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才女友》是埃莱娜 费兰特“那不勒斯四部曲”的部,讲述了两个女主人公莉拉和埃莱娜的少女时代。故事一开始,已经功成名就的埃莱娜接到莉拉儿子里诺的电话,说他母亲彻底消失了。埃莱娜想起莉拉对自己命运的预言,于是她写下她们一生的故事……
莉拉和埃莱娜一起成长于那不勒斯一个破败的社区,从小形影不离,彼此信赖,但又都视对方为自己隐秘的镜子,暗暗角力。
莉拉聪明,漂亮。她可以毫不畏惧地和欺凌自己的男生对质,也可以去找人人惧怕的阿奇勒﹒卡拉奇要回被他夺走的玩具;埃莱娜既羡慕莉拉的学习天赋和超人的决断力,又一直暗暗模仿莉拉。
家人不支持莉拉继续求学,因此她到父亲和兄长苦苦维持的修鞋店帮工,又面临几个纨绔子弟的追求。埃莱娜则怀着对朋友的关爱、嫉妒和理解,独自继续学业,却始终无法面对和莉拉竞争的失落。
终,十六岁的莉拉决定嫁给肉食店老板,但在婚宴上,她发现了丈夫的背叛。而埃莱娜也站在成人世界的入口,既为前途担忧,也因对思想前卫的尼诺产生朦胧好感而彷徨。
只有你身为女人才会知道这些丑陋的秘密
两个女人,50年的友谊和战争
过去五年,几乎所有欧美读者都在谈论她、
全球畅销百万册 被翻译成28种语言
《金融时报》2015年度女性
2016《时代》周刊“世界有影响力的100人”
希拉里 克林顿、 乔纳森 弗兰岑、詹姆斯 伍德、扎迪 史密斯都是她的粉丝
埃莱娜 费兰特,目前意大利受欢迎也最神秘的作家。埃莱娜 费兰特是一个笔名,其真实身份至今是谜。
埃莱娜 费兰特1992年发表及时部长篇小说《讨厌的爱》,很快引起关注,1995年就被意大利导演马里奥 马尔托内拍摄为同名影片;此后她相继出版小说《被抛弃的日子》(2002)、《迷失的女儿》(2006)、《夜晚的沙滩》(2007)和散文、访谈集《不确定的碎片》(2003)。
2011年至2014年,埃莱娜 费兰特以每年一本的频率出版《我的天才女友》《新名字的故事》《离开的,留下的》和《失踪的孩子》这四部情节相关的小说,被称为“那不勒斯四部曲”。它们以史诗般的体例,描述了两个在那不勒斯穷困社区出生的女孩持续半个世纪的友谊。
“那不勒斯四部曲”也在世界范围内掀起了“费兰特热”,千万读者为书中对女性友谊极度真实、尖锐、毫不粉饰的描述所打动。虽然作者从未公开其性别,但媒体和评论家从其“自传性”色彩强烈的写作中判断其为女性。2015年,埃莱娜 费兰特被《金融时报》评为“年度女性”。2016年,《时代》周刊将埃莱娜 费兰特选入“影响力的100位艺术家”。
八月末,那些神奇的日子快结束时,忽然有两件重要的事在同24小时相继发生。那是八月二十五日,我记得非常清楚,因为那天是我的生日。我起床给所有人准备早餐,在餐桌上,我说:“今天我年满十五岁了。”说这些话时,我想到了莉拉在八月十一日已经过了生日,那几天我太激动了,以至于都没想起来。按照习俗,我们一般都会庆祝命名日,那时候生日不是非常重要,但萨拉托雷一家人和内拉坚持要在晚上搞一场聚会,庆祝一下。我非常高兴,他们回房间准备去海边的东西,我在收拾餐桌。这时候,邮递员来了。
他从窗子探进头来,说有一封给格雷科的信。我马上跑了下楼去,心怦怦乱跳。我排除了父母给我写信的可能。是莉拉写给我的,还是尼诺?我看到是莉拉的信,我把信封撕开了,里面有五页信纸,写得密密麻麻的。我匆匆看了一遍,但一点儿也没看明白——现在看来,这似乎非常不正常,但当时就是如此。在明白信的内容之前,首先打动我的是莉拉的文字里包含着她的声音。不仅如此,开始的几行就让我想起了《蓝色仙女》里的文字,那是继小学的那篇小作文之后,我读过的她写的东西。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当时我那么喜欢她写的那篇小说,《蓝色仙女》里有一种品质,到现在还打动着我:莉拉能通过文字说话,她的文字和我的文字,以及萨拉托雷的那些文章和诗歌也不一样;她和我读过以及正在读的很多小说家都不一样。尽管她没有继续上学,但表达非常考究,没有一个错误。还有一点,她的句子里没有任何矫揉造作、不自然的东西,也没有一般书面语的矫饰。在读她的信时,我感觉自己能看到、听到她,她的文字传递着她的声音,这让我感觉很震撼。这比我们面对面交谈更吸引我,因为写出来的东西要比交谈时更加纯净,去掉了口语中那些混乱的东西,文字栩栩如生。我想象这样的文字应该产生于天帝宙斯的头脑,而不是格雷科和赛鲁罗之间的交流。
我写的那些幼稚的东西,那些夸大其词、轻浮虚假的欢快,还有做作的语调真让我脸红,不知道莉拉是怎么评论我的。我对杰拉切老师也产生了鄙视和愤怒,因为她给我的语文打了九分,这让我产生了幻觉。在我十五岁生日那天,那封信产生的及时个结果就是让我感觉自己是一个骗子。对于我来说,学校失去了光环,证据就在那里——在莉拉的信里。
