躲……”流苏拚命扯住了她,阿栗将她一推,她跌倒了,阿栗便闯出门去。正在这当口,轰天震地一声响,整个的世界黑了下来,像一只硕大无朋的箱子,拍地关上了盖。数不清的罗愁绮恨,全关在里面了。

流苏只道是没有命了,谁知道还活着。一睁眼,只见满地的玻璃屑,满地的太阳影子。她挣扎着爬起身来,去找阿栗,阿栗紧紧搂着孩子,垂着头,把额角抵在门洞子里的水泥墙上,人是震糊涂了。流苏拉了她进来,就听见外面喧嚷着隔壁落了个炸弹,花园里炸出一个大坑。这一次巨响,箱子盖关上了,依旧不得安静。继续的砰砰砰,仿佛在箱子盖上用锤子敲钉,捶不完地捶。从天明捶到天黑,又从天黑捶到天明。

流苏也想到了柳原,不知道他的船有没有驶出港口,有没有被击沉。可是她想起他便觉得有些渺茫,如同隔世。现在的这一段,与她的过去毫不相干,像无线电的歌,唱了一半,忽然受了恶劣的天气影响,噼噼啪啪炸了起来,炸完了,歌是仍旧要唱下去的,就只怕炸完了,歌已经唱完了,那就没得听了。

第二天,流苏和阿栗母子分着吃完了罐子里的几片饼干,精神渐渐衰弱下来,每一个呼啸着的子弹的碎片便像打在她脸上的耳刮子。街头轰隆轰隆驰来一辆军用卡车,意外地在门前停下了。铃一响,流苏自己去开门,见是柳原,她捉住他的手,紧紧的搂住他的手臂,像阿栗搂住孩子似的。人向前一扑,把头磕在门洞子里的水泥墙上。柳原用另外的一只手托住她的头,急促地道:“受了惊吓罢?别着急,别着急。你去收拾点得用的东西,我们到浅水湾去。快点,快点!”流苏跌跌冲冲奔了进去,一面问道:“浅水湾那边不要紧么?”柳原道:“都说不会在那边上岸的。而且旅馆里吃的方面总不成问题,他们收藏得很丰富。”流苏道:“你的船……”柳原道:“船没开出去。他们把头等舱的乘客送到了浅水湾饭店。本来昨天就要来接你的,叫不到汽车,公共汽车又挤不上。好容易今天设法弄到了这部卡车。”流苏哪里还定得下心来整理行装,胡乱扎了个小包裹。柳原给了阿栗两个月的工钱,嘱咐她看家,两个人上了车,面朝下并排躺在运货的车厢里,上面蒙着黄绿色油布篷,一路颠簸着,把肘弯与膝盖上的皮都磨破了。

柳原叹道:“这一炸,炸断了多少故事的尾巴!”流苏也怆然,半晌方道:“炸死了你,我的故事就该完了。炸死了我,你的故事还长着呢!”柳原笑道:“你打算替我守节么?”他们两人都有点神经失常,无缘无故,齐声大笑。而且一笑便止不住。笑完了,浑身只打颤。

卡车在“吱呦呃呃……”的流弹网里到了浅水湾。浅水湾饭店楼下驻扎着军队,他们仍旧住到楼上的老房间里。住定了,方才发现,饭店里储藏虽富,都是留着给兵吃的。除了罐头装的牛乳、牛羊肉、水果之外,还有一麻袋一麻袋的白面包,麸皮面包。分配给客人的,每餐只有两块苏打饼干,或是两块方糖,饿得大家奄奄一息。

先两日浅水湾还算平静,后来突然情势一变,渐渐火炽起来。楼上没有掩蔽物,众人容身不得,都来到楼下,守在食堂里,食堂里大开着玻璃门,门前堆着沙袋,英国兵就在那里架起了大炮往外打。海湾里的军舰摸准了炮弹的来源,少不得也一一还敬。隔着棕榈树与喷水池子,子弹穿梭般来往。柳原与流苏跟着大家一同把背贴在大厅的墙上。那幽暗的背景便像古老的波斯地毯,织出各色人物,爵爷、公主、才子、佳人。毯子被挂在竹竿上,迎着风扑打上面的灰尘,拍拍打着,下劲打,打得上面的人走投无路。炮子儿朝这边射来,他们便奔到那边;朝那边射来,便奔到这边。到后来一间敞厅打得千创百孔,墙也坍了一面,逃无可逃了,只得坐下地来,听天由命。

