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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时光实用13篇

引论:我们为您整理了13篇最后的时光范文,供您借鉴以丰富您的创作。它们是您写作时的宝贵资源,期望它们能够激发您的创作灵感,让您的文章更具深度。

篇1

六年了,我们每一天都在学校中度过,认认真真地听老师讲课,快快乐乐地与同学玩耍,小学的这六年恰似流水般逝去。

想想自己在六年前跟老师念“a o e”,还为1+1等于几而与同学纠缠不清,再到现在的能写五、六百字的文章的六年级学生,真是感到时间就在瞬间闪过,在转眼间流去。

现在就还有两个月就要与相处六年的启蒙老师和同学们说“再见”了。让我们更加珍惜最后的一点点时光,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吧!

为了能考上重点初中,为了自己的前途,我们要成功地迈出自己人生的第一步——小学毕业考试。在这最后的两个月里,我们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不知道天高地厚,随随便便就混过来一个学期了,要抓紧时间,努力学习,争取考到县级前十名。这样,暑假不仅减轻一些负担,不用补习了,还可以高高兴兴地玩上两个月,出去见识见识世面,或者去与长时间没有见面的亲人久别重逢……

同学们,珍惜小学阶段的最后一点时光,及早努力,《长歌行》中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不要等到老了再徒然叹息啊!同学们!振作起来吧,我们共同努力,奔向县级前十名!

篇2

既然中国的教育方式是应试教育,那么,真正聪明的人就应该抓住这个漏洞,利用这个空缺,把该学的全部学完,然后一无阻碍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被逼迫着学习,嘴里还要不满的抱怨学习之重,而我,这几年正是在这种充满愚昧的思绪中度过,但此时此刻,我还未完全陷入,我需要抓住最后仅存的一丝机遇及希望,抓紧我唯一仅有的资本——年轻。

当前任务只是学习,我这样想到。

篇3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想必各位都听过,初三即将结束,中考一完,就大路朝边,各走一边了。呵呵,事到如今我也仍然没有觉悟,只希望世界末日,啥都不期待。

不过,如果有我理想中的学校,我想我会去奋斗的,我理想中的高中——有社团那些,天天有许多有趣的事,有文化节那些,说白了,就是动漫里的高中,这么有趣,如果真有这种高中,我绝对会努力的,不是大学,是高中。我对人生绝望了,天天过着相同的,无聊的日子,就像是无限循环小数。唉,虽然说无聊的人眼中一切都是无聊的,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今还一身都是病,更消极了,花了这么多钱都没治好,坑爹啊。我憧憬动漫里的主人公,他们真幸福,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吧,在这冷酷无情的现实中。动漫就因为美好才有人看,唉~终止,差不多将告别初中在一个班里共同“学习”的同学们了,毕业以后工作的工作,继续读书的继续读,读职校的读职校。就在人生的岔路口分别了,但愿山水有相逢。

我不擅长写作文,所以,写的字也很少,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么为找到类似于动漫的高中而奋斗吧。加油~读者也为自己的梦想奋斗吧,反正人生只有一次,玩玩就没了,趁世界末日没来前尽可能尝试更多的事,不然就没机会了,那么,Let‘sがんばって吧

初三:qq374500282你懂的~

篇4

当时间走到了尽头,刻意的低调和无畏的放纵都无法掩饰离别的神伤。回想两年来大家在一起的点滴,或许,我们应该用一种最有爱的方式—微笑,来告别……

篇5

当时间走到了尽头,刻意的低调和无畏的放纵都无法掩饰离别的神伤。回想两年来大家在一起的点滴,或许,我们应该用一种最有爱的方式—微笑,来告别……

篇6

做出停药的疯狂决定,高铭远的内心也非常忐忑。但实在是走投无路,只好孤注一掷。停药的日子,沙发是高铭远的地盘。他虚弱无力地躺在那里,开着电视机不停地调台,好让噪杂声提醒他,自己还暂时活着。儿子中午和晚上回家是高铭远最开心的时刻。“爸爸,我回来了。”儿子每次回来,都大声地喊道。高铭远经常没头没脑地问:“爸爸会死吗?”儿子总是坚定地摇摇头:“爸爸不会死!”儿子才满12岁,对于死亡不会有深刻的理解。可高铭远却怕,莫名其妙地怕。他怕自己一死,就离开所爱的亲人,看不到儿子长大。

高铭远18岁那年,父亲病逝。父亲去世前,也像他现在这样,一遍遍地问道:“我会死吗?”高铭远的回答和儿子一模一样。大学毕业后,高铭远教过书、经过商,拼命挣钱的同时,每天锻炼身体。然而,一面对儿子他就犯愁。儿子的作业本上,高铭远从未签过字。老师以为他没爸爸,找他谈话,儿子难过了好多天。在近乎散养的状态下,儿子的成绩很不理想。由于工作太忙,高铭远根本无法实现带着儿子看看外面世界的设想。儿子觉得,高铭远是“天下最会撒谎的爸爸”,食言而肥。

一次,朋友送给高铭远两只澳洲大龙虾,儿子大朵快颐,不顾及他人。高铭远一把夺过来,呵斥道:“老师没教你要孝敬老人吗?”儿子立即夺过去,反戈一击:“姥姥怕腥,妈妈不喜欢吃!”高铭远气得鼻子都歪了。2009年6月,高铭远停药9个月。经中国人民302医院复查,他的腹水消失,肝区完全恢复正常。奇迹发生了!

此时,高铭远埋藏在心中多年的念头死灰复燃――让儿子休学、父子一起走中国。他立即赶到学校,和老师、校长说了这一打算。听完他的故事,校长还是不认同他的做法,但终于看在与他是老同事的份儿上,同意了休学申请。

最正确的疯狂决定

儿子听说不用做功课,还能游遍各地,对高铭远的计划颇为期待。家人强烈反对并未奏效,只好作罢。既然打算走遍中国,那么四季衣物、毛巾、脸盆、牙刷都要带全。儿子想得更周到:“如果天黑了,找不到住的地方,睡袋一定能够用得上。”高铭远第一次痛快地批准了儿子的建议,买回了两个睡袋。

2009年8月9日10点39分,高铭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一盘表总里程,12316公里。车子启动了,妻子拼命挥手的身影渐渐消失,熟悉的一切慢慢远去。看着儿子雀跃欢呼的样子,高铭远心里却有种隐约的伤痛――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回到这熟悉而温暖的家?

