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讲 立宪设计的一般原理

提要：本讲以美国制宪经验和《联邦党人文集》为对象，讨论了立宪设计的基本原理。分为两个方面：一是对政治生活中人的一般行为特征的观察，联邦党人对人性的看法是中性的，并尤为强调外部规则对行为后果的激励和约束；二是立宪设计时采用的规范性原则。本讲归纳了五项内容：1.使私利服务于公益；2.防止做自己案件的法官；3.以野心对抗野心；4.控制和利用党争；5.减少制度挑战良心的机会。这两个方面都体现了鲜明的制度主义立场。

虽然不能要求伦理和政治知识的原理一般具有和数学原理同样程度的确实性，但是它们在这方面的可信，要比人们在个别情况下的行为显示的信心高得多。

——汉密尔顿

政治制度怎样形成？在《联邦党人文集》第1篇，亚历山大？汉密尔顿提出了这样的问题："人类社会是否真正能够通过深思熟虑和自由选择来建立一个良好的政府，还是他们永远注定要靠机遇和强力来决定他们的政治组织。"汉密尔顿提出了政治秩序的两种形成方式：依靠"机遇和强力"的，以及通过"深思熟虑和自由选择"的，他认为美国将是后者的典型。这是否意味着立宪活动可能成为一门"政治科学"？汉密尔顿满怀信心地写道：

政治学和其他大多数学科一样，已大有进步。各种原理的效果，现在可以了解得清清楚楚，但对古代人说来，不是全不了解，就是一知半解。把权力均匀地分配到不同部门；采用立法上的平衡和约束；设立由法官组成的法院，法官在忠实履行职责的条件下才能任职；人民自己选举代表参加议会——凡此种种，是崭新的发现，或者是在现代趋向完善方面取得的主要进步。这些都是手段，而且是有力的手段，通过这些手段，共和政体的优点得以保留，缺点可以减少或避免。及时讲 立宪设计的一般原理

提要：本讲以美国制宪经验和《联邦党人文集》为对象，讨论了立宪设计的基本原理。分为两个方面：一是对政治生活中人的一般行为特征的观察，联邦党人对人性的看法是中性的，并尤为强调外部规则对行为后果的激励和约束；二是立宪设计时采用的规范性原则。本讲归纳了五项内容：1.使私利服务于公益；2.防止做自己案件的法官；3.以野心对抗野心；4.控制和利用党争；5.减少制度挑战良心的机会。这两个方面都体现了鲜明的制度主义立场。

虽然不能要求伦理和政治知识的原理一般具有和数学原理同样程度的确实性，但是它们在这方面的可信，要比人们在个别情况下的行为显示的信心高得多。

——汉密尔顿

政治制度怎样形成？在《联邦党人文集》第1篇，亚历山大？汉密尔顿提出了这样的问题："人类社会是否真正能够通过深思熟虑和自由选择来建立一个良好的政府，还是他们永远注定要靠机遇和强力来决定他们的政治组织。"汉密尔顿提出了政治秩序的两种形成方式：依靠"机遇和强力"的，以及通过"深思熟虑和自由选择"的，他认为美国将是后者的典型。这是否意味着立宪活动可能成为一门"政治科学"？汉密尔顿满怀信心地写道：

政治学和其他大多数学科一样，已大有进步。各种原理的效果，现在可以了解得清清楚楚，但对古代人说来，不是全不了解，就是一知半解。把权力均匀地分配到不同部门；采用立法上的平衡和约束；设立由法官组成的法院，法官在忠实履行职责的条件下才能任职；人民自己选举代表参加议会——凡此种种，是崭新的发现，或者是在现代趋向完善方面取得的主要进步。这些都是手段，而且是有力的手段，通过这些手段，共和政体的优点得以保留，缺点可以减少或避免。

汉密尔顿认为，政治学、伦理学和几何学的原理有相似的地方。"在各种讨论中，都有一定的基本真理或首要原理，它们必然作为以后一切推论的根据。这些真理含有一种内在的证据，它能先于一切思考或组合得到人们的赞同。"因此，宪法的起草者强调立宪选择过程和技术的重要性，正像文森特·奥斯特罗姆所说的，"任何政治分析的关键在于估价规则对所做的选择以及由此导致的后果的影响。哪里规则引起了负面的激励，哪里人类就会以有害于各方的方式去作为，现在出现的问题是规则变革是否能够产生不同的选择，从而使人们能够以更富有建设性的方式处理相互之间的关系。"这并未超越古典政治理论的追求，柏拉图、亚里士多德，马基雅维利、洛克、卢梭和霍布斯等思想家，都关心何种制度能够造就好的社会和个人。《政治学》和《理想国》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不同政体形式的比较，这种比较暗示了制度的重要性。不过，与古典思想家侧重探究宏观政体理论不同，联邦党人注重对制度细节的斟酌。他们强调规则设定的条件和后果之间的微妙联系，相信人的行为都是规则约束的结果。他们是制度主义者，不是因为他们忽视政策和行为，而是因为他们将政治的因素主要看作制度上结构的产物，他们的遗产是关于公共选择和制度设计的研究，他们笃信细微的制度性细节是重要的这样一个立场，忠于用制度上推理的动机来解释政治行为，忠于作为政策决定分析以及制度性设置内不同利益间的平衡。

我们无需把这种对制度的看重当成是那个时代科学思潮的影响——"元老们所赞许的和19世纪所继承的政治理论乃是牛顿学说。在他们看来，宇宙是一部设计得很完善的机械，而人类的职责是把一切合乎人道的制度——其中包括政府和法律——同这部机械预先定的运转程序联系起来。"否则，我们既忽视了联邦党人所承认的政治科学与自然科学的差别，也贬低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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