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菱歌所著的《喜劫良缘》讲述:男神结婚了,新娘不是她!初月玄女离家出走十天,就被太子殿下揪回了家!
她"惨"遭抛弃后,竟被高贵无比的太子殿下求爱了,消除情伤,听说替换键比删除键好用,要不她也试试?
这是一个小白兔养肥再吃的故事!
面瘫腹黑君也有崩盘的:
"小满,你不知道,等你长大是一个多么漫长的过程。"
十里菱歌,《桃之夭夭》杂志人气,即将出版《雪衣国 宫门内逗》《喜劫良缘2》
及时章 风火山庄
第二章 以身相许
第三章 麒麟之丘
第四章 山市祭月
第五章 屏尾千年
第六章 风破大婚
第七章 花前月下
第八章 妃室之争
第九章 怦然心动
第十章 往事解封
第十一章 燎夜水宫
第十二章 同床共枕
第十三章 灯楼花女
第十四章 一世情劫
第十五章 印魄咒术
第十六章 生死别离
第十七章 踏雪寻梅
番外一 床位争夺战
番外二 千茑收徒记
靠前章 风火山庄
世人都说神仙好,我说凡间也很好。
这凡间的靠前大好,便是暖乎乎软绵绵香喷喷的大床。又是一觉好梦醒来时,我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哈欠。下到凡间十年,来到风火山庄五年,自从在擂台战上赢得了这座忘忧园后,我便夜夜好梦,逍遥快活似神仙。
虽说我本来就是神仙。
阳光透过薄透的窗纱照上我的枕畔,我瞄一眼搁在其上的时盏花,不盈不缺正好开了五叶花瓣,一瓣一色散着五彩芳华。这株时盏花是九天的太子殿下从瀛洲带回来给我的手信,说是有花灵,一生只认定一个神仙当主人,当仙主入眠时它会尽数凋谢,只剩一枝花杆儿,而后绽出一片新的花瓣,这样,神仙醒来时只要数数有多少片花瓣便知道自己睡了多少天。
时盏花是个好东西,尤其对于我这种一睡就不知今夕何夕的懒神仙来说,更是个不可多得的妙物。此时只要朝它瞄上一眼,我便知道我足足睡了五日,该是时候活动一下了。
照以往的经历来看,若我再不起床,我那帮师兄弟很快就会破门而入,一人抓手一人抓脚地将我抬去给凡人大夫急救。凡人大夫哪诊得出来我这是什么病,往往都是一边把脉一边"嗯啊,这个……大抵是身子骨虚……"几句,然后胡乱地给我抓几把贵死人不偿命的药,以忽悠我那帮同门爱泛滥的师兄弟。
一想到那药的滋味,我恨不得马上放弃治疗。
我一边唏嘘一边掀开被子,才一有动作,便看到一双大眼正在床边眨巴眨巴,好不可怜地望着我。
这是一双女子的眼睛,如寒烟秋水,煞是楚楚动人。眼前的女子面容姣好,脸颊红润,唇色却出人意料地苍白,一头长发织成麻花辫斜斜地垂在胸前,颇有几分凡间十六七岁少女的俏丽模样。她一袭杏红布裙,肩上挂着一个亚麻色的包袱,看起来风尘仆仆。
我掀被子的动作一僵,下一刻,便立刻扯过被单蒙住头,倒回去继续装睡,心里暗自寻思着要掐个什么诀才能不动声息地将她送回千梧乡,又或者掐个什么诀才能让我自己不露痕迹地乾坤大挪移。诀念到一半耳边就传来她伤心的低泣,我狠不下心,只得叹一口气,作罢。
"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怎的在我床前就哭了起来?"我看着眼前这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儿,觉得她真是太不吉利了,若让我那帮师兄弟看到这番情景,还不被吓破胆,以为我睡着睡着就一睡不醒了?
