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卫红放下电话半晌不语，坐在他对面的妻子觉察到他脸色有些古怪，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高兴，倒像是有点意外。

"咋了，卫红？"

"没啥，只是有些奇怪罢了。一个小小的副科级干部，竟然引来这么多领导的关注。"卢卫红有些感触，副科级而已，全县有多少，少说也有两三百号吧，自己都未必能认识完。可就是这样一个角色，连市委常委组织部部长雷钊都打电话过问了，这是不是也太夸张了一点儿？

"你也别这么说，想当初你求上进的时候还不是一样每走上一个新台阶都欣喜若狂？既然入了这门，谁不想上进？至于领导，谁没个三亲四戚的？帮忙说一说，这也正常，只要本身能力品德没问题就行。"

不过这一次真的不一样。市委常委组织部部长打电话来亲自过问，而且还说是受领导委托，这夸张不夸张？卢卫红琢磨着是不是他自己的亲友托上门来，但如果是那样，他可以明说啊。

想了想之后，卢卫红拿起电话便打了出去："老朱啊，我卢卫红，你们党委对开发区派出所所长人选有没有成熟的意见？"

朱星文万万没有想到这么晚了卢卫红会突然打电话来，一听到对方的声音，朱星文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再听卢卫红这么一问，他就知道怕是有人找上了对方的门槛。

"我和老窦碰过头，也和党委其他几个成员交换了一下意见，现在还不统一。"拿不准卢卫红究竟什么意思，朱星文退了一步。

"哦？意见没统一？没统一你可以集中啊，民主集中制才是我党的组织原则嘛，要不你当局党委书记干啥的？"卢卫红毫不客气，"该强势还是强势一点好，公安局长不是粮食局长，干任何事情都必须要有领导驾驭能力！"

卢卫红的话让朱星文脸上一烫，县委书记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要让别人的意见左右自己，该乾坤独断的时候就得乾坤独断。

"现在局党委有几个初步人选，一位是桥关所所长王贵仁，一位是交警队队长齐正，还有一位是江庙所所长赵国栋。"朱星文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三位同志都很，我们一时间很难取舍。"

"前面两位我都知道，都是公安战线上的老同志了，一位……"卢卫红声音一顿。

"卢书记，赵国栋是省警专的科班生，在刑警队干过，去年到江庙所，破了`六·一三`系列盗牛案，省厅市局都给予了高度肯定，荣立了个人三等功。今年六月又抓获了蓝山特大杀人案两名重犯，我们正在为他向省厅申报二等功。" 卢卫红放下电话半晌不语，坐在他对面的妻子觉察到他脸色有些古怪，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高兴，倒像是有点意外。

"咋了，卫红？"

"没啥，只是有些奇怪罢了。一个小小的副科级干部，竟然引来这么多领导的关注。"卢卫红有些感触，副科级而已，全县有多少，少说也有两三百号吧，自己都未必能认识完。可就是这样一个角色，连市委常委组织部部长雷钊都打电话过问了，这是不是也太夸张了一点儿？

"你也别这么说，想当初你求上进的时候还不是一样每走上一个新台阶都欣喜若狂？既然入了这门，谁不想上进？至于领导，谁没个三亲四戚的？帮忙说一说，这也正常，只要本身能力品德没问题就行。"

不过这一次真的不一样。市委常委组织部部长打电话来亲自过问，而且还说是受领导委托，这夸张不夸张？卢卫红琢磨着是不是他自己的亲友托上门来，但如果是那样，他可以明说啊。

想了想之后，卢卫红拿起电话便打了出去："老朱啊，我卢卫红，你们党委对开发区派出所所长人选有没有成熟的意见？"

朱星文万万没有想到这么晚了卢卫红会突然打电话来，一听到对方的声音，朱星文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再听卢卫红这么一问，他就知道怕是有人找上了对方的门槛。

