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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拉的向日葵森林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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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拉的向日葵森林

学习倾听孩子的声音 21世纪,随着互联网的飞速发展,世界愈加扁平,各种资讯以及教育理念以前所未有的强度冲击着我们。育儿的话题在当今的中国变得越来越引人关注,也越来越重要。及时代的独生子女如今已经为人父...

内容简介

玛拉是两个女孩的母亲,会说四种语言。她偶尔会模仿身边的人,把孩子们逗乐,她还会买一条围巾作为礼物,送给及时次约会的大女儿莱丝莉。

然而,她有着艰辛而不堪回首的往事,她是当年纳粹喜欢的雅利安人,于是她在少女时期就开始遭受强暴和折磨,在她还未觉得自己是女人的时候就生下了及时个男孩克劳斯。而当克劳斯被纳粹夺走后,她就深陷失子之痛,直到四十年过去,竟然把一个叫托比的小男孩当成克劳斯,以至于最终走上不归路……

在玛拉死后,她的女儿莱丝莉决定去探寻母亲记忆中美好的"向日葵森林",然而她发现,事实和幻想,有着巨大的差距……

编辑推荐

桃莉·海顿被美国教育界誉为"爱的奇迹天使",

她以好奇心、慈悲心、永不放弃的心,一次次叩开孩子的心门,

每个故事都来自真实人物奇迹般的成长和改变,

作品译成30种以上的语言,影响了世界亿万父母和老师。

受到美国图书协会强力推荐,荣获台湾"好书大家读"奖和中小学生推荐读物。

玛拉的向日葵森林》是桃莉老师疗愈成长之旅系列丛书之一,源自纳粹种族优化政策的真实受害者,台版名为《向日葵森林》。该丛书共有八本,以小说的形式呈现桃莉在工作中遇到的真实案例,你能看到心的能量如何能改变一切。

24小时,桃莉去朋友家做客,在等待朋友端茶来的间歇,她随手拿起当地的一份报纸翻阅,看到一篇文章,是关于纳粹"生命之源"计划以及受害妇女的故事。她随即给她的经纪人写了封信,说她自己被其中的某个想法深深吸引,这份感触萦绕在她脑中持续四年之久,直到《玛拉的向日葵森林》诞生。

"生命之源"计划

为了制造纯种的雅利安婴儿,纳粹从1935年开始秘密实行"生命之源"计划。这项荒谬政策的罪魁祸首就是权利仅次于希特勒的党卫军头子海因里希·希姆莱,在他的授意下,无数金发碧眼的雅利安女人被强行安排与纳粹军官发生性关系。然而,这项计划不但没有为纳粹孕育出金发碧眼的战士,更是给无数家庭和个人带来肉体与心灵的摧残。本书主人公玛拉正是这悲惨命运的代表人物。据统计,当时只在德国境内,就有六千名儿童是因为"生命之源"计划而诞生的。

本书内容根据真人真事改变,但人物角色均为作者虚构。关于"生命之源"计划(Lebensborn)的史料,取材于德国纽伦堡的追踪资料,包括:文字记录XXIII,以及接触过"生命之源"计划人士的陈述。

玛拉的向日葵森林》是桃莉海顿的名作,当年一经推出,好评如潮。玛拉一生所经历的残酷命运,撼动人们对信仰、爱情、谎言与人性的看法,纳粹和那场战场给人们带来的心灵创伤是即便岁月都无法抚平的伤痛。

玛拉出生于匈牙利上流社会家族,从小受良好的高等教育,而且生得金发碧眼,十分美丽。她纯真善良,对爱情有着美好的憧憬,如果没有那场战争,她本来可以拥有一个灿烂的人生。可她作为纳粹喜欢的雅利安人,成为了"生命之源"计划的牺牲品,十六岁就被纳粹高官强暴、被迫一前一后生下两个孩子,个孩子克劳斯在哺乳期时就被强行夺走,第二个孩子被她自己亲手杀掉……

