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现代社会科学知名和颇争议的作品问世105周年。纪念本书作者马克斯 韦伯逝世90周年
2.西方社会学大师多方位导读:塔尔科特 帕森斯、R.H.托尼,兰德尔 科林斯、斯蒂芬?卡尔贝格以及京特?罗特等多位韦伯专家题序导读;
3. 全新中译本,国内目前的译本;在附录中译出了本书的姊妹篇——“新教教派与资本主义精神”,以及“后的反批评”。
4. 多版本注释:收录德文原版、帕森斯英译本、卡尔贝格英译本研究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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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全新中译本在原著问世105周年之际出版有着特殊的意义,不仅代表了“韦伯命题”旺盛的生命力和有效的解释力至今对中国学人仍有启发,更加令我们重新思考当代中国的现代化进程。
2.进入现代化进程就意味着要不停地与韦伯打交道。
马克斯 韦伯(Max Weber, 1864年4月21日—1920年6月14日):德国著名社会学家,现代影响力和生命力的思想家,社会学三大“奠基人”之一。曾先后在柏林大学、维也纳大学、慕尼黑大学任教。他对于当时德国的政界影响极大,曾前往凡尔赛会议代表德国进行谈判,并且参与了魏玛共和国宪法的起草设计。他的主要著作包括:《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中国的宗教:儒教与道教》、《印度的宗教》、《古犹太教》,以及未完成遗稿《经济、诸社会领域及权力》等。
中译者说明
英译者序 塔尔科特 帕森斯
新版序言 塔尔科特 帕森斯
前言 R.H.托尼
导言 安东尼 吉登斯
导读 兰德尔 科林斯
导论 斯蒂芬 卡尔贝格
新教教派与资本主义精神[1]
马克斯 韦伯作为一项原则的“政教分离”,在美国已经存在多时了。这种分离贯彻得非常严格,那里甚至没有官方的教派统计,因为国家要去询问公民属于什么教派,可能会被视为违法。我们这里不打算讨论宗教组织与国家关系的这个原则有什么实际的重要意义[2]。我们更关心的是这一事实:就在仅仅25年前,美国的“无教派人士”据估计只占6%,[3]尽管这里并不存在当时绝大多数欧洲国家某些有特权的教会给予教派的所有那些非常实际的奖赏,尽管有大批的移民涌入美国。
另外,应当看到,美国的教派所承受的财政负担之重——特别对于穷人来说——是德国的任何地方都无法比拟的。那些公之于众的家庭预算就证明了这一点,而且我也亲自了解了伊利湖畔一个城市的教徒的负担情况,那里的居民几乎全是从德国移民过来的伐木工。他们出于宗教意图的正常捐款一年差不多会达到80美元,而他们能够得到的年收入则约为1000美元。人人都知道,哪怕这是财政负担的很小一部分,在德国也会导致大批教徒退教。而且,除此之外,在15或20年前,就是说,在美国开始欧洲化过程之前,凡是到访过这个国家的人都会看到,所有那些尚未涌进欧洲移民的地区,全都弥漫着强烈的教会意识[4]。每一种旧时的旅行手册都会表明,和最近几十年相比,从前美国的教会意识都是得到公认的,而且远为强烈。我们这里特别关心的是这种情况的一个侧面。
仅仅在一代人之前,商人们一到这里安家落户并开始新的社会交往,他们就会碰到这样的问题:“你属于哪个教派?”问题会问得很谦和,而且看上去像是顺便一问,不过显而易见那绝不是偶然问问的。即使在纽约的姊妹城布鲁克林,这种悠久的传统也一直保持着,在那些不大受移民影响的共同体中则会强烈得多。这个问题会使人想起典型的苏格兰套餐会上的问题,要是25年前的星期日,在这样的场合,一个欧洲大陆人几乎总是会碰到一位夫人向他提问的局面:“今天您做礼拜了吗?”或者,假如这个欧洲大陆人作为熟客碰巧坐在了上首,侍者在上汤时就会要求他:“先生,祈祷吧,请。”一个美好的星期天,我在(凯斯岛的)波特利(Portree)就遇上了这个典型的问题,而且不知道还有没有比这样更合适的回答:“我是浸礼会教徒,但在波特利没有找到我们教派的教堂。”夫人们对这个回答感到很高兴并且表示满意:“噢,除了他自己教派的礼拜,他不做其他礼拜的!”
