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吴,初次与花木兰见面时,他是天台军首领,行事果决,以一己之力带着一群卢水胡雇佣军,风头一时无二,不想犯到了花木兰头上,战无不胜之人接连败在女人手上。他向花木兰示好,可纯野兽派的雕刻饰物却被花木兰当成暗器一刀劈断。而这一世,因为贺穆兰这只蝴蝶的翅膀扇得过快,他们相见太早。盖吴自见面起,就死心塌地想拜贺穆兰为师;而初次见面,便称狄叶飞为师娘,二人大打一场……就在贺穆兰好不容易收盖吴为徒第二天,突遭当街刺杀,而刺杀者,竟是盖吴的同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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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仰慕者 天台军双刀流”VS “护短师傅”,上演绝地大反攻~
秋季,那位立下赫赫战功的青年将军花木兰,竟然去了崔浩府上闹事,不但打伤了无数家将,还险些打死了一个门客。随花木兰同去的,还有不少军中儿郎,还有古弼身边的侍官、若干家的小儿子。而这位被人交口称赞其为人正直德行高尚的虎威将军,竟是为了崔浩新收的弟子狄叶飞抱不平的。一时间,原本就喧闹的平城被激荡得更加汹涌。要知道朝堂之争何其残酷,莫说是毁了一个为出名的年轻人,便是累世公卿的人家,若一时不查,也是覆巢之下无完卵。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花木兰这次会受斥责时,没成想……
祈祷君,女,南方人士,自幼好史。晋江文学城签约作者,晋江文学城金榜常驻作者。自2014年以来,作品常驻月榜、季度榜、年榜、金榜首位,在读者和网站中都有良好的口碑。其文风幽默诙谐却不乏深度,塑造人物具有多面性,常常给人感觉耳目一新,读者常言观文忽而笑中有泪,忽而破涕为笑,别具一格。《木兰无长兄》的影视改编权、游戏改编权及动漫改编权已与腾讯互娱签约
正如寇天师所言,贺穆兰及时次意识到了“先天真气”的存在,这些游移不定的气流迎接着后涌入的同伴,带领着它们往她的四肢百骸钻去。起先是非常舒服的,但渐渐融合在一起的力量开始暴涨、超出了这具身躯所能承受的范围,就开始出现危险的征兆。一开始,她全身上下犹如火烤,接着,全身的经脉像是要炸裂开来,这种从身体内部发出的痛楚让她甚至还没有哼上一声,就直接晕厥了过去。之后那些鸡飞狗跳、惊慌失措,她自然是不知道了,因为她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里。四周鸿蒙一片,唯有不同的记忆片段不停地跳跃,它们是贺穆兰因为力气丢失而丧失的那部分记忆:她看到花木兰如何一次又一次地送走自己的同袍,嘴里轻哼着“岂曰无衣”……她看到花木兰和同袍一起返家后兴致上来,重新描眉画眼,结果把同火们吓了一跳,仓皇怪叫……她看到花木兰被乡民背后奚落时豁达一笑,摇摇头无奈地走开……那些花木兰留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像是被激活了一般拼命向贺穆兰的脑子里钻去,就像那些记忆本来就是她自己的,只不过丢失了太久。随着记忆一起进入脑海的,还有花木兰从小到大的感情、感悟,和对这个世界的归属感。