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中法中学是法国天主教会办的一所中学。在 这所学校里，校长和主要教师都是法籍神甫，他们除 传授现代科学知识外，还教学生学习法文和日文。其 中，法文是必修课，一周4节，日文是选修课。法籍 老师对学生要求都非常严格，不仅所有的功课都要好 ，而且法语要流利。高子恒在这里学习了三年，在41 名学生中以第三名的成绩毕业。

中法学校的毕业典礼是在学校礼堂举行的。校长 牟尔菲致辞后，进入奖励学生仪程。当司仪念到 高子恒的名字后，高子恒一个响亮的“有！”吸引了 大家的目光。只见一个个子虽然不高，但腰板挺得很 直，目光炯炯有神的青年大步流星地走上主席台，先 向校长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听到司仪念到“高子恒 ，第三名，学行平均86分，荣获奖状一帧，纪念册一 本”时，他从校长手中接过了奖状和纪念册，转身又 向台下的人鞠了一躬，走下台去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时的高子恒已经成长为一个17岁的小伙子，他开始 考虑自己和国家的未来了。

毕业典礼结束后，大部分同学都被家长接走了， 只有高子恒和同学金永新的家长没有来，他奇怪地问 ：“我因家在通化乡下不方便，父母才没有来，你父 母在沈阳，怎么也没有来啊？” 金永新答道：“你不知道我父母有多么忙，日本 的花布、花伞，花样繁多，既漂亮又便宜，买的人特 别多。” “那你们家要发财哕！”高子恒瞪着金永新，带 着讽刺的口吻说：“做日本人的买卖，赚中国人的钱 ，这是当前最时髦的发财之道。” 金永新辩解道：“你别这样看我，你要分清楚， 那是我爸妈，不是我。我爸妈把日本人看成衣食父母 ，我可不！” 高子恒忧心忡忡地说：“迟早，东北会被日本人 吃掉的。” “那有什么办法？人家强嘛！日本……”金永新 的话还没讲完，就被高子恒愤怒的声音打断。只见他 铁青着脸瞪着金永新，挥舞着手中的纪念册，激动地 说：“怎么就没有办法？中国比日本人多，土地面积 比日本大，文化历史比日本长，人的身材比FI本高， 为什么我们中国不能比日本强？”“这些谁不知道？ 但我们就是打不过日本啊！”金永新一边说，一边看 看周围的人，发现路上不少人被高子恒慷慨激昂的言 辞所吸引，即将聚拢过来，连忙拉着高子恒快走了几 步，小声说：“你不要在大街上发表反日演说，你不 要命了？” “你怕什么？”“不是怕。”金永新说：“光嚷 嚷是没用的。” “是的，光说没有用，我是下了决心的。”高子 恒冷静下来说。“怎么，你要把上次看到的欺侮中国 女学生的两个日本鬼子杀掉？”金永新奇怪地问。

高子恒哼了一声，说：“杀他们事小，我是为我 们中国没有强大的军力而生气！”他看看金永新又说 ：“永新，我们中国的军事力量太差了，居然让日本 鬼子的军队驻扎到我们的国土上来，真是岂有此理！ ” “你是不是想去从军啊？”金永新恍然大悟，问 道。

高子恒连连点头，坚定地说：“对，我就是这样 想的。你呢？”金永新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时不 知怎么回答是好。这时，在他们的前方又发生了一件 事情，使得高子恒更加愤懑，更加痛恨日本人，更加 对中国的局势担忧了。 沈阳中法中学是法国天主教会办的一所中学。在 这所学校里，校长和主要教师都是法籍神甫，他们除 传授现代科学知识外，还教学生学习法文和日文。其 中，法文是必修课，一周4节，日文是选修课。法籍 老师对学生要求都非常严格，不仅所有的功课都要好 ，而且法语要流利。高子恒在这里学习了三年，在41 名学生中以第三名的成绩毕业。