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新教教派与资本主义精神如果更加贴近地观察一下美国的情况,人们就会很容易看到,社交与商业活动几乎总要涉及宗教的教派归属问题,它决定着能否建立长期的信任关系。然而,一如上述,美国的政府却从不提这样的问题。为什么?
首先,(1904年的)一些亲眼观察可以用来做出说明。笔者曾经乘火车在当时还是印第安人的领地上做过一次长途旅行,邻座的是一位“殡仪金属件”(墓碑用铁字)行销商,他很不经意地谈到了教会意识,其强烈程度至今令人难忘。这位商人说,“先生,不管是谁,相不相信我都由他去好了,但是如果我看到一个农夫或者一个商人不属于任何教派,我连一半也信不过他。如果他什么都不信,他会给我付账吗?”这里表明的还是一个有点模糊的动机。
如果听听一位德国出生的鼻喉科专家的故事,事情就会变得更清楚一点。他定居在俄亥俄河畔的一个大城市里,他对我谈到了接诊及时位患者时的情形。按照这位医生的要求,患者躺在床上接受[用]鼻腔反射镜进行的检查。患者立刻坐了起来,并且很郑重地强调说:“先生,我是浸礼会教徒,教会就在外面大街上。”由于弄不明白这件事情对于鼻子的病症和治疗具有什么意义,这位医生便小心翼翼地请教了他的美国同行。同行笑着告诉他,病人声明自己的教派成员身份只有一个意思:“不用担心酬金问题。”但是为什么它会确切表达这个意思呢?第三件事情大概就能使人看得更清楚。
在10月初一个明媚的星期天下午,我参加了浸礼派会众的一个洗礼仪式。陪同我出席的是我的几位亲戚,他们是北卡罗来纳M.[县城]几英里以外穷乡僻壤的农民。仪式在一个水塘边举行,一条从遥遥可见的蓝岭山上顺势而下的小河注满了那个水塘。水很冷,夜里还会结冰。许多农民举家来到这里,全都围立在山坡上,他们都是坐着两轮轻便马车来的,有的来自很远的地方,有的则是邻居。
身着黑袍的传道士站在齐腰深的水塘中。做好了各项准备之后,10名盛装的男女鱼贯涉入了水塘。他们宣明了自己的信仰,然后整个浸入了水中——女性则是在传道士的怀抱中入水的。他们上来了,衣服透湿,浑身发抖,走出水塘之后,每个人都向他们致了“贺辞”。他们接着裹上了厚厚的毯子,然后便往家赶。我的一个亲戚评论说,“信仰”可以永远制止喷嚏。站在我旁边的另一个亲戚已经按照德国的传统被革出了教门,他小心地露出了轻蔑的恶意。他对受洗者之一说道,“嗨!比尔,水还不算太冷吧?”这时他得到了真诚的回答:“杰夫,我想的是到了某个热烘烘的地方(见鬼!),我没觉着水冷。”其中一个年轻人入水的时候,我的亲戚惊得跳了起来。
“你看,”他说,“我告诉你他会的!”
仪式之后我问他,“为什么你认为那个人会受洗?”答曰,“因为他想在M.开银行。”
“这附近都是浸礼派教徒,他能开得下去吗?”
