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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工作调动申请书实用1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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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工作调动申请书

篇1

为了我更好地投身到公安工作当中去,我申请调离xx派出所。

在xx派出所工作的业余时间里,已经在各类报刊上发表与公安业务有关的文章三十多篇,如果领导能够考虑我的特长,调我去与写作有关的办公室之类的岗位,我工作起来将更加得心应手;如果由于各方面的原因不能调我去能发挥我兴趣和特长的上述岗位也没关系,我出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吃苦耐劳也是我的特长,调我去其他艰苦的岗位我也会欣然接受,我一样会将我的激情和青春投入到工作当中去,为公安工作做出新的、更大的贡献,一切服从组织和领导的安排。

望领导能够考虑我的请求,谢谢领导在百忙之中阅读我的申请书

此致

篇2

1980年10月,蔡忠宝从伏羲的故里甘肃天水农村应征入伍。当他穿上崭新的军装出现在父母面前时,正在织毛衣的母亲没有抬头看他,她织毛衣的动作却明显变快了。父亲则一直默默地瞅蔡忠宝,好半天不说话。他伸出皴裂的大手,在蔡忠宝肩头有力地拍了拍,就拿着锹干活去了。母亲终于抬起了头,浑浊的眼里汪满了泪,她说:“出去闯闯也好,说不准你将来还能给我领个城里儿媳妇回来。”那一刻,蔡忠宝的眼里也盈满了泪。

起运新兵那天,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父母站在月台上为他送行,他们没带雨具,脸上挂满了水珠,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母亲叮嘱蔡忠宝,河西走廊冷,别忘了穿她连夜赶织的那件毛衣。蔡忠宝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泪不知不觉涌了出来。父亲脸上挂着质朴的微笑,伸出手臂向他不停地挥手。军列开动了,蔡忠宝泪眼婆娑地望着父母,突然发觉,父亲那伸不直的手,握成了拳头。他咬紧嘴唇,暗暗发誓,到部队后一定要干出点名堂,不能让父母失望,新兵训练一结束,蔡忠宝就当上了“火头军”。不久,又分配他给中队养猪、种菜、烧锅炉。后来,又让他去学医护知识,当卫生员。

85年底,蔡忠宝改转了志愿兵。也算双喜临门,这期间一个端庄秀丽的姑娘闯进了他的心中。他们是在火车上认识的,分手后他们书来信往,双双坠入了爱河。1986年春节,她专程来酒泉看蔡忠宝。她很喜欢酒泉这个古城。他们决定把爱巢筑在酒泉。过罢春节,他们毫不犹豫地领取了结婚证书。婚期择定在1986年的青年节。

1986年4月中旬,支队后勤处长突然找蔡忠宝谈话,想让他到阿克塞哈萨克族自治县中队当卫生员。

蔡忠宝的头“嗡”地一声大了,怔怔地瞅着处长,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阿克塞县中队远离支队520公里,驻守在白雪皑皑的阿尔金山脚下,离雪线很近。这里气候十分恶劣,常年寒流不断,年均气温只有5摄氏度,无霜期仅有60天,到了夏季6月,气温还在零下12度。在这样的环境中,我该如何生活?我们的婚期就要到了,我又如何向她解释?在那全县只有7000多人口的雪域高原安家落户,她愿意吗?

处长像看穿了蔡忠宝的心思,语重心长地对蔡忠宝说:“小蔡,我们知道你想把家安在酒泉,可阿克塞县中队的官兵实在需要一个技术全面的卫生员。”

蔡忠宝抽了一支烟,对处长说:“我明天就去报到!”

