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州茶馆：当下生活禅

赵州茶馆怎么定位？推开它的门，扑面而来的静雅和禅意告诉我：这是一个结缘之地。何缘之有？结人缘、结善缘、结法缘、结佛缘。等你依依不舍离开时，总有一种缘分属于你。

生活在一个喧嚣的时代，特别是居于一座快节奏的城市，我们是否有时间好好地观照自己的心念，把这颗散乱的心收回到当下？我们的心，在一般不用功的情况下，是散乱的，是妄想纷飞的，没有一刻停止，总在向外，不是想到过去，就是想到未来，很少能安住当下。其实，你当下周围发生的事情全都是你心性的映照，也就是说，是你的心和念头创造了这个世界。

要收心，禅宗里的"修行"会是不少人的选择，关键是以智慧的观照力、觉悟力，来把握当下一念：一念觉悟，念念觉悟；一念迷失，念念迷失。但一般的禅修之地会设在远离都市的清幽寺庙里，何以上近处去打个禅七简直成了都市有心人不小的困惑。赵州茶馆的出现便让这个问题迎刃而解，它给北京的禅修人士提供了一个便利之处，让大家省却几百公里的舟车劳顿，在市中心就能结伴禅修。

﹢以茶结缘

赵州茶馆位于朝阳区将台西路的一排底商中， 离文艺地标798 艺术中心仅5 分钟车程，静雅的门面让它和周围的商业店面相比多了几分素净。入口处没有太大的特别，但是一踏入，你便会萌生一种相见恨晚之情。茶馆共二层，一进门便有供来宾喝茶的茶席，来者都是客，你可以坐下来歇个脚，喝上这里的工作人员或义工给你泡的一壶白牡丹，也欢迎你"反客为主"，自己带上好茶来主动泡给大家喝。一进门的茶席设置在此显得别具匠心——让大家一进门便因茶结缘，一杯茶入口，喉咙滋润了，心也随之滋养了，当下的妄念也会渐渐放下。主座上方挂了一幅唐伯虎之画《悟阳子养性图》，淡泊的意境传达了安逸的精神理念——前后两座茅庵，内有一老者端坐蒲团之上，身着宽袍，双手握于膝上，遥望天空，神态深沉；室内壁无一物，地上唯有一桌，上陈香炉及文房用具；庵后树木掩隐，小溪环绕，古老的石桥横卧，流露无穷古韵。喝着茶、观着画，我感觉自己置于画中，或跟那位老者交流，或就是一棵树，此刻，我放下了微博、微信和邮件，在观照自己和画，眼前也仿佛出现了几束光，能去除内心昏暗的光明。

赵州茶馆不是一家传统意义上的茶馆，饮茶只是呈现它禅意精神的一部分，这儿不是以经营饮茶消费为重点，赵州茶馆最精深的特点是它丰富的禅文化，比如禅修活动以及一系列传统文化讲座。要细细体味它的精髓，需要多来几趟，就像大家喜欢去博物馆欣赏展览一样，每一次的感悟都是独一的、都是专属的。喝了几杯茶，往茶馆里面走，可以看到一个可供几十人交流的活动区，这里会开设各种传统文化交流活动，从茶会、花道课、香道体验到书法讲座等，不一而足。茶馆还会邀请博学人士来讲禅讲经以及让作者来分享新书，比如就曾邀请过旅美画家庞琦来分享"绘画中的禅意与人生"，邀请过《空谷幽兰》、《禅的行囊》、《黄河之旅》等书的作者比尔?波特来分享书里书外的人生。有时，赵州茶馆也对外开办小规模的书法课、古琴课、茶艺课等，仅少量收取给授课老师的学费。

在茶馆里，因为同在河北赵县的关系，这里会出售一些赵州柏林禅寺出品的茶叶、茶器和沉香，也有一部分外地的茶叶，但大多价格都在几十至几百的亲民区间；会销售一部分仿古画和一些与禅文化相关的线装书、图书，以及小巧玲珑的随身佛堂，和琥珀、珊瑚等挂件。