“根本不可能,不过,受洗之后他就会得到整个地区的庇护,而且能够竞争得过任何人。”
进一步的问题是“为什么”和“靠什么手段”,于是引出了如下结论:只有经过最循规蹈矩的“见习”,并且对于一直追溯到早年的行为进行了最为严格的调查之后(有无违反法纪的行为?是不是经常泡酒馆?跳不跳舞?看不看戏?打不打牌?是不是很早就借债?有没有其他轻薄行为?),才能得到当地浸礼派会众的接纳。这些会众仍在严格坚持着宗教传统。
得到会众的接纳等于是公认一个绅士的道德品质——特别是商业事务所要求的那些品质——有着保障。受了洗礼就可以保障那个人得到整个地区的储蓄,以及没人可以匹敌的无限信任。他是一个“成功的人”。深入的观察可以进一步证实,这些——或至少是非常近似的——现象反复出现在绝大多数不同的地区。一般来说,唯有属于或循道宗、或浸礼会、或其他各个教派以及教派式秘密宗教集会的人,才有可能获得商业上的成功。一个教派成员迁徙他乡,或者假如他是个行销商,他会带上会众为他开具的证明,从而不仅能使他很容易地和教派成员建立联系,而且至关重要的是,能使他到处都受人信任。如果他并非由于自己的过错而陷入了经济困境,教派就会帮着料理他的事务,为他在债权人那里提供担保,并且常常根据“要借给人不指望偿还”(《路加福音》,六:35)的圣经原则给予他一切帮助。
债权人能够指望的是,那个债务人所属的教派会顾及自身的声誉,不可能为了一个教派成员的利益而让债权人蒙受损失。然而,这对于那个人的命运还不是决定性的。具有决定意义的是这一事实:一个享有崇高声誉的教派仅仅接纳这样的成员——他的“为人”使他看来能够无可怀疑地从道德上证明合格。
关键就在这里:成为教派成员意味着证明了个人在道德上——特别是商业道德——的合格性。这一点和一个“教会”中的成员身份形成了对照,一个人入了教会就是有了“出身”,而教会则是让恩宠普照的,对好人歹人都一视同仁。实际上,一个教会就是一个法人团体,它把恩宠加以条理化并支配着恩宠的宗教授予权,好像这是一种天赋的职能。大体上说,教会中的派别是强制性的,因而根本不去证明教徒品质的优劣。但是,一个教派却是那些根据原则能在宗教上和道德上证明合格的人们自愿组成的联合体。虽然一个人会发现他的成员身份是通过宗教见习才得到自愿接纳的,但他仍是自愿加入教派的。
当然,这里有一个确凿的事实:恰恰是在美国,这种选择往往会受到非常有力的抵消,因为教派之间的竞争常常导致灵魂的改宗,而这种竞争在一定程度上是深受传道士的物质利益决定的。因此,竞争的教派中间常常存在一些限制改宗的协议。例如,某人离了婚,但是按照宗教观点来看,他的离婚理由极不充分,为了阻止他轻易地再婚,就会形成这样的协议。能够为再婚提供便利的宗教组织有着极大的吸引力。据说,某些浸礼派共同体在这方面有时就很宽松,而(密苏里的)天主教以及路德教教会则因为实行严格的限制而得到了赞誉。不过,据说这种限制却导致了这两个教会的减员。
由于道德过失被革出教派,就意味着在经济上丧失了信誉,而且在社会上也将难以立足。
几个月的大量观察证实,尽管(在1904年时)教会意识仍然相当重要,但是正在迅速衰微,而刚刚提到的这一特别重要的特性却明显更为牢固。在一些大都市,若干场合的人们都自发地告诉我,一个房地产开发商通常都会先行建造一座教堂,往往是极为朴素的教堂;然后到各种神学院物色并雇用一个候选人,付给他500—600美元,给他提供一个极令人满意的谋生位置,条件是他能够招集来会众,从而鼓动人们把建起的房子“住满”。人们指给我看了一些破败的教堂模样的建筑,说那是失败的标志。不过据说绝大多数传教士都获得了成功。对于新来的居民而言,睦邻关系、主日学校等等都是必不可少的,但至关重要的是周围的邻居应当“在道德上”值得信赖。
此外,教派之间还在会众的晚茶会上进行着激烈竞争,尽力满足会众的物质与精神需求。上流社会的教派成员则是借助音乐演出进行竞争。(一个波士顿三位一体教派的男高音,据说只在做礼拜时演唱,那时的收入是8000美元。)尽管竞争如此激烈,但是教派之间仍然保持着非常良好的相互关系。比如说,在我参加过的一次循道宗礼拜活动中,前述浸礼会的洗礼仪式就被用作对每个人进行启示的场景。大体上说,会众拒绝听讲“教义”说教并无视教派差别。只有“道德观”可以登堂入室。我曾听过一些对中产阶级做的布道,宣讲的内容都是那种可敬而牢固——当然也是极为亲切而庄重——的典型的资产阶级道德观。但是这些布道显然都是出于内在的信念;传道士往往也为之感动。