战争结束后,她遇到体贴而深爱她的丈夫欧麦利,组建了属于自己的家庭,有了两个可爱的女儿。这样一个家庭充满了幸福和爱,她似乎得到了新生。但那时笼罩心头的阴影如鬼魂一样纠缠不休。玛拉摆脱不了自己的过去,她不时"发作",无法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经常要靠搬家来寻找安全感。而且多年来她一直不忘记找寻自己的大儿子克劳斯,当小男孩托比出现在她面前时,现实和虚幻混淆在一起,她被毁掉的人生终究无法挽回……

悲剧发生之后,她的大女儿莱斯莉执意去寻找玛拉心中那片美丽的"花之林"——她和丈夫曾经一起住过的让她念念不忘的山中小屋。当莱斯莉试图找到母亲所向往的幸福时,才发现现实是残酷的,一切不过是逃避现实、自我安慰的谎言。

作者简介

桃莉·海顿,心理学专家、教育学家。她不但有丰富的临床经验,更有风格独特、充满真爱的教育方式,因此被美国教育界推崇为"爱的奇迹天使"。

桃莉老师的文字细腻、发人深省。她的创作都是根据自己的真实案例改编而成,没有说教,更多的是用故事去影响读者,让人们发自内心地体验和感受。

目录

1听妈妈讲过去的事_001

2对搬家的恐惧_014

3保罗的邀约_023

4莱丝莉的新围巾_037

5梅根的好奇心_045

6走出家门的风险_059

7睡衣派对泡汤了_072

8克劳斯_085

9主动提出搬家_099

10愤怒的爸爸_104

11克劳斯的"替身"_121

12保罗的误解_132

13托比的闯入_143

14奶奶留下的十万元_157

15接妈妈回家_169

1618岁生日_184

17取钱买票_199

18瓦特曼先生报了警_215

19从未提起的往事_225

20妈妈把药吐了出来_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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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妈妈讲过去的事

那一年,我最想要的就是有一个男朋友。当时的我十七岁,而且从来都没有约会过,但该有的我全都有 :胸部、长及肩膀的头发、月经周期、欲望。我当然有欲望。

有一次,在我还小而且对技术层面还不精通时,我好的朋友和我假装在做爱,我们的腿张开成剪刀状,张开到我们的胯部对着胯部,身体紧紧相贴。这件事被我奶奶当场逮到,她要塞西莉回家,然后用一根木头搅拌匙打我的屁股,还要我坐在餐厅里念《圣母经》。她说,她很确定我之所以有那种兴趣是遗传自我的母亲。或许我是吧,然而,即使年纪还那么小,我就已经认为对性感到好奇并没有什么不对。

但是,在我十七岁前,除了收到一张情人卡片,还有在爱达荷州(Idaho)沙尖镇(Sandpoint)游乐场的露天看台下被一位丹麦鹰级童军偷走了三个吻之外,我什么经验都没有。

这让我感到十分沮丧,而我那个当年九岁的妹妹梅根可是一点都帮不上忙,她总是很乐意帮忙确认我一定如自己所想的那么丑,甚至还暗示着可能有男孩子觉得我很丑。

爸爸告诉我,我需要的是耐心。"时候到了自然就会发生,随缘吧,你一定会交到男朋友的。"他说。我回答他,如果我们没有经常搬家,或许缘分早就已经来到我面前了。

所以到,我去找妈妈寻求安慰。我问她,她及时次谈恋爱是在什么时候。

"汉斯·克劳斯·费雪。"她跟我说。

我找到她时,她正在厨房里擦地板。她的双手和双膝都压在亚麻地毯上,头发用一条红色的印花手帕绑起来。她停了一会儿,思考问题,接着她露出牙齿微笑。她伸手到厨房料理台上拿香烟,然后再次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水槽旁的料理台。她双脚交叉,让膝上的烟灰缸

保持平衡。

"那是我和艾儿菲姨妈住在德累斯顿(Dresden)的时候。其实我是不能和男生约会的,我才刚满十五岁,阿姨说我还不能外出。他们那个年代是很严格的,你知道的。"她点燃香烟,烟雾后的双眼在微笑。我们都知道,艾儿菲姨妈说的话对妈妈的行为,并没有什么约束的效果。

"他是面包师傅的儿子。我认识他是因为艾儿菲姨妈要我每天去拿面包。如果她让布莉姬塔去,谁知道还会不会发生这件事呢?或许我永远也不会认识他。但是,感谢布莉姬塔很懒。总之,他每天都在店后面,不断把面包拿下来。"她停了一会儿,目光仍然停留在我身上,"你猜他帅吗?"

