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那年花解语休学嫁给贺儒风。二十一岁她决定不再拖累他,给他自由,正式提出离婚。贺儒风以为热情似火的她终究厌倦了他的乏味书呆,黯然地应允,独自去了美国。七年后贺儒风返台,对前妻的眷恋仍在,只是问题也仍在。七年前个性不合而分离的夫妻,不会在七年后个性突然相融了。贺儒风却怎么也想像不到,他与花解语之间,居然延伸了一条再也切断不了的根源——他与她共有的孩子。一边是放不下的前妻,一边是正在交往中的女友,他又该如何选择?
多年来,席绢的言情小说以其独有的魅力吸引了海峡两岸众多青少年。她的作品总体以清纯、诙谐见长,以情致清新、内容健康为主调,但又不墨守陈规,不重复自己,刻意求新求变,力求每一部作品都追求有新鲜感,因此在青少年中保持了旺盛的生命力。本书是她的经典作品之一。
十九岁那年花解语休学嫁给贺儒风。二十一岁她决定不再拖累他,给他自由,正式提出离婚。贺儒风以为热情似火的她终究厌倦了他的乏味书呆,黯然地应允,独自去了美国。七年后贺儒风返台,对前妻的眷恋仍在……
A
时针正好指着早晨六点三十分整。
夏末时节,被窝的诱惑力比满汉大餐更强。外头依然毒辣的太阳显然不打算放过台湾这一块小岛,努力地、用力地放送热度,直将温度逼向足以烤番薯的三十七度。好不容易才想庆祝夏天过了,冬天应该快到了,但一日热过一日的天候,告诉世人别痴心妄想。太阳依然热情得吓死人哩。
唔……好好睡,好舒适,冷气是全世界最伟大的发明……可是她仍是睁开了疲涩的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不是不眷恋诱人的大床,只是梦境干扰得她丝毫不敢恋栈。
微张着眼,习惯性看向床头柜那边的相片来迎接24小时的开始。
那张87时的相片外框写着:新郎——贺儒风;新娘——花解语。
一张过时的结婚照。已然不存在的关系。
她瞪着自己的名字,刻意不让眼光停伫在贺儒风身上再度望成了依恋。花解语,唉,多叫人伤心的名字。听起来怪恶一把的名字。当年老娘何忍将之冠用在她身上?并且让名字对她形成一种讽刺。
一般人常会从字面上去幻想有此名的其人。大抵脱不了温柔似水、可人解意,有着秋水盈盈的大眼,是个千依百顺的大美人或清秀佳人……啧!
或许是个美人,却永不会是个千依百顺的人种。
她是个火山。正确的封号是烈火美人。惹不得也看不得,若妄想攀折她这朵火焰花,得冒着被烧成灰烬的危险,而且,还不见得追得了她。
不过,唉……最近这几年她已经改善太多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多,至少她本人是这么认为。
她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小时候质问她那同样脾气也称不上温和的母亲,母亲告诉她:
"当年你只有三个选择:花解语、花岗岩、花木兰。要不是你爸爸坚持不起用另外两个,想想你不会叫花解语的下场吧。"另两个名字更可笑。
"呀,起床了?这么早。"
房门倏地被推开,一个年纪约摸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左手拿平底锅,右手拿铲子,高举的右腿明白显示出她是怎么"打开"她房门的。
"笨蛋女儿,今天不必拳打脚踢伺候,把你的家伙收回厨房去。"她坐起身,庆幸今天逃过了女儿的荼毒。
女儿叫她起床的方式一点也称不上温柔。
首先,她会将丝被掀开丢在一旁,然后拨数个闹钟由不同方位向她轰炸。在她还慌乱得不分东南西北时,便来一招泰山压顶,扑出她二十多公斤重的身躯,重力加速度般毒杀她赢弱的玉体,蹂躏她、践踏她,直到她拿出白色手帕挥舞投降为止。
当然,女儿还有一大堆把戏可以整人,但花解语通常挨不了两三下就挥白旗,颇令女儿兴起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悲叹。
"妈,醒了就别再赖在床上,吃早餐了。"双手叉腰的小小娃娃俨然是公寓内的户长,对的户兵下令。
"是,是是,马上来,冠群吾儿,请给我一杯热可可,谢谢。"她双手合十,对户长央求着。
"五十块,等会自己存进去。"花冠群指着床头的小丸子扑满说着,然后才神气地退出房间。
这小孩到底像谁呀?!根本是钱鬼一枚。
花解语认命,找出一枚五十元硬币丢入扑满中,才进入浴室盥洗。
她的女儿叫花冠群。依照花家惯例,小辈总会向长辈抱怨的是自己的名字。花冠群抱怨的是自己名字笔画太多。
花解语的回答是:
"没取你叫花柳病、花心、花生脆瓜什么的,你就该偷笑了。早知道你只想要名字好写,当年应该取你名为花生油的。"
当然,每一次都得到女儿射来的大白眼。她这个为人母的,实在没有半点威严。没有人教她怎么去做一个母亲,而小家伙打从解事以来便掌控起她生活上的一切;自然而然的,就有了这种相处模式。比起一些辛苦的母亲,花解语要付出的反而少了许多。
换下睡衣,挑好了上班要穿的套装,不免站立于穿衣镜前,多看了几眼自己。
曾经因生育而大肆走样的身材,也在这几年的操劳中瘦了回来。平坦的小腹看不出生育过的痕迹,但开刀纹可是骗不了人。不过直至目前为止还没有人亲眼看到她肚子上的纹迹。
耸耸肩,她不以为日后会有哪个男人看到。
"老妈!别告诉我你又睡死了!"门外传来火爆的催促。
"来了啦!"不知道像谁!真是不可爱的小孩。她还以为自己会生下一个贴心的小孩,至少会有丈夫(前夫)的一半。可惜事与愿违。她生的女儿长得比较像她;长相与头脑像前夫,可是那性子还真只有三个字——别提了。
可堪告慰的是女儿有着聪明的大脑、利落的身手,很懂得打理自己。打她跳级上小学之后,花解语轻松不少。
还没在椅子上坐定哩,女儿已在咋呼:
"妈,快吃,你只剩十五分钟的时间。"
花冠群将夹蛋吐司端到她面前,热可可也放置一边。
"谢谢。"她当然只有照做的份。要上学的女儿较大,她怕女儿使泼时的蛮劲。
一边努力地吃,一边听着女儿叨念着要她记得的事:
"明天中午的母姊会无论如何你都要来学校。这是我跳级升上二年级以来及时次母姊会,你不能让我丢脸,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知道了,老佛爷。"她翻白眼,"打从发通知单以来的每24小时,你总是不忘轰炸我,我哪敢忘,我敢不去吗?"
