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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江湖(回忆录四部曲之四)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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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江湖(回忆录四部曲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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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属分类:图书 >文化>文化随笔  
  • 作者:[王鼎钧]
  • 产品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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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国际刊号:9787108042194
  • 出版社:三联书店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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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开本:16开
  • 页数:--
  • 纸张:--
  • 包装:--
  • 套装:

内容简介

《文学江湖(回忆录四部曲之四)》内容介绍:从1949年随国民党军队撤退去台湾,到1978年移民美国,作者用三个"十年",从个人的视角感受和记录了台湾的大历史和一己的小悲欢。作者亲历的"文学江湖"是台湾风云变幻三十年的缩影,从五十年代初期的困窘和茫然,到白色恐怖中的屈辱和惊慌,再到冷战时期的"心理疲惫",及台湾经济起飞、""的宏愿成为笑柄之时无奈地选择落地生根…… 《文学江湖(回忆录四部曲之四)》的作者是王鼎钧。

作者简介

王鼎钧,山东兰陵人,1925年生,抗战末期弃学从军,1949年到台湾。曾在报社任副刊主编,也当过教师。51岁时移居美国,一直在纽约居住。他的创作生涯长达大半个世纪,长期出入于散文、小说和戏剧之间,著作近40种,以散文产量丰,成就大。20世纪70年代他的"人生三书"(《开放的人生》、《人生试金石》和《我们现代人》三本励志小品文),在台湾总发行量逾60万册。他淡薄名利,穷毕生之力于"写出全人类的问题",风格多样,题材丰富。丰沛的内在能量,不渝的创作忠诚,对散文艺术的努力开拓,使之成为一代散文大家。

目录

代自序

有关《文学江湖》的问答

十年灯

用笔杆急叩台湾之门

匪谍是怎样做成的

我从嘹望哨看见什么

投身广播见证一页古早史

张道藩创办小说研究组

小说组的讲座们

胡适从我心头走过

广播文学先行一步

反共文学观潮记

特务的显性骚扰

我与《公论报》的一段因缘

难追难摹的张道藩

走进广播事业的鼎盛繁荣

十年乱花

我从胡适面前走过

魏景蒙一半是名士一半是斗士

方块文章画地为牢

艺术洗礼现代文学的潮流

霓虹灯下的读者

我能为文艺青年做什么

特务的隐性困扰

省籍情结拆不完的篱笆

张道藩的生前身后是是非非

冷战时期的心理疲倦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亮光

十年一线天

你死我活办电视

乡土文学的旋涡

与特务共舞

我和军营的再生缘

我与学校的已了缘

我与文学的未了缘(上)