"我和老窦碰过头，也和党委其他几个成员交换了一下意见，现在还不统一。"拿不准卢卫红究竟什么意思，朱星文退了一步。

"哦？意见没统一？没统一你可以集中啊，民主集中制才是我党的组织原则嘛，要不你当局党委书记干啥的？"卢卫红毫不客气，"该强势还是强势一点好，公安局长不是粮食局长，干任何事情都必须要有领导驾驭能力！"

卢卫红的话让朱星文脸上一烫，县委书记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要让别人的意见左右自己，该乾坤独断的时候就得乾坤独断。

"现在局党委有几个初步人选，一位是桥关所所长王贵仁，一位是交警队队长齐正，还有一位是江庙所所长赵国栋。"朱星文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三位同志都很，我们一时间很难取舍。"

"前面两位我都知道，都是公安战线上的老同志了，一位……"卢卫红声音一顿。

"卢书记，赵国栋是省警专的科班生，在刑警队干过，去年到江庙所，破了`六·一三`系列盗牛案，省厅市局都给予了高度肯定，荣立了个人三等功。今年六月又抓获了蓝山特大杀人案两名重犯，我们正在为他向省厅申报二等功。"

朱星文一时间还无法确定卢卫红的意图，他知道齐正找上了县人大主任沈若廷，而沈若廷和卢卫红关系不一般。但王德和那边已经与组织部沟通好了，看样子也是势在必得，这个开发区派出所所长的争夺如今可是异常激烈。

赵国栋很懂事，这几个月朱星文对他的印象也是大为改观，有事没事都喜欢把赵国栋叫上。他一度也考虑过赵国栋，但是最终却不得不压下自己的感情倾向。

"哦？我有些印象，前两个月《安都日报》是不是有半版专门报道了江庙派出所？所长就是这个赵国栋吧？"卢卫红在电话里的声音听不出半点儿倾向。

"嗯，是，就是他。这个同志各方面能力都很强，是个难得的人才，只是资历上略略浅了一点。"朱星文也不隐瞒。

听朱星文这么一说，卢卫红心中有了底："嗯，老朱，三个人都很，但是谁最有利于开发区的工作，这才是最重要的，你的意见呢？"

这时朱星文已经隐隐感觉到王德和的意图恐怕又要落空了。卢卫红虽然半句没露风声，但弦外之音朱星文却明白，只是他还需要再确定一下，毕竟沈若廷找上了卢卫红，难道能不考虑？

"我个人的想法是赵国栋同志更适合，他有冲劲有锐气，不但业务能力没说的，而且组织协调能力也很强，但是……"朱星文稍稍停顿了一下。

"老朱，这是开发区选派出所所长，进开发区管委会班子只是挂职，是为了更好地推进开发区工作。县委不会干涉你们公安局正常的人事调动，一切都要从如何有利于工作来考虑。"卢卫红打断了朱星文的话。

"我明白了，卢书记，我们局党委一定从工作需要出发，认真体会县委意图，选好开发区派出所所长。"朱星文心中一阵亮堂，赵国栋这小子还真有些本事，看来卢卫红也接到市里边的招呼了。

窦中凯惴惴不安地坐在王德和办公室里："王书记，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和朱星文事前交换过意见，但是他坚持推荐赵国栋，所以……"

"老窦，不用多说了，我清楚，朱星文现在是翅膀硬了，翻脸不认人了。"王德和脸色阴沉，摆摆手，"他好像忘了，副科级干部提拔是要经过组织部考察并过常委会的。哼，这个赵国栋是什么来头，让他这么卖力地为他铺路？"

"不太清楚，但是好像在市里边有些关系，上一次就是老朱不遗余力地把赵国栋扶正的。"窦中凯也不太清楚其中底细。

"哼，齐正也没捞着，沈若廷的面子也不给，朱星文还真够牛啊。"王德和冷笑了一声，"党委人大的账都不买了，你们公安局真要成独立王国了不成？"