花冠群耸肩。
"你记性不好嘛。"表示一切纯属不得已。
母女俩互瞪一眼,便开始了每日复每日必然的忙碌时光。
由此可知,花解语这个母亲没有威严到什么地步了。
突来的梦境干扰,让尘封的往事全兜上心头。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淡然地看待那段过去,以及那一次失败的婚姻,但心底深处并不愿就此遗忘……
没有办公的心绪,在将一大束讨人厌的紫玫瑰丢到厕所当芳香剂后,她有的动作是支手托腮呆望窗外,活像在思春……唉,多么愁惨的字眼呀。
她梦到了他——她的前夫贺儒风。那个让她无法生气、得到过她的心、让她想依偎终身的男子。
想想还真恐怖:七年多未通音讯,这么长久的时间下来,她竟然对他的影像记得一清二楚。
会做好样的梦,证明她根本忘不了他,尽管她一直认为她可以。那么多年了,他早该找到他生命中真正的解语花了吧?一个匹配得了他、可以携手共度一生的女人。
十九岁那年她休学嫁他,二十一岁正式离婚。那两年多的婚姻生活中,她带给他的灾难比快乐多。在爱与不爱之外,婚姻生活里还有更多的差异点需要协调。
而,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那么温柔的宽广的胸包容她的种种,从不勉强她什么。她的离经叛道与烈火性情在他的书香世家中显得格格不入,教他家人无所适从。
婚后她在无聊中兴起了事业心,去找了一份令所有人大皱其眉的工作。丈夫心下一点也不同意,但他总是说:你能快乐就好。
她知道,在背后丈夫代她承受了公婆不赞同的指责,但他从不会让她知道,反而心疼她的年轻与热情;知道她好冒险的心胜过一切,不忍局限她于家庭主妇的世界中。
这样的一个男人,谁遇上了不会深深沦陷下去?她这座火山在面对他时,也得变成一池柔柔的温泉水,用她浓烈的爱情回报他无止境的包容。
记得他是极喜爱她留长发的,总说她天生自然鬈的发质适合留长。但她不肯留,只觉得长发碍手碍脚,看来又软趴趴的,一点个性也没有。她想让自己看起来成熟干练一点。
他一直也想要个孩子;他是个有强烈父的男人。不过她没有时间生,不想太早生,事实上根本不想生一个小娃娃来累死自己。
他不愿她在龙蛇混杂的夜总会当行政人员,但他没有明说。担心她会在夜归时遇到坏人,所以天天不辞辛苦地接送她上下班,常常延误自己的上班时间。
然后,看来平静(其实是他不断地退让包容)的婚姻,维持到他申请到美国的大学攻读博士学位以及做研究的机会时,他征询她的意见,而她因为职位已然高升了两级而不肯放下一切跟他走。犹豫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平日绝少插手他们夫妻之间琐事的公婆上门来找她了。
他们是温文儒雅的书香世家,二老都是学生们景仰的大学教授,诚恳的要她慎重下决定,因为这个留学的机会关系到他日后学术界的生涯与成就,如果她不肯出国,想必贺儒风也会推却这次良机,不会让她一人在国内无依无靠。
对公婆,她是有生畏却的。那种温文的气质,常让人自惭形秽,更别说她那种粗鲁火爆的直率人种了;永远的恪格不入之感,促使婚后丈夫为了她搬出家里,她就像一只小毛鸭不小心掉入天鹅的领域,令双万都不自在至极,公婆似乎也不知该怎么与她相处,所以客套有礼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
……
一直都很喜欢席娟的书,在网上读了几段后,就决定买了.书的纸张和字体都不错,不过这个系列的封面和别的买家说的,属于卡通系列的,感觉和席娟以前的风格有点不像了,不知道是不是出版商的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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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包装很好,书很新,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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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席绢的书
作为席绢的铁杆粉丝,非常开心能买到这套书,故事很喜欢,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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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的一套书,孩子喜欢!
席绢的忠实粉丝,从中学到现在。封面不欣赏,故事好看。席绢的书轻松
还可以啊
很好,质量好,快递也快,非常满意。
喜欢 好评!
喜欢看作者的书,内容不是很多,但还是比较吸引
没有琼瑶的缠绵爱情,在平平淡淡中显现真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席绢,在网上读她的小说,现在开始收藏。
很早就读过这本书,现今才有机会购买到很高兴。一直很喜欢这本书。
故事很搞笑,看得也很开心,放松放松很不错的选择。
火一样的女子,水一样的男人。正是这样的互补性格两人相互吸引,彼此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