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年,向往自由、热爱冒险的二十三岁英国青年汤姆 米切尔,远赴地球另一端,来到阿根廷的一所寄宿学校工作。某个周末去乌拉圭旅行时,汤姆在海边救起了一只浑身沾满原油的企鹅,并将它带回自己的公寓,想清理一下之后,再把它送回大海。但是,这只企鹅却拒绝离开。于是,汤姆只得将它带回学校,养在学校的天台上。
当时的阿根廷刚刚经历过庇隆政府的倒台,社会局势动荡,通货膨胀严重,未来布满阴霾。可当这只绅士般的企鹅来到寄宿学校后,不但用它无与伦比的魅力征服了每一个人,为大家在前途难卜的艰难岁月中带来了无数快乐,更以它独特的生活态度,为汤姆和其他师生奉上了宝贵的一课,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
我以为自己捡到了一只企鹅,但事实证明,是他捡到了我。
一只来自南美洲的企鹅,在不经意间,温暖了遇到他的每个人,教会了人们如何重拾对生命的感恩、对生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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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的异域风情、个性的麦哲伦企鹅胡安 萨尔瓦多、充满冒险精神与同情心的年轻教师,以及每一个在社会突变中依然顽强不屈的人们,共同为我们讲述如何向一只企鹅学习人生的真谛。
幽默、感动、启迪。作者汤姆 米切尔在六十多岁时,回顾起自己年轻时曾经在南美工作、生活的经历以及同一只企鹅的友谊,用历经世事的老人所拥有的独特智慧和见地,带我们回到了那个风云突变的时代,以幽默的文字与动人的情节,为每一个曾经或正身处在逆境中的人们献上了宝贵的一课。
汤姆 米切尔(Tom Michell)生活在英格兰的康沃尔郡,喜欢画画、划艇、钓鱼、园艺。在年仅六十四岁时,他出版了《企鹅课》。这是他的处女作。
前言
及时章 我捡到一只企鹅——旧的冒险结束,新的冒险开始
第二章 麦哲伦企鹅——窥探企鹅的秘密
第三章 洗澡时间——我们两个都不情愿地洗了澡,一只海鸥赶来救援
第四章 福克兰群岛纷争——计划的灵感源自酒吧斗殴
第五章 海关奇遇——一切几乎都按计划进行
第六章 我要吃鱼——意外的购物收获
第七章 楼上楼下——胡安 萨尔瓦多正式入住并举办乔迁派对
第八章 新朋友——学生返校,发现不速之客
第九章 宝藏——我牺牲了宝贵的东西
第十章 露台对话——万事好商量
第十一章 造访动物园——做出艰难的决定
第十二章 吉祥物——胡安 萨尔瓦多挽救大局
第十三章 拜访玛丽亚的家——胡安 萨尔瓦多的崇拜者更多了
第十四章 寻觅野生企鹅——拜访企鹅聚居地,与野生动物亲密接触
第十五章 寻找黄金国——我得偿所愿
第十六章 “我能游泳吗?”——胡安 萨尔瓦多终于重返水中
第十七章 他们都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这可不是什么童话故事
第十八章 远方的思考——胡安 萨尔瓦多的遗产
结语——新的企鹅课
致谢
及时章 我捡到一只企鹅——旧的冒险结束,新的冒险开始