处长拍了拍蔡忠宝的肩:“要做好你未婚妻的工作。”

蔡忠宝点了点头,心里一片怅然。

长途汽车在茫茫戈壁滩颠簸了10多个小时,才驶入阿克塞的县城博罗转井镇。

蔡忠宝刚走下交通车,打着唿哨的漠风就刮掉了他头上的大盖帽。他把行李往地上一放,便去追,追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才将大盖帽抓到手。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冷清的街道没有广个行人,只有几盏稀疏的路灯,发出昏暗的光。蔡忠宝背着行李瑟缩着身子向中队走,耳边的漠风发出呜呜哇哇的怪叫。他望着被路灯拉得老长的自己的影子,鼻子一酸,眼里顿时热辣辣的。

到中队后,蔡忠宝被高山反应折腾得几天下不了床。中队的官兵见了新来的卫生员,个个喜形于色。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患有关节炎、风湿病、胃病等高原病。他们把期盼的目光投向蔡忠宝,希望他能解除他们的病痛。蔡忠宝深深感到,要治好战友们的高原病,仅靠他目前这个卫生员的水平是远远不够的。于是,他开始自学针灸,整天在自己身上找穴位,早把结婚的事给忘了。5月2日傍晚,他刚在自己身上扎满针,通讯员突然叫他去接电话,说是嫂子打来的。他的心顿时狂跳不已,顾不得拔针,就去接电话,每向值班室挪动一步,浑身都被身上那十几根银针拽得撕心裂肺般地疼。

她在电话里嗔怪他工作调动了也不告诉她一声,他支支吾吾,不知说啥是好。她告诉他她已到了酒泉,让他去接她。

当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一副新娘的装束,一颦一笑,楚楚动人。蔡忠宝的心中顿时涌动着幸福的暖流,他暗暗告诫自己,今后就是再苦再累,也不能委屈了她。

她一再问他阿克塞的环境,他没法实话实说,只好打哈哈。她望着他的眼睛问:“那里的气候和酒泉差不了多少吧?”蔡忠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5月4日,他们吃罢早饭,便坐着支队专门为他们安排的军用吉普,一路说说笑笑地往阿克塞行驶。他们越安西,过敦煌,眼前出现了海浪般起伏的大沙漠。她渐渐不说话了,表情由喜悦变成了茫然。蔡忠宝侧头瞅她,发觉她那明亮的双眸,已罩上了云翳。

黄昏,他们赶到了阿克塞。中队全体官兵列队欢迎她。她刚一下车,漠风便毫不客气地吹乱了她花了一百多元钱盘好的新娘发型。一串泪从她眼里掉了下来。蔡忠宝的心头猛一紧。

战士们为他们布置的洞房,颇具匠心。室内没有火红的双喜,四面墙上都是双心,被丘比特箭矢穿在一起的双心。他们床头柜上点着一对硕大的红蜡烛。

这一夜,她坐在床头,一直默默垂泪。

这一夜,蔡忠宝在洞房里来回地踱着步,搓红了手。

窗外露出曙色时,红蜡烛流尽了最后一滴泪。床头柜上,斑斑烛泪像血一样红。

第二天,她的高山反应开始了,吐得天翻地覆。她哭出了声,不吃不喝。

第三天,她不再流泪。中午,蔡忠宝给一位牧民看完病回到中队,通讯员告诉他,嫂子刚出去,走时什么也没说。

蔡忠宝放下药箱,就向汽车站跑。开往酒泉的汽车从他眼前绝尘而去,他看见了她探出车窗的头。她没有向他招手,也没有向他道一声再见。

蔡忠宝日思夜盼,希望她能归来。3个月后,他盼来了她的一封信,只有几句话,提出分手。

1986年中秋节,在这个万家团圆的日子,她在父亲的陪同下,来到了中队。看着她那冷漠的眼神,蔡忠宝知道一切都无可挽回,他颤抖着手,在她递给他的离婚申请书上签了字。后来,蔡忠宝又和她一起到县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回中队的路程不到两公里,蔡忠宝却走了两个,卜时,他的双腿就像灌满了铅。他望着明亮的中秋圆月,眼里的泪总是揩不尽。

第一次婚姻失败后,蔡忠宝把痛苦深深地埋在心底,潜心钻研针灸,很快便声名鹊起。缺医少药的牧民,把蔡忠宝当作“马背上的神医”。蔡忠宝在中队领导的支持下,用他的全部积蓄,在中队办起了“便民诊所”,义务为当地牧民治病。

