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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
“传奇”一词,指由唐至宋流行之文言小说,大都以史家笔法记录奇闻异事,广涉爱情、政治、豪侠、神仙等题材,深受国人喜爱,已成为一种文化符号。多数研究者认为唐末《异闻集》载入元稹之崔张故事时名《传奇》;亦有晚唐裴行最早把“传奇”用作小说集之名;宋代洪迈说:“其与律诗可称一代之奇”。南宋与金称诸宫调为“传奇”;元朝称杂剧为“传奇”;明清称南戏为“传奇”……至鲁迅,始为“传奇”定名。“传奇”一词始于何处?说法迥异——
第一种,即最早谈及“传奇”一词出处之观点,认为“传奇”一词出自晚唐裴铏小说集《传奇》——宋人陈师道的《后山诗话》说:“范文正公为《岳阳楼记》,用对语说时景,世以为奇,尹师鲁读之,曰:传奇体耳!《传奇》,唐裴铏所著小说也。”【1】陈师道将“传奇”与裴行小说集《传奇》相联系,说明他认为“传奇”一称最初源于裴行之《传奇》。后人亦有沿袭这种观点的,如清人梁绍壬在他的《两般秋雨庵随笔》中道:“传奇者,裴行著小说多奇异而可传示,故号‘传奇’。”【2】
以上一说为始于宋代而沿袭至清代甚至时下的一种说法人文历史论文,是为最早的关于“传奇”一词出处的探讨,可成一家之言,然裴行的《传奇》出现较元稹《莺莺传》晚,故暂录之于斯。
第二种说法是“传奇”一词源自元稹《莺莺传》。通读《莺莺传》,找不到“传奇”一词。一些研究者认为元稹之崔张故事原题《传奇》之名长期湮没,而流传的《莺莺传》或《会真记》乃后人篡改。这种说法以唐末《异闻集》载入元稹之崔张故事题为《传奇》为据。持此观点的如郭英德先生,其在《明清传奇史》中言:“‘传奇’之名,始见于中唐元稹的《莺莺传》。”【3】又如周绍良《<传奇>笺证稿》说:“‘传奇’之名,是由元稹的小说篇名而来的。”【4】
——而郭英德、周绍良等,都没有考证元稹之崔张故事在收入《异闻集》时,未被收录者改题。周先生书中说:“曾糙遍《类说》,对很多没有题目的,都曾拟加了一些,当然,也有一些原有题目,因为摘录关系,本意已失,于是就改换了。”【5】而周绍良先生对“如所收《异闻集》,显明都没有改题。”之语未做考证——仅作断言免费论文。此处可算是周绍良先生瑕疵之笔。
第三种说法,见于李剑国《唐五代志怪传奇叙录》,书中说:“今按唐人单篇传奇传一人之事者,大抵以其人名号为题,而《传奇》乃传述奇事之谓,加之他事皆可,不宜为一传之题,元稹必不作此泛称以晦其事。【6】又言:“《太平广记》编此传在《杂传记》,所收皆单行者,《广记》只虽恒自拟题,然此门独原题不改,《霍小玉传》、《谢小娥传》、《冥音录》、《周秦行记》、《东城老父传》皆是,其题《莺莺传》必为元稹原题。”【7】四川大学刘立云先生在《唐传奇得名考》一文中对此观点提出异议:“此说只是猜测,缺乏根据,不能服人。”【8】理由大致是《莺莺传》指称明确,《传奇》则界定模糊。还认为晚唐裴行为《传奇》之名易为《莺莺传》后,合乎另拟篇名的目的。刘立云先生是支持“传奇”一词出自《莺莺传》一说的,但其并无崔张故事原名《传奇》且未被改题的有力实证。
——《唐五代志怪传奇叙录》虽以丰富的资料见称,但他对“传奇”一词出处的说法只是猜测人文历史论文,无确凿证据,研究者不能以“唐人单篇传奇传一人之事者,大抵以其人为题”的一般情况来猜测、框定元稹也是如此创作习惯。正如刘勰《文心雕龙?体性》所说“才性异区,文体繁诡”。【9】是说人的才能性情各不相同,创作风格也不相同。曹丕《典论·论文》也有“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譬诸音乐,曲度虽均,节奏同检,至于引气不齐,巧拙有素,虽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10】父亲和兄长且不能把文章的风格传授给儿子或者弟弟,一代作家创作之普遍性就更不可推断出一个作家创作之特点,这正是李剑国之推论偏颇与无以立足之处。
结语:
因元稹崔张故事早于裴行《传奇》,崔张故事尚属悬案,故宋人陈师道、清人梁绍壬的观点暂不能落实。经过上文的论述:周绍良之论亦存在考证之瑕疵;李剑国之论亦有猜测妄评之不足。当然,他们的研究都有相当之价值不可抹杀。在没有确凿证据情况下,不可轻信任何一家之观点人而妄断“传奇”一词之出处耳。关于这一问题,尚待进一步出土文献的考证。
【参考文献】:
[1](宋)陈师道.后山诗话[M].北京:中华书局,1981
[2]梁绍壬.两般秋雨庵随笔[M].河北:河北教育出版社,1994
[3]郭英德.明清传奇史[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1
