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样东西,无法解释,也只好推给前世,明明没有道理可喻的感情,偏偏这么多……
在英国留学的乔景仰英籍中年教授纳梵的学识和人品,深深地爱上了他。毕业后,乔回到香港。由于思念日甚,乔无心工作,重返英国后,成为纳梵的情妇。纳梵却无法承受来自社会和家庭的巨大压力……
乔母将女儿许配给留学生陈家明。由于家明的劝戒,乔对往事略有所悟,在无奈与忧伤中,黯然回到香港。
忽然有24小时在阳光下,我在花园散步,我不后悔与比尔·纳梵在一起的两年了。那是一次恋爱,真的恋爱。而现在,我是幸福的,我似乎应该是一个毫无怨言的人。
亦舒,生于上海。曾在《明报》任职记者担任电影杂志采访记者和编辑。后赴英国留学,任职酒店公关部。进入香港政府新闻处担任新闻官,七年后辞职。现为全职作家及家庭主妇,并移居加拿大。
我跟罗莲说:"比尔·纳梵是好的教授,他从来不当我们是孩子。"
她笑,"可惜他讲的是热力散播。"
我说:"那没有关系,我可以选他那科。"
她说:"他那科很难,他出的题目也很难,我最怕的,他一说到宇宙线紫外线,我的头都昏了,你想想,一个原子,有几层外壳?"
我笑,"及时层叫K层……"
罗莲说:"好了好了,别背书了,你也是的,这么穷凶极恶地念书,但是你算好学生,同学也喜欢你。"
我说:"我对基本的常识有兴趣。你想想,原子有什么不好?我喜欢。"
"纳梵下半年教你吧?"
"唔,圣诞之后,他还是教我们的。我不是不喜欢高克先生,他的化学与生物都合理得很,我还是等纳梵。"
我们一路走回家,五点钟,下微雨,一地的落叶,行人大半是学生了,马路中央塞车。天气相当冷,我嘴 里呵白气,穿着斗篷,既防雨又保暖,罗莲撑着伞,遮着我。
回家要走十五分钟。
罗莲说:"你真很厉害,去年一上化学课就哭,倒叫高克老师向你道歉,什么意思?结果三个理科老师吓得团团转,B小姐叫我教你,高克叫我盯住你,纳梵说:`叫她别怕,慢慢地学。`真了不起,谁不交学费?你那种情形,真肉麻,真可怕!"
我笑笑。
她比我高一级,常常老气横秋地教训我。去年三个教授赶着她来照顾我,她就不服气,跑来见到我,就冷笑说:"我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却不过是个瘦子,挤一挤便可以塞进汽油箱里去。"后来她对我很好,一直照顾我,有难题也指点我,过了一年,我们索性搬到一起住,相处极好,一起上学放学,别有乐处。教授叫她找我,认识我,只因为全校只有我们两个是中国人,现在却成了好朋友。
到了家里,暖烘烘的,我们坐在一起做功课,晚饭早在学校饭堂吃过了。
她冲了两杯咖啡出来,我一路翻书,一路说:"纳梵先生的样子不漂亮,但是真……真特别,一见难忘。"
罗莲说:"你一整天提他,大概是有点毛病了。"
我说:"什么毛病呢?我又不会爱上他。"
"爱上他是没有用的,他又有妻子又有孩子,人这么好,你想想去,别提他了。"
我看了罗莲一眼。
我是不会爱上纳梵先生的,又不是写小说。
不过他是一个好教授。
去年在饭堂见到他,我就钦佩他,忽然之间问他:"你是博士吗?"
他笑了,他说:"我只是硕士。"
我居然还有胆子问:"为什么你不是博士?"天下有我这种人,非逼教授做博士不可。
他说:"读博士只管那极小极小的范围,我不大喜欢,我读了好几个硕士,我现在还在读书。"
我睁大了眼睛,"是吗?"
罗莲在我身边使眼色,我才不问了。
后来罗莲说:"他总是个教授,你怎么老问那种莫名其妙的事?"
