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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新

盘根错节的房地利益如何平衡?错综复杂的从何处突围? 历史,当下,未来,“改革之城”能否继续辉煌?一部经济学专业知识结合经验主义的不可错过的作品
  • 所属分类:图书 >经济>各部门经济>其他各部门经济  
  • 作者:[徐远]、[薛兆丰]、[王敏]、[李力行]等著
  • 产品参数:
  • 丛书名:--
  • 国际刊号:9787508660899
  •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16-07
  • 印刷时间:2016-07-01
  • 版次:1
  • 开本:16开
  • 页数:--
  • 纸张:胶版纸
  • 包装:平装
  • 套装:

内容简介

深圳是中国的“改革之城”,是中国改革进程的缩影。由于市域面积不大,且难以外延扩张,因此,深圳发展的主要束缚,是盘根错节的房地利益关系。那么,深圳如何在土地的这种束缚下,取得这么大的成就呢?它今后的发展,又该怎么走?

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深圳的改革经验曾经广为传播,取经者纷至沓来,而今,它的“”经验,是否也能对中国如火如荼又问题重重的城镇化及带来新的启发?

本书是经济学专业知识结合经验主义的一本不可错过的作品。这本书的起源,是周其仁教授带领的深圳研究项目组对深圳两年多的实地调查。全书分上下两篇,上篇在大量实地调研、走访的基础上,梳理深圳30多年来的各项土地政策、效果及遗留问题,并提出可行的政策建议,提供了全新的城市建设思路。下篇为调研访谈纪要,完整呈现整个调研当中,调研团队与深圳市地方政府、乡镇、村等各级的官员和民众接触的方方面面,以及土地问题的错综复杂。

编辑推荐

房地改革,关乎我们切身利益。深圳,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它的改革经验曾经广为传播。而今,“深圳新”的经验,是否也能对中国如火如荼又问题重重的城镇化及带来新的启发?

周其仁教授领衔、汇聚薛兆丰、徐建国等学者,《深圳新》是经济学专业知识结合经验主义的一本不可错过的作品

作者简介

徐远,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副教授,2007-2009年任加拿大麦吉尔(McGill)大学金融学助理教授,2005-2007年任香港大学金融学助理教授,杜克大学经济学博士,澎湃专栏作家。

薛兆丰,经济学者,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教授,美国西北大学法学院博士后研究员,北京大学“法律经济学研究中心”研究员,美国乔治•梅森大学经济学博士。《新周刊》“2000年度人物”,《南方人物周刊》“2006年度中国十大青年领袖”。

王敏,美国艾奥瓦州立大学经济学博士,于2011年加入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现任经济学助理教授。研究兴趣包括环境与资源经济学、能源经济学、公共政策与增长。

李力行,清华大学经济学学士,美国马里兰大学经济学博士,于2008年加入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现任经济学副教授。研究兴趣包括发展经济学、城市经济学、公共财政学等,长期关注土地制度,曾对成都、重庆等地的改革进行调查研究。

目录

前言 无可救药的经验主义者/V

上 篇

及时部分 总论/003

及时章 深圳新/005

第二章 更新城市的市场之门/010

第二部分 背景/029

第三章 历史遗留问题/031

第四章 香港和深圳土地、空间发展的比较/042

第三部分 分析/065

第五章 顺着干还是对着干/067

第六章 “违法建筑”代价几何?/082

第七章 解决“违法建筑”问题的思路/099

第八章 土地整备的困境和出路/119

第九章 尽可能把绝大多数人的活动纳入合法框架/126

第四部分 政策讨论/141

第十章 更新城市的政策工具/143

第十一章 盘活存量工业用地/160

下篇 调研访谈纪要

第十二章 及时次深圳调研访谈纪要/177

第十三章 第二次深圳调研访谈纪要/218

第十四章 第三次深圳调研访谈纪要/389

致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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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有化的地,原村民的房

在深圳新二元结构下,房与地在法律上分离。土地在法律上属于国有,但建造在上面的大量建筑物却由原村民实际控制、收益与转让。对数目如此巨大、利益如此丰厚的“房地产”,市政府与原村民各自表述、互不相让,结果是土地和空间资源得不到有效利用,违法违规建筑层出不穷,政府不但要支付高昂的行政成本,还要面对潜藏着的较高的社会风险。

“房地分离”捆住手脚

在政府部门看来,既然土地已经全盘国有,所以部分事实上仍然被原村民及其组织控制的土地,就是“应征未征,或应转未转”的国有土地。什么时候政府要用土地,只需对加盖其上的房屋拆迁给予补偿,并不需要对房屋下面的土地再行补偿。但在世代生于斯长于斯的原村民看来,既然这部分土地在“统转”时未予足额补偿,或遗留了其他未了的问题,那就是“应补未补”的土地,因而仍然属于原村民集体所有。政府要拿走这部分土地,要讲程序和政策,不但要补房价,还要补地价。

