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笛和萨米特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大挫折——离散和背叛。两人在中计以后被恶魔迷惑,吴笛被清洗了记忆,困于梦境之中,他需要发现线索,需要唤醒自己的记忆从而逃离。而萨米特则被恶魔蒙蔽暴走,把出生入死的兄弟当成了仇敌。两人终于在加勒比海的小岛上相逢,敌意的火花迸射,但在关键时刻萨米特却再次从吴笛眼前消失。此时,两个惊天秘密浮出了水面,逝去的天使已然重生,而黑化的萨米特,竟然是拿斐利之身。而后在美利坚的国境之北,原住民的先知觉醒,拿斐利蜂拥而至,吴笛为了兄弟,毅然只身闯炼狱、地狱。他能不能平安回来,把千年一遇的灾难平息呢?
宸彬,来自南方的90后,有内涵的闷骚天蝎座,目前因华南理工大学双学位项目旅居美国东南部,喜欢看书观影听歌装文艺,喜欢运动和跳舞,也爱到处浪荡看新事物,相信梦想只要坚持就能实现。
第1章 必死信念,猎人之路
第2章 恶魔虫洞,血池败北
第3章 空白深渊,意识逃亡
第4章 鏖战魔王,命悬一线
第5章 腥风扑面,加勒比轮
第6章 吸血海盗,我是你爹
第7章 故事故人,重遇阿三
第8章 恶魔诡局,挚友对峙
第9章 身份更迭,米拉重生
第10章 霸道凯旋,彼列殒身
第11章 再逢阿三,又遇先知
第12章 冰湖杀斗,谜之身世
第13章 炼狱权柄,地狱邻居
第14章 继任但丁,大闹异界
因为被两个假装同行的恶魔摆了一道,我和阿三虽然幸运地没有被当场炸死,却也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重围困境。里三层外三层的吸血鬼包围圈,还有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路西法和他该死的手下,我们冲出去和送死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而要是一直待在车里,则是更加被动地等死。
我这个人可能是生来比较暴力,这可能跟我的成长环境不无关系。从小学到大学的一些爱国主义教育里,我非常费解的是壮士为何跳崖自杀,被推进万人坑扫射的民众横竖都是死,为何不拼死杀上去。
在阿三懊恼地思索,之前为什么不注意周围有没有硫磺的时候,我就打断了他:“想那些有个屁用。我们两个留学生万里之遥从亚洲跑过来念个书,连地狱之王都出来招待我们了,我们这一趟也是值了,今天老子就算死,也不要死在车里面!”阿三这一刻什么都没有说,而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先前缇娜说天堂会发动天堂之怒保护先知,如果那一套狗屁理论真的有效,他们真的有心就过来吧,老子今天反正是拼了!
我的双手放在了大腿上,手心盖着两支灌满了亡者血液的注射器,脚在油门下稳稳地踩着。在漫长的半分钟以后,阿三那边的窗户被率先砸破了,阿三也是如箭在弦,马上反应过来,抓起针筒朝着破洞猛扎过去,把里面的毒药全给敌人注射了进去。那边的吸血鬼因为剧痛惨叫了一声,抽搐着往后倒去,这倒是给了阿三一个当口,他猛地用肩膀把车门撞开,又扎出一个针筒,然后挥舞着刀砍了出去。
看来我这边的吸血鬼没吃饱饭不是很给力呀,而挡风玻璃这时已经裂成了一个活脱脱的冰纹艺术品了,我用尽全力一脚踹了过去,已经裂成无数碎片但还是连成一块的挡风玻璃往车头倒了过去。我也扔了一个注射器,然后从车头侧身横跨出了外面。车头此刻还冒着黑烟,前盖像火炉一样滚烫,差点把我裤子的布都烫得沾在了上面,好不狼狈。我连忙站起来,在空中挥舞几下西瓜刀,跳下车和这些肮脏生物战在了一处。
之前米拉说起吸血鬼的时候一脸厌恶,说他们就是一个血液疾病携带库,我出门前反复检查了自己有没有伤口,而且尽可能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蒙面超人。因为已经预料到了要死,我整个人都像疯子一样叫喊着四处挥砍。因为目标非常明确,就是砍头,而且我的身高也可以带给我一定的优势,趁着体力还算充沛我连续砍翻了五六个,一个劲地朝三个恶魔靠近过去。
哀兵必胜真的有一定道理的,像今天抱着必死的想法破釜沉舟杀过去,我真的感觉自己的力量竟是前所未有地强大,一个又一个强大而敏捷的吸血鬼都在我和阿三的刀下丢了脑袋。
我和阿三会合以后相互照应,挥刀的速度更快了。想当年陈浩南带着几个小弟过澳门干活在桥上被堵被出卖,手上没有武器都可以带着小弟杀出去,今天我和阿三全副武装而且身经百战,我们拼了死,也总能在那三个黑眼怪物上扎几个窟窿!