埃斯特角城的海滨度假胜地 位于乌拉圭海岸,正是南美洲大西洋海滨与辽阔的拉普拉塔河北岸交汇之处,向西约六十英里即是乌拉圭的首都蒙得维的亚,整个城市横跨来自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大河。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对于这两座大都市的居民而言,埃斯特角城就相当于他们的尼斯、戛纳和圣特罗佩 ,是逃离城市炎热的夏日天堂,供他们在面向大海的豪华顶层套房和公寓楼中躲避暑热,而且,据我所知,现在的人们仍然会去那里度假。
我的朋友贝拉米一家好心地把这样的一套海滨公寓租给了我,因为当时是仲冬时节,仅仅把这里当作度假屋的他们不会来此居住。来乌拉圭之前,我曾在巴拉圭短暂停留,下一站是阿根廷,我准备顺道游览壮观的伊瓜苏瀑布,然后经由沿海一线返回阿根廷。经过几周激动人心的旅行,我来到正处于旅游淡季的宁静的埃斯特角城,在那里心满意足地过了几天轻松悠闲的日子。
24小时的傍晚,我返回公寓,打算收拾行李,第二天一大早便离开此地。因为我预订了横跨拉普拉塔河的水上飞机票,起飞时间是次日中午十二点,所以,为了赶飞机,我需要在早晨五点四十五分搭乘当地的colevtivo(巴士),从埃斯特角城前往蒙得维的亚。热情的司机用各种小饰物和好运符把colectivo装饰起来。我想,这样做也许是为了弥补车胎上的花纹已经快要磨光的不足。
行李打包完毕,我清理和检查了公寓,决定先到海边散一次步,接下来再去享用我在这个度假村的一顿晚餐。
埃斯特角城的海港位于海角西侧,面积狭小,仅够数十艘渔船和游艇停泊,那天,停靠在港口的这类船只随着水波轻轻摇摆,锚地附近还有几座供船主上下橡皮艇的浮桥,尽管港口与东边的大西洋之间被有效地阻隔开来,但港口西边的保护措施相对较少,所以来自西侧海面的微风可以畅通无阻地吹进港湾。
虽然空气中充满了海鸥的叫声、缆绳拍击水面的声音和鱼腥味,小小的避风港正在安详地享受明亮的冬日阳光,海鸥、渔船和房屋与蓝宝石色的大海、蔚蓝的天空形成充满活力的色彩搭配,然而,我的注意力却被寒冷清澈的海水中的无数条鱼类吸引,成群结队的鲱鱼协调一致地游泳,环绕海港展开比赛,忽而迂回前进,忽而快速聚散,奋力逃避天敌的追捕,太阳照耀着彩虹色的鱼群,闪烁的波浪泛出晨曦般的光芒,我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
在锈迹斑斑、标注着加仑单位的老式燃油泵旁边的一个瓦楞铁皮窝棚里,有位健壮的渔妇正在摆弄一大块紧捆在粗竹竿上的绿色渔网,这是她向大海讨生活的工具,她穿着皮围裙和胶靴,面露满足,但我注意到她并没有戴手套。她头上包着棕色的围巾,脸颊刻满饱经风霜的皱纹。她身旁放着三个木桶,桶里填满鲱鱼,几乎溢出桶沿,我猜她的满足感正是来自这些鱼。站在齐踝深、活蹦乱跳的银色鱼群中,她把渔网撒进水里,几乎每分钟都能捞起一网新鲜的渔获,这让围着她叫嚷挑衅的海鸥大失所望。每次把网中的收获抖进桶里,然后把留在网底、没有掉出来的鱼捡进木桶(我这才意识到如果不戴手套,完成这个步骤是不可能的)的时候,她都会咧开缺了牙齿的嘴巴,开心地笑笑。在海面上空大约十英尺的高度盘旋一阵子之后,黑色脊背的小燕尾鸥会潜入水中,随即冲出水面,叼着银光闪闪的鲱鱼漂在水上,接着在眨眼之间迅速吞下猎物。
港湾中有一对企鹅,也在享用自己的美餐,观看它们飞也似的追逐鱼群是件令人着迷的事,企鹅的捕鱼技术甚至超过了空中的海鸥,它们扭动身体,以惊人的速度和敏捷抢夺面前分散奔逃的鲱鱼。面对这种较高级别的对手,除了明显的数量优势之外,鲱鱼似乎毫无反抗能力,不过让我奇怪的是,这里虽有如此丰富的鱼类资源,竟没有许多企鹅来此大饱口福。