1987年3月中旬的一天深夜,海子草原一位叫卡布拉的牧民急急地敲开蔡忠宝宿舍的门,操着生硬的汉语比划着对他说,他的孩子患重病不省人事,求他去救他孩子一命。蔡忠宝二话没说,穿好衣服,骑上卡布拉的牧羊马,匆匆向牧民家中奔去。在刺骨的寒夜里,蔡忠宝冻伤了耳朵、冻僵了腿。经过10个小时的奔波,到了卡布拉的毡篷时,就一头栽倒了。醒来后,又急忙给奄奄一息的孩子打针、喂药、针灸,经过一昼夜的抢救,牧民的孩子得救了,蔡忠宝却病倒了。

在哈尔腾草原和阿尔金山的崇山峻岭,活跃着两万多人的采金大军。1987年5月,一场寒流袭来,上千人染上了重病,有的还丧了命。蔡忠宝闻讯,备齐药品,立即搭便车进山。300多公里“早晚冰雪午时泥”的简易公路,让他颠簸了3天。刚一落脚,那些采金的汉子们就把他围了起来,哀求着他去救他们的伙伴、亲友。一直忙到凌晨,蔡忠宝才看完一个矿点的病人。采金汉的工头给了蔡忠宝几个馍,又去找银碗倒酒。等他端着一银碗酒进来时,蔡忠宝嘴里含着馍,已歪在木箱上睡着了。

从阿克塞县城到草原,蔡忠宝给不少人义务治过病,由此赢得了好人缘。他们都很关心蔡忠宝的终身大事,总想给他介绍一个温柔娴淑的对象。那时蔡忠宝还没从失败婚姻的阴影中走出来,对别人给他介绍对象,总是提不起兴致。

1989年7月的一天傍晚,蔡忠宝拗不过介绍人的劝说,只好硬着头皮去和一个叫刘玉兰的姑娘见面,她是阿克塞石棉矿的一名化验员。

在介绍人的家里,蔡忠宝将自己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刘玉兰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默默地听他说话,自始至终没插一句话。临分手时,她才冲他莞尔一笑,要去了他的电话号码。

半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天,她突然打来电话,约蔡忠宝去海子草原看“姑娘追”。蔡忠宝欣然应允。

“姑娘追”是哈萨克男女青年表达爱情的一种特殊方式。他们骑着汗血马来到海子草原,“姑娘追”已经开始。对对双双自愿结合的姑娘小伙,在茫茫苹原策马飞奔,那场景很是壮观。

刘玉兰怂恿蔡忠宝说:“咱们也走走吧。”蔡忠宝点点头,拔转马头,和她并肩向目标前行。按照“姑娘追”的习惯,在这段路上,小伙子可以尽情向姑娘表达爱意。在回来的路上,姑娘对小伙子的“态度”就表露出来了。如果姑娘看上了小伙子,尽管她的皮鞭扬得老高,但鞭子却很少落到小伙子身上。如果姑娘看不上小伙子,小伙子就要受皮肉之苦了。

在向目标前行的这段路上,蔡忠宝一路沉默无语,倒是她显得很兴奋,老给他讲一些开心的笑话。到达目标终点后,蔡忠宝急忙拨转马头,策马飞奔。她扬鞭奋追在后。她的鞭子时时在蔡忠宝身边炸响,但却很少落在他身上,即使鞭梢偶尔掠过蔡忠宝的脊背,也不痛不痒。蔡忠宝的心中顿时涌动着一股暖流。

1990年元月2日,蔡忠宝和刘玉兰在县中队举行了简朴的婚礼。那时,蔡忠宝已27岁。

这年7月,妻子有了身孕。即将做父亲的喜悦,使蔡忠宝整天都乐呵呵的。那时蔡忠宝已中队司务长,负责中队几十号人的吃喝拉撒。 阿克塞高寒,又是牧区,不产蔬菜,吃菜要到一百多公里外的敦煌去买。中队战士大部分是从内地入伍的,长期吃不上蔬菜,有的开始脱发,有的指甲凹陷,身体健康受到影响。蔡忠宝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妻子也替蔡忠宝想了很多办法。她专程从敦煌寺买来食用菌种、棉花籽和塑料袋,让他尝试着在阿克塞种蘑菇。蔡忠宝在妻子的鼓励下,经过20多次试验,终于在雪域高原种出了蘑菇。这在从来没种过菜的阿克塞成了头条新闻,人们纷纷到中队来参观。