"他帅吗,妈妈?"我问。你一定要怂恿妈妈继续讲她的故事。那是乐趣的一部分。

"他帅吗?这个嘛,我会告诉你的。他的头发和你的发色一样,

不,或许稍微深一点,而且是像这样往下梳(她用手比画了一下),那个时候的男生都是梳那样的头。他的眼睛是蓝色的,嗯,或许更像蓝绿色,而且是浅色的,一种浅浅的蓝绿色,就像旧玻璃会有的那种颜色。他的嘴唇相当薄,很薄,通常我并不喜欢男人嘴唇薄薄的,但配上汉斯,它们让他变得相当……我该怎么说呢?

"傲慢,就是这两个字。他会站在后面的房间,把面包拿下来,而我心里则想着`玛拉,你一定要让那个男孩成为你的男朋友`。你可以想象,我只要看着他,就知道他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她露出牙齿微笑着看我 :"我那时非常爱他。我每天去拿面包,在等待的时候,我脑子里都在幻想自己亲吻着那纤细的唇。"

"你吻了吗?"

"这个嘛,一开始要让他注意到我是很困难的。我只是一个女孩,

而爱上汉斯的女孩很多。"

"不过你确实让他爱上你了,不是吗?"我问。

她还是那副露出牙齿微笑的表情。她用一只手把几股长发固定在

印花大手帕下,还是没说话。妈妈不需要说话,她只是露出牙齿微笑。

"你做了什么?有那么多别的女孩子,你是怎么让他注意到你的?"

"我开始穿着我的德国女青年联盟制服去拿面包。每24小时都穿,即使没有开会也一样。他是青年运动团体的领导人。"她停了一会儿,思考并研究香烟的尾端,然后再次露出微笑,"有时我会在店的后面看见他,他会穿上他的制服。他穿那件制服时看起来很帅,而且走路时有点神气,所以我看得出来制服让他感觉到自己很重要。因此,我心想 :`玛拉,如果他知道你是女青年联盟的优良成员,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

"他有喜欢你吗?"

她对我眨眨眼。

"那么艾儿菲姨妈怎么说呢?她不反对你在不该和男生约会的时候去约会吗?"

"这个嘛,她是有点反对。其实一开始她很反对,但我告诉她汉斯的家世很好,还说他是个好男孩,功课很好,而且有一次我在面包店里听他父亲告诉舒华兹太太,汉斯可能会被选进阿道夫·希特勒学校。他说那件事快拍板定案了。"她说。

"所以,当阿姨听见这件事之后,她就说周五晚上我可以和他一起去跳舞,不过布莉姬塔要跟着一起去,"她大笑,"以防我发生有关亲吻那双薄唇的事。那个时候他们相当严格,不像现在。"

"但是你是怎么让他爱上你的,那才是我想知道的部分嘛。你是怎么让他开口邀你出去的啊?"

妈妈拿着香烟,先是盯着香烟看,将香烟在烟灰缸里弄灭。周遭的地板仍是湿的,我们坐在刷子、桶和地板破布后面,背靠着厨

房的橱柜。

"我做了一件相当下流的事。"妈妈说。她的声音很低,而且带有阴谋的意味。

"什么事?"

"嗯,有一次他走到店前面和我讲话时,我说自己实际上是大公的孙女。"

我大笑 :"真的吗?"