贺穆兰知道,从此以后,她再想知道什么已经不必靠“翻阅”记忆的方式,此刻她就是花木兰,花木兰就是她,她已经拥有了花木兰过去三十二年所有的一切。贺穆兰原以为随着这部分记忆的回归,她应该就会清醒,而这些让她不想离开的梦也会结束,可接下来的梦境,却令她惊骇莫名。她看到自己首次上战场便死在马下,而因为历史上没有了花木兰这个人,狄叶飞也一直默默无闻,直到接到军帖退伍,也不过是个小小的百夫长而已。其他几个同火,接连死于非命。若干人死在柔然人手里,若干家的兄弟们像是疯了一样地报复柔然人,都不得善终……高车一族没有提前归附,直到拓跋焘打跑了大檀,吴提登上汗位,北面和西面的高车人才惊觉变了天,匆匆忙忙归附,落得个“杂胡”的地位,在军中做着牛马一样的工作,莫说地位不及汉人,就连匈奴人也比不上。高车人得不到尊重,频频作乱,拓跋焘镇压了数次,杀得血流成河,才把高车给打压屈服。柔然和西面的北凉联合起来,更与南面的刘宋联手,一直撑了十余年都没倒。胡夏的赫连定灭了西秦,最终死于吐谷浑的大军之手。拓跋焘外有强敌联手,内有诸多民族频繁造反、汉人和鲜卑人互相斗争,更有儒家和道家携手对抗佛门,以至于鲜卑贵族也陷入佛道儒之争,争得整个国家乱象频生,更有无数奸险小人抱着“佛门”或者“道门”的大腿上位,搅得朝堂也不得安宁。佛门的僧人被屠,寺庙和佛像被捣毁,信奉佛教的鲜卑人家饱受牵连,朝廷中空出无数官职,又掀起一阵血雨腥风。汉人原本和鲜卑人分庭抗礼,平衡被打破后,汉人迅速上位,欲恢复“九品”制度。鲜卑人的愤怒和不满越积越多,六镇兵马蠢蠢欲动,偏偏太子又偏向汉人那边,喜欢汉人治国的那一套制度,更是让鲜卑贵族们不得不使出各种残酷的招数。拓跋焘娶了无数异国公主,残酷的宫斗让他死了至少十个儿子,等他反应过来后宫里留下的大多是异族公主生下的儿子,想要帮着窦太后清理后宫异族女人过大的势力时,窦太后却突然死了。一个叫宗爱的宦官迅速赢得了拓跋焘的信任,继而以佛道之争挑拨了拓跋晃和崔浩的关系,让原本支持太子的崔浩转而攻讦太子的东宫属官。崔浩负责修“魏史”,有两个修纂国史的门客受人指使,劝说崔浩将快要修好的国史立成碑林,以供国人观看,得到了崔浩的同意。这原本是向拓跋焘邀宠的行为,却成了他的催命符。鲜卑人早期那些乱伦、共妻、屠城等种种落后的举动被张扬天下,成为诸国的笑柄。鲜卑人群起发难,拓跋焘苦于汉人势力过大已经动摇国本,两厢权衡之下选择牺牲崔浩,打压汉人的势力。崔浩虽死,但拓跋晃因为和崔浩之前的斗争引起拓跋焘的忌惮,认为太子有意“逼宫”,加之鲜卑贵族的挑拨,父子渐渐离心。这个事实让拓跋晃又悲又恨,一杯毒酒了结了自己年轻的生命,以死证明自己没有觊觎那个皇位,徒让仇者快,亲者痛。拓跋晃死后,拓跋焘悲愤欲绝,彻查真相时发现其中有崔家的推波助澜。内宫的宦官们有干涉内政的嫌疑,结果还没有查清楚,拓跋焘就被宗爱在食物里下了毒,糊里糊涂死于非命。之后魏国混乱,宗爱杀了无数皇子,赫连皇后被宗爱胁迫立了拓跋焘的幼子拓跋余登基,在受尽各种折辱后含恨自尽。拓跋晃的长子在鹰扬军和源破羌的扶持下平定了动乱,但魏国已经元气大伤,各种纷争所带来的隐患深深埋在了暗处,昔年的诸国余孽也纷纷蠢蠢欲动。整个悲剧从柔然未灭、朝堂势力动荡开始就埋下了伏笔,直到拓跋焘身死,只留下无数惋惜。若贺穆兰之前没有得到花木兰的所有记忆,也没有得到她的情感,那这些片段对她而言,就如同干巴巴枯燥无比的历史教材,但因为她有了两世的经历,这段时间线令她忍不住心惊肉跳,全身肌肉绷得死紧。她看着英明神武的皇帝即使没有先天真气的阻碍,也还是一步一步走入了各方势力纷争的漩涡,坦诚抵不过阴谋、宽容抵不过私心,曾经的恢弘气魄在吃过太多次亏之后变得越发多疑,从开始怀疑自己,到怀疑别人,一步一步,大厦将倾。