[4][5]周绍良.《传奇》笺证稿[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80
[6][7]李剑国.唐五代志怪传奇叙录[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8
[8]刘立云.唐传奇得名考[J].宜宾:宜宾学院学报,2002
[9]刘勰.文心雕龙[M].北京:中华书局,1990
篇2
(二)经学相同。儒家透入越南的同时,经学经典也不断地涌入越南。越南儒家并没有创作出自己的作品,而是在中国儒学经典书籍的基础上创作出越南儒学作品,最有代表的是《四书》和《五经》。因此可以肯定越南经学和中国经学是相似的。李朝时期至今的越南儒士都使用孔孟、程朱作品作为经典书籍。例如:13、14世纪朱文安(1292年至1370年),阮廌(1480至1422年)非常重视《四书五经》以及儒家仁义思想和教育思想。他们的话和引用语都是来源于中国经学中的内容。十五世纪,越南儒神吴士连编撰了《大越史记全书》,15卷有174段评语,其中有98段引用或提到作者和作品,如:《周易》《金诗》《书经》《春秋》《论语》等文献,孔子、孟子、朱子等儒家学者。十八世纪末,中代时期越南最有学问的大臣代表——黎贵敦进士(1726年至1784年)十分重视朱熹。在越南,到目前为止,越南儒士忠于传统儒家经学。越南儒家仍重视孔孟经学,程朱思想则是道学。潘珠贞、潘佩珠、黄叔抗以及提倡民本(一定意义上是民主)、抵抗君主专制制度的东京义塾运动都一直重视儒家思想。潘佩珠(1867至1940)编写《孔学登》也是提倡儒学价值意义。
(三)思想体系相同。从诞生到发展和传播的过程,儒家和儒家内涵不断地扩大和发展,并被社会经济环境、地理空间所支配;换句话说,中国历史阶段,历史背景和地域空间的不同,引起中国儒家思想不同的变化。简单地理解为“中国历史中没有一种统一和纯粹的儒家”(同一个空间和时间中没有一种同一宗教形式),更没有一种纯朝鲜儒家、纯日本儒家、纯越南儒家。展开其观点,可看出没有确定何为中国儒家、朝鲜儒家、日本儒家、越南儒家的划分标准。在不同空间和不同时间,儒家都有异同之处,但总体来说能称它们为儒家思想。因为在任何国家、
任何时代,儒家都要依靠一个基础、一种不可改变的哲学体系。儒家诞生与发展于中国后才蔓延到东北亚地区,可见儒家的基础即是中国儒家。确定在丰富多样的中国儒家思想系统中哪里是中国儒家、朝鲜儒家、日本儒家、越南儒家的根本和共同点是一个难题。笔者认为有三种共同儒家思想流派在东北亚地区发展并支配该地区的所有活动,那是:1.孔孟思想的系统。2.汉儒思想系统(董仲舒为代表)。3.宋儒思想系统(程朱为代表)。上述三种中国儒家思想的所有内容(关于哲学、道德、教育等)是越南儒家、日本儒家和朝鲜儒家的基本依据。无论发展在自己的家乡中国还是发展在异国(越南、日本、韩国),尽管在形式上有些变化,可儒家仍然还背着它的基本思想内容。因此,中国儒家、越南儒家、日本儒家、朝鲜儒家都有共同的名称,为“儒家”。当认识到儒家在不同时代和不同国家的“共同基础”和“不变”因素,我们才能了解到各国儒家的差异之处。
二、中越儒家的差异
除了相同之处外,越南儒家、中国儒家以及其他国家的儒家也有许多差异之处,最凸显的是儒家学者队伍和思想风格。
(一)越南儒士与农民和农村密不可分。越南儒士亲近农民,他们的生活与农村生活紧紧相连。据史料记载,17世纪,越南都市已发展到一定的繁华程度了。升龙、蒲献、会安和顺化是越南商品经济发达地区,但蒲献儒士寥寥无几,只有三贡生、没有进士,17-18世纪的会安也有如此状况。19世纪,绝大部分贡生(举人)和进士都出身于农村。比如说,自19世纪初至1919年,阮朝时期,39届考试的555位进士,47届考试的5226位举人大多都出身于农村。当官者在位时被调动到全国各地,他们退隐之后仍然选择回归农村生活。可以肯定的是,越南儒士是农村儒士,农村生活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越南儒家及儒士,对越南儒家发展有重要的意义。農村儒士阶层当老师、当大夫,同时也将儒家传播到农村。此外,中国和其他国家的儒家与越南有不同之处。中国清明时期,华南地区的士大夫多出身于都市。余英时教授讲到:“清明时期,商人开始当官,他们也可以得到官品和功名。地方商人是有势力的。付依菱教授也有相似的观点。从吴敬梓的《儒林外史》中也能看出士大夫生活的环境是城市生活环境。朝鲜韩国的儒士是社会精英。在日本,儒士是研究儒学的专家或寻求儒学作为个人道德学科的武士。越南儒士阶层生活与农村乡村生活紧紧相连,因此诸多儒家观点,特别是宗法思想中的宗族和家庭组织渗透进农村生活中。越南儒生是越南封建朝廷选拔人才的主要来源。据黎贵敦在《乔文小录》中所统计获悉,在山南镇,壬午年(1462)香考共有4000多名考生,乙未年(1499)香考共有5000多名考生。18世纪,考生数量猛增,朝廷必须通过指定名额来限制报考者数量,如:乙酉年届(1765)大城市考生名额为70名,中型城市考生名额为50名,小乡镇考生名额为40名。自红河三角洲枝清艺地区的考生数额也达到上万人。根据上述数据获悉,乡村中,系统学习儒学的儒生数量繁多,直到21世纪初。在19世纪,阮朝主张通过儒学教育、科举考试和训条加强儒家思想在社会的地位。