麻烦在于,在地价翻番的背景下,当时未了的“历史遗留问题”,拖来拖去就变得难上加难。可观察的趋势是,土地的市价越高,相关各方就越难以达成妥协。此外,在地价升值预期的影响下,货币补偿方式也越发不被接受:当政府强调“以货币补偿为主”时,原村民也明白了“货币是易贬资产,土地才是升值资产”的道理。他们要求保留实物土地,本质上是要求保有部分土地的开发权。

尽管政府拥有名义上的土地所有权,但实际却难以行使;原村民虽然在事实上享有着使用、收益、转让等诸项权益,但不能堂堂正正地从事合法的开发与再开发,常常因此错失市场机会。尽管“违法建筑”可以避税,但这点“好处”似乎也难抵时时遭受“查违”“拆违”的巨大风险。这使深圳原本就很紧张的土地资源陷入了“政府拿不走、村民用不好、市场难作为”的困境,深圳市政府、原村民集体乃至整个市场都不是赢家。

例如,深圳宝安区沙井街道共和社区有一块占地3万平方米的旧厂房,早已整理为空地并计划改为商用。该项目在2005年就已申请报批,但整整七年都得不到批复,土地长期闲置。该社区还有一处办公楼和一处工业大厦项目也在改建中途被叫停。龙岗区三联松元头片区的更新项目,因为合法土地指标不足,从2004年开始就悬而未决,损失巨大。这些故事,在数百平方公里的范围内不断上演。

屡禁不止的“违建”

合法开发难上加难,“法外活动”就有了不可抗拒的吸引力。由于合法合规开发的代价过高,不少基层社区被推入“快违建、快收益”的怪圈。宝安区西乡街道河东旧村本是遵纪守法的社区,多年来基本没有抢建和违建,始终寄希望于合法报批、统一改造。但是,由于项目内很大一部分原村民的宅基地没有合法手续,所以一直不能动工。对比之下,一河之隔的河西片区不惜顶着“违建”风险拆掉了旧房,建成先进的新小区,不但很快收回了建设成本,还给社区带来可观的收益。于是,河东村的干部群众愤愤不平,纷纷抱怨“守法不如违法”。又如,宝安区福永街道新田社区的工业园因为被划入生态控制线,厂房无法出租,但每年仍需支付利息数百万元,人均超千元。同样,前述共和社区被叫停的办公楼项目也因为项目搁置,每月承担的利息甚巨。合法化的超高成本为渊驱鱼,不断把社区和原村民“赶”向违建!总体来看,2004年“统转”后,原特区外几度出现“违建”高潮,“违法建筑”也逐渐发展出了包括“统建楼” 在内的多种形态。尽管深圳的“违建”潮大体上已经平息,但“查违”工作成本巨大。过去教训的启示是:经济规律不可抗拒,只要违建收益大大超过违建成本,这类活动断难以根除。

高昂的行政成本与潜在风险

“查违”任务艰巨,深圳各级政府背负了昂贵的行政成本。建制上,市规土委下属的监察支队按副局级机关设立,在全市共有1 000多人的编制。为了查违,还列支了可观的预算,用于集合指挥中心、移动工作站、遥感监测、在线督察、视频监控,“天上看、地上查、网上管、视频探”,并与设在区县一级政府的查违办联合“作战”。

查违工作要高度依赖基层社区组织的支持。但实际上,特区外不少基层社区不同程度地介入“法外世界”的经济活动,不少基层干部对查违抱有很强的抵触情绪,而在市场机会刺激的“违建”潮涌之时,也容易引发官民对立、矛盾激化,发生防不胜防的恶性事件。同时,查违涉及的经济利害极其重大,还需防止查违权力自身的腐败。2004年以来,一批查违工作人员因此被追究刑责。监察支队负责查违的官员,戏称自己身处“高危行业”。

“高危”危及的是整个深圳社会。在一派繁华之下,深圳隐藏着活跃的法外活动、天量的“违建”,以及民间不满与底层埋怨。社会关系中潜藏的某种紧张,可能催生谁也不希望发生的突发事件。有远见的深圳领导人对此不会不察。只有深刻理解上述经济现象之间的因果规律,追本溯源,认清要害,在“堵”与“疏”之间果断抉择,才能扭转恶性循环,让深圳的房地市场朝着符合市场经济规律和可持续发展的方向改进。

国有化的地,原村民的房

在深圳新二元结构下,房与地在法律上分离。土地在法律上属于国有,但建造在上面的大量建筑物却由原村民实际控制、收益与转让。对数目如此巨大、利益如此丰厚的“房地产”,市政府与原村民各自表述、互不相让,结果是土地和空间资源得不到有效利用,违法违规建筑层出不穷,政府不但要支付高昂的行政成本,还要面对潜藏着的较高的社会风险。