我很乐意再多看它们一会儿,然而企鹅们很快便游出了我的视野,于是我转身绕到海角东侧,走向下一道防波堤,转而去看白色的细浪轻抚沙滩。就这样,在那个美丽的下午,我沿着海滩漫步,走了大约十到十五分钟的样子,脑中回想着旅途的经历和假期中亲眼目睹的精彩和令人惊叹的事物,正是在这个时候,它们及时次进入我的眼帘:黑色、一动不动,起初只有几只,但越往前数量越多,整片海滩仿佛都覆盖着一张由黑色硬块组成的巨型地毯,数百只浸透了原油的死企鹅躺在沙子里,无数尸体从高水位标记沿着海岸向北铺展,延伸到很远的地方,每具尸体都无一例外地沾满厚重的油状物。这幅景象实在可怕,令人压抑作呕,不知将来是否会发展到“文明社会”无法容忍的程度,虽然现在的情景本身就是对人类文明的玷污和亵渎。这时,我这才明白虽然港口有很多鱼,但捉鱼的企鹅却少之又少的原因。显然,只有少数幸运的企鹅躲过了浮油的戕害。
海滩的大部分区域都惨遭破坏,我心情抑郁地继续向前走,想要估算死去的企鹅的数量。然而,即便我数得清岸上那些彼此堆叠的企鹅尸体,也不可能猜出正在海水中翻腾的死鸟究竟有多少。而且,每一道波浪都会把更多黑色鸟尸推到岸上,压住先前被冲上来的尸体,持续不断地堆积。
大海与道路护墙之间的沙滩比较狭窄,最宽的地方可能只有三十码,但遭受污染的面积很大,甚至超出我的目力所及。显然,成千上万的企鹅沿着古老的迁徙路线北上(像它们的祖先数百万年前所做的那样)时,都以最恐怖的方式死去了。
直到如今,我也没弄明白,那24小时自己为什么要沿着海滩继续向前走,大概是急于察看污染带来了怎样的破坏吧。当时我虽没有听说当地发生过原油泄漏之类的事故,但也知道针对油船作业的监管规定不够严格、缺乏约束力,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并不奇怪。在目的港卸下货物之后,油船会再度起航,沿途就地取材,利用海水将油舱冲刷干净。
最终迫使人们做出改变的,也正是这样的现象。我相信,眼前这片海滩上的场景,是不同文明激烈碰撞的必然结果。出于本能每年迁徙的海鸟,遭遇人类轻率而贪婪地倾倒在海洋中的大面积浮油时,很可能只有一个下场:彻底的灭绝。如果这都算人类的无心之失,那实在令人不寒而栗。然而,肇事者是蓄意而为,他们十分清楚这样做的后果,所以无论在世界上的哪个地方干出这种事来,于情于理,都无法得到原谅。
我一路快步前行,不忍细看那些死去的动物。可突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并非海水冲上沙滩搅起的泡沫,而是原本静止在海滩上的某样东西。我停下来仔细观察,发现刚才的动静并非我的错觉:那是一只顽强的企鹅,它还活着!在死亡的裹挟中奋力生存,简直太了不起了!原油和沥青让它的同伴全军覆没,但这只企鹅却得以幸免,它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它肚皮贴地,像其他鸟儿一样,浑身都是焦黑的原油,双翅扑腾,脑袋擎起。身体虽然不怎么能动,可头部和翅膀却不时地抽搐一阵。在我看来,这是即将被死亡击败时的挣扎。
我盯着它看了一小会儿。难道要把它丢在这里,让有毒的原油和令人窒息的沥青缓缓夺去它的生命?我实在无法置之不理,必须尽快结束它的苦难。所以,我挪动步子走向它,小心翼翼地清理着脚下的空间,想给那些死去的鸟儿尽可能多的尊重。
对于这种突发情况,我没有明确的应对计划。老实说,根本连计划都没有。这只孤独的企鹅,虽然与成千上万的其他同类一样,身上湿淋淋地滴着原油,可它还活着!它正挣扎着站起身,直面下一个对手——看到它这副模样,各种暴力的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这只企鹅冲我挥动黏糊糊的翅膀,尖利的喙部肖似猛禽,它稳稳地站在那里,准备再次为生存而战。这小家伙几乎和我的膝盖一样高!
