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现场,胡初安冒着生命危险救助了别人,同时也救了肇事的富翁,从此他意外地得到了爱情、友情和财富,花花公子泰谦临危受命,周旋于创造财富与寻找爱情之间,众美女谁是他的意中人呢?这是一场善良与心计的较量,也是一场财富与爱情的幻境,谁才是真正的赢家?请看小说《安静的面纱》。
一场车祸发生后,车上几个年轻人相互之间有了交集。贫苦的胡初安因为热心帮助别人得到了王静的爱情,又因为他对富翁泰青川的无私救助,而意外得到一笔横财。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买又中了一个两百万的大奖,如何规划人生的幸福,让突然暴富的胡初安迷失了方向。
和胡初安在车上一起帮助别人的海成东在离开车厢时意外受伤,为得到保险赔偿,他费尽了心机。原本他和女友华筱筱已经隐婚,因为没房没车得不到女友家人的同意,他不得不辞去工资不高的工作,想凭自身的实力打拼,可事与愿违。胡初安借给他一笔钱,答应共同投资,以便让他东山再起,找回爱情,可几乎所有投资都差点亏掉,还差点失去老婆。疯狂的海成东沦落成富婆的宠物。
泰谦因一直找不到真爱而玩世不恭,父亲出车祸以后,他不得不扛起重担,收起玩心,母亲和后娘为拉拢与他的关系,都费尽心机想给他找一个合意的媳妇,他不得不周旋在众美女之间,母亲给她介绍的远房侄女华筱筱温柔漂亮又能干,而他早年的同学丁如花为了能控制他,转而与后娘刘泽芳结成联盟,泰谦周旋在女人之间,身心俱疲。
梅娉婷因为去会网友差点连命都失去了,谁知网友却突然之间移情别恋,醒悟过来的她面对现实,开始疯狂地报复想来到她身边的男人,凭借自己县政府秘书的身份,她将一个个大小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想考公务员的大学生代一江,追求浪漫的官二代袁春立,他们都成了梅娉婷裙下的玩物。
和丈夫有着不同观念的柳小颖,原本想找个帅哥怀上孩子后回到夫家,谁知当真正怀上了孩子后,才发觉她已经有家不能回了。与杨劲失手伤了丈夫后,她甘愿顶罪……
撕开面纱,遇见真实
人人都有一副安静的面纱,只有撕下,才能看见真实
诱惑来袭,你的面纱安在?
安静的面纱下,究竟谁才是爱情的拥有者?
财富与爱情的较量,美德与现实的冲突
诠释人性的善良,注解现实的残酷,警醒世人情与欲犹如水与火……
愿我们彼此素面以待,无须遮掩。
愿你此生,所有温柔付出,都有深情回应。
高低,原名王志高。生于70年代,江苏省作协签约作家,新桐城派代表作家。当过教师、排长、指导员、干事、秘书、编辑等,现在江苏省委机关工作。
出版散文随笔集《赠你一枝春》《舌尖舞》《醋溜男女》、杂文言论集《中国公认,谁认?》、小说集《冰雪行动》、长篇小说《借势》《风云再起》等。曾获全国校园文学大赛一等奖、全军读书征文大赛一等奖,南京军区前线文艺奖、金陵文学奖等,作品收入《中国哲理小品》《中国杂文年选》《华夏散文精选》等多部文集。
楔 子/001
01 突如其来/004
02 一见钟情/018
03 塞翁失马/032
04 悲喜交加/046
05 竹篮打水/060
06 飞来横财/075
07 同病相怜/089
08 针锋相对/103
09 强强联手/117
10 浪漫情怀/131
11 噩梦连连/146
12 残酷真相/160
13 犯罪事实/174
14 毒计丛生/188
15 良心发现/202
16 意外收获/215
17 起死回生/229
18 心猿意马/242
19 破镜重圆/255
20 指点江山/268
后 记/281
这是一辆县际班车。36个乘客,各怀着心事,有的打盹,有的看着窗外,也有的在低头悄语。
车上有几个八零后。27岁的海成东正低头给妻子发着短信。和妻子华筱筱秘密结婚以后,他经常出差在外,在不方便打电话的时候,两人不是在QQ上说话,就是用短信交流说不完的甜言蜜语。
海成东帅气的脸上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深邃而又迷人,可他却很少去看其他的美女。自从认识了华筱筱后,他就开玩笑地说:“老婆,我这双眼睛是专门为你而生的,除了看你,就再也装不下其他的女人了!”
