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2002年9月出版。本书以村上春树擅长的写法,在现实与虚幻的场景反复交换中,分两条平行的线索展开故事。条线索,写家住东京中野区的15岁少年田村卡夫卡,4岁时母亲带着姐姐离家出走,父亲预言他将杀父、与母姐发生性关系。为了逃避这个可怕的诅咒,也为了成为“世界上顽强的15岁少年”,他只身出走,在流浪途中,他认识了一个叫“樱花”的女郎,怀疑她是自己的姐姐,但无法证实。接着,他来到四国的甲村图书馆,馆长佐伯是个50岁的高雅的女士,管理员大岛是个优雅博学的“男士”(其实生理上是女性,实际又是无性人)。第二条线索,写二战结束前夕的一件离奇事:一名女教师因思念战场上的丈夫,梦中与丈夫剧烈性交,引起经血暴增。次日她带学生上山活动,一名叫中田的学生因捡她的擦血巾而遭她殴打。接着山上出现奇异的光,学生全部昏迷,醒来后唯独中田失去记忆成了弱智人。多年后,中田老人住在东京中野区,靠政府补助为生,他因能与猫讲话,被一个自称“琼尼 沃克”的人叫去,此人说他要收集猫的灵魂做一支宇宙般大的笛子,并当着中田的面肢解猫,受到刺激的中田杀死“琼尼 沃克”逃亡,目的地也是四国。
村上春树著名的长篇小说之一,获2003年度全国畅销书,中译本发行80万册。2005年登上《纽约时报》十大畅销书榜。
村上春树(1949- ),日本当代作家。京都府人。早稻田大学文学部毕业。主要著作有《挪威的森林》、《寻羊冒险记》、《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舞!舞!舞!》、《奇鸟行状录》、《海边的拉夫卡》等。作品真实反映当代日本都市人群的生活、心理,风格洗练,富于想象力,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和深刻的社会批评精神,在世界各地影响广泛,因其笔下人物与我国改革开放后的都市青年群体有着共通之处,故尤其能够得到青年阅读层的喜爱和共鸣。
父亲珍爱的罗莱克斯手表也打算带走,犹豫片刻 ,还是作罢。它的作为机械的精美固然强烈吸引着我 ,但我不愿意带价值过高的东西惹人注意。从实用性 考虑,我平时用的秒表和带报时铃的卡西欧塑料表已 足够了,或者不如说这两样好用得多。我转念把罗菜 克斯放回书桌抽屉。
此外拿了小时候姐姐和我的合影。相片同样藏在 书桌抽屉深处。我和姐姐坐在哪里的海岸上,两个人 开心地笑着。姐姐往旁边看,脸有一半阴影,以致看 上去笑脸从正中间切开了,就像在课本照片上见到的 希腊剧面具一样含有双重意味。光与影。希望和绝望 。欢笑与哀伤。信赖和孤独。我则毫不羞涩地直盯盯 对着镜头。海岸上除了我俩别无人影。我和姐姐都身 穿游泳衣。姐姐穿的是红花连衣裙式,我穿一条松松 垮垮不成样子的蓝色短裤。我手里拿着什么,似乎是 根塑料棍。已成白沫的浪花冲刷着脚前的沙滩。 村上春树(1949- ),日本当代作家。京都府人。早稻田大学文学部毕业。主要著作有《挪威的森林》、《寻羊冒险记》、《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舞!舞!舞!》、《奇鸟行状录》、《海边的拉夫卡》等。作品真实反映当代日本都市人群的生活、心理,风格洗练,富于想象力,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和深刻的社会批评精神,在世界各地影响广泛,因其笔下人物与我国改革开放后的都市青年群体有着共通之处,故尤其能够得到青年阅读层的喜爱和共鸣。
离家时从父亲书房里悄悄带走的不仅是现金,还 有一个旧的金制小打火机(款式和重量正合我意),一 把尖头锋利的折叠刀。刀是用来剥鹿皮的,往手心里 一放沉甸甸的,刀身有十二厘米长,大概是在外国旅 行时买的纪念品。另外还拿了桌子抽屉里一个袖珍强 光手电筒。太阳镜也是需要的,深天蓝色的,要用来 遮掩年龄。