"我告诉他,我祖父是大公,因为安全的关系,我被送到德累斯顿和艾儿菲姨妈一起生活,但事实上她并不是我的亲阿姨,只是我家人付钱请来照顾我的一位奶妈。"

我可以想象到妈妈以如此戏剧性的方法做出这种事,而且觉得很有趣。可怜的汉斯,他一定不知道自己跳入了什么样的陷阱。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她耸耸肩,咯咯地笑:"我不知道。这只是我做过的某件事,我想确定他喜欢我。"

"可是那是谎言呀,妈妈。"我说,心里仍然觉得想发笑。

她又耸耸肩,噘着嘴,摆出沉思的表情 :"不,也不尽然啦,反正只是个故事嘛,我又不是故意讲来害人的,只是没有足够有趣的真实事情可以告诉他。"

"所以,你告诉他,你的祖父是大公?"

"这个嘛,你一定要了解,我当时非常想跟他交往,我只是希望事情能顺利进行。我想,如果他相信,那么他就一定会想和我一起跳舞,而且一旦他认识了我,那么我和什么人有没有关系就不重要了。"她转头过来看我,以眼神表示不需要认真以对,"我当时只有十五岁每个人十五岁时都会有一点疯狂,相信我。"

"他发现真相了吗?"

她耸耸肩,跪下来继续擦地板 :"我不知道,到耶拿(Jena)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我正在做梦。那个梦和史都华大道上的那间房子有关,在梅根出生前,我们住在那里。我住在楼上的小阁楼房间里,爸爸帮我把这间小阁楼房间改装成卧房。我站在小窗子前,看着下面的街道,但原本种在史都华大道两旁的榆树变成了向日葵。街道上没有人,但阳光让一切闪闪发亮,非常漂亮。

然而,即使它看来似乎像是史都华大道上的那栋房子,但我知道事实上它并不是。它是我很小的时候,我们在底特律(Detroit)曾经住过一阵子的公寓。虽然楼上的卧房属于史都华大道,可是我知道那楼梯向下通往底特律的公寓。

在梦里,我可以听见妈妈在哭泣。她当时坐在楼梯下面阴暗小储藏室里的一个硬纸板盒子上,但我仍然在楼上史都华大道的房子里。

"莱丝莉,你起床了吗?"

我猛然醒来。

梅根正站在我的卧室门口。她只穿了内裤和一件前面写着"NASA Johnson Space Center Houston"(休斯敦美国航空航天局约翰逊太空中心)的超大 T 恤。她靠在门框上,双脚交叉 :"爸爸说你必须立刻起床,他今天早上得去上班,所以他不在时,你一定要下楼来陪妈妈。"

"几点了?"

"差不多九点了。爸爸说他午餐后会回来。"

她转身,没关门就走了。

我闭上眼睛。我依然记得那个梦,而且因为突然被叫醒,以至于它还紧抓着我,而且梦境相当真实,甚至当它逐渐消失时也是如此。

等我穿好衣服来到厨房时,爸爸已经去上班了。梅根还在吃早餐,她把椅子往后推,两只脚藏在宽大的 T 恤下面。妈妈正在收拾盘子,把它们放进水槽里。收音机的声音开得好大,现在正播着《周六晨间以物易物商店》。妈妈很迷这个节目,她会慢慢欣赏所有她梦想得到的交易。

我伸手拿了一片吐司放进烤面包机里。吐司是全麦的,上面全是嘎吱嘎吱作响的小麦种子,虽然把它做成烤吐司很棒,但吃的时候会一团乱,因为上面的小麦种子会掉得到处都是。

梅根正在挑小麦种子,藏在 T 恤下的双脚把衣服撑出一个球形,她小心翼翼地把种子放在 T 恤上,再用舌尖一一舔掉。

"老实说,梅根,你吃东西时真像只猪。"我说。

梅根拿起另一颗小麦种子,转头看我,确定我在看之后,就用舌

尖舔掉它。

"妈妈,你看她,梅根把她的吐司搞得非常恶心。"

妈妈从水槽那里转过身来。她看了梅根一会儿,摇摇头。"你把面包屑搞得到处都是。"她说,"坐好,把你的脚放在该放的地方。"

我走到橱柜拿棉花糖米香棒 :"梅根,妈妈说把你的脚放下来。"

"所以呢?你又不是我妈。"

"可是她是,所以,快照着做。"

"哼,看你有没有办法让我放下来啊?"