可能恶魔觉得根本不屑于和我们交手,比尔和珍妮开始簇拥着自己的主子逆着吸血鬼的人潮往后退去。我们毕竟不是神人,这些吸血鬼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在不少于三四十个吸血鬼的包围下堪堪只能撑起一个小小的防御圈。
有一个吸血鬼低头闪过了我横削而过的砍刀,想去抓我的脚扳倒我的下盘。我的刀快速往下压出一个弧,绷紧了肱二头肌,手腕一拉,刀锋朝上朝他的手砍过去。我快他也快,刀至之时他已经把手缩了回去,我的刀只砍中了他的指甲。我感觉我的刀就卡在了他的尖甲上。我强行用力把刀抽回来以后,发现刀锋已经缺了一个口子!
一阵透凉的感觉窜了上来,我这才感到一阵阵后怕,我们对付的,到底是一群怎样的怪物。虽然身体是已经失去生命力的皮肉之躯,但生命力却又是前所未有的强大,这样枯槁的指甲居然可以坚硬到一下就把不锈钢刀弄钝。这样一缓,我顿时空门大露,阿三及时帮我挥砍着逼退了两个同一方向扑上来的吸血鬼,但他毕竟也有自己要对付的敌人,我还是挨了一下吸血鬼的尖爪,左臂上的皮肉出现了两道血痕和三道皮肉翻飞的伤口,皮肉像见了避水珠的河流一样往两边翻开,先是几滴豆大的血珠冒了出来,其次慢慢填充了三道深深的沟壑,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开始往四周流。
已经抱着必死信念的我不顾一切地挥了几下钝掉的西瓜刀刀,在一下从右往左的拉砍下,然后松开手,脱手的砍刀连带着一个新鲜砍下来,还没来得及上称的吸血鬼头颅往我的左前方飞了出去。我迅速从腰间抽出菜刀,摇身一变中华小当家。攻击范围缩短,但攻击力明显提升。
这时我才注意到,我的左边前臂已经几乎染成了红色,而且带着像是小孩子创意艺术课上,在纸上滴了一坨红颜色,用嘴朝着各个方向胡乱吹的那种风格。因为我是左撇子,挥刀加剧了血液循环,更多的血流了出来,我挥刀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而相反地,那些吸血鬼在空气中嗅到了这种勾起他们强烈欲望的气味,攻击更加凌厉。
我和阿三这边显露出了疲态,已经慢慢有了溃败的势头。阿三也已经挂了彩,分别在脚上和小腿上都流出了鲜血。因为我的准备比他充分,腿上绑了硬物可以抬起来既能踢又能挡,要不是用上以前学回来的鞭腿,估计我比阿三伤得更惨,这群锤子就光集中对着我攻击。我就是一个这么不甘心的人,眼看着自己落败,眼看着那几个恶魔一边后退一边冷眼旁观却上前不了。
一想到这里,我又感到浑身发热,左臂伤口附近的血管似乎在喷张,一下一下地跳动着。我瞬间红了眼睛,吼叫了一声抽出坐腿上绑着的岛国短刀,两手两刀乱舞着朝前方一步步迈进。
霎时间,我的右后方不远处也发出了一声吼叫,但那既不是我的回音,也不是在跟我呼应。紧接着,我就在面前的吸血鬼敌人脸上读出了一丝慌张。他们这么一分神,对我和阿三而言简直是天赐良机,本来已经开始乏累的手瞬间注入了活力,手起刀落又砍翻了一个,再挥手,又有一个带着獠牙的圆球掉到地上发出了一阵闷响。
剩下的吸血鬼,本来都因为闻到我和阿三的鲜血,不断抽着鼻子异常亢奋,相互推搡着朝我们这边扑过来,可自从那声吼叫响起来以后,他们越来越不淡定,有一两个吸血鬼,我能清晰地看到他们黑色的血管脉络,已经开始从头颅的四周往中间的五官蔓延,他们当中不知是谁带的头,慢慢地开始狼狈地朝着镇子内部四散而去,和在广场听到鸣枪的人群一模一样。
阿三回过头去看究竟是何等天兵天将,但我的视线一直落在恶魔退却的方向上,努力寻找着路西法和那两个混蛋恶魔。可他们不知道从何时起,已经消失在我们视线里了。我愤恨地跺了跺脚,心里丝毫没有为自己的生还感到庆幸。
我随着阿三的视线看过去。咦,那不是怀特?!
