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檞寄生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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檞寄生

《檞寄生》延续了蔡智恒小说一贯的浪漫气氛,描述"我"实在不是故意,但仍旧不小心同时爱上两个女孩的"三角恋"故事:在台北在台北担任研究助理的"我",打开抽屉,随手拿出一根烟抽,要把烟拧息时,发现烟上有字……...
  • 所属分类:图书 >小说>情感>言情   图书 >小说>港澳台小说  
  • 作者:[蔡智恒]
  • 产品参数:
  • 丛书名:--
  • 国际刊号:9787807593256
  • 出版社:万卷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08-09
  • 印刷时间:2008-09-01
  • 版次:1
  • 开本:12开
  • 页数:--
  • 纸张:胶版纸
  • 包装:平装
  • 套装:

内容简介

《檞寄生》延续了蔡智恒小说一贯的浪漫气氛,描述"我"实在不是故意,但仍旧不小心同时爱上两个女孩的"三角恋"故事:在台北在台北担任研究助理的"我",打开抽屉,随手拿出一根烟抽,要把烟拧息时,发现烟上有字……每抽一根烟,便忆起一段往事。最让他心动的是她,那个在烟上写字的女孩;可另一个她也叫他痛苦,那是让他重拾信心的女孩。当你令两个女孩心痛,你就不得不做一个选择;当两个女孩令你忆起左肩右肩痛,你就知道自己中毒太深,要细细分辨,什么是真爱,什么是一生所爱……爱抽"MILD SEVEN"的蔡智恒,用十根烟串起一个浓淡相宜的爱情故事,就像《及时次的亲密接触》一样,其中或多或少难免糅进自己切身的情感经历。

编辑推荐

我是檞寄生,在爱我的人身上,找到可以爱人的养分。请你记得,不论我在哪里,都只离你一个转身的距离。

檞寄生原是一种寄生植物,西方人在圣诞节把檞寄生放在门上,并依自己的喜爱来布置属于自家风格的檞寄生,在檞寄生下亲吻是很吉祥的!传说在檞寄生下亲吻的情侣,会厮守到永远。

这是本爱情、友情相互交错而构成的书,也是蔡智恒用十根烟的时间,穿透了每个人的爱情梦想。"当你令两个女孩心痛,你就不得不做一个选择,当两个女孩令你忆起左心右肩痛,你就知道自己中毒太深,要细细分辨什么是真爱,什么是一生所爱。"

作者简介

蔡智恒,昵称:痞子蔡。 1969年出生于台湾嘉义县。1998年发表及时部小说《及时次的亲密接触》,掀起全球华文地区的"痞子蔡"热潮。

目录

及时支烟

第二支烟

第三支烟

第四支烟

第五支烟

第六支烟

第七支烟

第八支烟

第九支烟

第十支烟

后记

在线预览

1

"台北火车站。"

左脚刚跨入计程车开了四分之一的门,右脚还没来得及甩掉沾上鞋底的湿泥,我便丢下这一句。

"回娘家吗?"

司机随口问了一句,然后笑了起来。

我也笑了起来。

虽然是大年初二,但我却是单身一人,只有简单的背包。

还有,我是男的。

即使雨下得很大,仍然只能改变我的发型,而不是性别。

我不是高桥留美子笔下的乱马,所以不会因为淋到冷水而变成女生。

"今天真冷。"

"嗯。"

"淋湿了吧?车后有面纸,请用。"

"谢谢。"

"赶着坐火车?"

"嗯。"

"回家吗?"

"不。找朋友。"

"一定是很重要的朋友。"

"嗯。"

下了雨的台北,陌生得令人害怕。

看来我虽然在这个城市工作了半年,却从来没有认真生活过。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无法融入这城市的血液。

台北的脉动也许左右着我的喜怒哀乐,却始终得不到我的灵魂。

我像是吴宫中的西施,身体陪伴着夫差,但心里还是想着范蠡。

隔着车窗,行人像一尾尾游过的鱼,只有动作,没有声音。

好安静啊,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困在黑洞里。

我知道黑洞能困住所有的物质和能量,甚至是光。

但声音能从黑洞里逃脱吗?高中时有同学问过物理老师这个问题。

"声音?你听过有人在黑洞中叫救命的吗?"