车子在高速路上疾驰,儿子漠然地看着窗外,气氛有些尴尬。“晚上我们住哪儿?”儿子突然问道。高铭远用眼睛的余光看看儿子:“到了大同,先参加你张叔叔家孩子的升学宴,至于住哪儿再说吧。”很快到了大同,好友帮他们找了一个旅馆。没有露宿荒野,儿子明显舒了一口气。升学宴上,儿子和许多孩子“自来熟”,打成一片,临别还依依不舍地留下了联系方式。高铭远第一次发现,儿子其实有着出色的交际能力,这让他有了一点儿欣慰。

再往前走,是一片绿色的大草原。金色的阳光撒满他们全身,一匹母马在悠闲地吃草,一匹小马在母马的脖子上轻轻蹭着,自然而亲密。儿子躺在山坡上,仿佛鼓足了勇气:“爸爸,你爱我吗?”高铭远内心一惊,儿子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呢?“难道你认为我不爱你吗?”儿子摇摇头:“至少没有妈妈爱我。你,很少陪我。”高铭远心头一酸,儿子终于肯说心里话了。 高铭远和儿子一起录影

为了避免旅途乏味和尴尬,高铭远提议,遇到问题一起想办法。儿子郑重地点了点头。高铭远的坦诚相待很快有了好效果,儿子开始主动和他聊天,吃饭时还给他夹菜,提醒他:“这个烫,慢点儿吃。”仅一天的工夫,儿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也许是生活规律改变的缘故,高铭远感到全身乏力,看看镜子中苍白的脸色,他吓了一大跳。旅程才刚开始,如果身体有个万一,该如何继续前行呢?儿子打回热水倒进水盆,用手试试水温,端到高铭远脚边说:“爸,你开车太累,以后每天晚上我给你打热水泡脚解乏。你也教教我怎样按摩,我来帮你做。”

本来,高铭远担心自己有些鲁莽的决定耽误了儿子,并因此惴惴不安。儿子的改变,让他突然发现,其实自己并不了解儿子。他由此坚信:“这个疯狂的决定,一定是万分正确的。”

父子的心灵在震颤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让高铭远和儿子先后病倒,他们的最高体温飙升到39摄氏度。在山东待了整整47天后,他们才上路。路上父子彼此关照,终于度过了难关。奔赴南京的途中,高铭远发现一个打入的陌生手机号码。他以为是骚扰电话,没接。后来,这个电话又打过来几次,高铭远接了,一问才知道,对方的妻子患有肝癌,连儿子的婚房也卖了都无济于事。更为不幸的是,不仅这位求助者也患有肝硬化,他们的儿子也是乙肝病毒携带者。

“我们能帮助他们什么呢?除了可以分享治病的经验,几乎帮不上忙。”高铭远还在犹豫的时候,对方从烟台乘坐客车赶到南京,还带来两箱大苹果。说到动情处,求助者热泪盈眶。高铭远和儿子决定,到烟台去见见求助者的妻子。经过一夜颠簸,他们见到了那位肝癌患者。她掉光了头发,瘦骨嶙峋。从高铭远的故事里,她似乎找到了活下去的力量,握着他的手紧紧不放松。

逛完苏州园林,儿子从兜里掏出五个龙眼,那是当地的好友送给他的。“实在太好吃了,没刹住嘴,只留下这几个。”高铭远看到,其中两个还挤开了壳,流出黏糊糊的汁液。可是,他还是被感动了。如果在以前,要想从儿子嘴里夺食吃,简直比登天还难。只是五个龙眼,却是儿子第一次把最爱的东西留给自己。

从安徽黄山下来,高铭远的腰扭了,加上连续驾驶疲劳过度,休息数日都没缓过劲来。躺在床上,高铭远抱歉地说:“你自己去黄鹤楼如何?”儿子没同意:“你都这样了,我还有心思玩。”热乎乎的小手轻轻按摩着,高铭远觉得轻松了不少。儿子突然想起车厢里有条中药护腰,那是高铭远的老同学送的。可是,往他腰上一围,比他的腰围足足多了一尺。儿子主动请缨到前台借针线,一针一线地缝补起来。

缝好后的护腰正合适。从此以后,高铭远无论身体酸痛是否严重,都会主动“示弱”。每次,儿子都细心照料他,不仅给他按摩、洗衣服、买饭,还掌管了财政大权。因为前一日超支,他们在沈阳故宫博物馆没舍得购买两张总额为100元的门票。儿子趴在门缝上看了很久,那个背影让高铭远心疼,终生难忘。历时365天,行程54016公里,这对针尖对麦芒的父子达成了和解。

世界尽头再相逢

儿子回到学校,由于英语成绩不理想,如果继续读下去,最多考个二本大学。2013年5月,高铭远为就读初三的儿子选择了美国西雅图某国际学校。这无疑又是一次巨大的冒险。初到异国他乡,儿子进入寄宿家庭,压力非常大。通越洋电话时,高铭远经常听到儿子叹气的声音。

那么,该如何陪伴儿子度过这段最艰难、最孤独的时光呢?高铭远与儿子约定,半个月给对方写一封信。通过长长的信,高铭远既把自己想说的话表述完整,又可以让儿子感觉到温暖,也疏导了儿子的心理压力。除此之外,他还经常发一些旅行时有故事的照片,看到照片儿子就会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从而慢慢地找回自信。

篇7

静静的,好像所有的生命都已经逝去了。渔父侧耳听了一下,混沌中好像有一种持续的高音,但是分辨不出是什么。

他看了一会儿靠在岸边的竹筏,晒在河滩上的渔网,端端正正地插在浅水处的一支竹篙。他在屋角阴影里坐下,打开葫芦,喝了一口酒,便睡了。

他的年纪不容易分辨得出来。头发胡须全白了,毛蓬蓬一片,使他的脸看起来特别小。小小的五官,皱缩成一堆。在毛蓬蓬的白色须发中,有着苍老的眼睛,满是皱纹的嘴唇,扁平的鼻子,它们为他苍黄的脸增添了生机,虽然他的脸上散布着暗褐色的拇指般大小的斑点。

他在酣睡中,脸上有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断断续续的鼾声吹动着他自如云絮的胡须。胡须上沾着流下的口涎。

他像一个婴儿,在天地合成的母胎里安眠。

“或者说,像一条在蛹里安眠,不愿意孵化的虫子呢!”屈原这样想。

楚顷襄王十五年五月初五。

屈原恰巧走到了湘阴县汨罗江边渔父的住处。

房子是河边的泥土混合了石块搭成的。泥土中掺杂了芦草,用板夹筑成土砖,垒成墙。墙上开了窗,用木板做成窗牖。屋顶只有一根杉木的大梁,横向搭了几条木的椽子,上面覆盖着禾草。

房子和渔父有一点相似,都是土黄灰白一片,分不清楚头脸。

屈原走过去,乍一看,还以为渔父也是用泥土混合着河边石头堆成的一物,直到他听到了鼾声。那鼾声是间歇性的,好像来自一个虚空的深谷。悠长的吐气,像宇宙初始的风云,平缓而悠然,一点也不着急。

山野林间无所不在的蝉鸣则是高亢而激烈的,持续不断。

渔父从懵懂中昏昏醒来,觉得那持续不断的蝉鸣吵闹极了,便有一点生气,不知道这些虫子为什么要那样一点不肯放弃地叫啊叫的。睡了一觉,下午的日光还是一样白,他一身汗,恍惚梦见一个人。

一个瘦长的男人,瘦削得像一棵枯树,皮肤下是石块一样的骨骼。眉毛是往上挑的,像剑。鬓角的发直往上梳,高高地在头顶绾了一个髻。最有趣的是,他的头上插满了花草。

杜若香O了,被夏天的暑热熏蒸得香气四溢。这男子,怎么会在头上簪了一排杜若呢?