"王书记，你也别太在意，贵仁还年轻，我们局里不是还差一个副局长么？可以从这方面来考虑嘛。"窦中凯笑道。

"哼，一个开发区派出所所长我都搞不定，还说什么副局长！之前我可是和卢书记打了招呼的，卢书记没表态，也就是认可了我的意见，我倒是要看看他怎么过常委会这道坎！"王德和慢条斯理道。此刻，他目光幽邃，语气却说不出的阴冷。

当赵国栋知道自己被局党委确定为开发区派出所所长候选人，并推荐到县委组织部时，他知道最终的较量是在县委常委会上。论理派出所所长一职根本不需要组织部来考察，但是常委会上已经确定开发区派出所所长要进管委会班子，组织部按照程序就要到公安局里进行考察。

"邱局，谢了啊。"赵国栋笑着和刚从会议室出来的邱元丰打招呼。

"走，到我办公室坐。"邱元丰也是一脸笑意，"组织部来人不过是走走过场，局党委成员都谈完了。老马够意思，在刑警队找了几个人，又把廖昌盛、贺洪海和袁振勇叫来了，应该没啥问题。"

"窦政委会不会……"赵国栋一边掩上邱元丰办公室的门，一边小声问道。

"不会，老窦也是聪明人，大势已定的情况下再当恶人就毫无意义了。"

邱元丰摇摇头，窦中凯已经尽了力了，但是他不是局长也不是局党委书记，人脉上比起朱星文来差得远，控制不了局面，一切都在朱星文的控制下进行。而且这一次的争议也让朱星文意识到了窦中凯的离心离德，在他已经掌控了公安局局面的情况下，弄不好下一个被边缘化的目标就是窦中凯了。

"问题还是在县委常委会上，我帮你在茅县长那里敲了敲边鼓，但王德和肯定要打破锣，他是分管人事的副书记，说话分量不一样，所以关键还是卢书记那里。"

邱元丰隐隐知晓赵国栋肯定不应该只有刘兆国这一条线，要不就是刘兆国通过其他渠道帮了赵国栋，否则朱星文不会如此卖力地推荐赵国栋。沈若廷和王德和的账都不买，除了卢卫红有如此能耐，邱元丰想不出谁的招呼这么管用，怕是谢其祥都未必有如此大的威力。

孔月走了，赵德山、赵长川也去了上海，赵国栋觉得自己一下子清闲了许多。局里已经把自己推了上去，组织部例行考察也已经结束，现在就等过县委常委会那一关了。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赵国栋还是有些担心。

正如刘兆国所说，如果一个县委书记无法控制常委会的节奏和走向，那这个县委书记就是一个不合格的县委书记，而已经担任县委书记两年多的卢卫红显然不在此列。

郭占春接到电话时就知道，卢书记亲自过问这样一件小事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赵国栋不简单。

王德和已经明确地和他打过招呼，县公安局这一次推过来的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兼派出所所长这个人选不合适。年纪太轻，资历浅，工作经验少，难以驾驭开发区这种情况复杂、矛盾突出的地区的治安局势，他准备在常委会上否决县公安局的推荐人选。

郭占春当然知道王德和的想法，只要不是他侄儿入选，任何人他都会挑出一堆毛病来，哪怕是最初沈若廷暗示过自己的齐正。

不过这一次公安局推来的人选实在太年轻了一点儿，连二十三岁都不到，工作才两年多。党龄也只有三年多不到四年，虽说只是挂职副主任，但是的确有些不太合适。

只是昨日和分管政法这条线的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包太平讨论这件事时，包太平似乎对这个赵国栋颇有好感，还专门提及赵国栋擒获蓝山那两个特大杀人犯的事情，大大夸耀了一阵。看样子包太平和王德和这两个老冤家，又要在常委会上较量一番了。