如今,[一个人所属]教派的性质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他是不是共济会[5]、基督教科学派、基督复临派、贵格会等等的成员,这都无关紧要。关键在于从德行角度经过审查和一种道德见习之后能够经由“投票”被接纳为成员,在新教的入世禁欲主义、因而也是在古代清教传统看来,这才是弥足珍贵的东西。因此,人们这才看到了同样的结果。
更切近的观察可以使人看到,独特的“世俗化”过程正在稳步推进,一切源于宗教观念的现象在现时代全都汇入了这一过程。不光是宗教联合体——因此还有各个教派——对美国人的生活产生了这种作用。毋宁说,各个教派发挥的这种影响衰落得相当缓慢。稍加留心(即使在15年前)就能看到一个引人注目的现象:美国的中产阶级(除了非常现代的都市地区和移民中心以外)有那么多人都在纽扣孔上别着一个小徽章(各种颜色的都有),很容易使人想起法国荣誉军团的玫瑰形纹章。
如果去打听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人们通常都会提到一个联合体的名字,有时还是一个具有冒险意味的古怪名字。显然,它的意义和目的就在于表明,联合体除了提供各种大量的帮助以外,它几乎始终发挥着安全保障的作用。但是,这种联合体——特别是在极少受到现代裂变影响的那些地区——大都给它的成员提供了从每个有能力的同胞那里要求得到兄弟般援助的(道德)权利。如果他碰上了并非咎由自取的经济困境,他就可以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已经在若干场合注意到,这种要求一再遵循的正是“要借给人不指望偿还”的原则,充其量也只是一种普遍极低的利率。不言而喻,互助会的成员无不乐于享受这种权利。此外,在这种情况下至关重要的是,通过调查并对道德品质做出判定之后,还可以经由投票重获成员身份。因此,纽扣孔上的徽章也就意味着,“我通过了调查和见习,我的成员身份足可以证明我是一个绅士。”而且,这还意味着已被证明值得信赖,这在商业活动中乃是至关重要的。人们可以看到,商业机会往往会受到这种正当化的决定性影响。
所有这些似乎正在迅速瓦解——至少是宗教组织正在迅速瓦解——的现象,基本上仅限于中产阶级的范围。某些有教养的美国人常常简单地拒绝考虑这些事实,而且有些恼怒地把它们蔑称为“胡扯”或者落后,要么就干脆否认;威廉?詹姆斯肯定地对我说,他们许多人实际上根本就不理解这些事实。然而,这些遗风仍然在许多领域荡漾,不过有时显得有些怪异罢了。
特别是,这些联合体是使社会成员向上进入积极创业的中产阶级行列的典型媒介。它们有助于在中产阶级(包括农场主)的各个阶层,扩散和保持资产阶级的资本主义商业精神气质。
众所周知,为数不少的(可以说大多数老一代)美国的“创业者”、“工业巨头”、千万富翁和托拉斯大王都是各个教派,特别是浸礼会的正式成员。然而,从实际情况来看,这些人往往只是出于传统的原因而成为教派成员的,正如在德国一样,只是为了在私人与社会生活中取得正当性,而不是为了取得作为商人的正当性。在清教徒时代,像这样的“经济超人”并不需要这样一种支柱,当然,他们的“宗教虔诚”的真实性往往也很令人生疑。中产阶级,尤其是那些随着并且由于中产阶级才向上走的各个阶层,乃是特定宗教信仰取向的载体,的确,人们肯定会提防他们当中的一些人,认为他们只是机会主义地随波逐流[6]。然而,人们也不会看不到,如果这些条理化生活方式的品质——它们正是通过这些宗教共同体而保持下来的——和原则没有得到普及,资本主义就不可能是今天这个样子,即使在美国也不可能。世间任何经济区域的历史上,[除了]那些僵化的封建制或家产制,没有一个新纪元会没有皮尔庞特?摩根(Pierpont Morgan)、洛克菲勒(Rookefeller)、杰伊?古尔德(Jay Gould)一类的资本主义人物。惟一发生了变化的是他们用来获取财富的技术手段。(当然了!)他们过去是、现在仍然是站在“善恶之彼岸”。然而,无论人们对于他们在经济变革的其他方面的重要作用给予多高的评价,但在决定一个既定时代和既定区域,应当由什么样的经济心态起支配作用这方面,他们从来就不是关键因素。至关重要的是,他们既不是独特的西方资产阶级心态的开先河者,也没有成为它的载体。
