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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随遇而安”的整体具象而局部写实的特点整体具象而局部写实是从两汉时期开始延续下来的一种传统的表现形式,这种形式源于雕塑的象征性,作品往往流露出一种强烈的“点到为止”“随遇而安”的特点,对细节的变化不做过多的考究,有很强的随意性,后人往往又觉得这是一种情趣。整体的具象往往根据需要而任意选择表现形式,如汉阳陵兵马俑以及杨家湾兵马俑的共同特点就是人物的头部高度写实而身体只是做了简单的结构处理,对结构和解剖不做细致的描绘,把细腻性和写实性用绘画的特点来代替。虽然能从单个俑的造型中分辨出人物的形象特征,但是这种特征只是对人物形体的概括,同真正的解剖结构相差太远;虽然整体上符合比例,但也只是符合视觉上的比例,绝非是按照人的真正比例和结构,同写实有很大差距。这种形象是轮廓式的“像”,而绝非写实风格体系中生理解剖的“像”,是象征性的、意象的表现,并非是真正写实性的。
(三)“做人不如做动物”形体之上的差异性在雕塑造型中对人和动物的形体处理,对人物的表现远远落后于对动物的表现,流露出在形体之上自我矛盾的差异性。无论石刻还是各种俑的造型,先民们对动物的塑造投入了更多的热情,使动物的表现更加生动形象,这一点和长期以来人们对于生活的观察和理解有很大的关系,同时也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愿望的一种表达。而相对于动物的塑造,人物雕塑显得粗糙而缺乏生动性,流露出人们对自我的认识缺乏一种严谨的态度,表现出艺术对人体的自我封闭的状态与心理。如杨家湾兵马俑中的人物造型,只是通过模拟对象来象征现实生活,尽管为了避免雷同对人物形象做了区别性的刻画,但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刻画,对于结构的组成、形体的组合与穿插并没有进行过多的塑造,但是同一坑中的马俑却不同,进行了形体与结构的处理,加进去制作者对马的理解和思考,形体上方圆并用,运用“弧线”和“S”形线来强调动感,更好地解决了形体的穿插关系,并且在对解剖和结构理解的基础上进行了概括,减少不必要的光影效果对整体影像的分割,使单个形体塑造充满着浑厚的感觉,动静结合,整体上达到一种气势上的追求。兵马俑的这种处理手法迅速扩展到所有动物造型的身上,造型的形体感越发强烈,语言上进行绘塑结合,线与雕刻相结合,并且这种形式与语言也在地上石刻的造型上运用,逐渐成熟,最终形成传统石刻的非写实性的表现语言。
(四)“做人重面子”及“察颜观色”的特点“重面子”是指在整个人物雕塑的塑造上往往只注重面部的刻画;而“察颜观色”是指用绘画的特性来弥补雕塑的不足,尤其是对色彩的需要。从写实的风格来看,雕塑的写实性在某种程度上被色彩代替,与其说雕塑和现实之间的“像”,倒不如说是绘画色彩和对象的接近,是色彩的写实。“重面子”而轻身体,在脸的表现上比较细腻,往往不重视身体的表现,完全是为了需要才象征性地处理一下,对解剖和结构不做深刻的处理,只是表现出轮廓影像中的基本结构和比例关系,追求整体气势而突出个性特点,如西汉杨家湾兵马俑中将军俑的表现手法就是如此,微微隆起的“将军肚”配以略显盛气张扬的面部表情,腹部与面部相比较,腹部往往是象征性地传达其存在的观念,而面部的表现反倒显得谨慎,在处理上通常略为细致写实,发型、胡须和其他形象特征都表现得非常细致,配以接近客观真实对象的彩绘,为制作兵马俑的再现现实目的起到了关键性作用,形成了两汉时期特有的风格。