她看着拓跋晃从众人口中的“贤明”到“显名”,看着他因同情佛教而和崔浩分道扬镳,承受着儒道两门疯狂的报复。她看到寇谦之预感到儒家领袖崔浩的疯狂,推算出佛教灭亡后三教失去平衡,天下大乱,道教也将不复存焉,拼命想要挽救佛门的衰败,却抵不过拓跋焘的一意孤行、崔浩的步步算计,最终佛门大势已去。信仰佛门的卢水胡反了,白龙胡反了,整个中原大地都陷入了战争之中,大魏终是对自己的子民挥舞了屠刀,数十万人身死,无数家庭被毁,僧侣痛苦询问上苍,道家隐退,只留崔浩和他身后的儒家笑傲到了。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以为自己“兴复旧制、还我汉家”再无阻力的崔浩,最终却被鲜卑贵族们联手狠狠扇了一个巴掌,连老本都输得精光。被族诛时,崔浩已经七十岁了。范阳卢氏、太原郭氏、河东柳氏等崔家姻亲,最终全部被连坐灭族,斩首流出的血把整个河水都染红了,平城的百姓三个月不敢食用河水,仅用井水。贺穆兰感受到整个世界的恶意,她看到自己失去的三分之一力气屡次被借用,一会儿在这个武将身上,一会儿在那个反贼手中,他们总是能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突然爆发出无比的力量,或逃出生天,或杀成恶魔……贺穆兰所看到的一切,皆是那三分之一的力量在各方不停闪现后再反馈到她的脑海之中,如此真实、如此可怕。这股力量若不掌握在合适的人手中,会造成的恶果也皆不相同。这样情况让贺穆兰越来越骇然,越来越不安。到底是谁在操纵这一切,到底为何她的力量会到处出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远远地,寇谦之苍老的声音如洪钟般敲在她的耳边,将她震得神魂俱惊!是老天?老天要灭人?为何?一股悲愤之气从贺穆兰的心底油然升起,她感受到这股气愤不仅仅是她自己的,还有花木兰的,更有无数借过她力气却无法扭转大局的可怜之人的。百姓何其无辜!而拓跋焘想要天下太平的心思也是真的!如果这些都无法让老天开眼,还有什么可以?!“你可以。你是逆天而来之人,你可以!”属于年老的寇谦之的叹息,一声接一声地萦绕在她耳边,似乎在为他看到的未来而伤心欲绝。我可以?我要醒来!我要醒来!贺穆兰心中的答案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了,她的思想疯狂地转动了起来,几乎贪婪地吸收着那股力量所扭转过的一切阴谋诡计,想要借此把她最不擅长的权谋短板给弥补起来。如果是天要灭绝大地上的苍生,让众生历经劫难……那她就……逆、天、改、命!
只有这样的师傅,才能让叛逆的盖吴心甘情愿地被收归旗下,才能让一众卢水胡人愿意为之搏命。——漠北
因为慈悲,她在战场上放过死营的贱民,而自己却成了伙里的“罪人”;因为慈悲,她尽己所能用自己的军功换取财物,庇护死去同袍的家人;因为慈悲,她不惜被传是巫医,也要给死去的鲜卑士兵缝合尸体……——糯米
所谓男人女人,不过是一种生理性别而已。贺穆兰的一切,都不需要用女人来定义。不是女人就该哭泣被守护,花木兰说过,她只是觉得,她也可以站在前面去守护别人。不是女人就该相夫教子,木兰穆兰都在沙场上闯出了自己的天地。每个人,都首先是一个人,不需要用性别来框住自己。——猫猫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