我才怕起来,以后看见他,远远地笑一笑,然后躲得人影都没有。一年来我读那几门理科,不遗余力,别人都是读过的,只有我一窍不通,什么都得背上半天,整天就是躲在屋子里念念念。
结果还考得顶不错。五道题目,我答了两道纳梵先生的,他的"红外线对人类贡献"与"原子结构基本讲"。大概是答得不错的。
后来罗莲看见他,及时件事是问他:"乔陈考得好吗?"
纳梵先生说:"很好呢!这孩子,以前吓成那样子。"
B小姐也问:"另外那个中国女孩子好吗?"
教会计的戴维斯先生因为在香港打过几年仗,很喜欢中国人,新开学,他也去问罗莲:"乔陈好吗?有没有见她?"
罗莲翻翻白眼,"当然见过,她现在与我同住。"
回来罗莲大发牢骚。
她说:"我也是中国人,为什么他们不问问我怎么了?嘿!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我眉开眼笑,"我迟钝,没有他们我不行,而且我听话。"
"真受不了。"罗莲说。
我默默地做着功课。
我喜欢去上课,这就够了。
第二天罗莲迟放学,我一个人走回家,才出校门,就见到纳梵先生迎面而来,他六呎一时高,卷发,浓眉,实实在在不算漂亮,可是他的脸上有一种慑人的神情。我迟疑了一下子,笑一笑,低头走了。
脸上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
纳梵老师手臂下夹着一堆书,从图书馆里回来?他是这样的大方、和蔼、有教养、学问好、心情好,风度翩翩,穿着那么旧式的西装,普通的皮鞋,一点不打扮,那种姿态,却是惊人的好。
难怪人家说:最危险是让丈夫去教女子大学。念大学那种年纪,多数是无法无天的,不危险也变危险了。一年来大半学生都找到了对象,只除了我,我没有男朋友,也没有爱人。
罗莲有一个男朋友,是奥地利人,她是很起劲的,天天一封信,还说圣诞要去看雪。我觉得欧洲人不过如此,想免费游东方,不如娶一个东方太太,或是嫁一个东方来的丈夫。欧洲这么冷,去享受一下热带的温馨,有什么不好?在这里读书的学生,家里都不会太差,他们也就是看中这一点。依我看来,中国女孩子除非长得特别美,否则不必与外国人混,得不到什么好处。
外国人也有好的,像纳梵先生,我想他的人格是毫无问题的。我喜欢科学家。
他这个学期头一个月没有教我们,过了圣诞才教。
学期开始的时候,所有的教授都坐在台上,独独他不在,我就到处问:"纳梵先生在不在?"
他们都叫我放心,纳梵先生快要做副校长了,走不了的。
但是这么多的老师,我反而与他最不熟。
在饭堂里休息着,他来买咖啡喝,排队排在众学生当中,把所有的人都比下去了。
他微微地笑着,他稳重得像一座山一样,他是这么,任何女人看了他,都想:嫁给他必然是不用再担心任何事了。
同学说:"你看,那是你的纳梵先生。"
我笑一笑。
他们的意思是,那是你心爱的教授。
我们这间学校小,所有的学生加在一起,不超过一千,每个人都认识彼此,这是小大学的好处。而每个教授都认识我。
他们问我:"你去年回家了吗?"又问,"今年回不回去?"我总是老实地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我不大懂得他们的幽默,动不动就大惊失色,信以为真,他们倒是很欣赏这种天真,我自己真懊恼这种迟钝,直到今年,那种呆瓜劲儿才改掉了一点,然而还是惹笑。
老师们很晓得我这个人。他们要找我,就到图书馆,我好歹坐在那里,无论看什么书都行,我都坐在那里。
去年学生罢课,只有我一个人上学。老师看见我,心花怒放。
我坐在图书馆里读笔记。
高克先生来了,看见我,趋向前来,握着手,眉开眼笑:"啊,乔,你多么乖,坐在暖气边,在温习吗,不冷吗?"
