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朱永新教授发起了“新教育实验”,至今全国各地3500余所学校、370余万师生投身其中,其理论和实践让诸多身处应试重压下疲于应付的教师们找到了努力的方向,页改变了许多区域的整体教育生态,新教育在中国已成燎原之势。 十七年来,新教育实验因其强调教育者自身的行动反思,以及新教育共同体对社会公益的关注而倍受瞩目,成为国内著名的教育NGO。在本书中,朱永新教授梳理了新教育实验的发展脉络,列举了新教育的“专业阅读 专业写作 专业交往”的教师专业发展模式,及“晨诵、午读、暮省”“新生命教育”等特色课程,总结新教育实验的历程与经验,为中国教育探路。
朱永新,中国民主促进会中央委员会副主席,第十二届全国政协副秘书长、常务委员会委员,叶圣陶研究会副会长,中国教育政策研究院副院长,中国教育30人论坛成员,苏州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著有《朱永新教育作品》(十六卷)等,著作被译为英、法、日、韩、俄、蒙、阿拉伯等文字。主编有《当代日本教育丛书》、《新世纪教育文库》、《新教育文库》等30余种。先后多次主持承担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委托研究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等。从2000年起,由他发起的新教育实验在全国推广。至2017年,全国有28个省市自治区的3500余所实验学校、370余万名教师和学生参与实验之中,以行动悄然改变着中国教育。他多次被评为“中国十大教育英才”“中国教育十大风云人物”、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全民阅读形象代言人” 《南风窗》“为了公共利益”年度人物等。
向没有被污染的远方出发
俄国大文豪托尔斯泰讲过这样一句话:人人都想要改变世界,但是没有人想改变自己。
当下的中国,情形与托尔斯泰讲的恰恰相反:人人都在努力地改变自己,没有人想着要去改变世界。据统计,到2020年,中国有数千万贫困人口将改变自己,脱贫致富;有数亿的农民将改变自己,变成城里人;还有数千万个家庭将改变自己,步入中产阶层。
首先我们应该肯定,当下中国这种强烈的自我改变的诉求,是社会和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反过来这种改变也会推动社会文明的进步。但是,过于高涨的自我意识,对物质财富过分的追求,尤其是对外部世界的麻木,对于一个国家和民族,又是危险的。它会导致价值体系和道德体系发生变异,从而影响人的心灵,最终危及国家和社会。
来临淄两天,我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我真切地看到,在物欲横流的当下,居然有一个庞大的群体,他们仿佛是从20世纪80年代女诗人舒婷的诗歌中走出来的另类。舒婷的诗里说:
只凭一个简单的信号
集合起星星、紫云英和蝈蝈(小蚂蚁、小溪流)的队伍
向没有被污染的远方
出发
这里的“小蚂蚁”和“小溪流”,是我加上的。因为,这个群体就坐在我的面前,就是你们!就是全国数以百万计的新教育的实践者!当十几亿中国公民都忙着改变自己的时候,你们却相信种子,相信岁月,怀揣梦想,走向与他们相反的方向,用佛家语言讲,走向大光明、大自在!而且坚信通过自己的行动,通过自己付出的青春、汗水,未来的世界一定会改变。
你们是拓荒者,是未来佛!历史会记住你们!
作为这支队伍里的一个新兵,为了表达对你们的敬意,让我向你们行个军礼——这是我此生行的及时个军礼。
两天的时间虽然短暂,我想到的问题却很多。时间关系,我只想把我认为最主要的思考告诉大家,并同大家一起探寻答案。
我们正在进行的新教育,它所对应的旧教育,到底是对应哪个历史时空?是改革开放以后的30年,还是解放战争以后的60年,抑或是清王朝倒台以后的100年?这是新教育践行者应该想到、应该面对、应该回答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事关新教育的历史使命和时代担当。
中国当代的教育是“有病”的,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当中国经济神话般地快速增长时,中国的教育没有同步发展。恰恰相反,经济的高速发展还给中国教育带来了许多新的前所未有的矛盾和问题。而这些矛盾和问题,又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通过顶层设计和体制改良来解决。
就是在这种矛盾和纠结中,新教育应运而生了。如果让我给新教育的社会功能做一个定位,我认为,新教育是在给一个病人——中国教育——做一次的基因修复。大家从事的,是一项注定要写进历史的、伟大的、关系中国教育的基因修复工程。
之所以用“修复”一词,我是想强调:在中国数千年的传统社会里,从我们脚下这片土地上发端的、以儒家道统为主导的中华民族的传统教育思想和教育体系,是十分先进和无比强大的。没有这种强大,就不可能有中国传统社会辉煌的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
记得一位名人说过:相对于全球任何文明,中华文明更具有典范意义。我理解,这种典范就是2 000多年从未断裂过的儒家的道统教育。
鸦片战争以后,尤其是以后,中国文化精英们对传统文化的批判与否定,首先也是从教育开始。而历史却给几代中国文化精英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他们对传统教育的否定,导致的结果是中国社会的大动乱和中国经济的崩溃,直到“”结束。
所以我认为,我们现在提倡并践行的新教育,所对应的旧教育应该是延续了2 000多年的儒家的道统教育。新教育的花朵,一定是道统教育凤凰涅槃之后所绽开的带有中华文明胎记的花朵,在新教育所缔造的教室里,我已经闻到了这种花朵的芬芳。
至于这种花的形状和色彩,我无法描绘。甚至我肯定,在座的1 000多位新教育的实践者,没有人能做出令人信服的回答,包括朱永新教授。
但这无关紧要。或者说,这恰恰是新教育的魅力所在。当全中国每一个省、每一个县,所有的教室都变成“小蚂蚁”“小溪流”教室,这个问题就不需要回答了,新教育也就不再是草根运动,它会变成政府行为和国家意志。到那时,新教育也就要改名了,改名为“中国教育”。
为了这24小时的到来,我们还要努力,还要坚持,还需要更多的人参与进来,继续付出青春与汗水,继续相信种子,相信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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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教育是影响很大的中国教育学流派,这本书比较全面地、简要地介绍了新教育的基本内容,值得所有关心教育改革的人读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