中法学校的毕业典礼是在学校礼堂举行的。校长 牟尔菲致辞后，进入奖励学生仪程。当司仪念到 高子恒的名字后，高子恒一个响亮的“有！”吸引了 大家的目光。只见一个个子虽然不高，但腰板挺得很 直，目光炯炯有神的青年大步流星地走上主席台，先 向校长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听到司仪念到“高子恒 ，第三名，学行平均86分，荣获奖状一帧，纪念册一 本”时，他从校长手中接过了奖状和纪念册，转身又 向台下的人鞠了一躬，走下台去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时的高子恒已经成长为一个17岁的小伙子，他开始 考虑自己和国家的未来了。

毕业典礼结束后，大部分同学都被家长接走了， 只有高子恒和同学金永新的家长没有来，他奇怪地问 ：“我因家在通化乡下不方便，父母才没有来，你父 母在沈阳，怎么也没有来啊？” 金永新答道：“你不知道我父母有多么忙，日本 的花布、花伞，花样繁多，既漂亮又便宜，买的人特 别多。” “那你们家要发财哕！”高子恒瞪着金永新，带 着讽刺的口吻说：“做日本人的买卖，赚中国人的钱 ，这是当前最时髦的发财之道。” 金永新辩解道：“你别这样看我，你要分清楚， 那是我爸妈，不是我。我爸妈把日本人看成衣食父母 ，我可不！” 高子恒忧心忡忡地说：“迟早，东北会被日本人 吃掉的。” “那有什么办法？人家强嘛！日本……”金永新 的话还没讲完，就被高子恒愤怒的声音打断。只见他 铁青着脸瞪着金永新，挥舞着手中的纪念册，激动地 说：“怎么就没有办法？中国比日本人多，土地面积 比日本大，文化历史比日本长，人的身材比FI本高， 为什么我们中国不能比日本强？”“这些谁不知道？ 但我们就是打不过日本啊！”金永新一边说，一边看 看周围的人，发现路上不少人被高子恒慷慨激昂的言 辞所吸引，即将聚拢过来，连忙拉着高子恒快走了几 步，小声说：“你不要在大街上发表反日演说，你不 要命了？” “你怕什么？”“不是怕。”金永新说：“光嚷 嚷是没用的。” “是的，光说没有用，我是下了决心的。”高子 恒冷静下来说。“怎么，你要把上次看到的欺侮中国 女学生的两个日本鬼子杀掉？”金永新奇怪地问。

高子恒哼了一声，说：“杀他们事小，我是为我 们中国没有强大的军力而生气！”他看看金永新又说 ：“永新，我们中国的军事力量太差了，居然让日本 鬼子的军队驻扎到我们的国土上来，真是岂有此理！ ” “你是不是想去从军啊？”金永新恍然大悟，问 道。

高子恒连连点头，坚定地说：“对，我就是这样 想的。你呢？”金永新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时不 知怎么回答是好。这时，在他们的前方又发生了一件 事情，使得高子恒更加愤懑，更加痛恨日本人，更加 对中国的局势担忧了。

在他们前面，有4个东洋人打扮的年轻人在殴打 两个从乡下来的中国年轻人。围了几圈的中国人没有 一个敢帮助两个中国人。眼见得他俩被打得鼻青脸肿 ，满脸血痕，而日本人扬长而去，周围的人才小声嘀 咕起来。有的说：“哎，日本人惹不起的……”旁边 的人接着说：“你就是打得过他，也得省省力气，不 划算的……”也有的人同情这两个中国乡下人，说： “这两个人真可怜……” 高子恒和金永新挤到人堆里听到大家的议论，不 用追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日本人在沈阳横行霸道， 巧取豪夺，愚昧淳朴的中国人不知道吃了多少亏，受 了多少苦，市里的人都敢怒不敢言，何况从乡下来的 人呢！高子恒和金永新把他们扶起，搀他们坐在路旁 ，关切地问：“老乡，怎么回事？不碍事吧？”那两 个人看看他们，摇摇头。正在这时，来了两个警察， 凶巴巴地指着两个乡下人问道：“你们在大街上打架 ？”两个受伤的人撑起吓得发抖的身体想要赶紧走开 。“别走！”两个警察一声吆喝，分别抓住他们的衣 领，呵斥道：“说！为什么在大街上打架，破坏公共 秩序？”两个乡下人赶紧辩解：“不是我们打架，是 日本人打我们……”但那两个警察哪里听他们说话， 不由分说要将他们带到派出所。P1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