我生气地坐了下来。

梅根继续挑吐司上的小麦种子时,我伸出手抓住她其中一只脚,然后猛然地把它拉到地板上。

妈妈没理我们。她背对着我们,继续洗碗。她一手拿着钢丝球,一手拿着旧的铸铁长柄平底锅,拼命地刷。她偶尔会暂停,把窗台上烟灰缸里燃烧的香烟放在嘴唇上,还一度把收音机的音量调高。不过她始终没有转过身来。

梅根伸手要拿另一片吐司时,我的手紧抓着她的手腕。

"放开!"梅根说,声音相当大,"别24小时到晚对我发号施令,莱

丝莉!"

"你吃吐司的方式很恶心,而且你是故意的。好了,你不可以再吃了。你这个故意搞得乱七八糟的捣蛋鬼。"

"不用你管我!"

"妈妈,你叫梅根不要再弄了啦!"

"莱丝莉,放开我的手!"她站起来想挣脱,结果椅子往后倒,弄出很大的声响。

妈妈转过身来。

没有人作声。

我们两个人都看着她。她拿起香烟,很小心地把它放进烟灰缸里弄灭。厨房里尽管还有"周六晨间以物易物商店"的喧闹声,但我仍可以听见香烟碰到烟灰缸玻璃时发出的声音。

妈妈很不耐烦地举起一只手拂开脸上的头发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姐妹,怎么可以老是吵架?"

我们没有回答,回答也是于事无补。

"我真不懂你们,"妈妈说,"你们为什么不快乐?你们拥有那么好的人生,有欧麦利和我,我们爱你们。我们给你们一切,可是你们好像还是不快乐?"

"我们快乐啊。"梅根说。

"我们只是闹着玩的啦,妈妈。"我赶紧说,"我们不是故意要听起来像在吵架,我们只是在玩,对不对?"

"我真不懂你们。"妈妈摇头。

"我们很快乐,妈妈。"梅根又说了一遍,她的声音里带着轻微的绝望,"看到了吗?我在微笑,我和莱丝莉真的很快乐。别哭了,

好吗?"

但是已经太迟了。妈妈把脸埋在双手里,接下来,她从厨房跑出去。我们留在那里没动,听着她凌乱的脚步声踏在楼梯上,直到收音机的声音盖住脚步声为止。

梅根也开始哭了。被翻倒的椅子还在她身后的地板上。她看着我,让眼泪流下脸颊。

"好了,梅根,你想再吃一点早餐吗?来点烤松饼好不好?我知道你喜欢烤松饼。别哭了,好吗?我帮你弄一点松饼好不好?"

她擦擦眼睛,摇摇头,接着她把椅子扶正,也离开了厨房。

我爸称这种事为"发作",妈妈的发作。妈妈发作时,爸爸会半耸着肩,然后面带微笑,仿佛那只是她一个反复无常的小怪癖,就像别人在泄露秘密之后,会朝自己身后撒盐一样。

然而我讨厌这种情节。小时候,我以为那样是正常的,我以为每个孩子的母亲都这样 ;直到十岁或十一岁时,我才发现别人的母亲不会这样。

我一个人在厨房里,把水槽里几个剩下来的盘子洗好,清理桌子,

将梅根的面包屑擦掉,把已经泡得软软的麦片倒掉。

不久之后,梅根回到厨房,她想用一把宽齿梳整理发尾。"帮我好不好?"她拿出梳子说,"我没办法把所有的结梳开。"

