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章

1949年10月1日

风卷云动，大野苍茫。

浊浪拍天，其声动地。

台湾花莲机场

凄悲的战斗警报响彻机场上空。

一批批国民党空军飞行员冲出营房，向停机坪跑去。

急促的脚步……

北京中央军委作战室所在地

几辆汽车急速相继驶进。

几名高级军官下车。

关门声，脚步声。

台北机场

列队的飞机。

飞行员整齐地拉上舷窗。

一张张紧张而凝重的脸……

台湾高雄机场

轰炸机机群。

一只手拧动点火开关。

引擎开始发动。

几十架飞机发动。

震天动地的响声。

广州住处

背身而站。

(一级上将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

他后边是阎锡山、顾祝同、钱大钧、王叔铭、俞济时、蒋经国、毛人凤等人。

阎锡山走前一步。

(阎锡山 国民政府"行政院"院长兼"国防部"部长)

阎锡山："一切都准备好了，一百架轰炸机，一百架战斗机。"

不语。

顾祝同向前走了一步。

(顾祝同 "国防部"参谋总长)

顾祝同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定："共产党打错了算盘，以为下午搞开国大典，会因为从台湾起飞的飞机没有续航能力，北平就平安无事了，白日做梦！"

还是不语。

顾祝同："美国人不帮忙，韩国人又不让我们使用他们的机场，为了党国的生死存亡，我们背水一战！"

众人："背水一战！"

仍然没有说话。

阎锡山见不语，也没再说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

只有摆在客厅里的落地钟在有节奏地走动着。

北京中央军委作战室

背身而站的聂荣臻一言不发。

(聂荣臻 华北军区司令员)

薄一波看着聂荣臻。

(薄一波 华北军区政治委员)

聂荣臻："国庆阅兵，是华北军区党委向中央最早提出的方案，如果不能保障阅兵的安全，不能保护的安全，我和薄政委将是千古罪人。"

薄一波："个人罪过事小，国家事大……今天下午就是有一架飞机溜进来，那也不得了。"

刘亚楼用拳头重重地打了一下头怒吼道："刘亚楼，空军司令，空名！"

(刘亚楼 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司令员)

聂荣臻："你已经尽力了，能用的空军和高炮部队都摆在及时线了。"

一个参谋进来对聂荣臻耳语一句。

聂荣臻脸色紧张："前线发来电报，国民党二十几个机场进入一级备战。"

李克农："我们得到情报，他们的飞行员一个星期前就在机场值勤，不得回家。看来要动真格的了。"

罗瑞卿："如果天安门广场的安全不能保障，我们向中央提出建议……"

聂荣臻："不，尽管我还不知道你的建议什么，但是我不同意，中央也不会同意，宣布中央人民政府建立后的阅兵，是8月份就定了的。性格我了解，不会改……"

台北机场

待命的机群。

神情紧张的飞行员。

北京中南海住处

正背着女儿，在玩坐飞机的游戏。

站在一边，安静地看着父女俩，若有心事……

女儿："我也想上天安城楼。"

："好，只是站不下你。"

女儿："我就站在你背上。"

："不行，爸爸奋斗了这么年，就等这24小时了，从这24小时起谁也不许压迫我了……包括你。"

女儿："那我就站你身边。"

神往地说："站不下，今天有662名从全国各地来的代表，还有五湖四海来的800万先烈……"

女儿："有那么多人，我不去了。"

孩子走了。

走近了几步："主席，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得当就当说，不得当就不当说。"

："住在城南庄时，都派飞机来炸，这一次……"

："我相信，没有什么力量能挡住四万万五千万人民站起来！"

台湾花莲机场

机舱里一张张凝重的脸……

北京天安门

和他战友们及他的人民迈着坚定脚步前行……

攀登……

广州住处

那架落地钟在摆动。

转过身来。

身后的一干人仍站在那里。

走到一架美式的落地收音机前。

一只手打开开关。

收音机里在广播着北京开国大典的盛况……

的声音："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于今日……"身后有人喊了一句："奇耻大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人要去关收音机。

轻声说："别动……让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