渔父仔细嗅了一下,还不只有杜若呢。这瘦削的男子,除了头发上插满了各种花草外,连衣襟、衣裾上也佩着花,有荼蘼,有白芷花。渔父在这汨罗江边长大,各种花的气味都熟,桂花的很淡,辛夷花的是悠长的一缕,好像深秋的一线江水……

“你一身都是花,做什么啊?”渔父问了一句后,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空中还是回荡着高亢的蝉鸣,间断地混合着模糊的鼾声。“在天地混沌的母胎中,他好像一个婴儿。”

屈原一早在江边摘了许多花,在水波中看了一会儿自己的容颜,这样瘦削枯槁,面色憔悴,一张脸被水波荡碎,在长河中流逝。

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

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

屈原歌唱起来,手舞足蹈,许多花朵从发上、身上掉落下来。近江岸边的花被风吹入江中,在水面漂浮。鱼儿以为是饵,便前来捕食,平静的水面荡起浪花。

渔父听过军士们的歌声,是秦将白起进攻楚国郢城时的歌。军士们手操刀戟戈矛,一列一列,雄壮威武,大张着口,歌声十分嘹亮。

郢城后来被秦兵攻破,老百姓扶老携幼往远方逃亡。渔父坐在山头,看强盗们出没,劫夺老百姓的衣物。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屈原又唱道。

白花花的阳光,使一切影像看来有一点虚幻,仿佛是梦中的事物,虽然历历可数,但是伸手去捉,又都捉不住。

渔父坐在山坡上。太阳极好,他看乱成一团的百姓像一群黑压压的鸟,在地上寻觅着食物,再无可奈何地走向远方。

紧接着几天,是楚国阵亡的兵士们的亡灵列队从山坡下过。他们走到江边,在浅滩里洗他们的脖子。那伤痕累累的脖子洗着洗着,便洗出一条红色的江水,它像一条血色的绸缎飘向远方。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那花瓣在空中散开,像战场上的血点,装饰着苍黄的天地。屈原也追上去,跟那些将士说了一会儿话。他们聊着人死亡以后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出了家门回不来。一个个阵亡的灵魂,茫然地在平原大地上彷徨。走来走去都是路,可是怎么也走不回家啊!

据说,屈原是这一天死的。跳完了舞,唱完了歌,披头散发,戴着一头凋零野花的三间大夫,趴在江岸上,哭了又哭,哭得汨罗江江水都涨起来了。水漫向两边,连山脚都被淹没了。

渔父一觉醒来,吓了一跳,他的酒葫芦漂在水面上,摇啊摇的,像一叶舟。

屈原的身体随水波流去,可是水势并没有停止,继续向两岸坡地漫过来。

篇8

现在是期中考试后召开的班会课,等会儿老师就要公布这次期中考的成绩及排名,同时还要调整座位。下午第二节下课,同学们就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个不停。

我知道自己这次考砸了,所以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

不一会儿,教室里迅速安静下来,我抬头一看,刚好看到班主任手里拿着一张排名表,正在巡视领土似的巡视全班。

她清了清嗓子,从第一名开始宣读……

我这一次的排名是全班第三十一名,而上次是十三名。似乎是一个小小的玩笑。

同桌戳了戳我,想说点儿什么安慰一下我,我摆摆手说:“没什么啦,我心态好得很。”

随后投影仪上出现了最新的座位表,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熟练地把课桌挪到最后一排,放学铃响起,我匆匆离开了教室。

总觉得教室里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2]

上晚自习课的时候,我背了一会儿古诗后觉得无聊,便托腮看自己周围都有哪些人。才匆匆瞥了几眼,就对上了正趴在玻璃窗上的班主任犀利的目光,只好赶紧奋笔疾书。

我在心里嘀咕,周围坐的估计都是男生,也对,只有男生才会考砸吧。

十点二十分放学,我走到宿舍楼下才发现自己把手机落在教室里了。看了看挂在一楼大厅的时钟,指针指向十点三十分,平时这个时候教学楼已经熄灯了。

这段时间教室里常常发生失窃事件,手机才买了没多久,它不应该遭此一劫……咬咬牙,全速跑回教室。

教室在东区三楼最左边,当我奔到教室门口,居然有一支孤零零的灯管在亮着。当我靠在教室门口,把手撑在腿上缓过气后,才发现此时此刻还奋战在教室里的是一个女生,而且就坐在我的右手边。

坐了一晚上我竟然没留意她!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座位上,把手机放进挎包,又蹑手蹑脚地溜了出来。

特像贼。

走到门口,我回头瞄了女生一眼,冰凉的光线在她身后拉出了一个长长的影子。

我不禁敲了敲门说:“等会儿校警就过来巡视了,你还是早点儿回去休息吧。”说完后,一溜烟地跑了。

留下一句“谢谢”在长长的走廊里回荡。

后来我才知道,她叫林笛。

已经是高一下半学期了,我才发现我一直忽略了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3]

坐在最后一排的学生常常会被老师忽略,上课提问永远也不会被提问到,即使是把手举得再高,也如同空气般透明。

后来我们都不再举手。

同桌小胖语文课基本上不看黑板,课本下永远压着一本漫画。

小四英语课总是在打瞌睡。

在别人看来,我们好像已经放弃了自己,但只有当自己亲身经历过才懂那种似乎被全世界放弃了的无助感有多可怕。

闲来无事,会留意一下和我隔着一条过道的林笛。其他女生下课的时候都会聚在一块聊八卦,只有她总是在埋头苦读,除了上厕所以外,雷打不动。怪不得我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

原以为和她的交集仅限于那天晚上的一句“谢谢”,如果不是那一次化学竞赛老师要求全班同学都得参加。

[4]

化学老师本来只想挑选部分同学参加比赛应付一下,但学校下通知说今年学生获奖指导老师也有奖励,于是她本着宁杀错也不放过的心态,愣是让全班同学都参加了。

初赛定在两周后,全市统一考场在L中。L中离我们学校有一段距离,所以学校特意租了客车接送我们。

我们班人数多,学校配备了一辆车,那天早上要不是化学老师手上拿着一叠准考证,那氛围看起来就像是小学生去春游。

上车后我随便挑了一个位置,坐了好一会儿,车正准备开的时候,一个冒冒失失的女生一边做手势向司机致歉一边说:“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她环视了车厢一下,发现只有我旁边是空着的时候,脸上浮过一朵绯红的云。我意识到我盯着她看让她有点儿尴尬了,赶紧把视线移到车窗外。

我听到一点儿声响,拧过头发现她已经坐下了。

我竟然有点儿局促不安。

她不说话,轻咬着嘴唇。我掏出老姐给我买的MP3,插上耳机播放了一首歌,然后把一只耳机举到她眼前晃了晃。

她扑哧一下笑了,说了句:谢谢。

这是她第二次和我说话。

Ronan Keating温暖干净的声音把那种莫名其妙的尴尬一点点融化,我仿佛听见泉水叮咚的声音。

我和林笛断断续续聊了一会儿,才知道她和她的室友关系并不好,所以早上没人叫她起床,她耸耸肩说没关系啦,反正都习惯了。

后来和林笛相处久了才发现,她渴望与别人交流,但总是没办法融入她们的圈子。所以只能把大把大把的时间撒在题海里。她有点儿失落地说:“为什么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呢?”