车上的美女也有不少,海成东没有认真地看过其他任何一个女人。
在车后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一脸忧郁的姑娘,她叫王静,有些苍白且显得稚气的脸庞,暴露出她虽然生理年龄已经成熟,但其心理年龄好像并未达到能在社会上行走自如的境地。她的穿着很随便,不像是那种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很入时的女人。从朴素的穿着来看,她不应该是那种大家闺秀,倒很像是一个生活在贫苦农家的姑娘。
在她前边两排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叫胡初安的小伙子,他好像脸都没怎么洗干净一样,看起来有些茁壮的身子透露出一些小男人才有的气魄;方正的脸庞上一双贼亮的眼睛转动得不是很灵活,就好像是被生活逼迫得有些疲惫一样,嘴唇四周那软软的胡须顽强地生长着,虽杂乱却不失灵气。
中间位置上,一左一右坐着两个美女,一个打扮入时的梅娉婷,一个没施多少粉黛就已经风韵十足的柳小颖。两人坐在一起,一个从容,一个却显得有些焦虑,从容的偶尔对着小圆镜子看自己哪儿缺点脂粉,焦虑的就时不时地往车窗外看着,好像希望从车外看到一点什么意想不到的人和事儿一样。
远处扬起一阵灰尘。
这样的灰尘实在是太过平凡,没有任何人会去在意它。
泰青川是个承包建筑工程的大老板。五十岁出头的他有着非凡的精力,昨晚和一帮朋友打牌喝酒到深夜,玩得相当尽兴。回到家里,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惹恼了老婆刘泽芳,两人闹起了不高兴,老婆便不让他上床,可借着酒兴他兴致又相当高,于是独自开车到了小情人丁如花住处,一直玩到凌晨方才尽兴。迷糊地睡到太阳晒疼了屁股,他才睁开眼睛,猛然想起今天还要到平水县去谈一笔生意,一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也顾不上打电话叫司机,干脆自己开车前往平水县。
泰老板的驾驶技术也算是的,只是昨晚确实玩得过于疲惫,加上去往平水县的路况不是特别好,有一半是山路,再加上最近几天一直阴雨绵绵,路况更是好不到哪儿去。
奔驰车奔驰在山路上,泰老板回味着昨晚小情人的温柔,心里涌起无尽的幸福。
小情人丁如花今年三十不到,原是泰青川公司的职员,自从和他好上后,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的时候就与人赌钱度日。丁如花赢了钱存到自己卡上,输了钱就到泰老板面前撒娇,把他侍候得舒舒服服,又能拿到一笔赏钱。丁如花与泰青川的床上关系,几乎没有人知道。
泰青川对她简直是百依百顺。而对于自己的老婆刘泽芳,他虽然很爱她,但毕竟这个快四十的女人与丁如花比起来,臃肿了一些,世故了不少,她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与他同甘共苦,所以他多少对她有一些敬畏。而刘泽芳也算是一个相当不错的贤惠女人,对于泰青川前妻生的孩子泰谦她一直视如己出,这一点更让泰青川对她无法挑剔。
但牙齿与舌头就是再好,也总有相互打架的时候,偶尔夫妻俩也会因为一点不如意小吵一下,就当是调剂生活而已。
可这一次,他们的小吵却让泰青川似乎失去了许多。
泰青川感觉越来越疲惫,虽然山路的坎坷让他努力集中精神,可昨晚销魂的后遗症也确实太严重了些,毕竟他已经是五十多的人了。
他眼前出现了重影,就好像丁如花趴在他身下,如梦似幻的感觉让他激动……
一个颠簸,重影更严重,他努力稳住方向盘,前边是弯道,他本想减速,可对面飞速驶过的汽车扬起一阵灰尘让他视线受阻。他想赶紧逃离灰尘,于是本来踩向刹车的脚又猛然踩向油门。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喇叭声突然响起,紧接着凄厉的刹车声猛然传进他的耳鼓,他本能地去踩刹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砰”的一声巨响,直直地撞向对面飞速而来的班车……