我笑。发神经了,他把我当三岁小孩子了?由此可知教授要求之低,匪夷所思。
有时候纳梵老师也来看报纸,或是印讲义,他总是在忙,我在一层层书架子后面看着他。心里面很定,纵使有什么事,大概可以找他帮忙。
他去年一直说:"你知道我在哪里,有难题请来找我。"
他不叫我"乔",不叫我的名字。别的教授24小时到晚叫着我。他也不点名,不过凡是他的课,教室总是满的,他不把我们当孩子。
新近规定,凡学生上课次数少过百分之七十五者,不准参加考试。
他不管,他觉得学生该有自律能力,点名没有用,点得再凶,那些逃学学生还是逃学去了。
但是去年我没有找过他。他把什么都讲得这么明白,还有什么好问的?
纳梵教授跟学生说话的时候,老是侧着脸,开头我不大明白这个姿态,后来才晓得他右耳是聋的。读大学的时候,他玩美式足球,被同伴一脚踢在头上,昏在草地上,进了医院,出来的时候,一只耳朵就聋了。
罗莲叹道:"真了不起,连缺憾美都有了。"
我听得津津有味。他毕业于诺丁大学,罗宾汉出没的地方。虽然也是科学家,但他没有那种MIT、CIT的高深莫测,他不是高高在上的,他有那种深人民间的高贵气息,我喜欢他。
罗莲已念到一年,笑话自然多。
她对我说:"你晓得考莱小姐?每星期四她都有课,但是大家星期三玩得七荤八素,星期四哪里起得了床?一班十四个人只到了四个,她等了一刻钟,不见第五个人影,就冲下去报告校长,哪晓得一走,就来了六个,气得她什么似的!哈哈哈。"
我觉得没有什么好笑,这真有点残忍。据罗莲说,在外国生活,不残忍是不行的。我倒不觉得,至少我没有那样,我也活得很好。
罗莲说:"你是例外,你一皱眉,老师同学就相让于你,不知道为什么。"
我倒还没有为谁皱过眉,只记得去年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就哭,哭得不亦乐乎。今年挤来挤去,挤不出什么眼泪来了,天大的事,推在明天再说,功课再多,一样样慢慢做还是可以的,只是实在多了,做起来未免辛苦。周末非但没有休息,反而变本加厉地忙,晚上做到二三点才睡。第二天一早又撑起来,不敢贪睡。那种熬法也不用说了,不过心里还是很快活,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有时候问罗莲:"你猜升了第三年,我吃得消吗?这么多的功课。"
"人家是人,你也是人,"她说,"怎么做不了?最多他们花一小时,我们花两个钟头也就是了,一般是老师教出来的。"
她这个人信心真足,走步路都好起劲啊,一步步踏下去都千斤重似的,我走路却始终无声无息,脚步好轻的,不知道是什么习惯。
过了圣诞,纳梵先生终于出现了,大家都很高兴。读理科的人总比较讲道理,我老有一种感觉,文科是不能读的,越读越不通,越读越小气,好的没有,坏的都齐了,结果变成自高自大、极端自私的一个人。我们还没有念完书,不能算数,但是看看那些学成的人,也就有点分数。亦不能读艺术,学艺术的人都有一种毛病,不管阿狗阿猫都先以艺术家姿态出现,结果大部分做了现世的活招牌。
当然理科出身的人未必个个像纳梵先生,他是例外中的例外。念文学艺术的,也不见得人人差劲,不过我们运气好,正巧碰到一个好老师。
一星期有他两节课,每节只一小时,一共上十一个星期。他常常迟到十分钟,方便大家去喝杯茶,大家感激他。上课时草草在黑板上描几幅图,简单地解释几句,就很明白——如果我明白,那谁都明白,谁还比我更钝呢?怕没有了。
有时候不明白,我举手发问。
同学都笑我,说我这么大了,还像小学生,次次发问都举手,我一举手,他们就嚷:"乔陈又要告状了!"
纳梵先生微笑说:"不必举手。"
我涨红着脸分辩:"如果不举手,不给老师准备,就插嘴,那有什么好?"