我一时语塞。

[5]

化学竞赛后,又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校运会。

男子项目永远不愁没人参加,而女子项目却冷清得很――尤其是女子一千米。

体育委员觉得鸭梨山大,因为没人报名是要被扣班分的。他站在讲台上呼吁了好久都没人举手,刚寻思着自己男扮女装上场的时候,林笛举起了手,“要不我来吧。”

全班瞬间响起了潮水般的掌声。我小声地对林笛说:“不行就别硬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林笛冲我做了个鬼脸:“重在参与嘛!”

校运会那天是星期三,由于所有赛事都得在一天内完成,所以大家都很忙,马上布置完大本营后又得赶去相应的赛场给自己的朋友呐喊助威。

小四被强行安排去参加跳高项目,但他心里特没底,所以扯着我在一边给他送水递毛巾。

等待小四去检录的时候,广播通知说:请高一级参加女子一千米的同学马上到赛道准备。

[6]

我顾不得小四,一个人奔到了一千米跑道旁。

几乎一眼就能从穿着五颜六色运动服的运动员里把林笛认出来。

我想叫她一声,但又怕影响她心情,于是把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其实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就挺好。

枪声一响,比赛开始了。刚开始的两圈还好,大部分女生还撑得住,后来越来越多的人举步维艰,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最后坚持到第五圈冲刺阶段时只剩下四个女生了。

其中就有林笛。

我发誓那时候我比等待考试成绩还紧张。

她最后还是赢了第一名。

我在心里给她叫好后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体育老师说过女生跑完步后要让人扶着走两圈,不然对腿脚不好。

扭过头,发现林笛正坐在草坪上大口大口地喘粗气,苍白得像一张纸。

“给!”我递给她矿泉水还有毛巾,随后心里还是有点儿不安,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不肯收回。

她努力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我支支吾吾地说:“那个,老师不是说了吗,跑完步不能直接坐着,我扶你走两圈吧。”

她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儿。

心里头突然冒出林宥嘉一首歌里的歌词:跑不完的操场,原来小成这样。

闭上眼看,十六岁的夕阳,美得像我们一样。

[7]

后来小四认真地说要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友谊。

林笛拿了高一级女子一千米比赛第一名,在班里引起了不少的轰动。

周四晚上第一节晚修是例会,全校老师都得参加。

第一节晚修,当我像往常一样准备与数学大战三百个回合的时候,林笛塞了一张纸条给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我瞪大了双眼压低了声音说:“现在?!我可是好学生,我是不会轻易逃课的。”

[8]

林笛把我带到了四楼半,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四楼半……呃,留言墙和约会胜地……

但我知道肯定是我想多了。

林笛很熟练地坐在栏杆旁,然后把腿伸出去,悬在半空。我不甘示弱,照样做了。

林笛很平静地说:“我觉得这地方特好。我没什么朋友,平时有什么烦恼都会跑上这儿来吹吹风,烦恼什么的一下子就被吹散了。”

我“嗯”了一声,闭上眼感受风滑进耳朵的温柔。

不一会,我听到林笛很认真地说:“你在不在乎成绩?”

我睁开眼看到林笛一脸真诚的模样,不敢随便应付,便说:“能不能让我认真地想一下?”

林笛轻轻地“嗯”了一声。她的眼神流浪在这座小城的夜空,点点璀璨的灯火却无法取暖,“老师常说心态好的人慢慢会不在乎成绩,无论好坏都能云淡风轻。我也常常吹嘘自己心态好,但每次公布成绩的时候,心跳速率却一次次创下新高。对,我承认我没有这么好的心态,因为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在这拥挤的世界里会因为成绩好坏而大喜大悲的人……”

话还没说完,我发现林笛把头靠在栏杆上啜泣起来,身体轻微颤抖,好看的马尾随之有节奏地跳动。

良久,林笛带着哭腔对我说:“沈小天,即使我们都是小人物,但并不代表小人物就注定被放弃!”

我们都不想当小人物。

可我们都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小人物。

我重重地“嗯”了一声,心里却有个地方,温暖得像一片海。

侧头发现墙边有一支黑色签字笔。

[9]

第二天班主任把我们分别叫去了办公室,因为昨晚她有事没去开会,来教室巡视的时候发现我俩逃课,班里面瞬间议论纷纷。

我没把老师说的话放在心上,但林笛回来的时候我看见她红了眼眶。本来想调侃她几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为了避嫌,我们从那儿以后没再说话。

[10]

期末考试临近,大家都知道这次考试很大程度上会决定高二的分班结果,于是大家都卯足了劲儿冲刺一把。

每天在题海中叫苦连天,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坐在前面的人偶尔会很大声地抱怨:“哎哟,学习真累呀。老师让我期末考一定要冲进前十呢。真羡慕那些坐在最后一排的人,老师管不着,天天看课外书多好啊……”

同桌小胖语文课还是不看黑板,课本下还是压着一本漫画。

小四英语课还是在打瞌睡。

但没多少人知道我们有多么努力。

小胖的语文基础好,应付语文考试绰绰有余,课桌上除了一本漫画,其实还有一本数学习题集。漫画只是学累的时候用来调剂一下。

小四每天晚上在宿舍打着小电筒背单词,半夜两点才睡觉,所以早上偶尔会打瞌睡。

没人留意我们,但不代表我们要放弃自己。

[11]

期末考的前一天晚上,我紧张得有点儿睡不着,打开微信想和老姐聊聊,却收到了林笛发来的消息――

祝你明天考试成功!

我回了她一句:九科要考三天啊,你只祝福我明天成功?!

她发了一个汗的表情,又补充:祝你三天考试都成功!!!

我心满意足地回复她:你也是。你那次不是问为什么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不付出就一定不会有收获。你要相信,什么事情都会发生,那么多的不可能都在你深以为不可能的时候,变成了既成事实。

良久,她发来消息:谢谢。

睡我一旁的小胖说那天晚上我睡得像死猪一样。

[12]

期末考很快就过去了,成绩出来后我、林笛、小胖还有小四都考得不错,我们三个男生如愿进了理科重点班,而林笛进了文科重点班。

理科重点班和文科重点班相邻,只隔着一堵墙。开学新班主任说要调整位置的时候,我刷的站起来喊:“老师我要坐最后一排!”没等老师回话,我就开始自顾自地把课桌往最后一排挪。

老师惊讶得说不出话,但还是摆摆手,意思是随我了。

啥?你问我好不容易挣脱了最后一排,为什么还要坐在那儿?