我与文学的未了缘(下)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王鼎钧台湾时期文学生活大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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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知道船上载满军火,台湾欢迎军火,我们是沾了光。这才发现"上校爷爷"住在舱里,他是军械总库的副总库长。这才发现我们兰陵王氏家族落难的子弟(总有二十几个人吧?)也挤在甲板上人堆里,论辈分,兄弟叔伯爷爷都有。他们从家乡辗转逃到上海,上校爷爷安插他们在军械库当兵吃粮,后关头又通知他们上船。 这些族中子弟都是大地主之家的少爷,奉父母之命早婚,中共搞清除地主,大家纷纷逃亡,有人带着太太孩子。由一九四五逃到一九四九,离开上海是后一步,他必须和眷属分手,这一去何年重逢?有人叮嘱妻子"你等我两年",意思可能是两年以后我一定回来,也可能是两年以后你可以另外嫁人,妻子断然回答:。我等你二十年!"那时候认为二十年就是天长地久了,谁料这一去就是三十多年。 没有人通知或者暗示我可以上船,我能脱身是个奇迹。那时我受到的打击太多,感觉近乎麻木,对上校爷爷的差别对待没有什么反应。多年后回想当初,天津失守,我做了共军的俘虏,一个多月以后逃到上海,我还穿着解放军的破军服,给人多大想象的空间!在那种情况下,上校爷爷还安排我到分库去占一个上尉的缺额,那是多大的担当(上校爷爷万岁!),后上海也得撤退,那时国军已经知道中共的间谍厉害,倘若我带着一颗自杀炸弹上船,与满船军火同归于尽,那还了得。上校爷爷作了他该作的考量。 好了,俱往矣!由沈阳经秦皇岛到上海,上校爷爷是我的福星,我感激他。回望大海,上海到基隆的路程四一九海里(七七六公里),台湾海峡的宽度一三○公里,幸亏世上还有这个台湾! 基隆多雨,我们上岸那天是好日子,军方在码头上摆好一行办公桌,为这批官兵办理入境登记,每个人的姓名、年龄、籍贯、级职都写在十行纸上。我趁机会向他们讨了几张十行纸,他们一张一张地给,我一张一张地讨。登记后有人把队伍带走,惟有我们军械库的人仍然留在码头上,据解释,这是因为船上军火还没交卸。 人群散尽,我回头一看,码头的另一端,竟然站着我的妹妹。 多少人读过《关山夺路》之后问我,"你和妹妹弟弟分散后又怎样团聚的?"他们听见基隆码头这一幕,无不啧赜称奇。妹妹和弟弟原在流亡中学读书,共军渡江东南溃败时,单一之、王逊卿两位老师带领他们奔到上海(单一之、王逊卿万岁!),防守上海的汤恩伯将军安排他们登上开往台湾的船(汤恩伯万岁!),他们比我早五天离开上海,船到基隆停留,准备开往澎湖。他们在基隆的那几天,妹妹天天到军用码头守候,盼望我和父亲也能撤到基隆。多年后,我回想那不可能的重逢,心情激动,可是我当时神经麻木,相对默然,只能旁听她和父亲絮絮对谈。 有一件事情必须做,我坐在水泥地上写稿子,希望在茫茫虚空中抓到一根生命线。基隆码头很清静,我随身有一支自来水钢笔,里面还有墨水,办理入境登记的时候,我向他们讨来的几张十行纸,正好派上用场。我不能写抒情文,喜怒哀乐心如刀绞,我必须把它当做病灶,密封死裹。我也不能写对台湾的印象,我看风景人物都模糊飘动,好像眼晕瞳花。我整天近乎眩晕,基隆那些日子每天上午晴朗,午后阵雨,怎么我看亚热带五月的阳光是灰色的,而且带着寒气。回想起来,我那时是个病人,可是我居然写出来到台湾以后篇稿子。我已忘记写了些什么,写完,随手化了个笔名,去找邮局,那时邮局有个小小的窗口,窗台下摆着一张桌子,一瓶浆糊。我用十行纸糊制信封,把稿子寄给台北《中央日报》副刊,发信地址写的是基隆码头,没钱买邮票,注明"万不得已,拜托欠资寄送"。我把信投进去,像个小偷一样逃出来。 过了几天,这篇文章登出来了,没想到这么快!我看见那片铅字,这才觉得自己确实由海里爬到岸上。好了,台湾"四季如舂",冻不死人,我能"煮字疗饥",饿不死人,苟全性命,与人无争,气不死人。后来我打听谁是中央副刊的主编,有人告诉我他叫耿修业(耿修业万岁!)。 一九五○年八月参加暑期青年文艺研习会,耿先生来演讲,我们问他怎样选稿,他说处理来稿有两大原则,"快登或者快退"。他说每天大约收到一百篇文章,由三个人审阅,当天晚上选出优先采用的文章立刻发排,第三天就可以见报,再选出几篇长长短短的文章列为备用,以各适应版面的需要。第二天又会收到大约一百篇文章,头剩下的稿子已经没有机会,助理人员马上退回,作者早日收到退稿可以早日另作安排。 后来知道,协助耿主编看稿的两个人是孙如陵和李荆荪,他们三位新闻从业的资历很深,学问和道德修业很高,这样三位高水准的人经营副刊,那年代再无第二家报纸可以做到。后来我做了新闻界的新兵,跟他们又结了许多因缘。 为了投稿,我得想一想我对台湾了解多少。历史老师讲甲午战争讲得很详细,国文老师教"台湾糖,甜津津,甜在嘴里痛在心",教得很认真,这些材料人人知道,副刊主编大概没兴趣。 山东乡贤王培苟在他的《乡园忆旧录》里说,台湾玉山的山顶上全是白玉,那些玉是裸露的,并不藏在石头里,山中有恶溪、毒兽、生番,人不能近,没法开采。这又说得太离谱了,主编会朝字纸篓里丢。 《随园诗话》引咏台湾诗:"少寒多暖不霜天,木叶长青花久妍。真个四时皆是夏,荷花度腊菊迎年。"诗虽然平常,人家说台湾四季如春,他说台湾四季皆夏,有点新鲜,可以入眼。P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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