王德和是他的老领导，包太平虽然也是副书记，但是他只分管政法，在人事问题上没有太多的发言权。原本郭占春也打算附和王德和的意思在常委会上否决公安局提出的人选，相信只要自己和王德和提出异议，这件事情就算是黄了。

拖上一段时间之后，公安局也只能按照县委意见另外提出人选，不过今天卢书记的电话却推翻了郭占春的想法。

到底告诉不告诉老王一声呢？虽然卢书记言语中并没有表露出其他意思，但是要求自己在下午的常委会上就要通过这件事，这就表明了他的态度，否则他根本不会专门来提醒自己。

郭占春叹了一口气，看来老王并没有和卢书记那边沟通好。至于茅县长那边就更不用说了，两个人从来就不对卯，这一次怕是老王又要栽一个大筋斗了。

正如郭占春估摸的那样，常委会很快就陷入了僵局，王德和的意见的确很中肯，也说到了点子上。作为一个组织部长出身现在又分管党群的副书记，他的话分量非同一般。

"包书记所说的确有道理，但是我们县委在考虑这个同志能力的同时，也应该考虑他是否适合这个位置。开发区刚刚起步，面临大量的社会矛盾，这不仅仅是光能破案抓人就能解决的。"

"派出所所长挂职副主任的目的就是要用好公安这张牌，既要达到震慑违法犯罪分子的目的，又要妥善处理好人民内部矛盾，而后者对于初建的开发区来说更为重要。所以我觉得这一次县公安局推荐的人选不太合适，赵国栋也许胜任其他派出所所长，甚至刑警队长，但是却不太适合做开发区派出所所长。"

王德和抿了一口茶，淡淡地道："县公安局两百多号人，中层干部也有几十人，经验丰富善于做群众工作的也不少，为什么就不能推荐一个经验、资历和年龄都相当的人选呢？"

王德和话语一落，常委会议室里就陷入了沉寂，就连包太平一时间也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反驳对方。

县公安局推出的这个人选实在太年轻了，党龄三年多，工龄两年多，婚姻状况还是未婚。虽然这些都不是决定性因素，但是一结合起来，就让人感觉有些不太合适了。

"我来说说吧，开发区是我县今后几年经济工作的重头戏之一，应该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目前拆迁工作进度也不算慢，一些企业都已经入场建设完毕，即将投入生产。但是开发区周围属于近郊区，社会治安状况历来不好。"

"我上次到几家企业进行调研，企业负责人都反映盗窃现象比较猖獗，但这都不是主要的，更让企业和开发区担心的是恶劣的社会治安环境！当地老百姓在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的唆使下，长期骚扰围堵企业和管委会，致使管委会工作和企业建设无法正常进行，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在建设期间就如此，可以想象日后企业建成之后肯定还会面临更多的麻烦。"

"派出所的工作就是保境安民，方才郭部长也介绍了赵国栋的情况。在刑警队干过，在江庙派出所更是屡破大案要案，而且方才包书记也说这个小赵虽然年纪轻，但是政治上相当成熟，深得当地乡党委政府的好评。破案固然是一方面，更多的恐怕还是他本人在与党委政府相处时留下的印象，这也足以说明这位同志正如公安局推荐原因上所说的那样，组织协调能力相当突出。"

"我个人以为，年龄、工龄、党龄都不应该是决定性因素，这些只是基本条件。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去开发区能否融入开发区工作，能否发挥其应该发挥的作用，这才是最重要的！公安局推荐的这位同志，显然符合这些条件。我也相信县公安局党委以朱星文同志为首的班子在推荐这个人选时，是做了周密慎重的考察的。"

茅道临的表态一下子把会议室的气氛推到了一个失控的边缘，王德和耸动的眉毛和阴沉如水的脸预兆着一场争执可能会升级。

卢卫红脸色虽然十分平静，但是内心却有些恼怒，这个王德和太不识时务了，自己先前已经和他交换过意见，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家伙有点儿倚老卖老，这让卢卫红心生警惕。越是这样，越不能让他得势，这是卢卫红当县委书记得出的经验之谈。