因为……

林笛坐在文科班的第一排。

[13]

有一节下课林笛跑过来对我说:“今天晚上再逃课一次去四楼半吧?”我还没回话林笛就闪了。

我下午放学后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就跑上了四楼半。有学长告诉我每年九月学校都会把四楼半的涂鸦墙刷一遍,果然是呢。

但刷得不彻底,隐约还辨认得出曾经信誓旦旦写下的山盟海誓。

我坐在原来的那个位置,把双脚从栏杆的间隙里伸出去,靠着墙晃悠起来。

篇9

“学院大讲堂”是北京电影学院研究生部主办的每周一次的教学讲座,邀请电影大师或者知名电影人前来同学院师生近距离接触。在这个讲坛上,青年导演贾樟柯、香港导演吴宇森、意大利导演朱塞佩・托那多雷(执导影片《天堂电影院》、《海上钢琴师》)先后亮相。四天以后,也就是10月30日,导演冯小刚将同韩国导演姜帝圭(执导影片《太极旗飘扬》)一起出现在这里。

“我怎么拍电影?”

谈到台湾电影,没有人能回避侯孝贤自1980年出道至今,侯孝贤亲自执导影片20部,这个成绩李安望尘莫及;在全部执导的20部影片里,有18部获得了从欧洲三大电影节到台湾电影金马奖的大小奖项,这个成绩将杨德昌远远地甩在了身后。至于谈到侯孝贤,难以回避的话题就是台湾新电影;这场发生于1982年至1987年的电影革新运动,以电影《光阴的故事》、《风柜来的人》、《儿子的大玩偶》为开端,全面崛起于上世纪80年代,拯救了当时近乎濒死的台湾电影业。在吹响新电影运动号角的3部影片中,《风柜来的人》、《儿子的大玩偶》都由侯孝贤担任导演。有电影学者称台湾新电影运动“足以与法国电影新浪潮以及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电影革新的成就相提并论”。侯孝贤既是这场电影运动的主力干将,同时也在这场文艺运动中登堂入室,成长为华语导演和世界艺术电影的领军人物之一。

侯孝贤选择了“我怎样拍成了电影”为主要话题,“拍电影和个人的成长背景密切相关,你的人格构成、思想深度都由此开始。”侯孝贤1948年出生,祖籍广东梅县,父亲早年任梅县教育局局长,家教甚严。1949年前夕,侯孝贤举家搬迁至台湾花莲,原本家里打算是客居半年暂避战乱,谁料从此以后父母再也没能回到家乡。进入教育部工作的父亲健康状况开始恶化,患上严重的哮喘。在侯孝贤童年的记忆里,父亲更多的时候是独自坐在书桌前,因为害怕把疾病传染给孩子,很少跟家里孩子讲话。来到台湾后,家里和大陆的亲戚完全断绝了联系,母亲承受着太大的压力,多次进入精神病院,甚至自杀,母亲脸上那道疤就是试图自杀留下的创伤。这些后来都成为了侯孝贤电影的一部分,他讲述的这些情景在电影《童年往事》里都能找到影子。“在那样的环境下,家里就会有一种气氛,怪怪的,让人想跑出去。”

侯孝贤曾经被自己的法国朋友问到一个问题,你的电影为什么总是那么悲伤?这个问题让当时的侯孝贤非常震惊,“我自己的性格根本不那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这个问题越来越频繁地从朋友们口中出现时,侯孝贤不得不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后来我明白,我的电影里的那种味道,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苍凉。苍凉是一种贯穿了时间和空间的味道。”

台湾影评人焦雄屏曾经以“成长”作为侯孝贤多部电影的主题,这个主题集中地体现在了侯孝贤最受欢迎的童年三部曲里:它们分别是《风柜来的人》、《童年往事》和《恋恋风尘》。“每个导演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块心灵领地,因为这一块的存在,拍这一块,谁都超不过他。王家卫的就是上海,在华人导演里,拍上海的味谁也没有办法超过他,因为他是上海人,从小在上海长大,他父亲也是上海人。对于我,就是你们看到的这一块。”侯孝贤如是解释他拍童年何以深入人心。

1980年8月,台湾电影人蔡松林成立“学者电影公司”,这个以低成本、高产量取胜的小公司很快成为民营电影公司龙头。这一年,影碟机开始进入台湾市场,录像机逐渐流行,台北街头首次出现“地下电影院”,台湾电影业继电视出现后再次遭受重击。正是在这一年,侯孝贤拍摄了电影《就是溜溜的她》,这部独树一帜的影片开台湾电影先河,大胆使用长镜头,这种拍摄风格后来成为侯孝贤电影的重要特征。《就是溜溜的她》由侯孝贤本人担任编剧的电影处女作,由陈坤厚担任摄影、廖庆松担任剪辑,日后将对台湾电影产生深远影响的三位年轻人第一次走到了一起。那时的主演钟镇涛还是一个毛头小伙,谁能想到后来他会成为红遍的大明星。就在这一年,海峡的这一边,北京电影学院的澡堂里也坐着一群刚刚走出动乱年代的年轻人,他们结束了天南海北的知青生涯,进入大学已经两年了,正在如饥似渴地学习。后来他们有了~个共同的名字叫做“第五代”,这群1978年入学的年轻人集体选择用电影弥补失落的青。

吾道不孤,与大师暗合

坐在侯孝贤身旁的田壮壮是七八班的一员,早年去台湾,在一个朋友那里看到了侯孝贤的电影,当天夜里他迫不及待地找到侯孝贤的工作室,一口气看了几部侯孝贤的电影,当即明白了眼前这个同龄人的实力和分量。田壮壮是典型的学院派导演,相比而言,侯孝贤则属于片场培养出来的导演。尽管参军结束之后的侯孝贤考进了艺专电影科,但短暂的学习并没有对他产生太大的影响,他甚至在学校毕业以后在社会上游荡了一年。T973年,侯孝贤第一次接触电影,担任李行导演影片《心有千千结》的场记,此后,他又担任了《月下老人》、《爱有明天》、《男孩与女孩的战争》等多部影片的副导演。书卷气十足的侯孝贤在台湾影坛最早是以编剧身份为人接受,初出茅庐的新人想要成为导演在当时师徒制大行其道的电影圈无异于痴人说梦。新电影运动开始之前的台湾电影界,进入圈子需要拜师,入行之后等级森严,新人无法出头最终导致了年轻的电影人集体反叛陈规陋习,渴望登台,求生的本能使得他们成为新电影旗手。“我坐在这里,你们看着是一个老头子,我告诉你们,新的电影就是这样,年轻的人坚持自己的想法和表达,拍出新的样子来。”侯孝贤说。

拍摄完《儿子的大玩偶》之后的侯孝贤志得意满,影片叫好又叫座,36岁的年轻人难免会迷失。侯孝贤在别人眼里喜忧参半,“我在拍片的实践中悟到的东西竟然跟国外大师暗合,吾道不孤;忧的是自己对什么东西都还很懵懂,觉得若有所得,却又不能落到实处。急