“房地分离”捆住手脚

在政府部门看来,既然土地已经全盘国有,所以部分事实上仍然被原村民及其组织控制的土地,就是“应征未征,或应转未转”的国有土地。什么时候政府要用土地,只需对加盖其上的房屋拆迁给予补偿,并不需要对房屋下面的土地再行补偿。但在世代生于斯长于斯的原村民看来,既然这部分土地在“统转”时未予足额补偿,或遗留了其他未了的问题,那就是“应补未补”的土地,因而仍然属于原村民集体所有。政府要拿走这部分土地,要讲程序和政策,不但要补房价,还要补地价。

麻烦在于,在地价翻番的背景下,当时未了的“历史遗留问题”,拖来拖去就变得难上加难。可观察的趋势是,土地的市价越高,相关各方就越难以达成妥协。此外,在地价升值预期的影响下,货币补偿方式也越发不被接受:当政府强调“以货币补偿为主”时,原村民也明白了“货币是易贬资产,土地才是升值资产”的道理。他们要求保留实物土地,本质上是要求保有部分土地的开发权。

尽管政府拥有名义上的土地所有权,但实际却难以行使;原村民虽然在事实上享有着使用、收益、转让等诸项权益,但不能堂堂正正地从事合法的开发与再开发,常常因此错失市场机会。尽管“违法建筑”可以避税,但这点“好处”似乎也难抵时时遭受“查违”“拆违”的巨大风险。这使深圳原本就很紧张的土地资源陷入了“政府拿不走、村民用不好、市场难作为”的困境,深圳市政府、原村民集体乃至整个市场都不是赢家。

例如,深圳宝安区沙井街道共和社区有一块占地3万平方米的旧厂房,早已整理为空地并计划改为商用。该项目在2005年就已申请报批,但整整七年都得不到批复,土地长期闲置。该社区还有一处办公楼和一处工业大厦项目也在改建中途被叫停。龙岗区三联松元头片区的更新项目,因为合法土地指标不足,从2004年开始就悬而未决,损失巨大。这些故事,在数百平方公里的范围内不断上演。

屡禁不止的“违建”

合法开发难上加难,“法外活动”就有了不可抗拒的吸引力。由于合法合规开发的代价过高,不少基层社区被推入“快违建、快收益”的怪圈。宝安区西乡街道河东旧村本是遵纪守法的社区,多年来基本没有抢建和违建,始终寄希望于合法报批、统一改造。但是,由于项目内很大一部分原村民的宅基地没有合法手续,所以一直不能动工。对比之下,一河之隔的河西片区不惜顶着“违建”风险拆掉了旧房,建成先进的新小区,不但很快收回了建设成本,还给社区带来可观的收益。于是,河东村的干部群众愤愤不平,纷纷抱怨“守法不如违法”。又如,宝安区福永街道新田社区的工业园因为被划入生态控制线,厂房无法出租,但每年仍需支付利息数百万元,人均超千元。同样,前述共和社区被叫停的办公楼项目也因为项目搁置,每月承担的利息甚巨。合法化的超高成本为渊驱鱼,不断把社区和原村民“赶”向违建!总体来看,2004年“统转”后,原特区外几度出现“违建”高潮,“违法建筑”也逐渐发展出了包括“统建楼” 在内的多种形态。尽管深圳的“违建”潮大体上已经平息,但“查违”工作成本巨大。过去教训的启示是:经济规律不可抗拒,只要违建收益大大超过违建成本,这类活动断难以根除。

高昂的行政成本与潜在风险

“查违”任务艰巨,深圳各级政府背负了昂贵的行政成本。建制上,市规土委下属的监察支队按副局级机关设立,在全市共有1 000多人的编制。为了查违,还列支了可观的预算,用于集合指挥中心、移动工作站、遥感监测、在线督察、视频监控,“天上看、地上查、网上管、视频探”,并与设在区县一级政府的查违办联合“作战”。

查违工作要高度依赖基层社区组织的支持。但实际上,特区外不少基层社区不同程度地介入“法外世界”的经济活动,不少基层干部对查违抱有很强的抵触情绪,而在市场机会刺激的“违建”潮涌之时,也容易引发官民对立、矛盾激化,发生防不胜防的恶性事件。同时,查违涉及的经济利害极其重大,还需防止查违权力自身的腐败。2004年以来,一批查违工作人员因此被追究刑责。监察支队负责查违的官员,戏称自己身处“高危行业”。

“高危”危及的是整个深圳社会。在一派繁华之下,深圳隐藏着活跃的法外活动、天量的“违建”,以及民间不满与底层埋怨。社会关系中潜藏的某种紧张,可能催生谁也不希望发生的突发事件。有远见的深圳领导人对此不会不察。只有深刻理解上述经济现象之间的因果规律,追本溯源,认清要害,在“堵”与“疏”之间果断抉择,才能扭转恶性循环,让深圳的房地市场朝着符合市场经济规律和可持续发展的方向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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