美国的各教派以及众多类似的排他性联合体和俱乐部,都是根据投票结果吸收成员的,关于它们的政治与社会重要性,这里不是进行详细讨论的地方。一个典型的上一代美国人,他的整个一生都是在一系列这样的排他性俱乐部中度过的,开始是学校里的男生俱乐部,接下来或是体育俱乐部,或是希腊字母会,或是其他某种性质的学生俱乐部,然后进入众多著名的实业家和资产阶级俱乐部之一,最终是都市富豪俱乐部。获准进入就等于拿到了上升的入场券,特别是得到了展示自我感的证明书;获准进入就意味着“证明了”自我。一个大学生如果没有被接纳进入任何俱乐部(或者准社团),通常就会沦为弃儿(我注意到了一些由于未被接纳而自杀的情况)。一个商人、职员、技师或者医生,如果从业能力受到怀疑,一般来说也会面临同样的命运。如今,众多这样的俱乐部都表现出了走向贵族性身份群体的趋势,这成了当代美国的发展特性。这些身份群体并驾齐驱,而且应当充分注意到,他们在一定程度上和那些赤裸裸的富豪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在美国,只靠“金钱”本身也能买来权力,但却没有社会荣誉。当然,这是一种获得社会声望的手段,在德国和其他地方同样如此;不过在德国,获得社会荣誉的恰当途径是购买封地,乃至创下一份限嗣继承遗产,进而为子孙后代被接纳进入贵族“社会”提供便利。在美国,从传统上就更加看重靠个人奋斗获得成功的人,而不是继承人,获得社会荣誉的途径就在于晋身一个上流社会的同好团体,这需要上一个名牌大学,从前则是加入一个著名教派(比如长老会,在纽约的长老会教堂里就可以看到座位上放着软靠垫和扇子)。在今天,加入一个著名俱乐部乃是必由之路。另外,住宅也很重要(任何一个中等规模的城市几乎都不缺少“露宿街头”的现象),还有礼服和消遣。只是在最近,清教徒前辈移民、波卡洪塔斯或者其他印第安女士等人物的血统才变得重要起来。这个问题此处不宜详论。已经有大量五花八门的翻译作品再现了富豪们的家族史。所有这些现象——往往非常怪诞——都发生在美国“社会”欧洲化的广阔天地中。
一直以来,特殊的美国式民主并没有产生出一个由无数个体组成的不定型沙丘,而是产生了一个由严格排他而又自愿的联合体组成的热热闹闹的综合体,这恰恰是它的独特之处。就在不远的时间以前,这些联合体还并不赏识由出身和继承的财产,以及官职和教育文凭所带来的声望,至少他们把这些东西看得很轻,这在世界其他地方还是极为罕见的。然而,尽管如此,这些联合体也远不是张开双臂一视同仁地接纳任何人。实际上,就在15年前,一个美国农场主还不会带领客人从一个正在田间犁地(出生在美国!)的农业工人旁边走过,除非他给双方做了正式介绍并且客人与工人“握了手”。
以前,在一个典型的美国俱乐部里,谁也不会想起——比如说——两个一起打台球的成员是老板和职员的关系。这里奉行的是绅士间的平等。[7]当然,一个美国工人的妻子在随同这位工会会员出席午餐时,也会进行自我调适,会仿照资产阶级女士的样子着装和交际,尽管有点朴素且比较笨拙。
一个人要想在这种民主制度下获得充分的认可,无论他处于何种地位,都要遵行资产阶级社会的惯例,非常严谨的上流社会也不例外,不仅如此,作为一项规则,他还必须能够表明他已经成功地获得了某个教派、俱乐部或者互助会的投票接纳,不管那是什么团体,只要它被公认为具有充分的正当性即可。而且,他在社会上必须始终能够证明自己是个绅士。相应地,在德国被看重的则是为了“交易资格”与“通婚资格”而加入Couluer[8]和获得预备役军官的任命,以及有资格接受决斗挑战所具有的重大身份意义。同样的事情,但方向和实际结果却大相径庭。
如果一个人没能入围,那就不是绅士;如果不屑于这样做——这在德国人当中很常见[9]——那就只好去艰苦挣扎,特别是在商业活动中。