(二)越南儒家的思维风格。研究越南儒家学者的认识和思想活动的过程中,我们发现越南儒家与其他的国家不同,它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1.面向实际与功利。面向实际与功利体首先体现在学习目的。绝大部分越南儒生设定自己学习目的,学习是为了考试,考试是为了做官,做官是为了享荣华富贵的生活,完成学习目标标志着结束学习过程。极少人有远大的志向,学习是为了探讨地区热门问题,学习是为了服务社会或为了国家社会文化的进步。此外,儒家学者的学术态度也是该关注的问题。客观分析可见有一些儒家学者关注学术研究工作,他们常关注政治道德问题,少讨论玄学或高级思维领域,其中隐藏在内深刻的认识和创新的能力。甚至,他们将无形变成有形,运用于实践活动中。例如:天地人关系中“天”的概念,他们不考虑作为一种自然实体、“天”的本质怎样,或不考虑作为一种精神实体、超自然实体、“天”在宇宙中起了什么样的作用,而只从利于人类的角度来考虑,如:“天”运行得有“时”、人要知道天时、种植耕作才能丰收,或从宗教信仰的角度来看,人类要如何对待天才能享福,从而主张“敬天”“顺天”“奉天”等。另一个例子,《易经》提出世界原本:“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吉凶,吉凶生大业”, 越南儒家学者并不关心到底何为“太极”“两仪”和“四象”,而是对最后一句“八卦生吉凶,吉凶生大业”感兴趣。他们关注到能带来给他们直接利益的东西。因持有如此的学习方法和思想,他们很少做出大贡献。高榜提名的成千上万举人和进士,很少有人能创作出国家和民族能记住的工程和光荣的事业。当然,越南儒家也有伟大的文化家,如:阮廌、阮秉谦、黎贵敦,阮攸。但是这是罕见的。2.习惯性地简化内容。越南知识渊博诸子在中国巨大渊博的儒家宝藏前都会有意识地简单化,选择主要内容,编辑成简单、明了又易懂的教学教材。例如,在中国已有关于某问题的完整书籍,如:朱熹的《四书集注》和宋、元、明、清的《四书大全》,到越南就变成“说约”(学说简约)和“约解”(简约注解);或明朝胡广的《性理大全》到越南卻成为“节要”。该现象并不是一个朝代特有的现象,而是越南封建王朝较为普遍的现象。关于《四书》的简化工作,陈朝有朱文安《四书说约》,黎郑朝有黎贵敦的《四书约解》,阮朝有阮文超的《四书选讲》;黎郑朝裴辉壁的《性理节要》仍被阮朝视为经典教材。简单明了的优点是易懂、容易记住、容易传授和学习。简单明了却是学术的局限,因为简洁等于要删略学说的许多观点,失去许多潜在的暗示教义,删除学说中丰富多彩的含蓄内容。更不用说简略和节要很可能将核心内容减去而留下来次要的。传授知识者满足于简单明了的内容,学习者也如此,这样抑制了人的思想和创新能力。
三、总结语
总之,儒家传入越南后,在越南领土上存在和发展几百年了,虽然有时达到顶峰,有时衰落。但儒家思想深深地影响了越南人民和社会。儒家作为统治阶级的精神工具,封建阶级以其建设封建社会制度,推进封建社会的发展。封建统治阶级对原有的儒家思想进行了一定改变,并成功运用到处理朝廷内部事务以及抗外敌事业。除此之外,儒家思想是越南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直接影响到当时越南社会及人民生活,尤其是道德教育领域。儒家融入越南文化,被“越南化”,成为越南儒家。与中国儒家相比,越南儒家与中国儒家存在诸多异同之处,越南儒家有着本国特有的风格,包括儒家在社会发挥的作用不同,儒家运动方向和发展动力不同,思考风格不同;越南儒家远离超形、崇拜利益的现象,越南儒家与人民实际生活紧紧相连,融合和折中人民的思考方式,为人民的利益而考虑。
【参考文献】
[1]潘文阁.新时代新地区背景下越南儒家之研究[J].哲学期刊,1999(3).
[2]潘大尹,阮玉琼.关于阮朝官制的一些问[M].顺化出版社,1998:118.
[3]余英时.士与中国文化[M].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