纳梵先生还没答,众同学又笑说"好啦好啦!教授变了老师,大学变了书馆,咱们都成了小孩,也不必投票选举,回家干脆抱着叫妈妈。"
他们只是开玩笑,我知道我很规矩,但是自小父母就教尊师重道,哪像他们这般无法无天?一时改不过来。
我涨红了脸,讪讪地过了好几堂课。
有24小时在图书馆,我与纳梵先生撞个正着,我称呼他一声:"纳梵先生。"
他站住,微笑问:"什么事?"
我说:"没事啊,我叫你一声。"
他诧异地问:"为什么?"
我答:"理应如此啊。"
他说:"你家那边的老师是怎么样的?"
"他们?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但凡课文说得明白,已算尽责了。"
我说:"阶级分得好明白,否则,学生恐怕倒霉,这是中学,大学不得而知,看来也绝不民主。"
"你觉得哪种制度好?"他极有兴趣。
"我不知道,"我老实地说,"这里的学生太放肆了,我觉得。我读的中学是很好的,老师也待我客气,只是几个英籍老太太很作威作福。"
"我代她们致歉。"纳梵先生笑说,"只是你别太拘谨,有什么想说的,不要犹疑。"
我点点头。
我跟他说话,老是有点口吃。
罗莲说:"他好做你爹了,你几岁?"
"二十岁了。"
"可不是?他起码三十八。"罗莲说,"看上去倒是很年轻的样子。"
"也不算特别年轻,"我说,"只不过头发未白而已,不过他一向不老气横秋。"
"你不是真看上他了吧?"
"哪里啊!别开这种玩笑,我是很尊重老师的。"我说,"人人都说他好。"
"很多教授都很好,你怎么不提他们?"
"我也提呀!"
"你这个人,将来人家都要讨厌你的,一副模范生的样子,决不迟到早退,刮风落雨,一向不缺课,见了教授,`是老师是老师`,真受不了。"
我白她一眼。
我可没有她形容的那么肉麻。
她胡诌的。
星期二,照例有实验,我并不太喜欢做化学实验,瓶瓶罐罐,麻烦得很。大家穿上了白上衣,拿了讲义,照着煮了这个又煮那个,我的手脚不十分灵敏,常常最慢,弄得一头大汗。
我把煤气火点着,煮着蒸发器里的化学颜料,纳梵先生走过来,问我:"好吗?"
我说:"煤气有点声音,是不是?"
他侧耳听了听,"嗯,是,熄了它,我替你调整调整。"
我迟疑了一下,听他的话,关了煤气。
纳梵走回去几步,向一个女同学借来打火机,点一下,没点着。
我探过去看,他再点火,我只闻到一股煤气味,跟着只是轻轻的一声爆炸,我眼前一热,一阵刺痛,退后已经来不及了,我蹲了下来,只听见同学的惊呼声,我一急,一手遮着眼睛,一手去抓人,只抓到一只手,便 紧紧地捏着不放。
实验室里乱成一片。
纳梵先生大叫:"去打电话,叫救护车!快,快!"
我马上想:完了,我一定是瞎了。
眼睛上的痛一增加,我就支持不住了,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我还是看不见东西。我躺着,身子好像在车上,一定是救护车。有人在替我洗眼睛,我还是觉得痛,并且害怕。
但是我没有吭声,如果真瞎了,鬼叫也没有用。然而怕还是怕的,我伸手出去摸,摸到的却是女护士冷冰冰的制服。我忽然哭了。
天啊!如果一辈子都这么摸来摸去,怎么办?
我不知道有没有眼泪流出来,但是我听见一个声音说:"别怕,我们就到医院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抓住了他的手。
"说给我听,你感觉如何?"
我想要说话,但是太害怕了,什么也说不出来,只紧抓着他的手。
护士说:"不是很厉害,她不想说话,就别跟她说。"
……
这种爱情如昙花一现,注定不能天长地久。希望这种爱情只存在于故事中,永远不要发生在现实中。现代人的感情都比较脆弱,特别是在心灵或身体受到伤害而得到慰籍的时候,感情往往就在这样的时候不经意间产生了。但无论如何,个人以为“发乎于情,而止于礼”才是正确的做法!