(五)现实性与单一性的对象表达表现的对象有着强烈现实性,缺乏丰富多彩的表现内容,既没有出现神像也没有出现希腊式的人体,目的极其单纯,就是镜像生活。虽然其中也有一些神话题材及通俗信仰的题材,墓葬雕塑几乎完全是对现实生活的镜像,所有的雕塑没有出现对神像的崇拜,也没有出现对人体的描写,这也是非写实性表达中非常明显的特征,从某种角度上显露出对神的敬畏和无知及对人自身的认识缺少一种自信的精神。尽管墓葬总体上的设计意图是为了满足先民们的通俗信仰,雕塑与壁画等充满着神话迷离的色彩,表达了先民们幻想着死者在另一个镜像的世界中得到永生的观念,但是在雕塑的造型中始终没有出现对于各种神像的表现,而把对神的理解与表达交给了两汉时期的文学和绘画,神性的表达只是斑驳的几点,并不是雕塑艺术的主要任务,反映生活镜像现实才是终极目的没,因此对物质上的满足最终成了最急切的表现形式。
二、形成非写实性表达的主要原因
中国古代雕塑的发展到两汉时期形成了非写实性表达的形式和语言,这有着深层次的原因。从历史发展和社会发展的条件来看,两汉时期尚不具备走向写实的条件,因为写实雕塑的产生是需要哲学观念、意识形态及社会文化等各种条件的长期积累而产生的,这种非写实性的表达是复杂的社会哲学对审美取向的制约,以及人们生活中自我约束、自我表达的一种结果。往往有何种社会意识形态就会产生何种艺术形态。非写实性的表达是复杂的社会哲学及人们自我约束、自我表达的一种结果。
首先,秦汉时期哲学观念对雕塑非写实性表达产生了重要影响。雕塑存在的目的不是为了美的需求或者为了人们欣赏。出现雕塑造型艺术往往不是单纯为了创作而产生的作品,而是以功能性为目的,满足通俗信仰上的需要。包括各种明器或者陪葬器在内的雕塑造型艺术品,单纯为了观赏性的作品几乎就不存在,因此好看与否已经不是主要的,而是附加到其制作过程中去的次要的意义。雕塑的制作完全是按照墓葬的礼仪观念和阴阳观念来进行,包括造型和着色。“在汉代社会的通俗信仰,包括阴阳五行观念、神仙方术、谶纬观念。在汉人日常生活领域所有方面,这些因素以其潜在的力量,规范和调节着人们的行为方式,对汉人的造型活动和审美观念也具有深刻的导向、规范和调节的促成作用,它直接影响了汉代造型艺术的面貌。”因此,在这一过程中直接放弃了纯粹的美的形式,连绘色也并非是因为美,而是各种礼仪及通俗信仰的需要,长此以往,在功能信仰的观念上慢慢揉进了一些审美的单纯性,在制作过程中制作者开始讲究造型的生动性和视觉美感,逐渐形成了一种非写实性的表现语言。其次,整个社会审美取向对雕塑造型艺术的引导和制约,使雕塑的制作从一开始就用中国绘画中的随意性代替了解剖学的严谨性,追求绘画中的审美气质而放弃了一些解剖学中的几何、数学、对称等审美原则。
再次,社会发展的现状对其审美的制约。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个农耕社会,日常生活中关注最多的是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表达最多的是对自然生活的理解和愿望,而缺少对人自身的肯定。人们在审美表达时总是去和自身的现状相吻合,总是和自身所受的某种情形相背离,表达自己对不能达到的某种目的的向往,表达自己的理想,这种愿望在艺术作品上往往显露无遗。最后,人不能充分认识自我,缺少自信与激情。对于艺术创作而言,两汉时期雕塑的创作缺少一个出现人体艺术所需要的特有的环境和开放的气氛,这个条件虽然并非是主要的,但却是不能忽视的。伦理道德观往往是艺术家的枷锁,艺术作品往往只能表现一些没有地位的和远远不可能触及安全的角色,如乐舞俑、奴隶,以及一些动物等,虽然是人物但绝非是人体形式的人物,都是以着装等形式出现的。通俗信仰和禁欲主义导致汉代雕塑缺少人体表现形式。因此也就造就了先民们对动物的生动表现。无论从空间形体还是从人性伦理上,对动物的表现远远要比对人的表现要轻松许多。而对动物的表达永远都是自由的,因此,两汉时期雕塑艺术中的动物造型生动而充满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