班车由于刹车太急,加上奔驰毫无保留的冲撞力,两车翻滚着冲出了路基,倒在了山路下……
01 突如其来
平水县是个半山半坝的县,近年来的发展一直处于求稳状态,所以其经济状况与邻近的几个县市比起来,确实是逊色了不少。很多平水县的年轻人、中年人都喜欢到邻近的县市去找活儿干,挣钱养家。
从平水县城开往邻县古井市的班车上有三十六个乘客,大部分人在出车祸前都是不认识的,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汽车翻滚着倒下路基时,由于路边树木的缓冲,车里的人受伤不是很严重。司机见车子停止了落势,就赶紧查看汽车情况,确定油门关闭,车子没有漏油情况,就赶紧对车里大呼小叫的乘客叫道:“大家不要急,请相互照看一下,车门已经无法打开,快用安全锤砸开玻璃窗,尽快离开汽车。”车里的人好不容易才冷静了一些,男人七手八脚地把车窗玻璃砸了,将小孩和老人往车窗外推拉。很快车子里的人就出去了一大半。
胡初安和海成东等几个年轻男人将需要帮助的人推拉出车窗后,他这才将目光落在车厢。坐在那个座位上的王静,由于突然的撞击,左脚严重扭伤,她根本就无法走动,只好流着泪静静地看着众人。她看着胡初安来回地帮助别人,心里涌起一股特别的感觉,她多希望胡初安能尽快过来帮助自己呀!
终于,胡初安注意到她了,她眼里的泪水如泉般涌了出来,分不清楚究竟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感动。
胡初安走到她面前:“美女,你怎么坐着不动,受伤了?”
“嗯。”她使劲点头,想动身子,却动不了。
“伤在哪儿,我来抱你。”
“脚扭伤了,动不了。”
胡初安赶紧凑过去,抱起她的上身,慢慢地将她抱离座位,同时对前边的海成东说:“她脚扭伤了,你到车外去,将她接出去。”
海成东一听,赶紧往车窗外钻,谁知他往下跳时,却被树枝一挂,落地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胡初安对车外叫道:“谁来接一下这个美女?她的脚扭伤了。”
满脸是血的汽车司机出现在车窗外,他小心翼翼地将王静接过来,抱出了车窗。王静看着胡初安,眼里满是泪水。
胡初安脸庞上也有血迹,可是看不出究竟是他受伤了还是救助别人的时候染上的。他看车里没有人了,一个出了车厢。下了车,胡初安拉起袖子擦脸,混合了血迹的汗液将他的脸弄得更花了。
海成东跳下时太猛,被树枝一带,又重重地跌在一堆乱石上,他下意识地想躲避,却因此受伤更严重,有两人将他扶到一边去了。
胡初安看了看从车里出来的所有人,受伤重点儿的都躺在地上,轻点的坐在一边,没受伤的在照看着受伤的。他回头又看了一眼破烂的班车,这时,他才注意到不远处已经底朝天的奔驰。
胡初安也顾不上许多,就赶紧向奔驰跑了过去。
看到卡在方向盘安全气囊里的泰青川,胡初安一时没了主意,他回头向众人叫道:“快来人帮忙,这司机卡在里边了。”
痛苦的泰青川那一刻神智还是清醒的,他估计自己也就是断了脚折了胳膊而已。他看着倒立着的胡初安,见他手忙脚乱在帮着自己,绷紧的神经一松弛就晕了过去。很快,古井市医院的救护车呼啸而至,所有人先后被送到医院检查救治。
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王静,胡初安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一个劲儿地安慰她别担心。
帮着将王静抬上担架的时候,王静拉着他的手说:“哥,你要陪着我。”
胡初安先是一愣,马上笑着说:“好的,你先和他们去医院检查,我随后就到。”
“你不是也受伤了么,和我一起去吧。”王静拉着他的手不放。
“听他们的安排吧,我没什么伤,你听话,我随后来找你。”
胡初安挣脱她的手,看着护士将她抬上了车,他又转身去帮助其他人了。曾护士见王静一直看着胡初安落泪,就问道:“他是你亲哥哥么?”