父亲珍爱的罗莱克斯手表也打算带走,犹豫片刻 ,还是作罢。它的作为机械的精美固然强烈吸引着我 ,但我不愿意带价值过高的东西惹人注意。从实用性 考虑,我平时用的秒表和带报时铃的卡西欧塑料表已 足够了,或者不如说这两样好用得多。我转念把罗菜 克斯放回书桌抽屉。
此外拿了小时候姐姐和我的合影。相片同样藏在 书桌抽屉深处。我和姐姐坐在哪里的海岸上,两个人 开心地笑着。姐姐往旁边看,脸有一半阴影,以致看 上去笑脸从正中间切开了,就像在课本照片上见到的 希腊剧面具一样含有双重意味。光与影。希望和绝望 。欢笑与哀伤。信赖和孤独。我则毫不羞涩地直盯盯 对着镜头。海岸上除了我俩别无人影。我和姐姐都身 穿游泳衣。姐姐穿的是红花连衣裙式,我穿一条松松 垮垮不成样子的蓝色短裤。我手里拿着什么,似乎是 根塑料棍。已成白沫的浪花冲刷着脚前的沙滩。
是谁在哪里什么时候照的这张照片呢?我为什么 做出那般开心的表情呢?父亲为什么只把这张相片留 在手头呢?一切都是谜。我大约三岁,姐姐可能九岁 。我和姐姐果真那么要好不成?记忆中我根本不曾同 家人去看过大海。全然没有去过哪里的记忆。总之作 为我不愿意这相片留在父亲手里。我将相片塞进钱夹 。没有母亲的相片,父亲好像把母亲的相片烧得一张 不剩了。
想了想,我决定带走手机。发现手机没了,父亲 有可能同电话公司联系取消合同,那一来就毫无用处 了,但我还是把它放进背囊。充电用的变压器也放了 进去。反正东西轻,知道没用处时扔掉即可。
背囊里我决定装无论如何也少不得的东西。衣服 最不好挑选。内衣要几套吧?毛衣要几件吧?衬衫呢 长裤呢手套围巾短裤大衣呢?考虑起来多得很。不过 有一点是明明白白的——我可不想扛着大行李以一副 十足出走少年的形象在陌生的地方游来逛去,那样很 快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或者转眼之间就被警察领走 ,遣送回家,或者同当地的地痞无赖同流合污。
不去寒冷地方即可。我得出这样的结论。这很容 易,找暖和地方就是。这样就用不着什么大衣了。手 套也不用。不考虑防寒,必需衣物足可减去一半。我 挑选容易洗容易干又不占地方的薄衣服,叠成一小团 塞入背囊。除了衣服,还装了这样几件东西:可以排 除空气小小叠起的四季通用睡袋、简易洗漱用具、防 雨斗篷、笔记本和圆珠笔、能录音的索尼MD随身听、 十多张唱片(音乐无论如何缺不得)、备用充电式电池 。大致就这么多了。野营用,的炊具大可不必,太重 太占地方。吃的东西可以在小超市里买。如此花了很 长时间,终于将必需用品一览表缩短了许多。这个那 个写上去不少,随即勾掉。又加进不少,又勾掉。离家时从父亲书房里悄悄带走的不仅是现金,还 有一个旧的金制小打火机(款式和重量正合我意),一 把尖头锋利的折叠刀。刀是用来剥鹿皮的,往手心里 一放沉甸甸的,刀身有十二厘米长,大概是在外国旅 行时买的纪念品。另外还拿了桌子抽屉里一个袖珍强 光手电筒。太阳镜也是需要的,深天蓝色的,要用来 遮掩年龄。
父亲珍爱的罗莱克斯手表也打算带走,犹豫片刻 ,还是作罢。它的作为机械的精美固然强烈吸引着我 ,但我不愿意带价值过高的东西惹人注意。从实用性 考虑,我平时用的秒表和带报时铃的卡西欧塑料表已 足够了,或者不如说这两样好用得多。我转念把罗菜 克斯放回书桌抽屉。
此外拿了小时候姐姐和我的合影。相片同样藏在 书桌抽屉深处。我和姐姐坐在哪里的海岸上,两个人 开心地笑着。姐姐往旁边看,脸有一半阴影,以致看 上去笑脸从正中间切开了,就像在课本照片上见到的 希腊剧面具一样含有双重意味。光与影。希望和绝望 。欢笑与哀伤。信赖和孤独。我则毫不羞涩地直盯盯 对着镜头。海岸上除了我俩别无人影。我和姐姐都身 穿游泳衣。姐姐穿的是红花连衣裙式,我穿一条松松 垮垮不成样子的蓝色短裤。我手里拿着什么,似乎是 根塑料棍。已成白沫的浪花冲刷着脚前的沙滩。
