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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艇

十五岁男孩奥利弗·塔特为自己的处子之身、父母失败的婚姻以及各种疑难词汇而感到困扰。奥利弗在威尔士的斯旺西长大,对周边所有事物感到无限好奇。他对父母和邻居的私生活着迷,忍不住在日记中记录他们的活动以及...

内容简介

十五岁男孩奥利弗·塔特为自己的处子之身、父母失败的婚姻以及各种疑难词汇而感到困扰。奥利弗在威尔士的斯旺西长大,对周边所有事物感到无限好奇。他对父母和邻居的私生活着迷,忍不住在日记中记录他们的活动以及自己的想法,其中也包括新结交的成熟女友乔丹娜。奥利弗通过观察,断定他妈妈和她以前的朋友有婚外情,日渐强烈的猜疑使他展开了一场滑稽可笑的调查,最终不但未能解决问题,反而激化了家庭矛盾。当奥利弗和乔丹娜的恋情结束后,他妈妈的事情也真相大白,他也因此而吸取了教训。兴许你一时无法接受奥利弗的残忍行为(他曾在学校欺负一个胖女孩,还试图毒死乔丹娜的狗)以及他早熟的思想,但在这一系列看似荒诞的事件背后是一个男孩成长的必经历程。

《潜水艇》的作者是乔·邓索恩。

编辑推荐

十五岁男孩奥利弗·塔特为自己的处子之身、父母失败的婚姻以及各种疑难词汇而感到困扰。奥利弗在威尔士的斯旺西长大,对周边所有事物感到无限好奇…… 《潜水艇》(作者乔·邓索恩)中有许多极其滑稽可笑的事件和让人忍俊不禁的段子,字里行间却还透着一股酸楚……一个关于模拟考试、、死亡和疑难词汇的笑料百出的故事。

作者简介

乔·邓索恩(1982-),出生在英国威尔士的斯旺西。他的诗歌发表在各类期刊上,并在电视和电台上做过专题节目。他还长期参与舞台演出,每月与合作商共同举办文学著作汇编的晚宴。《潜水艇》是他首部长篇小说,入围德斯蒙德?艾略特奖、瓦威顿好读书奖及英国处女作奖。乔现居住在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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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相信我有些情绪问题。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不愿再鑫自己的问题来烦我。他们似乎并不明白,他们的问题已然变成了我的问题。我的泪腺很脆弱,大概是从妈妈那儿遗传来的。假如她迎着微风走,眼泪就会从外眼角流出来,一直滚落到耳垂去。

我已经打定主意,让父母敞开心扉的方法就是给他们一种印象:我情绪很稳定。先告诉他们我要去看诊疗师,然后向他们报告他或她说我基本上很健康,只是感觉与父母疏远了,所以他们应该更加慷慨地把自己的故事讲给我听。

离我家不远有一个诊所,那儿有各种各样的诊疗师:生理治疗师,心理治疗师,还有职业治疗师。我掂量着哪种最不容易惹麻烦。我的身体很棒,于是就挑了安德鲁·戈达德医生——理学学士兼理学硕士,他是一位生理治疗师。

拨电话过去,是一位男秘书接的。我告诉他我想预约安德鲁医生,时间得早,因为之后我还得去上学呢。他说可以给我安排在星期四早晨。然后问我来过诊所吗,我说没有。他又问我知道地方吗,我说知道,就在秋千附近。

我发现黄页簿里还有侦探事务所,真是吃惊。真格儿的侦探事务所哦。

有一家还有这么一句口号:"你跑得了,可是藏不住。"我把页角折了起来,日后找起来方便。

星期四早晨。一般我都是让妈妈叫我起床,可今天我设了闹钟,七点钟响。蒙在羽绒被下,我也能听见它在屋子另一端嘀嗒作响,像咩咩叫的小羊。我把它藏在一只塑料箱里,里头装`的原本是坏掉的游戏手柄。这样一来,我就得跳下床,走到那一头,循着声音把闹钟从箱子里揪出来,然后才能啪一声揿下按钮,叫它消停`。这个妙招是过去的我设计并且演习过的,那个人冷面无情起来可真是不得了啊。

听着闹铃,我想起了汽车警报。每当有载重货车驶过,它就哭号起来,活像个机器娃娃。

那辆汽车的主人是住在我们下面一条街——格罗弗兰兹街十六号的男人。他是一个泛性恋者。什么东西都能唤起泛性恋者的欲望。不管有生命的还是没生命的,都没啥两样:手套,大蒜,还有圣经。这人有两辆车:一辆大众波罗,平日里开;还有一辆莲花艾丽丝,重大场合开。大众是停在他自家房前的,而莲花停在房后,我们那条路上。这辆莲花是我们街上一辆黄色的车。它敏感得不得了。

我看见过好多次了,他慢吞吞地走过后花园,推开门,拿着遥控钥匙对着街上按。然后哭号声就停了下来。假如是在深更半夜,他就抬起头来数数街道周围房子的窗户里亮起了多少盏灯。然后检查车有没有被谁划伤,用一只大手温柔地抚过引擎盖和车顶。 他们相信我有些情绪问题。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不愿再鑫自己的问题来烦我。他们似乎并不明白,他们的问题已然变成了我的问题。我的泪腺很脆弱,大概是从妈妈那儿遗传来的。假如她迎着微风走,眼泪就会从外眼角流出来,一直滚落到耳垂去。