王静苦笑:“我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
曾护士愣了一下,笑了:“看他是个好小伙子,你放心随我们去检查吧,他一会儿也会到医院来的,等他到了,我想法让他及时时间出现在你病床前。”
坐在中间位置的柳小颖,只是惊吓过度,身上并没有伤。当男人们将车窗打开后,她被人先弄了出去,以便照顾伤者。她刚在地上站稳,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在慌乱嘈杂的声音中响起:“哎呦喂,我的脸破相了!”
36个乘客,加上司机和奔驰里的泰青川,总共38个人,在车里受伤的有13个人,加上后来跳下车时意外受伤的海成东,共计14个人伤情严重一些,其他人只是多少有些擦伤而已,问题并不严重,在医院检查了之后就离开了。胡初安一批到达医院,曾护士将他的擦伤处理了后,笑着对他说:“你真勇敢,大家都在夸你呢。”
胡初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帮助一下别人,也是应该的。没其他的事儿,我得走了,还赶着去干活呢。”
曾护士拦住他说:“你先别急,有个叫王静的病人特别要求让你去陪陪她。”
“谁?”胡初安皱着眉头,“不用了吧,如果我救的每个人都要我去陪,我哪分得开身呢!”
护士笑着:“人家叫你哥,却连你姓名都不知道,你不觉得也应该去看看她么?看她的样子挺可怜的,也没告诉我们她家人的电话,你还是去看看她吧。”胡初安不好再推辞了,只好跟着护士的脚步来到病房里。
王静只是扭伤,医生给她复位后,缠好了绷带让她躺在病床上不要动。
看着胡初安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王静哇地哭了出来。
胡初安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妹子,很疼么?”
王静伸出手,想拉住他的手,胡初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王静一把拉住,死死地抓住不放:“哥,谢谢你!”
“别这样,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就在这儿好好养伤,我得先到工地去报个到,明天我再来看你。”
王静眼睛里一下子流露出无比失落的神情:“哥,你不会不来看我了吧?”“怎么会呢,我说要来就一定会来。我总得先到工地报个平安,让他们别替我担心呢!你呢,不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王静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她望着胡初安:“哥,我没亲人了。”
胡初安一下子愣住了,看着楚楚可怜的她,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隔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别担心,我不走了,就在这儿陪着你,不过,请你先放手,我去给朋友打个电话,让他们放心。”王静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胡初安,他微笑着出了病房,转身去找电话。
在护士站,胡初安简要地告诉曾护士,那个叫王静的姑娘不会有亲人来照顾,他决定暂时留下来照顾她一下,不过他得给朋友报个平安。曾护士很爽快地把自己的手机借给了他。
胡初安从包里拿出一个皱巴巴的小本子,很快找到了要打的号码。
就在胡初安站在过道里打电话的时候,过道里冲上来一男一女两个人。
那女的冲到曾护士面前就问道:“护士啊,请问泰青川在哪个房间?”
“你们是他的亲人么?”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曾护士告诉他俩:“他受伤很重,还在手术室里抢救,请你们先到那边去坐着等一会儿。”
这两人是泰青川的老婆刘泽芳和儿子泰谦。
泰谦接到父亲受伤的电话时,正在与一个刚认识的女网友在宾馆的房间里缠绵。
看着自己身上的娇艳女人,浑身一丝不挂的泰谦笑着说:“妖姬,你太漂亮了。”
“漂亮有什么用,你又不想娶我做老婆。”
“咱们这才认识不久,我就对你这样有感觉,如果再继续发展下去,说不定我会非你不娶呢,就怕你会看不上我呢。”
“就怕你娶了我,却无法满足我的要求。”
“你都有些什么要求,很高么?要天上的月亮还是星星?”