茅道临在人事问题上的发言权并不比王德和强，甚至在某些情况下县委书记更愿意倾听分管党群副书记的声音。县委书记——县长——组织部长，县委书记——分管党群的县委副书记——组织部长，所谓的三套车，人事问题的辔头始终操纵在县委书记手中，他想让哪套车发挥作用，哪套马车才能上阵。

"好了，关于开发区管委会班子的问题，我来说几句。公安局推荐过来的人选应该是在公安局内部进行了充分酝酿考察的，我们没有理由不相信一级党组织的集体智慧和判断力。老郭刚才也介绍了组织部的考察情况，没有任何不符合条件的因素，县纪委也对反映出来的问题做了调查核实，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谣传。

"刚才茅县长说的我十分赞成，年龄、工龄、党龄不应当是考察干部的先决条件，因为政治素质和业务能力并不和这些因素成正比。战争年代许多先辈十几岁就主持大局，难道说就因为他们年龄太小甚至不是党员就不信任他们？"

"赵国栋同志在江庙派出所的建树我们有目共睹，去年破获全省闻名的系列盗牛案荣立三等功，今年又抓获蓝山特大杀人案的罪犯呈报二等功，当地党委政府交口称赞，这样的同志我们有理由相信他可以胜任开发区派出所所长一职。至于说进开发区班子问题，这不是政治待遇，更不是生活享受，我觉得这是给这个年轻同志加担子，可以让年轻同志更快成熟起来。"

"小平同志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赵国栋同志能否胜任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兼派出所所长一职，我想现在也不必争论太多，可以通过三个月的考察期来看一看。"

"三个月结束之后，组织部、纪委以及公安局三家可以组成一个联合考察组，采取走访、座谈、调查多种形式，通过与管委会班子其他成员、开发区内企业负责人和职工、周边涉及征地拆迁的乡镇干部的沟通，来了解他的工作情况。反映得好，我们在座的当然欣慰；反映不佳，共产党干部历来就是可上可下，一纸文件免去便是了，何况一个挂职干部？

"茅县长、老王，其他几位，你们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卢卫红抬起目光环视一周，平静地道。

"很好，我赞成卢书记的意见，这样可以更好地发挥干部的主观能动性，也可以更科学地考察一个干部的真实水平。"茅道临立即附和。

"卢书记的意见很中肯，我赞同，希望赵国栋同志能够在三个月之后给我们在座诸位交上一张满意的答卷。"

发泄了一口闷气的王德和也意识到自己要搅黄这件事情恐怕不现实了。

郭占春的临阵退缩显然是卢卫红打了招呼，否则这个家伙不会如徐庶入曹营一般一言不发，这时候王德和才深刻体会到县委书记和副书记之间的区别，老部下郭占春可以附和自己，但是前提是在卢卫红没有明确倾向性的情况下，否则即便是拍胸脯许诺言也只能作废。

现在再和县委书记较劲那就太不明智了，何况卢卫红也给了自己台阶下。王德和目光变得落寞而阴冷。

常委会以这样一种突兀的方式结束了，卢卫红的坚忍手段让王德和企图搅黄这个任命的意图彻底落空。他展示了一个县委书记的手腕，茅道临和郭占春不得不心生佩服。

常委会过关的消息半个小时之内就传到了赵国栋耳中，他心中的巨石终于放了下来。虽然留下了一个三个月试用期的尾巴，但是赵国栋不认为这能阻止自己上位。

实职副科的职位就这样飘飘荡荡地落在自己身上，连赵国栋都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县委书记的威势由此可见。如果不是柳道源通过关系给卢卫红打了招呼，赵国栋相信纵然朱星文再想栽培自己，只怕赵国栋这个名字也无法出现在局党委推荐名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