切之间,竟不知电影是何物了。本命年的玄机在这一年开始显露,在拍摄制《我的故事》认识的搭档编剧朱天文送他一本书;《沈从文自传》。后来,在《童年往事》的导演阐述里,侯孝贤写道:读完《沈从文自传》,我很感动。书中客观而不夸大的叙述观点让人感觉,阳光底下再悲伤、再恐怖的事情,都能够以人的胸襟和对生命的热爱而把它包容。世间并没有那么多阴暗跟颓废,在整个变动的大时代里,生离死别变得那么天经地义不可选择,像河水汤汤而流。顿悟之后的侯孝贤从此在“大师”的路上一发而不可收。

侯孝贤电影事业颠峰时期的代表作应该是他于1989年拍摄的《悲情城市》,这是台湾电影人第一次将“二・二八”搬上大银幕,该片获得了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导演奖。这部影片使侯孝贤获得国际影坛最高荣誉的同时,第一次获得台湾本土的全面肯定。作为一个台湾外省人,《悲情城市》流露的是侯孝贤一贯悲天悯人的宗教情怀,也是一代人的家国痛楚骨鲠在喉不吐不快的尽情宣泄。

拍完《悲情城市》第三年后,侯孝贤将眼光投向了新人,“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能看到我从前的点点样子”。一向不喜欢面对媒体的侯孝贤走上了前台,对媒体表示:计划以八年的时间来推动,争取在公元2000年成立一所电影学院,来培养幕后技术人才,以振兴华语市场。那段时间,拍完了《蓝风筝》的田壮壮暂时失去了执导资格,走向幕后的他在忙着扶植路学长、娄烨这些年轻的电影人。办学的想法二人不谋而合,两人在山东已经为学校选好了地址,最终因侯孝贤的公司遭遇财务危机计划宣告流产。

2005年,侯孝贤拍摄了他职业生涯的第十七部影片《最好的时光》,这部影片让他获得了东京电影节黑泽明奖和10万美金的奖金,上一次的黑泽明奖由斯皮尔伯格和山田洋次共同分享,时间已是11年前。后来侯孝贤写下了这样的文字:生命中许多吉光片羽,无从名之,难以归类,也构成不了什么重要意义。但他们就是在我心中萦绕不去。如今,我已快六十岁了,这些东西在那里太久了,变成像是我欠的,必须偿还,于是我只有把它们拍出来。我称它们是,最好的时光。如今的台湾的电影业,勉强靠辅导金制度维持,挣扎在产业边缘的台湾电影被更多人的形容为“假死”,间或有些话题人物和导演带著作品出席电影节。本土偶像剧和韩剧已经几乎占领了全部消费市场。

篇10

法国小伙孔斯坦丁几年前到过这里之后一直对四个妈妈的家念念难忘。四个妈妈的阿波家族已经延承了200多年,现在一家18口人,家长是四个妈妈一个舅舅,大妈妈拉姆生了6个孩子,是整个大家庭的至尊和灵魂。在阿波家,拉姆妈妈说出的话,全家人都要听。母系家庭中认为,违背母亲的意愿是最大的不敬,对母亲怎么样尊崇都不为过。母亲往往会从自己众多的女儿里物色一个最能干、最善良的女儿来接自己的班,等自己老了就由这个女儿来接替掌管大家庭的所有事务。二妈妈加降初玛有两个孩子;三妈妈次仁拉姆没有孩子,细细品来,她似乎还保留着某种姑娘的姿态;四妈妈优加也有两个孩子。

一大家人同住在一个四合木屋大院里。四合木屋分正房、经房、女楼及畜厩四部分,每一部分又可划分为若干间。有大门的木屋叫门楼,楼上放草,楼下大门两边是畜厩;大门正对着的一幢叫经房,楼上是佛堂,供着神像,楼下由家里的舅舅居住或者做客房;左边一幢是花楼,由举行过“成丁礼”的女儿居住,这里也是她们和自己的心上人约会的地方,女儿生孩子后就要从花楼搬到母房。

苏朗是大妈妈拉姆的大儿子,他是一个木匠也很善于待人接物,他说以前旅行家洛克经过利加咀时曾在他们家住过,他们家的房子还保持着100多年前建造时的格局,主屋里的男柱和女柱,还有院子里9根支住就是房子的岁月见证。母房也叫正房,是大家庭议事、炊事和祭祀的场所。母房结构复杂,一般进门后还有一条狭长走廊,走廊内的房屋又被隔成三间,左侧是女主人的起居室,右侧用来做大灶,煮猪食或酿酒,并放置生产工具。中间是正屋,正屋最显眼的是设在一角的火塘,火塘上方是锅庄和祭锅庄时摆放供品的平台,锅庄边靠着的壁上,有一块泥塑,上画塑着日月星辰、火焰、海螺等图像,人们崇敬地称之为“冉巴拉”灶神。

我们从村中的每户人家门前转过,只需要一探头就能被主人叫进去喝茶吃肉。春节前后每户人家都要请东巴到家中念经,利加咀人自称是成吉思汗的后代,每一户人家的火塘边上都挂着一幅成吉思汗的画像,据说这是几年前一位退休的蒙古族将军送来的。东巴念经把祖先请下来给他们拜年,再念经把先人送回天国。

13岁的女孩儿杜吉玛正在上小学三年级,是阿波家苏朗哥哥的女儿,像村中所有13岁的少年一样,大年初一的清晨家人要给她办一场“成人礼”。为了不错过这样的盛事,我们把闹钟定在了5点,天黑黑就站在了人家门口探头向内观望。作为一家之主,40岁嘎玛卓玛每天都是第一个起床点火烧水做饭。我们被迎请坐在了火塘边,马上有茶有酒有饭菜递上来。

迎着清晨初升的太阳,院子里点起了一堆火,杜吉玛站在火堆边上的毯子上,亲戚中一个属相八字跟她相合的阿姨开始帮她穿白裙子,戴彩色的帽子,最后妈妈在她的无名指上戴上了一枚带有绿松石的戒指,似乎标志着杜吉玛从此告别了少女时光转身而为成年女人,可以步入社交和当家立业之列了。全家人都快乐的站在边上观礼,送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她的爸爸现在还有另外一个女朋友,基本上不来家里,所以没有来参加她的成人礼,可见自由的走婚带来的并不全是轻松快乐。

扎西的大儿子苏那今年也是13岁,传统的摩梭男人的服装通常是自织的白色麻布衣料,镶边右襟开衩长袍或短衣,下着色垮(长裤),腰系彩色或绣花毛织或麻布吉吉(腰带),头包青布,脚穿皮制或毡制的长短靴或鞋。不过包括苏那在内的村子里举行过成年礼到亲戚家跪拜的少年都是标准的康巴式藏装。摩梭人与藏族的关联深远,在每一户人家的院落子里都有一座经楼,供养如藏传佛教,春节时每户人家除了请东巴念经也会请喇嘛到家里念经制作酥油花。山上有一个巨大的溶洞,每年春节,尤其是初八这一天,全村的每户人家都要盛装到山洞里煨桑挂幡,仪式是充满藏传佛教性质的,同时又体现了万物有灵的思想。