“现在的女人都是钱养出来的美丽,你觉得你能有足够的钱让我永远美丽么?”
“哦,无非就是吃穿养护一类的费用嘛,那点费用我还是有的。”
“看你年纪轻轻的样子,不像你说的有三十岁呢,难道你真是富二代或者官二代?”
“这个嘛,等咱们交往得差不多了,你会知道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的。哎呀,美人,来吧,只要曾经拥有,谈什么天长地久,你那么远跑来会我,不只是想和我谈这些无聊的话题吧?”女人开始宽衣,笑容很是放荡。当女人俯下身子,他身体一个激灵,闭上眼睛正在享受,衣服里的电话却突然响起。泰谦很不情愿地探起身子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衣服,被女人伸手想挡住,她嘴里发出呜呜声,很显然,她不想泰谦接电话。
泰谦微笑着:“我看看究竟是谁的电话,万一是重要的生意,错过了可不好。”女人露出不悦的神情:“什么生意?肯定是你什么女友找你吧。”
泰谦已经拿出了电话,一看是父亲打来的:“我爸打来的……喂……”
泰谦马上接通电话,刚喂了一声,却听到对方是个女人:“喂,你是泰谦吧?你父亲出了车祸,正在古井县医院里抢救,你赶快来一下。”
泰谦啊了一声:“情况严重吗?”
在得到对方说伤者还在昏迷之中,情况不明朗的答复时,泰谦已经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他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对不起妖姬,我父亲出车祸了,我现在必须到医院去一下,你先在这儿住着,等我看了他的情况后,再来和你相会。”那女人皱着眉头:“你搞的什么把戏?”
泰谦一听这话,心里有些不高兴:“医院的护士用我爸的电话打来的,我再无聊,也不会用自己父亲的性命开玩笑吧?这是五百块钱,你先住着,晚上我再联系你。”
泰谦不等女人伸手,把钱放在床头柜上,转身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往外走。妖姬看着泰谦离去的背影,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
泰谦出了宾馆,给后妈刘泽芳打去了电话:“刘姨,我爸出车祸了,正在医院里,我这就打的过来接你,我们一起去医院。”
正在牌桌上打麻将的刘泽芳没好气地说:“昨晚他还好好的,还将我骂了一顿,后来离开家,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咋就出车祸了呢?”
再怎么有气,一听泰青川出了车祸,刘泽芳心里还是挺难受的,当即丢下手里的牌,飞快地向牌室外走去,站在街边等着儿子的的士过来。
胡初安站在窗子边,背对着众人打了一个电话后,转身低头正准备去还护士的电话,却与匆忙向手术室走去的泰谦母子俩撞了个正着。刘泽芳心里焦急,没防着突然出现的胡初安,两人相撞后,脚步不稳的她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胡初安手里的手机也因撞击飞出了手心,掉在大理石地面上摔成了三块,滑出了很远。他傻了,呆呆地站着,看看摔坏的手机,又看看坐在地上的刘泽芳,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泰谦一把抓住衣领,劈手一个响亮的耳光就落在了他脸上。
胡初安猛然醒悟,怒视着泰谦,面前这个白净的小伙子年纪和自己差不了多少:“你凭什么就打人,又不是我故意撞她的!”
“难道是我们故意撞你的?”泰谦针锋相对。
刘泽芳已经站了起来,她拦住泰谦:“泰谦,算了,我没什么事儿,快去看你爸吧。”
胡初安拳头早已经捏出汗了,如果泰谦再敢动手,他肯定不会饶了他,要说打起来的话,对方肯定不会是自己的对手:“我借别人的电话也摔坏了!我还没叫你们赔呢!”
“你还有理呢,你长眼睛没,这里是公共区域,拿着个破电话,你显摆什么?”
胡初安扬起了拳头:“你也太不讲理了,走,咱们到外边去,今天我还非得让你给我说清楚了,究竟是谁没长眼睛!”