不过,前面已经提到,这里不去分析这些正在经历着深刻变化的环境的社会意义。我们首要关心的是这一事实:通过投票吸纳成员的非宗教俱乐部和会社,它们在现代的地位很大程度上乃是一个世俗化过程的产物。它们的地位源出于这些自愿联合体的原型——教派——远更排他的重要性。实际上,它们的源头可以追溯到地道的美国人的祖国——北大西洋沿岸诸州——的各个教派。我们首先应当记得,美国民主制度下的普遍平等的公民权(白人的公民权!因为黑人以及所有混血人种甚至到现在也还没有事实上的公民权)以及“政教分离”,都是很晚近的时候——实际上是从19世纪开始——才获得的成就。我们还应当记得,在殖民时期的新英格兰中心地区,尤其是在马萨诸塞,要想成为那个州的正式公民,(除了某些其他前提以外)先决条件是在教派会众那里获得正式的公民身份。这实际上是宗教教徒在决定着准不准许获得政治公民的身份。[10]
做出这样的决定要看一个人是否通过品行——就这个词的最广义的用法而言——证明了自己的宗教资格,所有的清教教派都是如此。直到独立战争之前不久,从任何次要方面来说,宾夕法尼亚的贵格会都不是这个州的主宰。实际情况就是这样,不过,形式上他们不是惟一正式的政治公民。他们是凭着不公正划分的广大选区才成为政治主宰的。
获准充分享有教派会众的各项权利,特别是领受圣餐的特权,对于培育各教派的禁欲主义职业道德有着极大的社会意义,而这种职业道德正是现代资本主义发端时期所需要的。事实可以证明,若干世纪以来,禁欲主义教派的宗教虔诚在所有的地方——包括欧洲——都发挥了同样的作用,前述我在美国的亲身经历就表明了这一点。
如果集中了解一下这些新教教派的宗教背景,[11]就会发现他们的书面文献、特别是整个17世纪的贵格会和浸礼派文献都在津津乐道于这样的事实:有罪的“尘世之子”在生意上相互猜疑,但他们信任虔信者在宗教上坚定不移的正直。[12]
因此,他们只给虔信者提供信用贷款,只到虔信者那里存钱,而且只到虔信者的商店购物,因为在那里,且只有在那里,他们才会得到诚实而固定的价格。众所周知,浸礼派始终都在声称是他们首先要求把这种价格政策上升为一种原则的。除了浸礼派以外,贵格会也提出了这种要求,爱德华?伯恩斯坦先生使我注意到了下面这段引文,可以作为说明:这不光与国家的法律有关,这些早期的成员都把自己的诺言和约定视为神圣。可以说,他们在生意场上也是如此。他们最初形成一个社会时,作为商人他们蒙受了损失,因为其他人不喜欢他们的独特做法,不去光顾他们的商店。然而时间不长,人们就对着他们大喊大叫,抗议他们操纵了国家的贸易。提出这种抗议在一定程度上是由于不满他们免除了与他人的一切商业协议,因为他们从不为他们出售的商品定出两种价格。[13]众神喜欢亏本销售或者行为善良的人,他们会保佑这样的人发财,这种观念在世界各地确实屡见不鲜。但是,新教各教派却是自觉地把这种观念与宗教行为的性质联系了起来,他们遵循的是早期资本主义的一个原则:“诚实乃是最上策。”这种联系在新教各教派当中都能看得到,虽然不是他们所独有,但仅仅在他们当中才能看到那种特有的连续性和一致性。
全部典型的资产阶级伦理观一开始就是所有禁欲主义教派和秘密宗教集会所共有的,这与直到很晚近的时候美国各教派所践行的道德观一致。例如,循道宗就认为,应当禁止(1) 发生买卖口角(讨价还价)
(2) 经营未付关税的商品
(3) 以高于国家法律所允许的利率收取利息
(4) “聚敛尘世的财宝”(意指将投资资本转为“有固定利息的财富”)
(5) 借钱而又不能保障有能力偿还债务
(6)一切奢侈品这种伦理观已经详细讨论过了[14],但是,能够追溯为各禁欲主义教派早期起源的,不光是这种伦理观。尤其是,包括在那些起源中的,还有社会的奖赏、纪律手段以及影响到所有分支的清教宗派主义的组织基础。当代
这本书可以,是自己精心挑选的一套书,属于人文社科入门级的一本书,具有启迪性
这个版本不是特别好,很多主要是翻译者的评价
上课时老师多次提到这本书。这次终于买回来了。
非常经典的一部书,可以说影响了一代人的观念。就是印刷还是太low
非常好的一本书,打开社会学的大门,但是要有一定的知识储备才能读懂
阎克文精心翻译的经典!纪念作者马克斯·韦伯逝世90周年!经典之作!
