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褚阳,他野性、神秘,原本为黑暗而存,直到遇见温敬,早已封固的内心渐渐有了一丝柔情。
温敬,她张扬、独立,原本安之若素,直到遇见周褚阳,才明白这世间会有如此飞蛾扑火般的眷恋。如果他们的相遇注定是一场不可言传的劫难,她愿意为他义无反顾——"没有人能拒绝命运。我选择你,这一生都不会错。"
……
更多精彩内容,请看由巫山著的长篇小说《暮色深处的你》。
巫山,全职作者,江苏扬州籍。将写作看作终生之愿,希望能维持初心写到老。已出版作品:《浮世九歌》《久等了,机长大人》《所爱隔山海》等。
楔子
及时章 别跟我走
第二章 别试探我
第三章 别招惹我
第四章 别再见了
第五章 他是好人
第六章 他来过又走
第七章 别太逞强
第八章 特殊服务
第九章 真够上瘾的
第十章 从未分
第十一章 不要低头
第十二章 她不会错
第十三章 他会累吗
第十四章 从生至死
第十五章 一生安康
第十六章 沉默的傻男人
第十七章 没照顾好
第十八章 背阳而生
第十九章 想过放弃
第二十章 有得你还
第二十一章 孤独者的身家
第二十二章 只爱过她
番外 永不结束
"我十四岁就出来干了,都干七年多了。"阿庆咧嘴笑,看周褚阳的身体,精武结实没有一丁点赘肉,像练过的。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干笑两声。
"我也差不多,比他大两岁,但也干七年了。"
周褚阳抿了抿唇:"童工?"很快又套上上衣。
陈初一听乐了,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凉得嗓子都润了:"什么童工、成人工?阳哥你别逗我们了,穷人家哪里有得选?我们那年纪有活干就不错了,没钱念书,也念不会,省得心烦。"
几个人说了会儿话,后话题还是转到初――关于周褚阳要不要和他们一起走。
他干脆地抬起头,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从额前滑落到浓眉,声音也干脆:"不,我有其他打算。"
说起来陈初和阿庆这么亲近周褚阳也是有原因的,刚来A市头两天阿庆闹了肚子,大半夜疼得满地打滚,那天陈初恰好在工地守夜,没在石头屋里,因此阿庆喊了半天也没人理会。
大集团不放心外头人包揽总活,自然要推荐信得过的工程队,各家都推荐了,这工程队自然人多了,事也跟着多了。再加上一个工程里有好几个包工头,聚在一起难免会因活多活少而生出嫌隙。而他们又是散工,和正式工有很大区别,待遇也相差挺大。这工钱又着实不好赚,他们都是穷人家的,拿到薪水都先往家里汇,谁能顾得上给阿庆送医院去。
还好周褚阳回来得及时,将阿庆半拖半拉地弄到近的诊所去了,诊断结果是急性肠胃炎。阿庆在床上躺了几天,这期间就是陈初和周褚阳两个人轮流给他送饭,偶尔还守夜。
阿庆感动地说:"一个大男人能有这待遇,真的死而无憾了。"这之后就把周褚阳当哥,觉得这个半道插进工程队,和他们都不熟的男人真是仗义。
后面又发生了一些事,逃不去工地口角和穿小鞋的事,比如给他们增加工作量,又或者故意撞翻他们的饭盒,诸如此类,屡见不鲜。周褚阳跟着他俩揍过对方一个领头,直接将那人撂在地上爬不起来,又大方地请他们吃过消夜,没问阿庆提过一句治疗费,随后这革命情谊就深了。
总之阿庆这人单纯,陈初虽然老练不失滑头,但也是铁打实的硬气汉子,他俩部真心服周褚阳,也想跟着他一块干活,不过被他拒绝了。
"你俩年纪还小,别跟着我。"就这么一句话,没有只言片语的解释,但也算表态了。陈初和阿庆不敢哕唆,还是跟平日里一样和他相处。
基础设施建设是工地后援的重要项目,但艰苦,而且吃力不讨好,正式工没人愿意干,只得把这苦力活派给了散工们。好在周褚阳曾经接触过电力工程方面的活,上手也快,和当地电力部门协作分工,效率也高。直到对方派来一个美国工程师,只会说两句中文,一句是"你好",还有一句是"再见"。
这位工程师主要负责电路检测,必须要同他们交流。起初和他接洽时,阿庆急得不停抓耳挠腮,手舞足蹈地比画,可表达和理解两方总是不尽如人意。队里有个男人上过初中,会几句英文,但说到工程方面的专业术语就头疼,因为错解工程师的意思,还差点让整个电网崩溃,后阿庆没办法,打电话让周褚阳来帮忙。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求助周褚阳,他更不知道周褚阳真的能解决问题,那一开口就流利的美式发音,把工程师都震住了。
阿庆听不懂,却觉得他酷,简直酷毙了。他穿着一身水蓝色工作服,破球鞋上都是灰,头发乱七八糟,对面是夹着公文包、西装笔挺的工程师,戴着斯文的眼镜,头发定型过,可他的气势一点也不输,仔细看个头还比那老外高一些,腰杆也更直。阿庆心底升起了一股无名的自豪感,盯着周褚阳直发笑,一群男人也跟着笑,总算松了口气。事后他追着问周褚阳怎么会说英文的,还说得这么好。
周褚阳的回答是跟着其他工程队出国干过,在那儿待了几年,就会一些英语了。可是华人在国外不好混,大家都知道,不过也没再刨根问底。说起跟船出国做散工的一些趣事,各有各的奇葩之处。
阿庆次去索马里时,买了五十包方便面和榨菜,上船的时候还被调侃土包子,到那儿了才发现五十包简直太少了。一伙人哄抢了两回就没剩几包了,简直后悔当初没多背一麻袋过来。
陈初晕船,上去头24小时就把肚子里那点货都吐光了,还能咽进肚子的就是烟了。他算是个烟鬼,烟瘾挺大的,从国内过去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就收拾了几件衣服和几条烟,没几天就抽得七七八八了。
其他的人听说船上的员工偷东西很厉害,要么把钱都化成散的缝在衣服里,要么夜里头顶着铺盖坐着睡,天亮了后在一堆人围着打牌的时候抱着钱睡会儿觉。谁也不是有钱的人,谁也没把那些纸钞票不当回事。
P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