﹢结缘，禅修

赵州茶馆始终与赵州有缘，是赵州柏林禅寺在北京方便众生结缘的一个空间，从最初的"赵州一味"到2011 年改名为"赵州茶馆"。茶馆就是想以茶作为一个结缘的媒介、载体和桥梁，通过它广结人缘、善缘、法缘和佛缘。如此看来，赵州茶馆的这杯茶意义非常重大。将这个结缘之地延伸开来，它就是一个禅修之地，是一个讲法之地、一个弘扬禅文化和茶文化之地，但无论如何延伸，都离不开结缘。广结人缘，落实做人做事的责任和义务；广结善缘，落实修行、修身、交友的责任和义务；广结法缘，落实对真理的追求；广结佛缘，落实人生对终极目标的追求。

走上二楼，会看见几间大禅房和几个独立茶室。在赵州茶馆，禅修活动包括三日禅修、七日禅修、精进禅修、入禅之门辅导、自助禅修，适合不同程度禅修人士自行选择，每期会有不同的专业法师轮换为大家辅导。禅修期间全程止语，而且需要每次必到，过程中包括行禅、坐禅、开示。很多人结束了一个禅修过程，问其感悟，常常能分享到"脱胎换骨、神清气爽"之感。

"入禅之门辅导"是赵州茶馆长期举办的禅修活动之一，本活动适合初学禅修和在摸索阶段的师友。目前活动每月举办1-2 次，时间为周三下午2:30-5:30。值得一提的是，所有的禅修活动都是免费的，来者只需交付期间20 元的午餐费。

一年365天，赵州茶馆有350 天都是开门的，它希望这儿是个"大家都能参与禅修，人人都可以来"的地方。

一次，赵州茶馆特地举办了一场百人皈依活动，恭请到了河北赵州柏林禅寺的方丈明海大和尚给大家做三归五戒。活动现场我随喜皈依旁听，并邀请到了一位美国纽约的法学教授同行，我看见他一边听一边做英文笔记，并在皈依活动后认真与我交流。他很感动赵州茶馆办这样的活动，让他了解了大善、欢喜和内心的清净。他用流利的中文赞叹道："这真是非常棒的茶馆！非常了不起的环境！"

﹢体味生活禅

禅修，就是要把握生命在此时此地的活动状态，怎么把握？用观照的功夫，观照当下，比如观呼吸、观心。赵州茶馆希望通过这几天的禅修，首先从制止妄心这个角度，从修行用功这个角度，让参与者好好地把握当下，使我们的心能够得到一个基本的训练和调伏，能够坐得住、静得下来，不要辜负这一期一会。

禅门中的修行人，其内心是自洽自足的。禅修者走过无常的幽谷，在满地的荒榛中，会嗅到心底的芬香。禅者的心是空寂的，充盈着丰富的寂静，怎么会有寂寞呢？当然，最关键的禅修，还是让我们能从禅房走出来，去修自己的生活禅。所谓生活禅，即是将禅的精神、智慧普遍融入生活，在生活中实现禅的超越，体现禅的意境、精神和风采。禅要求我们做什么？禅是要求我们提高自己的觉悟，培养慈悲心，不做坏事，不出现有毒的食品，不出现假药，不出现豆腐渣工程，不出现偷车杀婴儿的现状。特别是修桥修路的，不要出现短命的路桥，都要像赵州桥一样具有千年以上的寿命。

通过对赵州茶馆的走访，我觉得禅修不是宗教信仰，而是生活信仰，柴米油盐酱醋茶皆是禅修，只要心静下来，在喧闹中照样读得进书、写得了字，重要的是心静，这需要修，你可以来此体验学习，你也可以通过别的方式静心，重要的是找到自己的法门。要想体验到真正的无分别的智慧，心的宁静和专一是非常必需的。

找到有缘之地着实不易，我记得来了一次，这里的工作人员便让我把它当做是自己的"家"，这一句暖暖之语让我感受到了茶馆的情怀和博大。赵州茶馆对公众开放，也实行会员制，年费300 元，会员可免费参加茶馆举办的各项活动、优先参加茶馆组织的有名额限制的活动、收取活动短信通知、优先获取有数量限制的书刊等结缘物品、使用茶馆举办公益活动的申请权等等。