“谁还怕你不成!你把我姨撞倒在地上,现在就要去检查一下,要是跌出个什么骨折,我跟你没完!”泰谦抓着胡初安的手放开了,但随时都注意着胡初安的动作。
胡初安冷笑,看着母子俩:“你怎么不坐在地上不起来呢?”
这时,听到二人的争吵声,一下子围了好几个人过来。
检查了自己确实没有受伤,正准备离开的柳小颖围了过来;手上缠着绷带正在病房里安慰伤者的司机围了过来;护士听到动静,也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走了过来。
一见是救人英雄被人扭住,司机拦在了二人中间:“怎么回事?”
泰谦怒目圆睁:“他不长眼睛,把我姨撞倒在地上,还好意思让我赔他手机!”司机看着泰谦:“你吼什么吼,你什么人?”
曾护士接口说:“他是那个奔驰车司机的亲属!”
一听这话,司机突然来气了,他用没有受伤的手,一把抓住泰谦:“你凶什么凶?你有什么理由凶?你爸是这起事故的直接引发人,那么多人躺在病床上,你就没有一点忏悔的心,还在这儿撒什么泼?你知不知道他是谁?要不是他发现你爸卡在车里,等其他人赶到现场,你爸早因为流血过多死在车里了!你不但不心怀感激,你还好意思打人!你有没有人性啊?”
泰谦傻了,看着众人怒视着他,他极力让自己镇静:“我也不知情呀!”
“不知情你就可以随便打人?”司机突然扬手就给了泰谦一耳光,“你以为有钱就可以随便打人的么?”
刘泽芳见众人都愤怒地看着他们母子俩,赶紧站到司机面前:“对不起众位,刚才是我心里着急才撞着他的,我给大家道歉了。”她拉起泰谦的手,就钻出了人群。
众人看着离去的二人,司机说:“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血肉之躯,还不是经不起撞击!谁再有钱也买不通阎王!”有人笑了。
胡初安走过去将手机捡起来,重新装上,却开不了机了,他皱着眉头,看着曾护士说:“真对不起,把你的手机摔坏了,我另外买一个赔你吧。”
曾护士微笑着说:“错不在你,算了,反正也是旧手机,不要你赔。”
柳小颖说:“要赔也要让那个打人的人赔,你救了他老子,他不但不感激还打你,要我说,你们医院就应该狠狠宰那种人一把,他不是有钱么,有钱就应该出十倍的钱,给其他人医治!”
曾护士笑着说:“哪有这样的理了,大家散去吧。小胡也是因为要照顾一个病人,无心之失,我不会让他赔手机的。”
众人散去,司机陪着胡初安向王静的病房走去。
“小胡,你真是个好人。”
胡初安不好意思地笑笑:“出门在外,谁没有需要帮助的时候?”
“听护士说,王静没有亲人,她就希望你陪着她?”
胡初安点头:“反正我在城里打工,每天还是可以抽出一点时间来看她的。只是她的医疗费用……”两人进了王静的病房,王静一看胡初安进来了,脸上一下子露出了微笑。
司机站在她面前:“你就在这儿安心养伤,所有的费用由公司承担的。”
司机离开病房后,胡初安站到病床前,看着王静:“还疼不?”
王静摇头:“没那么疼了,谢谢哥哥答应留下来照顾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你家里的亲人呢?你怎么不叫一个来照顾你?”