老师说完后陶醉于自己的幽默感中,放声大笑。

也许我现在的脑袋就像黑洞,困住了很多声音,这些声音到处流窜。

包括我的,荃的,还有明菁的。

"165元,新年快乐。"

"喔?…谢谢。新年快乐。"

回过神,付了车钱。

抓起背包,关上车门,像神风特攻队冲向航空母舰般,我冲进车站。

排队买票的人群,把时空带到1949年的上海码头,我在电影上看过。

那是国民党要撤退到台湾时的景象。

我不想浪费时间,到自动售票机买了张月台票,挤进月台。

我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有方向。

往南。

当这些字都成灰烬,我便在你胸口了

月台上的人当然比车站大厅的人少,不过因为空间小,所以更显拥挤。

车站大厅的人通常焦急,月台上的人则只是等待。

而我呢?

我是焦急地等待。

爱因斯坦说的没错,时间是相对的,不是的。

等待的时间总像是失眠的黑夜一样,无助而漫长。

而该死的火车竟跟台北市的公车一样,你愈急着等待,车子愈晚来。

"下雨时,不要只注意我脸上的水滴,要看到我不变的笑容。"

突然想到荃曾经讲过的话,我的心情顿时轻松不少。

那天下着大雨,她没带雨具跑来找我,湿淋淋地说了这句话。

"帮个忙,我会担心你的。"

"没。我只是忘了带伞,不是故意的。"

"你吃饭时会忘了拿筷子吗?"

"那不一样的。"荃想了一下,拨了一下湿透的头发,"筷子是为了吃饭而存在,但雨伞却不是为了见你一面而存在。"

荃是这样的,她总是令我担心,我却无法说服她不令我担心。

相对于明菁,荃显得天真,但是她们都是善良的人。

善良则是相对于我而言。

"为什么你总是走在我左手边呢?"

"左边靠近马路,比较危险。"

明菁停下脚步,把我拉近她,笑着说:

"你知道吗?你真的是个善良的人。"

"会吗?还好吧。"

"虽然大部分的人都很善良,但你比他们更善良。"

我一直很想告诉明菁,被一个善良的人称赞善良是件尴尬的事。

就像颜回被孔子称赞博学般地尴尬。

我慢慢将脑袋里的声音释放出来,这样我才能思考。

这并不容易,所有的声音不仅零散而杂乱,而且好像被打碎后再融合。

我得试着在爆炸后的现场,拼凑出每具完整的尸体。

然后我开始意识到我是否正在做一件疯狂的事。

是疯狂吧,我想。

从今天早上打开香烟盒想拿烟出来抽时就开始了。

搞不好从突然想抽烟这件事开始,就已经算是疯狂。

因为我戒烟半年了。

有一次柏森问我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是什么?

我想了半天,只能想出钥匙忘了带所以从10楼阳台翻进窗户开门的事。

"这叫找死,不是疯狂。"

"熬了两天夜准备期末考,考完后马上去捐血。算吗?"

"仍然是找死。"

"骑脚踏车时放开双手,然后做出自由式和蛙式的游泳动作呢?"

"那还是叫找死!"

后来我常用同样的问题问身旁的同事或朋友,他们的答案就精彩多了。

当然也有一面跑马拉松一面抽烟这种找死的答案。

有人甚至告诉我,总统大选时投票给陈水扁是最疯狂的事。

他是公司里一位快退休的工程师,20年忠贞的国民党员。

他的思想偏右,立场偏右,据说连穿四角内裤时也是把命根子摆右边。

"那为什么你要投给陈水扁呢?"

"如果当你年老时,发现自己从没做过疯狂的事,你不会觉得遗憾吗?"

我也许还不算老,但我已经开始觉得遗憾了。

记得有次柏森在耍白烂,他说:

"你没有过去,因为你的过去根本不曾发生;

你也没有未来,因为你的未来已经过去了。

你不可能变老,因为你从未年轻过;

你也不可能年轻,因为你已经老了。"

他说得没错,在某种意义上,我的确就是这么活着。

"你不会死亡,因为你没有生活过。"

那么我究竟是什么?柏森并没有回答我。

像一株檞寄生吧,明菁曾经这么形容我。

终于有火车进站了,是班橘色的莒光号。

我往车尾走去,那是乘客较少的地方。

而且如果火车在平交道发生车祸,车头前几节车厢通常会有事。

因为没看到火车经过,才会闯平交道,于是很容易跟火车头亲密接触。

更不用说抛锚在铁轨上的车辆被火车迎头撞上的事故了。

只可惜,乘客太多了,任何一节车厢都是。

我不忍心跟一群抱着小孩又大包小包的妇女抢着上车。

叹了口气,背上背包,退开三步,安静等待。

火车汽笛声响起,我成了一节车厢上车的乘客。

我站在车门最下面的阶梯,双手抓住车门内的铁杆,很像滑雪姿势。

砰的一声巨响,火车起动了。

我回过头看一下月台,还有一些上不了车的人和送行的人。

这很容易区别,送行的人会挥舞着右手告别;

上不了车的人动作比较简单,只是竖起右手中指。

念小学时每次坐车出去玩,老师都会叮咛:"不要将头手伸出窗外。"

我还记得有个顽皮的同学就问:"为什么呢?"