1991年3月17日,蔡忠宝告别快到预产期的妻子,到海子草原的中队牧场接生羊羔。就在这天晚上,蔡忠宝的妻子难产,被送进80公里外的一家医院。这天晚上,蔡忠宝在300公里外的草原羊棚里忙活了一夜,他接生的羊羔全部成活了。天亮时,天空飘起了雪花,他搂着最后接生的一只羊羔进入了梦乡。在梦中,蔡忠宝梦见了他的儿子,他在他怀中欢快地微笑。一觉醒来,他急忙骑着马向县城赶。雪纷纷扬扬,越下越大。地上的积雪,先是埋住马蹄,渐渐地掩住了马肚。到了中队,已是3天后的早晨,他的浑身都结满了冰块,活脱脱像个雪人。蔡忠宝从通讯员口中得知妻子难产住院的消息,心急如焚。当时大雪已封了山,他就是插翅也难飞到妻子住院的医院。他趟着齐腰深的积雪,到邮局去给医院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蔡忠宝在中队坐立不安地呆了两天,嘴唇都急出了泡。第三天早晨,一位被他看过病的推土机手,答应帮他。他开来推土机,让蔡忠宝坐在驾驶室里。他们像蜗牛一样,艰难地在雪地里挪动,整整折腾了一天。

黄昏,蔡忠宝双手按着狂跳的心,不顾一切地扑进产房。

妻子半卧在产床上,一双无神的眼睛怔怔地望着门口。

蔡忠宝来到她身边,她还在愣神,对他不理不睬。蔡忠宝的心揪紧了,轻轻地摇了摇她:“玉兰,你怎么了?”

妻子像个木偶,僵硬着身子,任他怎么摇晃都不说话。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蔡忠宝以为妻子生他气了,便将她搂在怀里,一直向她赔不是。

妻子眼角渐渐溢出两滴清泪,讷讷地说:“我们的孩子没了……”

犹如五雷轰顶,蔡忠宝的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们痛失爱子后,妻子得了一种怪病,每年的3月份,她都将自己独自关在房子里,呆呆地望着墙角发愣,心里有说不出的烦闷。每次看到她患病,蔡忠宝的心里就特别难受,他总觉得孩子的夭折与他有关,他实在对不起她。蔡忠宝一心想治好妻子的病,领着她跑了全国很多家医院,钱花了不少,病却总不见好转。

1992年7月2日,蔡忠宝将再次临产的妻子提前送到了敦煌市医院。他请了半个月的假,寸步不离地守在妻子身边。转眼假就完了,妻子毫无动静。7月16日上午,蔡忠宝只好乘班车暂时回中队。傍晚,老岳母从医院给他打来电话,说下午5时孩子就生了,是个男孩。蔡忠宝喜出望外,放下电话,借了辆摩托车就往敦煌赶。在敦煌的夜市,他买了一饭盒鸡场。晚上9时,蔡忠宝见到了妻子,她已有些憔悴,但脸上却洋溢着幸福。蔡忠宝手忙脚乱地取鸡汤,竟然把饭盒弄翻了。他的脸红了,感封很不好意思。妻子轻轻地点了他一指头,笑着嗔怪道:“你呀,什么时候都这么笨!”

蔡忠宝准备再到夜市去买鸡汤,妻子却把他拽住了,她说:“我妈比你想得周到,我已经吃过了。”

3天后,护士将孩子抱到了蔡忠宝面前,他亲着孩子那红扑扑的嫩脸蛋,沉吟片刻,说:“就叫栓栓吧!”妻子含笑点头。

蔡忠宝是一名志愿兵卫生员,又兼着中队司务长,工作整天忙得不可开交。中队虽然离他家很近,他却十天半月才能抽空回一次家。每次回家,妻子都给他做好吃的,一家三口尽情地享受着天伦之乐。妻子生完第二个孩子后,变得特别坚强,家里的大事小事她都不让蔡忠宝插手,一个人把家务操持得井井有条。孩子生病,她自己抱着上医院,从来不让蔡忠宝分心。