而利加咀的摩梭人自称蒙古后代也不是浪得虚名,在十公里外的屋脚乡就是蒙古族自治乡。我们三个什么都没带就翻山去了屋脚,站在山顶见到一个村庄几户人家散落在大片平坦的田野中,狂奔要去讨杯茶喝,离着木围栏还有一公里,就有几条大狗狂吠冲出,而且做足了斗争的姿态,吓得我们不敢落荒却又要逃,提着散落的大树杈一路回身甩石头回击跨过一道山谷爬上一座小山转向另外一条小树,那几条狗居然就一直凶狠地紧相随,真是令人气急败坏。

被狗追了半天身心疲惫,孔斯坦丁在前方大步流星爬上山,我和阿里克西坐在一户人家的门前讨了杯水坐看他,因为人家说下面的路其实就是直达乡里的。果然,过了半个小时孔冒着一脸油又奔了回来。我们在屋脚吃了一顿不错的下午餐,他们两个玩了人家的滑板,阿里克西用法文在小黑板上调戏了孔斯坦丁私密。走在路上我绝不肯浪费多一步的力气,而酷爱攀岩的阿里克西穿着高及膝盖的大棉靴,在我忙着横向前进的时候,总是在进行竖向运动——徒手攀岩。

篇11

星光现场

――你是电你是光

2006年,Live house,一种在日本、欧美风靡至极的演出模式,千呼万唤下终于落户于京城――星光现场糖果音乐厅。崔健在这里打响了摇滚Live的第一炮,此后一发不可收拾。

星光现场位于鼎鼎大名的“糖果”3层。因此被拥趸们亲切地唤做“糖三儿”。糖三儿几乎演出不断,从王力宏、蔡健雅一干偶像实力派到Sonic Youth、The Roots国际大师级;从北京原创到民谣专场,星光几乎容纳了现有的所有音乐类型。

只不过,作为专业大商业机构,这里的商演比较多,价格比较高――不过,能顺便看到出没于糖果的众多打扮花枝招展的姑娘,不知道是否,值回票价?

Mao live house

――就是要你滚

maiMao很酷很低调。没有花枝招展的外表,稍不留神就会在鼓楼大街上与它来个擦肩而过。演出场地的是个灯光昏黄的小酒吧,两旁是木制的桌椅,亲切感十足,会让人误以为身在欧洲小镇哪家不知名的酒馆。寒冬季节,看完演出,来此小酌一杯,有些暖意,有些醉意。

这个小小的Live house可不容小觑。在圈内,它被默认为“歌手成名前的踏脚石”。无论是单个歌手表演还是数人合唱,都,必须有现场乐队伴奏,假唱率为0。Mao自开业以来对自己的明确定位。年轻人乐于扎堆在这里,聆听中国最前卫的乐队。去年。张悬、范晓萱等人先后在Mao开唱,门庭若市的场面,青春灵动的旋律。着实为Mao累积了不少人气。而定期举办的主题趴踢。你更是绝对没理由错过:80年代动画片主题曲翻唱、短裙夜、校服秀,高招妙招层出不穷。

愚公移山

――滚石不生苔

同样标榜京城第一现场的愚公移山也不甘示弱,在音响设备、场地、演出阵容方面也一如其名,持之以恒。张楚复出,王若琳新专辑弹唱,Keren ann、麦斯米兰中国巡演,诸如此类的大牌活动都是在这里举办的。

最初,愚公移山位于三里屯酒吧街,小小一座Live house,日受欢迎,一口气斩获《That’s Beimg》杂志连续三年评选出的音乐现场头等奖。在酒吧泛滥的三里屯地区,愚公移山默默地为本土与国际乐队交流搭建一隅平台。

2007年9月,愚公移山搬迁到现址。在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段祺瑞府旧址的大门里面,愚公移山拥有一个可容纳800-1000人的庞大空间,5米宽的大舞台,愚公移山就此摇滚得更加逍遥!

老what

――老美国

还记得,《爱情灵药》中。面对光良饰演的青春萌动男学生,以搞笑著称的黄嘉千神情严肃道出此名句。而这,正是我想用来形容老what的,自以为再合适不过。

位于故宫西门,一片红墙绿树的掩映中。不是经过一番调查考证,还真难觅它个究竟!外面干瞅不觉有什么,进入里面才发现别有洞天。红砖墙,木桌椅,格局就像老四合院里面的两间半屋子,中间一面墙还极爆破艺术地呈现支离破碎状。管他的。

因为小,自然离舞台很近,台上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深入心底。此地最适合情侣相伴而去,听喜欢的乐队哼唱浪漫小曲。

鹅和鸭

篇12

从小到大,这种事没在我跟载歌身上发生。我们长得不像。载歌漂亮,开朗,一笑腮边有醉倒人的酒涡。我是丑小鸭,内向,自然卷,戴牙套。载歌身边永远有帅哥相伴,陪伴我的是画笔和画夹。

不过,上天是公平的。漂亮的载歌笨,我的聪明却人尽皆知。

我总是偷偷画载歌和她身边的师哥。某一天,载歌翻出我的那些素描,她问我:贺载舞,你是不是特羡慕我长得漂亮?

我把那些素描撕得粉碎。我说:谁羡慕你,谁是狗。

我跟载歌参加了高考。我只报了中央美院。载歌把志愿填得满满的,以她的分数连最差劲的学校都去不了。

有人给母亲出招,高考时,我们换着写名字,让载歌顶着我的分数走。我再学一年,考中央美院十拿九稳。

母亲动了心,她郑重地找我谈话,我说:做梦!

载歌倒没把考试当回事,她上学只为混日子。

高考完,我在脚背上刺了一片四叶草。穿浅口鞋时,脚背上像落了一片叶子。

载歌跟一个黄毛去蹦迪,黄毛突然在载歌面前倒下。急救车赶来时,他已经没了呼吸。

据说是心瓣膜脱落,载歌悲痛欲绝,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刀,母亲大呼小叫。

我不以为然。我不相信载歌是个会殉情的女子。她没有多爱黄毛,不过是演戏给大家看。

2

跟张东北约好去郊外写生。我随口问载歌去不去。没想到载歌换了白色长裙,头上别了枚蝴蝶卡子跟我出了门。看到我脚上的刺青,她说:我就知道你闷骚。

张东北第一次见贺载歌,他说:你们真不像姐俩。载歌咬着手指笑,她说:不光是姐妹,还是双胞胎。

上了公车,他们自然地坐在一起。到了郊外,张东北不画风景,只画载歌。载歌的笑声塞满了山谷。

他们一定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张东北开始出入家里。当然是趁母亲不在时偷偷摸摸进来的。他不是找我,而是找载歌。有一次,我路过那房间,听到载歌猫一样的叫声。

我的身体像只鱼鳔一样鼓胀起来。我是嫉妒载歌的。一直是。

漂亮人人看得见,聪明却未必。

很快出了事。吃饭时,一盘红烧肉,载歌只尝了一口就跑进洗手间昏天黑地吐了起来。母亲跟进去,厉声问,载歌哭得像个泪人。

下午,母亲就带着载歌出门“旅游”。她断不会让女儿的丑事在家门口张扬开。

载歌没机会通知张东北。她让我告诉张东北她很快就会回来。

傍晚,张东北来敲门。我引他进来。

我给他倒了杯水,坐在他对面,拉开睡衣,里面是我自己彩绘的图案,胸部是紫色的半边蝴蝶,腹部是展翅欲飞的翠鸟……我说:帮我画完它。

张东北端着水杯,一口一口喝,杯子里的水光了,他还在喝。我拉他的手,我说这画笔……

是从所罗门魔瓶里放出来的魔鬼,尝过了,便很难再抵御,更何况他是个刚刚尝过滋味的馋小孩。

我相信我的聪明是会打倒载歌的漂亮的。去布匹市场买来廉价的蓝印花棉布,我把自己缠在里面,像只粽子似的送给张东北。张东北一圈一圈拆开,里面是我白脂玉一样的身体。张东北是学画画的,他懂这些。

他的嘴在我身上作印象派画。我的手指他的头发里,问:还想载歌吗?