"鲤吹……鲤吹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找到了神上你,一时喜极而泣。"鲤吹抹泪道,"神上,你可知道,鲤吹找了你整整十年。"
有些话我知道自己不该说,说出来就会显得很冷血很没良心,然而,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你这十年,指的是凡间的十年,还是天上的十年?若是凡间的十年,放到天上也不过是十天罢了。"
此话一出,鲤吹果然忘了掉泪,怔怔地看着我,半晌后,一张俏脸倏地涨红:"自然是凡间的十年!"末了急忙补一句,"你只是消失了凡间的十年,千梧乡和九天就已经乱作一团,要是消失了天上的十年,后果鲤吹简直不敢想象!"
鲤吹这番话说得我有些汗颜,顺了顺胸前睡乱的发丝,我干笑两声:"啊,原来都过了十年了,难道这就是那啥`光阴似箭,岁月是把杀猪刀`?哈哈——十年不见,你也长得这么大了,这把刀还真是锋利啊,哈哈——"
鲤吹奇怪地低头瞅瞅自己,又瞅了瞅我,喃喃道:"放到天上也不过是十天,应该没什么变化才对啊……"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眼眶泛红道,"神上你离家出走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敛去一身仙气,让怀青帝君和六位帝妃娘娘寻不着你,让莲华神君寻不着你,让鲤吹也寻不着你……"
鲤吹列出的一大串名单里,没有我想听到的那个,心底忽然有些发紧。面对鲤吹含幽带怨的控诉,我只好一个劲儿地干笑。
"你不用强颜欢笑的,你不知道,我们看着你笑更心疼……"鲤吹吸吸鼻子,眼角滚出泪珠,"就算风破神君伤了你的心,你也不用这般……"
心头猛地一震,生怕鲤吹继续说下去,我急声岔开话题道:"鲤吹啊,我说你为啥是一尾小红鲤呢,你要是一尾鲛人的话那该多好哇,依你这么爱哭的性子,我们千梧乡早就脱贫致富,快快乐乐奔小康了……"要知道鲛人一族在哭泣的时候,眼眶里滚落的都是一颗颗价值连城的珍珠。
"……"
鲤吹有些尴尬。
想来本玄女还真是造孽,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在凡间奔波多年终于寻到了我,我却要惹她哭惹她尴尬,不过,她尴尬一下总好过我花了十年来愈合的伤口又被血淋淋地撕开。
我叹气,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下来,坐到梳妆台前准备更衣梳洗。
鲤吹的尴尬走得倒也挺快,见我起床了,她急忙搁下包袱,咚咚地跑过来接过我手中的梳子,乖顺道:"神上可是要打扮?请让鲤吹来。"
"是要打扮,不过却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打扮。"我道,"这十年我在凡间一直女扮男装,你随便帮我扎个马尾就好。"
"女扮男装?"鲤吹瞪大了眼睛,"为何?"
我掐个诀将自己变成男儿身,透过镜子对背后的鲤吹眨眨眼:"风火山庄只收男弟子,再说,我今日有个擂台要打……"在鲤吹惊怔的目光中,我对镜子仰高下巴,左瞧瞧右瞧瞧,"唉,造孽哦,睡了几日,我竟然又帅了……"
"……" 鲤吹嫌只扎马尾太单调,便将枕畔的时盏花取了过来,斜斜地簪在了我的发上。
一番修饰妥当,我携她来到举办擂台的地方时,所有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我看着鸦雀无声的现场,再侧眼瞟一记鲤吹,心里不禁笑叹一声"无知的人哟",鲤吹这副姿容在神界里不过平平,然而一放到凡间却能让一群人看直了眼。
此地是风火山庄里的一处桃林,桃林中央用木板架了一处擂台。如今正值初春时节,桃林里桃花灼灼绵延成红云一片,艳丽的色彩将擂台四面围合,而我和鲤吹正站在一棵桃树下,一根压满桃花的枝丫坚韧而不失柔软地延到了我和她面前,她红裙,我白衣,想必从远处看来是一番景致,也难怪擂台上对战的两人都瞬间忘了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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