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外国语大学教授赵淳新作。2015年夏,笔者驾驶一辆中国牌照小车,历经艰险,用车轮丈量了亚欧大陆六国:蒙古、俄罗斯、阿塞拜疆、伊朗、亚美尼亚、格鲁吉亚。《冒险有瘾》重点讲述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的蒙古之行和千年古国伊朗的穿越之旅。
1)四川外国大学教授赵淳,驾驶中国牌照小车,历经艰险,穿越亚欧大陆六国2015年夏,赵淳驾驶一辆中国牌照小车,从重庆出发,历经艰险,用车轮丈量亚欧大陆六国:蒙古、俄罗斯、阿塞拜疆、伊朗、亚美尼亚、格鲁吉亚。2)《冒险有瘾》重点讲述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的蒙古之行和千年古国伊朗的穿越之旅。蒙古之行,笔者被两个凶神恶煞的蒙古军人带进了蒙古边防军的办公室。回忆起这段经历,笔者有些无奈又不禁莞尔:“如果你手无寸铁,那么比着你脑袋的是一条枪或一百条枪,又有什么区别呢?难道多一条枪就会多一分恐怖吗?”而伊朗之行则是名副其实的文明之旅和文化之旅。3)随书附带《冒险有瘾:东边蒙古,西边伊朗》线路图随书附赠手绘、跨页版《冒险有瘾:东边蒙古,西边伊朗》线路图
赵淳:Ph.D.,(重庆)四川外国语大学教授。曾在英美著名高校学习,兼任纸质媒体专栏撰稿人和电台主持嘉宾。热爱文化考察之旅和风景人文摄影,曾游历近80个国家,并亲自驾车深入其中50余个国家,与当地国民进行广泛而细腻的文化互动和社会体验。其图文游记和摄影作品在多种媒体发表和出版,并多次获奖。
那天,离开赛音山达回到扎门乌德之后,因为其他人的原因,还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不过,我在本书中不会对此作出任何解释。当然,若有缘在私人场合把酒言欢,我倒是可以有选择性地给您讲几个高潮迭起的蒙古国故事来佐酒。 当时的感觉,我就像一个大时代中的小人物,或大海中的一滴小水珠,被卷入到某些过程中去了。这其中有一些故事很精彩,跌宕起伏;而另有一些事则是不足为外人道,在任何情况下也不能说。用最不违反纪律、最不犯错误、最简单、最不影响他人的话语来表达,那个离奇的过程大致是这样的:由于某种与我无关的原因,阴差阳错地,我就遭到蒙古边防军羁押,而负责看守我的那个军人,就是前几天我进蒙古时帮我们填写入境单的那个在中国上过学的蒙古族小战士,因为他会说一点中文。然后领事馆出面,将我接出。 由于此事,我有幸被两个凶神恶煞的蒙古军人带进蒙古边防军的办公室待了两三个小时。在那里,一个彪悍的蒙古少校带着一群有着明显敌意的蒙古军人不断地问着我诸如“你叫什么名字”、“你来蒙古的目的是什么”、“你在蒙古都干了什么”之类的问题。在进去之前,我其实也没料到情势会如此紧张。在那一瞬,慌乱是没有用的,及时反应当然是赶紧通知组织。就算天马上要塌下来,咱也得把这塌天的信息传递出去不是?所幸他们仅仅是边防军,而不是专业的国家安全部门,经验不足,才让我有机会传递消息。就在我迅速地、偷偷地发出短信之后的那一刻,被他们发现,然后手机就被他们收缴扣留了。他们通过会中文的小战士问我:“在发什么短信?” 我坦然地说:“我刚汇报了,我在你们这里。” 然后他们将我的手机摆在长官面前的桌子上,一群脑袋围在一起,通过那个会中文的小战士的翻译,确认了我所言非虚。那天,在蒙古国边防军办公室的时候,虽然蒙古军人态度极其粗暴、敌对,却没有发生任何身体上的伤害,也许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我发出了求救短信吧。 那么,你一定很好奇,他们对我——或者说对中国人——的这个敌意有多大呢?如果我简单地告诉你,一个国家的边防军逮住了他们心中的“敌国”的间谍或偷渡者之时,他们持有一种何等凶神恶煞的态度,你无法得到直观的感受。当然,你可以从你看过的电影中去想象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譬如说一群荷枪实弹的军人围着一个疑似间谍的平民,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就差下手毒打了。那个奉长官之命看守我的小战士在执行命令的过程中一直绷着脸,与几天前他帮助我时判若两人。有几分钟里,他单独与我在一起,我试图和他打个招呼,回忆一下几天前我入境时他帮助过我的情形,他立即就声色俱厉地呵斥我:“闭嘴!不许说话!”那一刻,他稚嫩的脸因紧张、愤怒或别的什么情绪而扭曲。 在蒙古相关当局决定放我出来之后,等待领事馆来接我的那会儿,小战士似乎觉得咱俩的关系又恢复到了此前那种正常的交往水准上,他才又恢复了几天前那清纯无邪的笑容,笑嘻嘻问我:“你刚才怕不怕?” 我问:“要换你,你怕不怕呀?” 他立即就说:“我肯定怕!那么多枪,那么多军人!” 我不由莞尔,说:“如果你手无寸铁,那么比着你脑袋的是一条枪或一百条枪,又有什么区别呢?难道多一条枪就会多一分恐怖吗?” 也许我这话稍微难了一点,他显出茫然的表情,摇摇头表示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于是,我耐心地给他解释道:“你们没有一进去就搜掉我手机啊,所以,你们不是看到了我手机上发出去的短信了吗?我已经给咱们的组织汇报了这事儿,然后我就不怕了,因为我确信领事馆很快就会来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