走出赵州茶馆，门口还有免费的《禅》刊可供来宾取走，我拿了几期，后来成为几案上常用的读物。离开时，望着墙上挂着中国禅宗泰斗上净下慧老和尚的箴言"觉悟人生、奉献人生"，并由著名北大哲学教授、北大宗教研究院名誉院长楼宇烈先生亲笔书写，慢慢回味茶馆里幽幽的茶香，以及浓浓的禅意，无论是谁，这智慧总能多出几分。

知足地离开，便是无尽的收获。常去，是我较大的期待。拜访它时这份当下生活禅带给我的感动和感悟，非常恒久，镌刻在了我的心田。赵州茶馆是我们写这本书正式走访的及时所人文空间，也预示了我们会因为做书这件事结很多善缘。写完书回看，的确如此。

凤凰茶事：吃茶去

凤凰茶事的主人是著名茶人王心先生，在普洱界享有很高知名度，更被学者余秋雨先生戏称为"北方及时泡"，他在新浪的同名微博"@茶人王心"吸引了60万粉丝的关注，被亲昵地称为"心哥"。在他笔下，茶始终被称作"她"，字句间充满了绵绵爱意。今年春天，心哥南下云南问茶，一待就是83天，驱车7000多公里，这期间他便开始通过微信公众账号来分享此次探山寻茶的经历和作为一个茶者的生活体悟，这一写便再也没有停下来。从爱好到坚持的过程，也是他把对茶的痴情转化作行动的过程。他说："茶无好坏，在安全的前提下，最重要的评判便是自己的喜好。"对于心哥来说，让自己慢下来，好的方式便是用心泡一壶茶给自己喝，因此茶被他称作享受"慢生活"的道具。而让更多人能以茶为媒介享受到这种生活方式，则是他作为一个茶人的修行。

"`茶无法承受之轻`。人一走，茶就凉，是自然规律。人没走，茶就凉，是世态炎凉。一杯茶，佛门看到的是禅，道家看到的是气，儒家看到的是礼，商家看到的是利。茶说：我就是一杯水，给你的只是你的想象， 你想什么， 什么就是你。" 这是"@ 茶人王心"新浪微博其中的一条内容，通过品茶来回观自己的内心，用心品味有茶的日子，也是用心爱上自己。

严格意义上说，凤凰茶事并不是一个传统的"茶馆"，只用小小一扇金丝楠木门，于外面的大世界隔了自己的一方小境界来，它并不对外营业，能摸得到这里的大抵都是朋友，每次只接待一拨客人，每天也只接待一回。可见，饮茶在这里是多么专注的一件事，而我竟也有幸做了几回那""的茶客。

﹢茗可茗，非常茗

每一个爱茶之人与茶总是有不解的缘分，千杯万杯喝下了肚，有的人更了解了茶，有的人更了解了自己，有的人更了解了处世哲学，有的人更了解了如何更好地活在当下。茶本身并没有做什么，它既不是生活迷茫的解药，也不是生活倦怠的大麻，它只是帮助我们安静下来，定住，生慧，继而获得喜悦。

去云南山里问寻古树茶的83 天，心哥形容那是一段清净的日子，自在、放松，每天要做的就是快乐地跟茶树交流。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那段时间因为有茶相伴似乎就忘记了时光的流逝，回来后他甚至觉得自己像是从未离开过北京。问茶前，我拜访过他，回来后我再去找他喝茶，发现彼此在心性上都有了转变，他告诉我——人能够得到的较大收获，不是能遇见多少人，看到多美丽的风景，或是经历怎么样的奇遇，而是走着走着，在一个际遇下，突然重新认识了自己，突然发现自己改变了，变得不一样了。这个变得不一样的你，就是原来的你，真实的你。