1993年6月9日上午,栓栓高烧到40度。她几次想给蔡忠宝打电话、,都犹豫着放下了话筒。她抱着孩子便上了开往敦煌的班车。车开出县城20多公里,栓栓突然开始抽风。妻子吓坏了,哭出了声。司机将车停在路边,全车的人都下车帮她拦回阿克塞的便车。蔡忠宝闻讯赶到阿克塞县医院急救室,孩子正在输液,妻子坐在栓栓身边,不停地抹眼泪。妻子见了丈夫,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扑进他的怀中,泣不成声。蔡忠宝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心里很不好受。

1994年2月,蔡忠宝由志愿兵破格提拔为副指导员,指导员工作。提干后,蔡忠宝更忙了,家里几乎都顾不上。妻子理解他,千方百计地支持他的工作。

蔡忠宝曾5次参加追捕武装罪犯的战斗,每次出征,妻子都牵着栓栓在路口为他壮行。

1995年7月中旬,阿克塞地区天气骤变,风雪交加。两名杀人凶犯携枪潜逃进了白茫茫的当金山。蔡忠宝奉命率领5名战士在海拔4500米的雪山追捕。在中队门前的路口,妻子刘玉兰牵着栓栓伫立在风雪中,那企盼平安的眼神,差点让蔡忠宝落泪。

在茫茫雪山,第一天他们生龙活虎,健步如飞。第二天,他们的干粮变成了咬不动的冰疙瘩。第三天,他们变成了雪人,看不出面孔,分不清你我。第四天,他们的手脚和耳朵全被冻伤。第五天,他们吞雪解渴,拔石葱充饥。第六天,他们几乎是爬行着与罪犯周旋。第七天,他们终于将罪犯堵在了一个山洞里。

七昼夜的雪山追捕,已使蔡忠宝精疲力竭。

完成追捕任务回到中队,妻子牵着栓栓来到蔡忠宝办公室,给他送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他吃一颗,儿子蹲在一边调皮地伸一个指头。妻子不忍看他们,背过脸去。他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发觉她满脸泪光。他从脸盆架上抓过毛巾给她擦泪,她搂着他说:“这七天七夜,我担心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蔡忠宝的心头一颤,眼角也涌出了泪。

1996年11月25日,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中午蔡忠宝和即将离队的老兵会完餐,刚进办公室想休息一会儿,通信员送过来一封他老家天水的来信。信是父亲写的,告诉他母亲已在前些天去世。她临终时让父亲捎给他一句话,要他好好照顾玉兰,她是个好儿媳!读完信,蔡忠宝禁不住泪水流淌。半个月前,他曾收到“母病重,速归”的电报,作为长子,他多想回去尽一个儿子的义务和孝心,但总队年终考核组已在考核中队的全面工作,15名老兵即将退伍,队长又在敦煌住院,他陷入了两难境地。妻子对他说:“一盘棋下完了,还可以重来。老人的事儿留下遗憾,就再没有机会补偿了!你实在走不了,就让我去尽几天孝心吧!”蔡忠宝感激地握住她的手,不知说啥是好。妻子走后,怕影响他的情绪;一直没给他来电话。

一位退伍老兵走进来,诧异地望了望他们的指导员,又扫了眼他放在桌上的信。给指导员倒了一杯水,默默地退了出去。

下午,蔡忠宝擦干眼泪,打起精神去参加老兵欢送会,走进会议室,他顿时惊呆了,15名老兵齐刷刷地站在他面前,他们胸前的大红花全部变成了小白花。他们庄严地举起右手,向他行最后一个军礼。

蔡忠宝颤抖着右手,向他们还举手礼,两眼的泪再也止不住了。

1998年11月初,武警酒泉地区支队支队长孙文山、政委李玉祥拿着报告,专程到酒泉地委去汇报蔡忠宝的家庭情况。地委领导当即作出批示,让有关部门全力解决蔡忠宝的家庭困难。11月中旬,蔡忠宝的妻子刘玉兰接到了调往酒泉地区招商局工作的调令。

手捧调令,蔡忠宝和妻子感动得相拥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