噢,是我看错了。这个身材高大,戴着宽大墨镜而且身穿长毛呢大衣的高个子黑人朝着我们走来,我的及时感觉就是驱魔人怀特。但我马上意识到,不可能是怀特。他没有怀特那几道明显的抓痕,而且也比怀特年轻不少。难道驱魔人里黑人都是这种酷酷的打扮?
但最吸引我的,是他手上拿着一把,一看就是精钢特制的大刀,刀身足有二十公分宽,一米长。这要是逆着光走来,简直就是刀锋战士了。他并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我们自然也不会有,既然发现恶魔的踪迹了,那我们的首要目标,自然是那些从地狱爬上来的堕天使了。
那个黑人朝我们走过来,对我们点点头,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不能让这些吸血的怪物逃了”,然后就舞着刀,快跑着往镇子里跑去了。
我和阿三都没想到半路会杀出这样一个同行把我们俩都解救了,而且那感觉酷像已经过世的怀特,我们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不过现在既然他上前去追击落荒而逃的吸血鬼,我们也应该做我们的事,去追截从小镇外围退走的几个恶魔。
我们车后的车子,一看就知道是处于“要么进厂要么回炉”的状态,没办法,我们只能步行了。我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那把能够杀死恶魔的刀,甩掉手中的岛国短刀以后和阿三也小跑着往前走去。
恶魔是绕着小镇的外围退走的,上前侦查,我和阿三都必须在保障前进速度的情况下,充分调动视觉嗅觉去留意有没有硫磺留下的痕迹。路西法,或者说应该是路西法的恶魔应该是拥有像天使一样的瞬移能力的,但至于比尔和珍妮那两个比较低等的普通恶魔,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个能力。
我总有一种感觉他们不会走远,甚至可能正在引诱我们从刚才的陷阱跳进另外一个陷阱。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找到他们,这是我的内心告诉我的声音。
果然,在沿着小镇房屋的外沿追了一会以后,在一个像马厩一样的矮木房子里,飘来了一阵淡淡的硫磺味。我觉得不能低估恶魔的智商,以免中计成为瓮中之鳖。于是在我留意着马厩的同时,阿三把马厩旁边以及对面的房屋都逐一踹门冲了进去。幸好,房子里并没有埋伏,就是其中一个房子里,有一个吸血鬼躲在了里面,他袭击了阿三。可是落单的吸血鬼不是打了鸡血的阿三的对手,握在手里的刀又给阿三的战绩添了光荣的一笔。
他重新回到了我这边。马槽里的格间都是空的,静止的水已经长出了一些像鼻涕一样的藻类植物,微微散发着臭味。如果细细闻起来,空气中那种稍稍刺鼻的硫磺味又似乎不见了,很可能,我们是被这些屎绿色的该死的藻误导了。
但既然到这里了,我和阿三决定把草料贮存间这门踹了进去看看。我的心脏扑腾扑腾跳了几下,然后我一提气,猛然踢开了门。脚底传来了一阵阵剧痛,门却丝毫不动。真不公平,凭什么阿三刚才踹的那几扇就很顺。阿三一脸鄙夷地看着我,然后伸手去拧门把手。要是这样真的能开,我真的是什么面子都没有了。
幸好,铁将军死死地把门守得严严实实。我打量了一下两边门中间的缝隙,刚好可以吧我的菜刀放进去。我双手握柄高高举着刀插进门缝,厚实的刀背朝下,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下砸去(老实说,我不能吃奶的力气到底是什么意思,吃奶需要力气吗)。菜刀界的干将果然给力,只听到清脆的“Duang”一声,没有任何特技,在几滴火星蹦出来以后,门闩被砸开,右边的门往里开出一道缝。这扇该死的门,我又狠狠地踹了它一脚,然后敏捷地往后退去,阿三差点被反弹的门迎面拍到。
在这个瞬间,我全神留意着屋内的动静。不出所料,恶魔果然不在这里。里面堆着两三堆小山一样的干草,以及靠墙累起了约莫十来袋,早已发霉被蛀烂的干玉米饲料。
屋里弥漫着各种说不清的味道,总的来讲,就是岁月的味道吧。我分辨不出,这里面有没有硫磺,或者发臭绿藻的味道。屋里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在阁窗处漏进来的阳光,照射到在胡乱飞舞的扬尘。我和阿三赶紧退了出来。即使要做个无公害吸尘器,也要留着内存回国去吸,这才是拳拳的爱国之心。
耽误了这一阵,我们也没有踩进恶魔布的局,看来他们就真的纯粹是逃了。难道他们怕了我们?或者说他们害怕拿着大刀的那个驱魔人?