我问他茶山行自己较大的改变是什么。他说，自己较大的感受是认识到了正能量的重要性尤其是一念之间的正能量，一念之间的差别对身边人的影响也是不一样的。"哦，念力？可以举个例子吗？" 我接着问。他说在去参拜易武刮风寨的茶王树那天，先是坐了两个小时的越野车，又坐了一个小时的摩托车，下了摩托车则还要步行2 个小时没有径的下山路。早上出发，下午3 点才到，吃完饭参拜好茶树，茶工告诉他要原路返回。"当时我就火了，因为我的体质不好而且有高原反应，但发了2 分钟火后我便立刻安顿了下来。如果早告诉我，我可能一生都不会到这里来，不会有机会看到冷水河，在冷水河边吃一顿原生态的野餐，我觉得这才是我较大的遗憾。"就这一念之间的转变，不但平息了他自己心中的恼怒，同伴们也从默不作声变得开心了。返程中，他听了三遍《金刚经》，及时个于"无路"的山间爬到山顶。这就是一念之间的正能量与念力的重要性。他说，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恐惧爬山了，因为只要一直走，哪怕再慢，就一定会有终点，重要的是不能有停下来的念头。"我就这么一直走，走完这一步就走下一步，就算原地踏步也不停。"既然你无法改变结果，那就改变过程，改变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改变自己更快、更有效、更有能量的事了。

﹢"气场对的人，就在这坐着"

凤凰茶事的一器一物都透露着主人的心性，看似小巧的空间有着简洁大方的设计，茶器、花器、香器、书籍、画卷等各式器物的布局看似随意却大有"古典式的素朴之美"。木质的大门隐匿在CBD 区一片品质公寓中，找不到任何门匾，甚至都没有门铃，唯有一个106 的门牌号可辨认，要摸到这真不太容易。心哥说，进了这个门就都是朋友，品茶、焚香、抽雪茄、喝茅台、品红酒，还有他最真诚的"陪聊"，都是免费的！幸得这等美事，我真要好好感谢这一杯茶之间的际遇。

坐上茶席，再来仔细观摩这90 平方米的凤凰茶事，雅致的气息扑面而来，在素朴的古韵中我仿佛也忘了时间在流逝，忘了门外匆忙的人群和拥堵的街道。只见一张铁梨木的茶桌恰好摆在中厅的黄金分割位置，一方茶席置于其上，茶具摆放各居其位，干净得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主座后方的墙上挂着国画大师傅抱石于1941 年创作的《听泉图》。环顾四周，三根金丝楠木柱子触感异常细腻，自然地将一间稍小的厢房与中厅分隔开来，别致的插花隐匿在几台角落，更是生出几分古韵的意味来。

中厅前后的三个木质置物架上摆放着的则是主人的收藏品： 篾制花器、灵璧石、茶具、香器、古籍…… 小厢房的如意窗边还挂了一幅余秋雨老师专门为心哥题写的字卷，曰：" 王心先生京城一雅士也， 好古董亦好普洱，凡友朋相聚总见其胖手执壶，慈容奉杯……"不过现在身材恢复了，胖手早已苗条。

" 那什么样的人才是凤凰茶事的宾客呢？" 我问心哥。" 气场对的人，就在这坐着。"来这喝茶的都是凤凰茶事的朋友，即便之前不是朋友，进了门也有这个缘分成为朋友。茶事取名的时候，心哥跟很多朋友讨论过，觉得取得生僻了难免曲高和寡，定名凤凰，就是觉得它好养活，因为谁也没见过，就不必深究，甚至可以随意想象，大家进来时虽不知其所以然，但知其然。"你觉得舒服就够了。要去问为什么舒服？如果你是专业人士，可以探究一下，如果不是专业人士，享受就好了。非要搞清楚这个茶是什么产地、什么树的，树阴、背阴，坡上、坡下，我觉得这个过了，知道好喝，就足够了。"他的这份豁达，更给这里的氛围增添了几分自在。