我已经打定主意,让父母敞开心扉的方法就是给他们一种印象:我情绪很稳定。先告诉他们我要去看诊疗师,然后向他们报告他或她说我基本上很健康,只是感觉与父母疏远了,所以他们应该更加慷慨地把自己的故事讲给我听。

离我家不远有一个诊所,那儿有各种各样的诊疗师:生理治疗师,心理治疗师,还有职业治疗师。我掂量着哪种最不容易惹麻烦。我的身体很棒,于是就挑了安德鲁·戈达德医生——理学学士兼理学硕士,他是一位生理治疗师。

拨电话过去,是一位男秘书接的。我告诉他我想预约安德鲁医生,时间得早,因为之后我还得去上学呢。他说可以给我安排在星期四早晨。然后问我来过诊所吗,我说没有。他又问我知道地方吗,我说知道,就在秋千附近。

我发现黄页簿里还有侦探事务所,真是吃惊。真格儿的侦探事务所哦。

有一家还有这么一句口号:"你跑得了,可是藏不住。"我把页角折了起来,日后找起来方便。

星期四早晨。一般我都是让妈妈叫我起床,可今天我设了闹钟,七点钟响。蒙在羽绒被下,我也能听见它在屋子另一端嘀嗒作响,像咩咩叫的小羊。我把它藏在一只塑料箱里,里头装`的原本是坏掉的游戏手柄。这样一来,我就得跳下床,走到那一头,循着声音把闹钟从箱子里揪出来,然后才能啪一声揿下按钮,叫它消停`。这个妙招是过去的我设计并且演习过的,那个人冷面无情起来可真是不得了啊。

听着闹铃,我想起了汽车警报。每当有载重货车驶过,它就哭号起来,活像个机器娃娃。

那辆汽车的主人是住在我们下面一条街——格罗弗兰兹街十六号的男人。他是一个泛性恋者。什么东西都能唤起泛性恋者的欲望。不管有生命的还是没生命的,都没啥两样:手套,大蒜,还有圣经。这人有两辆车:一辆大众波罗,平日里开;还有一辆莲花艾丽丝,重大场合开。大众是停在他自家房前的,而莲花停在房后,我们那条路上。这辆莲花是我们街上一辆黄色的车。它敏感得不得了。

我看见过好多次了,他慢吞吞地走过后花园,推开门,拿着遥控钥匙对着街上按。然后哭号声就停了下来。假如是在深更半夜,他就抬起头来数数街道周围房子的窗户里亮起了多少盏灯。然后检查车有没有被谁划伤,用一只大手温柔地抚过引擎盖和车顶。

有24小时晚上,从午夜时分到凌晨四点,它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嚎叫。第二天我还有格里菲思太太的数学考试呢,我得让他知道这种行为在我们这个街区是不可接受的。所以吃午饭的时候我回家了——考试考得很糟——径直走上街去,设法让自己在他那辆莲花的引擎盖上呕吐出一团东西。基本成分是蓝莓甜点。结果那天下午下起了暴雨,还不到下午茶的时间,这团"教训" 就已经被冲刷殆尽了。

我下楼去吃早餐,爸爸问我怎么起得这么早。"我八点半要去看诊疗师 ——戈达德医生,他是理学学士,外加荣誉硕士。"我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桩需要负责任的新任务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他往燕麦粥上切香蕉片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中。剥开的香蕉皮摊在他的手掌上,不然手就会被往下劈的勺子切到。这是一个懂得成熟姿态的男人。

"哦,好呀。对你有好处,奥利弗。"他一边说,一边点头。

爸爸推崇筹备工作;他会把燕麦先放在冰箱里过夜,好让它更容易吸收半脱脂的牛奶。

"没错,不是啥大事儿。只是觉得有些事想聊聊,"我接着说,还是放松得很。

"很好,奥利弗。要不要钱?" "要。" 他便掏出钱包,递给我一张二十块、一张十块。什么时候花的是爸爸的钱,我弄得清,因为他会把二十块的钞票像叠被子一样折起边儿来,这样放进钱包才服服帖帖,不露出边角让人看见。同样会叠钞票的还有盲人。

"八点半,"他看看表说,"我开车送你去。" "就在沃尔特街,我自己走过去。" "没事儿,"他回答,"我想送你去。" 在车上,爸爸对我态度十分温和。

"真是高兴,"他看了一眼后视镜,打了右转灯,驶上沃尔特街,"你这么做了,奥利弗。" "没什么啊。" "不过你知道,如果你想聊的话,我跟你妈都是过来人,经历了不少事,说不定我们能帮上忙呢。" "什么样的事?"我问。

"你知道——我们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天真。"他一边答,一边用眼角余光瞟了我一眼,这其中的意味简直只能是指性派对。

"很乐意找时间跟你们聊聊,爸。" "噢,那可太好了。" 我面露微笑,因为想让他相信我们刚刚谈得很融洽;他也面露微笑,因为他以为自己是个好父亲。P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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