我妹妹有一头漂亮的头发。她的头发就像爸爸的头发,颜色深得几近黑色,但也像妈妈的头发,非常直。你可以用你的手指头梳它,

它会轻柔地、波浪般溜过指尖,像水一样 ;然而,梅根的头发最棒的部分是它的长度,它几乎长到可以让她坐在上面。

她的头发太多,经常会散掉,因为它全部的重量让她无法使用小女孩用的发夹或头饰带。梅根总是带有一副未被驯服的表情,尽管如

此,人们有时候还是会停下脚步,转身再看她一眼,因为她十分醒目。

我在梅根这个年纪时,始终不被允许留那么长的头发,不过我也不曾

拥有像梅根那样又黑又直的头发。

"莱丝莉,爸一定会杀了你,因为你让妈妈发作。"我在梳梅根的头发时,她说。

"我?是你的错!你这只小猪。爸爸会杀了我们两个。"

她没搭腔。她离开我身边,拿走我手中的梳子,走到桌子那里。她坐上桌子,然后把长发拉到身前,梳发尾打结的部分。

"梅根,不要在桌子上梳头发。"

她没答话。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那样很不卫生,换别的地方!"

她还是没反应。不过她放下梳子,改用手指头去梳,并看着头发。

"莱丝莉?"她问话时没有抬头,"妈妈为什么会那么做?"

"做什么?"

"就是那样。我的意思是,我们只是在开开玩笑,仅此而已。为什么她总是无法了解呢?"

我耸耸肩。

"她为什么一直认为我们不快乐?为什么对她来说,我们每一分钟都百分之百地快乐是那么的重要?"

"这只是其中一件事而已,梅根。"

"什么其中一件事?"

我耸耸肩。

十点四十五分,妈妈再度下楼来。梅根和我还坐在厨房里。她走

到桌子那里拿她的香烟。

"你要一杯咖啡吗?"我问。我已经站起来了。

她点点头。她走到水槽那里,身子往前,透过水槽上方的窗子望着外面。她一只手靠在嘴唇上,香烟不离嘴地抽着。

"没有花。"她说。

"是啊。"我回答,"不过春天来时会有很多花,记得爸爸种的那些新的花吗?"

梅根抢走我手上的茶壶,想帮妈妈倒咖啡。她小心地从罐子里

了一勺细咖啡粉,然后将滚水倒进去搅拌 :"妈妈,你的咖啡好了。"

她挤进妈妈和水槽之间,想要妈妈低头看她,还端起那杯冒着热

气的咖啡 :"妈妈,你喜欢的咖啡好了。"但妈妈仍两眼盯着她上面的窗子看。

我妹和我妈,她们看起来并不像。梅根又瘦又轻盈,肤色很深,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跑出来的精灵。妈妈又高又白,五官明显且突出,

而她的头发是淡得像海砂般的金色。她遗传给梅根的是那双蓝色

的眼睛,它们非常蓝,就像蓝色的条纹格子布一样。

妈妈离开窗前,梅根跟着移动。

"我开始不喜欢这里了,"妈妈说,"太冷了。我不喜欢寒冷。"

她坐下来,同时终于接过梅根泡的那杯咖啡。

"那么,意思是我们又要搬家了吗?"梅根轻声问。

"我不喜欢这里。"妈妈回答。

"我喜欢。"梅根说,她的声音还是很轻柔,又带着点犹豫。妈妈一边喝咖啡,一边透过咖啡杯的上方看着她。"我认为这里很好,妈妈。我在这里交到了朋友,像凯蒂和崔西。"

妈妈放下杯子 :"这里没有花。"

"可是妈妈,现在是一月啊!"

我妈叹了一口气,把咖啡杯放在桌上,凝视着杯子 :"可是这里没有花。"

"一月份,任何地方都没有花的,妈妈。"梅根说。

媒体评论

桃莉·海顿是个罕见的天才,她笔下的爱与恨有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感动了无数读者。《玛拉的向日葵森林》使我的身心灵,深深为之悸动不已。

——《当好人遭难时》作者哈罗德·库什纳诚挚推荐

桃莉·海顿赢得我们较高的尊敬。她可贵,不可思议。这个世界需要更多像桃莉·海顿这样的人。

——《波士顿地球报》

网友评论(不代表本站观点)

来自d***y(**的评论:

不适合小学生看,里面的情节超前了~

2017-06-10 17:50:06

免责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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