心哥爱生活也爱分享，他在新浪的同名微博"@ 茶人王心"吸引了大量粉丝的关注，同名公众微信账号的粉丝互动也十分活跃，而这正源于他对分享这件事情的坚持。他说喝茶是爱好，寻茶是修行，而传茶则是功德，他希望做出茶文化的影响力来，通过茶这个道具，引导人找到愉悦自心的生活方式。有这样一份茶心的茶人，真令人心生敬佩。

﹢悦客，更重要的是悦己

心哥有个普洱茶圈霸气称号——北方及时泡。可他自认为，在茶叶方面，自己只是一个专业的票友，一板一眼都对，但不是职业的，因为票友较大的优势就是客观。我倒觉得，能在收茶叶的过程中秉承着"你交给我的不算，我自己看到的才算"原则，一个票友专业到这个程度还真是难得。但心哥对茶的客观视点倒是不假，他从不盲从，也不固步自封，能以科学与发展的视角去接受新的观点。

心哥说，起初他也想开一家传统开门做生意的大茶馆，还做了很多准备，比如收了很多茶器特别是铁壶，后来觉得迎来送往的生意太琐碎，而且一旦跟生意挂钩，个人的喜好就不能太随意，这就违背自己的初衷了。他希望能有一个更加纯粹、更加自在的地方，只和朋友对坐喝茶，于是便有了这家凤凰茶事。这一点倒是像个票友。

借用《陋室铭》里"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来形容凤凰茶事正是合适，凤凰虽小，却有主人之德馨， 而且这里是真正的"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包括文化学者余秋雨先生、新东方创始人徐小平先生在内的各界名流雅士都是凤凰茶事的常客，想象三五朋友，放开了聊天喝茶，品酒点烟，闻香说道，突然之间觉得这间茶事的大小是刚刚好的。

凤凰茶事出品的茶大多都是云南手工古树茶，因为古茶量少，且制茶工序繁琐，能有幸喝上一泡好茶，实属不易。首席茶师海霞是一位十分出色的茶艺师，对传统文化也有极深的参悟，会抚古琴，插得一手好花，她素净的面容让人一见她提壶泡茶，心便静了三分，喝上一口，甘香沁心。

凤凰茶事的服务讲究真诚自然，亲和恭敬，意在给来喝茶的朋友营造自在亲近的氛围。心哥说："我很享受我服务和分享的过程，当我享受的时候，你一定是很舒服的，我给你沏茶、点烟时我很舒服，如果这个过程我很欢喜，你自然就欢喜了，我自己本身就很享受这个过程。悦客，更重要的是悦己。"

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想过古树茶和上等茅台可以共品，但在凤凰茶事却破天荒感受了一回。心哥说， 茶和酒， 都是醇香，有何不可？说完便见他拿出一把由日本国宝级制金制银大师石黑光南的经典之作——象牙把纯金壶，醒上了二两上好的茅台。我很少见人醒白酒，他解释说酒一定要跟空气结合才能氧化，氧化之后才能甜，才能把它的棱角进一步打磨，才能更体现温润，

跟茶一样。这样珍贵的体验让我觉得茶酒并非矛盾体，反而感受到了它们各自的甜香，原来天下至味，大抵都是相通的。

喝茶时，我留意到心哥一直是打着双盘(打坐的姿势)坐着的。他一边抽着雪茄一边喝着茶，跟我们随意畅聊，还时不时地蹦出一些颇富禅意的生活感悟来。我一琢磨，这不正是现世修行的好写照嘛，在享受处修身养性，于修行中取悦自己。就像他说的："无情岁月增中减，有味普洱苦后甜。"日子里常走过感动才好，就像一杯茶，苦一阵子是有的，但不会苦一辈子……

在凤凰茶事，我看到每一个泡茶过程都是喜悦的、专注的。喝着陈酽、暖润的普洱，我和心哥随性地聊至夜深，享受了难得的自在与畅快，我仿佛看见他之前10 年的军营生涯，和10年商业经验都融化在一杯柔和淳厚的茶汤之中，扬成一缕缕暖流直入心田，我们沐泽着光亮，汲取着智慧，最难得的便拥有了。走出凤凰茶事，灵魂可以跟上脚步的感觉，真妙真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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