现在我们只能先进镇里,看看要不要帮帮那个黑人的忙了。阿三忽然冒出了一句:“你说那个黑人有没有可能是怀特的孩子?”
“别乱说,先去帮忙。”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不是没可能耶。
我们沿着街道往小镇的中心跑去。当然,我们丝毫没有放下警惕,毕竟下一秒就可能从屋顶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出现敌人。小镇的主街道并不多也不大,加上刚才我们基本上勘察了一遍地形,现在对我们来说也是挺方便的。奇怪,我们绕着井字街道走了两三个路口,始终没有看到那个黑人的身影,也没有发现吸血鬼的任何踪迹。我和阿三停下脚步以后,四周似乎就只有微风的声音。
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情况,明明刚才还在浴血厮杀,现在这样真的有点草木皆兵。我和阿三走到了小镇主街上的一个十字路口,横刀在胸前作出防御的姿势。我瞥了一眼左臂上的伤口。那几道伤口以及翻飞的皮肉依旧显得非常骇人,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血已经止住了,手臂上的血迹已经风干氧化成了酒红色,就像一滩大大的胎记。
我隐隐地看到,就在几道爪痕伤口的边上,有一些紫黑色的细小静脉,正以伤口为中心,一点点往四周渗出如枯枝树林一样恐怖的小脉络,就像之前我们见到那些怪物满脸的紫黑血筋那样。我整个身体发自内心地打了一个寒颤,会不会是之前那个吸血鬼咬伤我并且注入的毒血液,现在已经开始发作了。也就是说,我有可能已经在变成一个吸血鬼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和后怕,如惊涛拍岸一样,在脑海防御的悬崖上激起了很大的震动和漩涡,各个念头就像白花花的浪花般冒涌而出。我想到了嗜血、夜晚、冰冷、肮脏和病菌。一些带着老鼠垃圾的下水道情景忽然间占据了我整个的想象。我又打了个冷战。
阿三和我背对背成互补式的防御,他觉察到我的寒颤,问我:“笛你没事吧?是不是你发现什么了?”
“噢,没什么。可能最近抵抗力有点差,稍微有点着凉感冒了。”
“嗯,小心点。”
就在我们俩说话的时候,在电光火石之间,有什么东西朝着我右边太阳穴飞来。我急忙调好姿态准备挥刀迎敌,只见却是从一个房屋二楼一个窗户里,飞出来一只完整的手臂!我急忙挥刀去挡开,那只苍白而且带着尖甲的手臂被我切开一道很深的口子,然后软耷耷地掉在了地上。我往下看了一眼,这才留意到,原来吸血鬼的指甲,是在原来的基础上突起来了一大块,上面满是老树一样满布的竖条沟壑,整个指甲在尖端汇成一个锥形,蜡黄泛着紫的颜色比起万圣节的装饰恐怖了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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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货后特意和书店的对比了一下,没有发现和书店的有什么不同,装帧印刷都非常好,相信是正版的,还比书店便宜好多。物流也相当的快。全五分,以后买书就找当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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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多多支持哒!
支持宸彬的新作!希望会有越来越多的好作品!
无论自己消遣看还是送朋友都是一流!期待读完里面的故事。
第三本的封面是我最喜欢的封面哈哈!继续加油!吴笛和萨米特,你们是最棒的CP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