老师说:"这样路旁的电线杆会断掉好几根啊!"

说完后自己大笑好几声,好像动物园中突然发情的台湾弥猴。

很奇怪,我通常碰到幽默感不怎么高明的老师。

我那时就开始担心长大后的个性,会不会因为被这种老师教导而扭曲。

火车开始左右摇晃,于是我跟着前后摆动。

如果头和手都不能伸出窗外,那么脚呢?

我突然有股冲动,于是将左脚举起,伸出车外,然后放开左手。

很像在表演滑水特技吧。

柏森,可惜你不能看到。这样可以算疯狂吗?

再把右手放开如何?柏森一定又会说那叫找死。

所谓的疯狂,是不是就是比冲动多一点,比找死少一点呢?

收回左脚,改换右脚。交换了几次,开始觉得无聊。

而且一个五六岁拉着妈妈衣角的小男孩,一直疑惑地看着我。

我可不想做他的坏榜样。

荃常说我有时看起来坏坏的,她会有点怕。

明菁也说我不够沉稳,要试着看起来庄重一点。

她们都希望不要因为我的外在形象,而让别人对我产生误解。

我总觉得背负着某些东西在过日子,那些东西很沈很重。

最沈的,大概是一种叫做期望的东西。通常是别人给的。

然后是道德。

不过在学校时,道德很重,出社会后,道德就变轻了。

它们总是压着我的肩,控制我的心,堵住我的口。

于是我把背包从肩上卸下,用双脚夹在地上。

因为我不希望这时身上再有任何负担。

我从外套左边的口袋掏出烟盒,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根烟。

站在禁烟标志下方的妇人带点惊慌的眼神看着我。

我朝她摇了摇头。

把这根烟凑近眼前,读着上面的字:

"当这些字都成灰烬,我便在你胸口了。"

2

海蚌未经沙的刺痛

就不能温润出美丽的珍珠

于是我让思念

不断地刺痛我的心

只为了,给亲爱的你

所有美丽的珍珠

火车刚离开板桥,开始由地下爬升到地面。

读完第二根烟上的字后,我将身体转180度,直接面向车外冷冽的风。

车外的景色不再是黑暗中点缀着金黄色灯光,而是在北台湾特有的湿冷空气浸润下,带点暗的绿,以及抹上灰的蓝。

吹吹冷风也好,胸口的炽热或许可以降温。

试着弄掉鞋底的泥巴,那是急着到巷口招计程车时,在工地旁沾到的。

我差点滑倒,幸好只是做出类似体操中劈腿的动作。

那使我现在大腿内侧还隐隐作痛。

站在摇晃的阶梯上,稍有不慎,我可能会跟这列火车说Bye-Bye。

从我的角度看,我是静止的;但在上帝的眼里,我跟火车的速度一样。

这是物理学上相对速度的观念。

会不会当我自以为平缓地过日子时,上帝却认为我是快速地虚掷光阴呢?

这么冷的天,又下着雨,总是会逼人去翻翻脑海里的陈年旧帐。

想到无端逝去的日子,以及不曾把握珍惜过的人,不由得涌上一股深沉的悲哀。

悲哀得令我想跳车。

火车时速每小时超过100公里,如果我掉出车门,该以多快的速度向前奔跑才不致摔倒呢?