流苏到了这个地步,反而懊悔她有柳原在身边,一个人仿佛有了两个身体,也就蒙了双重危险。一弹子打不中她,还许打中他,他若是死了,若是残废了,她的处境更是不堪设想。她若是受了伤,为了怕拖累他,也只有横了心求死。就是死了,也没有孤身一个人死得干净爽利。她料着柳原也是这般想。别的她不知道,在这一刹那,她只有他,他也只有她。

停战了。困在浅水湾饭店的男女们缓缓向城中走去。过了黄土崖、红土崖,又是红土崖、黄土崖,几乎疑心是走错了道,绕回去了。然而不,先前的路上没有这炸裂的坑,满坑的石子。柳原与流苏很少说话。从前他们坐一截子汽车,也有一席话,现在走上几十里的路,反而无话可说了。偶然有一句话,说了一半,对方每每就知道了下文,没有往下说的必要。柳原道:“你瞧,海滩上。”流苏道:“是的。”海滩上布满了横七竖八割裂的铁丝网,铁丝网外面,淡白的海水汩汩吞吐淡黄的沙。冬季的晴天也是淡漠的蓝色。野火花的季节已经过去了。流苏道:“那堵墙……”柳原道:“也没有去看看。”流苏叹了口气道:“算了罢。”柳原走得热了起来,把大衣脱下来搁在臂上,臂上也出了汗。流苏道:“你怕热,让我给你拿着。”若在往日,柳原不肯,可是他现在不那么绅士风了,竟交了给她。再走了一程子,山渐渐高了起来。不知道是风吹着树呢,还是云影的飘移,青黄的山麓缓缓地暗了下来。细看时,不是风也不是云,是太阳悠悠地移过山头,半边山麓埋在巨大的蓝影子里。山上有几座房屋在燃烧,冒着烟山阴的烟是白的,山阳的是黑烟然而太阳只是悠悠地移过山头。

……

媒体评论

夏志清:张爱玲是今日中国秀、最重要的作家之一,凡是中国人都应当阅读张爱玲的作品。

陈克华:世界上有华人华文的地方,就有人谈论张爱玲。

白先勇:张爱玲的写作风格独树一格,不仅是富丽堂皇,更是充满了丰富的意象。

南方朔:许多人是时间愈久,愈被遗忘,张爱玲则是愈来愈被记得。

木心:她称得上“活过”“写过”“爱过”。侯孝贤:创作者的希望,是像张爱玲一样创造出可以留传下来的不朽作品。

蒋勋:张爱玲以诅咒的方式让一个世代随她一起死去.像一个大上海的幽魂,活在许多爱她的人的心中,她是那死去的蝴蝶,仍然一来再来,在每朵花中寻找它自己。仿佛因为她的死,月光都像魂魄了。

贾平凹:与张爱玲同活在一个世上,也是幸运,有她的书读,这就够了。

李碧华:“张爱玲”三个字,当中粉红骇绿,影响大半世纪。是一口任由各界人士四方君子尽情来淘的古井,大方得很,又放心得很——再怎么淘,都超越不了。

王安忆:她有足够的情感能力去抵达深刻,可她没有勇敢承受这种能力所获得的结果,这结果太沉重,她是很知道这分量的。于是她便觉攫住自己,束缚在一些生活的可爱的细节,拼命去吸吮它的实在之处,以免自己再滑到虚无的边缘。

叶兆言:她的大多数读者恐怕都和我们一样,或是觉得张应该一心一意写小说。天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痴心人在白白地等待她的下一部小说。

王德威:五四以来,以数量有限的作品,而能赢得读者持续支持的中国作家,除鲁迅外,只有张爱玲。

杨照:她的时代感是敏锐的,敏锐得甚至觉得时代会比个人的生命更短促。

苏童:我读张爱玲的作品,就像听我喜欢的音乐一样,张爱玲的作品不是古典音乐,也不是交响乐,而是民谣流派,可以不断流传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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