,我慢慢看到了信的内容。莉拉首先祝我生日快乐,她说从来都没有回信给我,是因为我在度假、晒太阳。我和萨拉托雷家人处得很好,我爱尼诺,我喜欢这个岛屿还有玛隆蒂海滩,她为我感到高兴,不想破坏我的假期,因为发生在她身上的事都很糟糕。她现在很迫切地需要打破沉默。在我出发后,马尔切洛 索拉拉得到了费尔南多的许可,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家里吃饭。他会在八点半准时到达,十点半离开。每次他都会带点东西来:面条、巧克力、糖或者咖啡。晚饭时,她一口饭都不吃,也不和他交谈,他一声不吭地看着她。经过及时个星期的折磨之后,马尔切洛看到她假装自己不存在,就决定震撼她一下。24小时早上,他和一位身材非常高大的伙计一起出现,那人浑身是汗,他们在餐厅里放了一只巨大的纸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大家都认识,但小区里很少有人拥有的东西:一台电视机。这个设备让人们可以从它的屏幕上看到图像,就像在电影院里,但图像不是通过一台放映机放映的,而是靠设备里一个神秘的叫“阴极管”的管子,因为这个管子的缘故——那个大汗淋淋的壮汉一直在说——这个设备有几天不能用。他们试了又试,电视机开始能看了,小区里的一半人,包括我父母还有几个弟弟,都去赛鲁罗家里看这个神奇的设备。但里诺不看,他现在好一些了,高烧彻底退了,他不再和马尔切洛说话。当马尔切洛出现时,他就开始说电视的各种坏话,或者过一会儿连饭都不吃就去睡觉,要么就和帕斯卡莱、安东尼奥在街上晃悠,一直到深夜才回来。莉拉说她很爱看电视,尤其是喜欢和梅丽娜一起看,她每天晚上都来,一个人静悄悄地看,非常专注。
那是家里太平的时刻。其他时候,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她身上:她哥哥愤怒,因为她不再管他,任凭他成为父亲奴隶,而她会通过这门婚事成为一个阔太太;费尔南多和农齐亚生气是因为她对索拉拉态度很不好,很粗鲁;,马尔切洛也很恼火,因为莉拉从来都没有接受过他,但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是莉拉的男朋友,事实上是她的主人。他想通过默默的付出得到一些
回报,比如说接吻。他会询问她整天都去了哪里、和谁见面,问她有没有别的男朋友,有没有人碰过她等等。她从来都不回答他的问题,更糟糕的是,她还捉弄他,跟他讲她和那些不存在的男朋友之间的热吻和拥抱。有天晚上,马尔切洛很严肃地在她耳边说:“你玩我?你记不记得你用刀子威胁我的事?好吧,假如我发现你喜欢别的男人,你要想清楚了,我不会只是威胁你,我会直接杀了你。”就这样,她不知道怎么逃脱那个困境,她一直随身带着武器以防万一,她很害怕。她在信的几页写道:她感觉到整个小区的罪恶都围绕着她,在黑暗中混作一团,好坏掺合在一起,善恶相互助长。想一想,马尔切洛是一个不错的对象,那些好人会作恶,恶人也会行善,这种混杂让她喘不过气来。几天前发生了一件事情,让她受到了惊吓。马尔切洛走了,电视也关了,家里空荡荡的,里诺在外面晃荡,父母都上床了。她一个人在厨房里收拾盘子,她很累,一点力气也没有。忽然间,她听到了什么东西碎了,她转过身,发现一口大铜锅无缘无故自己就裂了。那口锅挂在钉子上,还在平时的位置,但锅中间有一道很长的裂缝,一个非常明显的口子,整口锅都变形了,就好像没法保持锅的模样。她母亲穿着睡衣跑了过来,说是她把锅摔坏了,但一口铜锅即使是掉在地上,也不会变形成那个样子。“那种事,”莉拉总结说,“让我很害怕,要比马尔切洛,要比任何人都让我感到害怕。我感觉只要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如果没找到解决方案的话,那种事会一件接一件地发生,毁掉一切,所有的一切。”,她对我说再见,写了很多祝福我的话,虽然她渴望的是相反的东西:她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我,迫切需要我的帮助。但她还是希望我待在岛上,和热情的内拉太太待在一起,希望我再也不用回到我们的小区。
那封信让我非常不安,就像往常一样,莉拉的世界迅速地超越了我的世界。
费兰特将两个贫穷的都市女孩之间的爱、分离和重逢,铸造成她们居住的那个城市的悲剧。
——《纽约时报》
埃莱娜 格雷科是一个幸存者,她必须从那些依附和挣脱的戏剧冲突中,让自己幸存下来。她带着一种幸存者的羞愧,就好像她是从莉拉的宝库盗取了对财富的允诺。
——《纽约客》
和索福克勒斯或者奥维德一样,费兰特处理的也是命运的问题。莉拉是一个造物主,一个神话般的人物。
——《大西洋月刊》
焦虑、疲惫、女性经期……费兰特探索了所有我们恐惧的题材。费兰特笔下的女人们切肤地体验了被抛弃、不公和汹涌的情感——这些不再是被当作弱点、而被作为一种事实来看待。
——《新共和》
和卡夫卡一样,费兰特将她的主人公的内心世界揭露得一览无余。
——《卫报》
《我的天才女友》是一部单声道(而非双声道)的成长小说;我们从很早就意识到,莉拉还困在自己的世界里,而作者,埃莱娜则会挣脱那个世界。
——《泰晤士文学增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