尽管它露出凶相,我也料定它打不过我,便放心地察看起这只企鹅的同伴来——先前的判断或许有误,我不确定它们是否真的死了,也许只是在休息而已。我用脚尖把另外几只企鹅的身体翻过来细看,但与这只企鹅不同,它们毫无生气,显然已经死透,一连几只都是。它们的羽毛糊满原油,喉咙被沥青堵塞,舌头扭曲着伸出喙外,眼睛被腐蚀性的污垢覆盖。如果当天刮的不是西风,气流没有把沥青的恶臭吹走,播散到海上的话,单凭臭味就能熏死这批海鸟。至于我,恐怕更不会来这片沙滩散步。
一片脏污浊臭之中,唯有这只企鹅的大嘴巴、红舌头、清澈的目光、乌黑的瞳仁间不时迸发的怒火尚存活力。我突然有种冲动,很想呵护留存这的例外。如果把这家伙洗刷干净,能否救它的命?应该给它一个活命的机会,不是吗?但如何才能接近这只斗志昂扬的肮脏企鹅呢?我们站在那里,四目相对,各怀心事,相互打量,评估对手的实力。
我迅速扫了一眼海滩上的各种杂物:烂木头、塑料瓶、泡沫板、破渔网……入目皆是眼熟之物,净是些文明社会制造的垃圾,潮水会把它们冲到几乎每一处海滩。我口袋里还有个袋子,袋子里装着一只苹果。我向后退去,企鹅腆着肚子趴回地上,惬意地扭扭屁股,似乎又安下心来。我匆匆收集了一些可能派上用场的废料,然后就像角斗士步入斗兽场那样靠近企鹅。感知到新的威胁,它立刻伸长脖子站了起来。我挥舞旋转着一片渔网,趁企鹅看得眼花缭乱的工夫,以神话英雄阿喀琉斯般的迅捷和勇猛,顺势把渔网罩在它的头上,用一根木棍将它戳倒。我一手稳稳地压住它,另一手套上原本装苹果的袋子(来不及吃掉苹果了),捉牢它的双脚。
我举起这只愤怒的动物,扭着它的身体与它角力,阻止它逃出我的掌心和这片海滩,同时也及时次发现,企鹅的身体居然可以这么沉。
带着大约十磅重、不停挣扎的大鸟,我准备返回贝拉米一家的公寓,假如路上我的胳膊变酸,企鹅那恶毒的喙又处于适当的攻击距离之内的话,它会毫不留情地刺穿我的腿,顺便把原油涂抹到我身上。由于担心伤害到它或者使它惊吓致死,在一英里多的回程中,我尽力不让它在我手中遭受痛苦,但同时也得确保自己不受到来自企鹅的攻击。
回去的路上,我脑中不断冒出各种半成型的计划,如果有人问起企鹅是怎么回事,我要如何回应?在乌拉圭,我可以捡走这只被焦油浸透的企鹅吗?当时,南美洲的大多数国家奉行极权主义,通过警察部门控制人民自由,假如真的存在禁止此类动物救援行为的荒唐法律,我也不会感到奇怪。
摇摇晃晃地走在崎岖的海边道路上时,我想,我至少应该把这只企鹅清理干净。记得小时候,我们曾经用黄油去除沙滩毛巾沾到的焦油,我知道公寓的冰箱里就有黄油,还有橄榄油、人造奶油和洗涤剂。
携带一只足有成年人手臂长的大鸟赶路,是令人精疲力竭的苦差,我不得不频繁换手。我一直握着它的两只脚,但为了避免这只疯狂的生物再次受伤,我伸出一根手指垫在它的双腿间,以便控制抓握的力道,我深知这样对企鹅来说并不舒服,不过,我们最终还是平安抵达了目的地,尽管挣扎得很厉害,但它并没有伤到我,而我也因此无需为了自我防卫而被迫做出伤害它的举动。
接下来的问题是,如何从可怕的看门人眼皮底下溜进公寓。她的办公室就在楼下,我在这里暂住时,她似乎随时都会像一只凶猛的护卫犬那样冲出来,仔细查看每一位来访者,连准备离开的客人也不放过,好像我们不值得信任似的。正因如此,大楼的物业部门才指派她来确保访客在逗留期间行为合宜得体,而且事实证明,她天生就适合这个任务。不过,也许是命运的奇怪安排,这一次,在真正应该提高警惕的时候,她却恰好不在办公室里,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企鹅进入大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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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人周刊》
汤姆 米切尔似乎是那种你很愿意与之共进晚餐的人。毫无疑问,他会用各种有关上世纪70年代阿根廷日常生活的趣事来款待你:高通胀下的生活,庇隆政府的倒台,在安第斯山脉上徒步旅行……噢,对了,还有可能会跟你讲讲一只他以前认识的麦哲伦企鹅。
——《华盛顿邮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