一次买了三本帮同学带的,有一本多了第四章了,少了前言,因为是帮同学买的感觉很亏欠。我要拍照,他还不让,要是我就要求退货了。希望以后装订认真些
无需多言,思想家韦伯的经典作品,认真研读思考吧。
在图书馆看了一遍,然后又对照了一下其他的版本,确实这个版本比较流畅。哪个版本最准确我不敢说,但至少康乐的比较晦涩,阎克文的读取来没什么障碍,至于别的版本就更差劲了
还没来得及看,但这本经典向往已久,立马开工看
这本书可以说代表了中国大陆韦伯研究和德文翻译的最新水准。这样的版本出来,不出几年就可以代替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的了。非常的好,推荐这一版
仰目已久的书终于到手了!华北地区一直缺货,遇见好书果断出手,若等再度打折,又没货了。呵呵!
这本书很棒,而且快递好评,第一天下单第二天就到了!!
很棒的书,但是以自己目前的水平,读起来感觉有些难懂!
这个版本非常好,除了正文还有其他各种补充资料
迄今为止,这个版本是我读过的最好的版本。译者超级负责。
这本书原文只有极少的部分,但是加了导读、注释,立马填充了一倍多,很翔实。
本书是现代社会科学最知名和最具争议的作品,待我仔细品读!
很好的书。特别感谢当当服务,先定的一版本不太满意,款已付,申请取消,当当很快处理退款。重新定了这本,发货真快。以后就在当当买书了。
韦伯的经典之作,我已经有了一个版本,可惜它将重要的注释都删除了。这次买这本看看。
阎克文老师的译作,在读《马克斯·韦伯社会学文集》,良心翻译有木有~
《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是韦伯的文化比较系列专著《宗教社会学论文集》的第一项研究。在书中韦伯讨论了伴随欧洲宗教改革运动而出现的新教伦理及后者对现代资本主义的起源和整个西方理性化进程的影响。该书最初分两部分发表于《社会科学与社会政治文献》(1904-1905)第七卷和第十一卷。1920年作为《宗教社会学论文集》的第一部分被重新出版。在新版本中韦伯做了许多修改,并在注释中加了不少新的材料,同时回答各种批评。
此书是另一个马克思的经典作品,感受是经典与篇幅无关。此书因为经典,版本很多,我在书店详细比较过,这个版本的最好。好在哪呢?好在其前面的各种版本的序言,有些译者序对书的概括非常切合,不想看全书的看看序言就可以了
这是本不错的书,作为政法的学子,是写作业而买的这本书,不过这本书得内容挺能引起我的深思,很有感觉,毕竟宗教和经济的关系是如此的密切,而这本书是有多个作家的导读的,能更容易地助我去读懂这本书,而且这个版本是最好的了~
晦涩的理论书,探讨基督新教与资本主义精神之间的联系
这个版本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估计是比较好的版本了,书的印刷质量也不错,内容上是很原汁原味的,觉得要了解韦伯的宗教思想就要看看这样的书,虽然看起来进度有点慢,也主要是自己的知识面不广,但是读下来你就能懂得宗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的一个内在联系,是不错的一本书。
导言部分占幅较多,附录部分加有马克斯韦伯的新教伦理文章。译文算是比较好的了与同类译文相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