“我爸在外地打工,家里还有一个后妈,要照顾读书的小弟弟,哪有时间来照顾我。反正我在家里也是多余的人,这车祸真要是要了我的命,倒还可以给我爸留下一笔钱呢,这如今,哎……”王静眼里含着泪。
“你怎么能这样想呢,好死不如赖活着。现在的社会,只要你肯付出,生活还是好过的。”胡初安在外边跑了好几年,多少也感触到了一些如何做人的道理。
“哥哥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我父母就我一个孩子,没其他人。”一说起父母,胡初安心里就有隐隐的痛,可是再怎么痛,他也不会轻易跟外人说的。
早些年,胡初安的父亲胡华光是当地一个脑子相当灵活的小商人,不管什么生意,只要来钱,他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去碰碰运气。那个时候生意还挺好做,而他也是一个相当能干的人,所以有那么一段时间,胡华光还是相当风光的,不但让老婆吃得好穿得好,还暗地里在外边养了一个小情人。
胡华光的霉运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他在大城市里做生意,几个月都不回家一次,老婆栾光燕急了,到大城市里找了好几回都没有找到他究竟在哪个地方落脚。后来栾光燕终于从一个与他有生意往来的人那里得知他的具体住处。她找到胡华光做生意的地方,却发现老公与别的女人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做生意挣来的钱都花在了那个女人身上。栾光燕心里的那个气啊,如同火山一般爆发了,她揪住那个女人,两人在大街上就打了起来。事后,胡华光再一次挪了地方。当栾光燕带着十几岁的儿子胡初安去找胡华光时,母子俩差点就流落街头了。
栾光燕不得已只好带着儿子回到了家里。几个月后,胡华光一无所有地回到家里,告诉她,做生意亏本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想着只要胡华光平安地回来了,钱财算得了什么,栾光燕原谅了他。
可她哪里知道,胡华光趁着她不在家时,将家里所有可以变卖的家具家电全部弄去卖了,说是要还人家的债,并想东山再起!
栾光燕看着一无所有的家,昏死过去,要不是胡初安饿得凄惨的哭声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她真的会一睡不起。带着儿子回娘家住了一段时间,恢复了理智后,栾光燕将两亩多地种上庄稼,原指望秋天收了后,日子就会慢慢好起来。可谁知,庄稼刚收起来,胡华光就拉走了大部分的粮食去抵债主的债了。
随后几年,胡华光再也没有钱在外边混了,只好在家种地,靠着种些蔬菜粮食换些钱来偿还旧债。当他真正一无所有时,他的心性也收
高低的小说语言是有智慧的。的语言,自然属于的心灵。在智慧的光芒、思辨的力量的熏染浸润中,我们油然感到一种婉而多讽的笔法趣味,谈笑中透露出一种言外之意弦外之音,让人获得可以恒久揣摩的余韵和趣味。
——中国作家网副主编、著名文学评论家 马季
如今70后作家正迈入创作的黄金时期,在我读过的诸多70后作家的小说中,高低的小说是我非常喜欢读、想读、反复读的,因为他的小说总有让人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新媒体文学委员会秘书长、爱读文学网总编辑 吴长青
对于一个小说家而言,脚踏大地是基本功,而从大地上飞升则是才华。高低显然是有才华的,凭借这种才华,我们相信他的小说会越来越精彩。
——江苏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储福金
财富与爱情的较量,美德与现实的冲突,这是一群80后年轻人在一场车祸后人生观发生改变的故事:财富、官场、另类、乡村、隐婚与浪漫爱情的冲突,在作家高低的笔下,诠释得惟妙惟肖,小说对当下具有非常重要的警醒意义。小说比《奋斗》故事更精彩,比《蜗居》情节更起伏。
——江苏卫视主播、中国播音主持金话筒奖获得者 张晓北
高低的小说《安静的面纱》坚持一贯的黑色幽默风格,以欢快的笔调,跌宕的情节,把故事描写得出神入化,令人叫绝。
——《扬子晚报》信息部主任 祖六四
在我的范围里,也接触了一些所谓的名家,这些名家在文字之外的功夫要比高低厉害很多,且也是埋藏的很深。我说的埋藏,是那种阴暗的算计和潜伏的伺机,显然,高低与那些人不是一个道上的。这也是高低作品能够打动我的地方,因为高低真实!
——著名作家 雅兰
高低是个会讲故事的作家。他就像在跟熟人闲暇空隙见缝插针般的讲述着江湖风起云涌的经历。文似看山不喜平,一大章一小回,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的悬念,才是跌宕起伏引人入胜魔盒中的秘密。
——著名诗人 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