他摇头。

不知为什么,我没有那么快乐。如果他只是个薄情男人,我抢他来做什么?

3

载歌终于聪明了一回。她回来,一眼就看穿了我跟张东北的暧昧。她说:贺载舞,你别演戏了。你跟张东北挤眉弄眼时我就明白了?

我索性与张东北十指紧扣,我说:我也没想瞒你。张东北本来就是我的,我只是把他要回来而已。

载歌的眼睛里喷着火,她颤着声音质问张东北到底选择谁。张东北言语闪烁,我给了他的手一点力量。张东北抬起头,对载歌说了声对不起。

载歌转身便走,走到门槛处摔了一跤。她再回来时,身边站的是警察和一脸愤怒的母亲。

载歌从衣柜的最底层翻出了一条白毛巾,那上面有暗红的血。我没想到载歌会真的爱上张东北,更没想到她的第一次给的是张东北,她大概是想留住毛巾做纪念。

在我凄厉的喊声里,张东北被警察带走了。母亲给了载歌一耳光,她说:你给我滚,我没你这个女儿。

整个晚上我都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有个咿呀学语的小女孩跑过来抱我的腿,我弯下腰逗了逗她,然后继续看远方的天空。

小时候,我跟载歌会为一块巧克力为一只布娃娃吵架。母亲总是对我说:你是妹妹,让姐姐先玩。

我习惯了退让。可是这次,我不让了。

张东北的母亲是东北人。她在我家门口足足骂了一个星期。骂我跟载歌是没人要的破烂货,勾引她儿子上床……

载歌不再回家,母亲也很少回来。只有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听张东北的母亲骂,想念张东北的呼吸,想念张东北的手指……

在孤单与谩骂里,我等来了高考落榜和张东北被判三年的两个坏消息。

张东北的母亲说:贺家的,我儿子就是打光棍也不会娶你们俩。

梦里,我看见张东北冷漠的一张脸。他冲我的脸吐了口唾沫,他说:贺载舞,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到这种地步?

4

我一个人坐上了火车。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在火车上,我遇到了岩。

他问我去哪,我摇了摇头,泪水碎玉一样滚下来。

岩后来说,他就是被那些碎玉击中的,他说他看不得我眼里的悲伤。

就这样,我被岩拣到,跟他来到了繁华的省会城市。他为我找了朋友的孩子,我教他们画画。那些孩子完全不把画画当回事儿,有时来,有时不来。

教画挣来的钱不多,恰好可以让我衣食无忧,保持着基本的体面,我跟岩在一起,我自己养活自己。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岩是这个城市的风云人物,电视里,他跟他的一家人在一档节目里谈笑风生。我坐在电视前,很仔细地剥一只橙子,然后一口口把橙子吃掉。橙子很甜,我的心很安静。

那一晚,岩躺在我的怀里睡得像婴儿一样。我的眼睛很亮很亮地穿过黑暗,我看到张东北湿漉漉地站在我家门口,他问:载舞,你不喜欢我?

我生病了,高烧不退。

岩找人来照顾我。他却因为各种会议难得脱身。

躺在床上,我觉得自己轻得没有一点重量。悲伤又一次漫上我的心头,我知道,我想张东北了,想他强壮手臂的拥抱和浓重的喘息……

5

我的金丝雀生活过到第四个年头。我见到了张东北。他是来给岩送礼的。

站在我的门外,他说了我一个学生家长的名字,我开了门。

我们同时愣在原地。命运有一双很会捉弄人的手,很多时候,让你无路可逃。四年的时光,他落魄地穿着假冒伪劣的名牌,我被藏在了金屋里做了见不得人的二奶。

他局促地坐在沙发上,我给他倒了杯水,他又说了声谢谢。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成了冻,谁都怕说出话,撞出个大窟窿来。

我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递给他。或许这个动作有些亲密,他接了烟,我松了一口气。

我说:张东北,你是不是很恨我?

他使劲吸了一口烟,烟头亮了,很快暗下去,恨过,后来,就忘了。

像是受了委屈,我的泪泛滥成灾。不知怎么,我落到了他的怀里。他的吻有苦涩的烟草味。

四年,我不再是躲在房间里抢回爱情的少女,张东北已经不再是手足无措直奔主题的青涩少年。我们都在极力寻找着往日的疯狂。

他点燃一支烟,说起他想要得到的工程。我用心记下。

那是我第一次求岩办事。我说张东北是我一个旧邻居,是我想家了。岩捏了捏我的脸蛋,他说:听消息吧!

6

岩出了事,被隔离审查了。据说是张东北的那个工程出了纰漏。

为了避嫌,我跟张东北双双回了小城。火车上,我与张东北十指相扣,我说:我们回去结婚吧!

张东北没说话,目光看着车窗外。那一刻,我再一次觉得自己没有了重量。

四年没与家里联系,家还是老样子。载歌胖得变了形,头发烫得像个鸡窝似的在哄一个小男孩吃饭。角落里,母亲的照片框着黑纱。载歌很冷漠地说:车祸。

我说我要跟张东北结婚。载歌的目光很犀利地瞥了我一眼,她说:你做什么梦呢?张东北是严打时从咱们这跑出去的,涉黑,妈的车祸就是他们捣的鬼,他的女人多的是……

我几乎站不住了,我扶着门框,轻轻地冲载歌笑了笑。那笑很快在空气里蒸发掉了,连同我自己。

我打电话给张东北。我说:岩出事前有一笔钱放我这,咱们去把它提出来吧。

篇13

栖川乙女是日本漫画《偶像活动》中的角色生日,她的生日是五月五日,金牛座,血型O型。

栖川乙女是全国第九届时髦女孩大赛的冠军,非常活泼、天然呆、善良、乐观的女孩,在初登场时摸彩虹掉入喷泉中,被兰扶起,与草莓不同班的同年级生,性格超级天然单纯,容易受事物感动,在广告与服装比赛有丰富的经验,喜欢彩虹、猫与爆米花等一切美好和可爱的东西,自称是美月后的星光女皇,在自主成立的组合软软布丁担任队长。

(来源:文章屋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