我想是没办法的,我100公尺跑13秒3,换算成时速也不过约27公里。

这时跳车是另一种形式的找死,连留下遗言的机会也没有。

其实我跳过车的,跳上车和跳下车都有。

有次在月台上送荃回家,那天是星期日,人也是很多。

荃会害怕拥挤的感觉,在车厢内紧紧抓住座位的扶手,无助地站着。

她像猫般地弓起身,试着将身体的体积缩小,看我的眼神中暗示着惊慌。

火车起动后,我发誓我看到她眼角的泪,如果我视力是2.0的话。

我只犹豫了两节车厢的时间,然后起跑,加速,跳上火车。

月台上响起的,不是赞美我轻灵身段的掌声,而是管理员的哨子。

跳下车则比较惊险。

那次是因为陪明菁到台北参加考试。

火车起动后她才发现准考证遗留在机车座垫下的置物箱。

我不用视力2.0也能看到她眼睛里焦急自责的泪。

我马上离开座位,赶到车门,吸了一口气,跳下火车。

由于跳车后我奔跑的速度太快,右手还擦撞到月台上的柱子。

又响起哨子声,同一个管理员。

下意识地将双手握紧铁杆,我可不想再听到哨子声。

更何况搞不好是救护车伊喔伊喔的汽笛声。

人生中很多事情要学着放松,但也有很多东西必须要抓紧。

只可惜我对每件事总是不紧不松。

真是令人讨厌的个性啊。

我还没有试着喜欢自己的个性前,就已经开始讨厌了。

今天早上,被这种大过年的还出不了太阳的天气弄得心浮气躁。

思绪像追着自己尾巴的狗,在原地打转。

明明咬不到却又不甘心放弃,于是愈转愈快,愈转愈烦。

刚闪过不如抽根烟吧的念头,脑中马上响起明菁的斥责:

"不是说要戒烟了吗?你的意志真不坚定。"

荃的声音比较温柔,她通常会叹口气:

"你怎么漱口或吃口香糖都没用的。你又偷抽两根烟了吧?"

够了。

我负气地打开抽屉,找寻半年前遗落在在抽屉的那包MILD SEVEN。

点上烟,烟已经因为受潮而带点霉味,我不在乎。

捻熄这根烟时,好像看到白色的残骸中有蓝色的影子。

仔细一看,上面用蓝色细字原子笔写了两个字,第二个字是"谢"。

及时个字已烧去一些,不过仍可辨认为"射"。

合起来应该是"谢谢"。

谢谢什么?难道这是MILD SEVEN公司所制造的及时千万根香烟,所以要招待我环游世界?

我拿出盒内剩下的十根香烟,发现它们上面都有蓝色的字。

有的只写一行,有的要将整根烟转一圈才能看完。

字迹虽娟秀细小,却很清晰。一笔一划,宛如雕刻。

再努力一点,也许会成为很好的米雕师。

烟上的字句,炙热而火烫,似乎这些烟都已被蓝色的字句点燃。

轻轻捏着烟,手指像被烫伤般地疼痛。

读到第七根烟时,觉得胸口也被点燃。

于是穿上外套,拿起背包,直奔火车站。

我只记得再把烟一根根放回烟盒,下不下雨打不打伞都不重要了。

很后悔为什么当初抽这包烟时,没仔细看看每根烟。

最起码那根写了"谢谢"的烟,我不知道前面写什么。

蓝色的字随着吸气的动作,烧成灰烬,混在尼古丁之中,进入胸口。

而后被呼出,不留痕迹。

只在胸口留下些微痛楚。

也许人生就像抽烟一样,只在点燃时不经意地瞥一眼。

生命的过程在胸口的吐纳中,化成烟圈,消失得无踪影。

不自觉地呼出一口气,像抽烟一样。

因为抽烟,所以寂寞;因为寂寞,所以抽烟。

抽到后来,往往不知道抽的是烟,还是寂寞。

我想我不会再抽烟了,因为我不想又将烟上的深情燃烧殆尽。

在自己喜欢的人所抽的令自己讨厌的烟上,写下不舍和思念。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耳际响起的声音,火车经过一个平交道。

我向等在栅栏后的人车,比了个胜利的"V"字型手势。

很无聊,我知道。可是面对未知的结果,我需要勇气和运气。

如果人生的旅途中,需要抉择的只是平交道而不是十字路口就好了。

碰到平交道,会有的警示声和放下来阻止通行的栅栏,

那么我们就知道该停下脚步。

可是人生却是充斥着各种十字路口。

当十字路口的绿灯开始闪烁时,在这一瞬间,该做出什么决定?

加速通过?或是踩住煞车?

我的脚会踩住煞车,然后停在"越线受罚"的白线上。

而通常此时黄灯才刚亮起。

我大概就是这种人,既没有冲过去的勇气,也会对着黄灯叹息。

如果这是我命中注定的个性,那么我这一生大概会过得谨慎而安全。

但却会缺少冒险刺激的快感。

也就是说,我不会做疯狂的事。

如果这种个性在情场上发挥得淋漓尽致呢?

3

我想你,已经到泛滥的极限

即使你在身边,我依然想着你

搁浅的鲸豚想游回大海,我想你

那么亲爱的你

你想什么

这是第三根烟上的字

我卡在这里不上不下的,似乎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搁浅。

我得在这辆火车上好几个钟头,该想些东西来打发时间。

我该想些什么?

跳车后应以多快速度奔跑的这类无聊事情,我可不想再多想。

那么核四该不该兴建的问题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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