是谁在哪里什么时候照的这张照片呢?我为什么 做出那般开心的表情呢?父亲为什么只把这张相片留 在手头呢?一切都是谜。我大约三岁,姐姐可能九岁 。我和姐姐果真那么要好不成?记忆中我根本不曾同 家人去看过大海。全然没有去过哪里的记忆。总之作 为我不愿意这相片留在父亲手里。我将相片塞进钱夹 。没有母亲的相片,父亲好像把母亲的相片烧得一张 不剩了。
想了想,我决定带走手机。发现手机没了,父亲 有可能同电话公司联系取消合同,那一来就毫无用处 了,但我还是把它放进背囊。充电用的变压器也放了 进去。反正东西轻,知道没用处时扔掉即可。
背囊里我决定装无论如何也少不得的东西。衣服 最不好挑选。内衣要几套吧?毛衣要几件吧?衬衫呢 长裤呢手套围巾短裤大衣呢?考虑起来多得很。不过 有一点是明明白白的——我可不想扛着大行李以一副 十足出走少年的形象在陌生的地方游来逛去,那样很 快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或者转眼之间就被警察领走 ,遣送回家,或者同当地的地痞无赖同流合污。
不去寒冷地方即可。我得出这样的结论。这很容 易,找暖和地方就是。这样就用不着什么大衣了。手 套也不用。不考虑防寒,必需衣物足可减去一半。我 挑选容易洗容易干又不占地方的薄衣服,叠成一小团 塞入背囊。除了衣服,还装了这样几件东西:可以排 除空气小小叠起的四季通用睡袋、简易洗漱用具、防 雨斗篷、笔记本和圆珠笔、能录音的索尼MD随身听、 十多张唱片(音乐无论如何缺不得)、备用充电式电池 。大致就这么多了。野营用,的炊具大可不必,太重 太占地方。吃的东西可以在小超市里买。如此花了很 长时间,终于将必需用品一览表缩短了许多。这个那 个写上去不少,随即勾掉。又加进不少,又勾掉。
我觉得十五岁生日是最适合离家出走的时间。这 以前过早,以后又太晚。
为了这24小时,上初中后两年时间里我一直努力锻 炼身体。从小学低年级开始我就去学柔道,成了初中 生后也大体坚持下来了。但在学校里没参加体育俱乐 部,一有时间就一个人跑马拉松,在游泳池游泳,去 区立体育馆用器械锻炼肌肉,那里有年轻教练员免费 教给我正确的伸展运动方式和器械使用方法——如怎 样做才能使全身肌肉快速强劲,哪块肌肉日常生活中 使用哪块肌肉只能通过器械强化等等。他们教我卧举 杠铃的动作。幸运的是我原本长得高,每天的运 动又使肩部变宽,胸脯变厚。在不相识的人眼里,我 应该足有十七岁。如果我十五岁而看上去又只有十五 岁,那么所到之处势必麻烦缠身。
除去同体育馆教练员的交谈,除去跟隔24小时上门 一次的家政阿姨之间的三言两语以及学校必不可少的 几句话,我差不多不向任何人开口。同父亲很早以前 就回避见面了。一来虽然同在一个家,但活动时间段 截然不同,二来父亲24小时之中几乎所有时间都闷在位 于别处的工作室里。何况,不用说我总是刻意避免同 父亲见面。
我上的是一所私立中学,里面几乎全是上流家庭 或有钱人家的子女。只要不出大格,就能直接升人高 中。他们个个牙齿整齐、衣着干净、说话无聊。在班 里我当然不受任何人喜欢。我在自己周围筑起高墙, 没有哪个人能够人内,也尽量不放自己出去。这样的 人不可能讨人喜欢.他们对我敬而远之,并怀有戒心 。或者感到不快、时而感到惧怕也未可知。然而,不 为他人理睬这点莫如说正中我下怀,因为我必须独自 处理的事堆积如山。休息时间我总去学校图书室,贪 婪地阅读不止。
不过学校的课我还是听得相当专心。这是叫乌鸦 的少年再三劝我做的。
P6-8
读村上,我们觉得是在读自己,是在叩问自己的心灵,倾听自己心灵的回声,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游历,看到的是我们自己。简而言之,也就是村上引起了我们的共鸣:心的共鸣。——林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