一向喜欢亦舒的现实,淡然。她的书不似琼瑶的花前月下,轰轰烈烈,不似席绢的嘻嘻哈哈,完完美美。听惯了王子与公主最后快乐生活下去的我们真的又有多少能耐去应付社会生活的无奈和艰辛!?亦舒的书展现给读者的是生活,是另一种启发!
我和乔应该属于同一类 ,都有恋父情节 ,其实不应该说是恋父,而是喜欢较自己而言更为成熟的男性。可是我却一直没有勇气向我喜欢的男人说喜欢。真的佩服乔的勇敢 ...虽然后来乔和纳梵教授没有在一起 ,让人觉得惋惜,但却不能否认这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第一次看亦舒的作品,人物细腻,温婉,关系简单,很喜欢这本书名,书不是很厚,买它其实觉得书名很好听,很有诗意,不管内容是什么样的,觉得应该是一种心境吧,淡雅的封面,简单的人物,真实的表白,看完放下后深深的回味着,那是一个怪圈吗?是旁人皆言其不可为,而自己深深地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是痛定思痛的反省?是年轻到成熟的历练?这本书很适合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斜靠着,身旁定是一杯咖啡而不是茶,沉醉在那淡淡的的文字中,不时抿一口咖啡,浓厚纯香和书中的文字在反差中让你得到享受。
看了两遍还是不太明白书的名字为什么要叫《人淡如菊》,牵强点也只可以理解到最后乔的心态上,经过了一番恋情,最终找到幸福归宿后的淡然?大概是吧。小说中的异国恋情和师生恋都说不上是很精彩的那种,不过家明的出现还是让我眼前一亮,感情这东西也许真有上辈子谁欠了谁这一说,我现在深信(因为我遇到了上辈子欠了我的老公,呵呵)。只是纳梵太太的举动实在不敢苟同,虽然我没事也总经常威胁老公“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怎么怎么样……”,不过事情真的发生我猜自己也断不会做得那么决绝,亦或是中国女人比外国,至少是英国女人要善良太多,毕竟她跟纳梵先生是一…
买这本书的时候是看中的它的书名,人淡如菊,心里莫明的产生了一丝淡淡的哀愁。菊花的花语是“清净、高洁、我爱你、真情 ” 书中女主人公把第一次执迷不悔的爱情献给了她的老师,一个有妇之夫,而当她觉得自己拥有了完美爱情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它是一种美丽的谎言,当谎言变成一种伤害的时候,她只有沉默的离开,有时候这种离开是一种无奈,也许这种无奈就是所谓的宿命吧。
恩。是的。所有的坚持都来不及最后的妥协。人性的弱点也是如此。她爱了他那么久。他却对这段爱情不够坦白。爱情不仅仅是口头上的承诺。更多的是表现在生活当中的举动。爱是能一起吃苦,能一起享福。爱不是蜜糖。却能让人感受到甜。爱也有苦。往往我们对爱宣告失败的时候却不是因为苦。因为信任。和理解。当你付出一切为了和一个人一起时对方却对你不够坦诚那你真的会觉得自己所作所为实在荒唐。主人翁最后选择了离开。和一个没有任何感觉的人结婚我想她也不过是累了。不想挣扎了。想想。真是人淡如菊。
被书名所吸引,忍不住选择亦舒的这本清雅、精致的小说。读完之后,心中略起涟漪,不知道是为乔对教授爱情的执着和坦诚而感动,还是为她最后选择家明的那段内心独白而伤感,淡淡的忧伤、淡淡的幸福、淡淡的雅致,如同细品阳光下的一束雏菊。然而,还是对乔最后的内心独白有点迷惑,难道是因为家明了解她的秘密、知道她的一切,可以控制她,才无怨的选择她吗?还是她为家明的爱找了一个不合适的借口?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是幸运的,一段与教授甜蜜、无悔的回忆,一份触手可及的幸福,希望她和家明的爱是纯洁、真诚而厚重的,纯到没有任何杂质。她是幸福的,我想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