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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
2.1、字形组字的表现手法特点是以汉字本身为主要设计元素来进行创意的改变和表达
纵观现代标志字体设计可看出,以书法体的古朴畅快、宋体的娟秀、黑体的严谨肃穆,以及现代化的印刷字体等为元素来进行装饰而成的设计法则居多。如“生命人寿”的标志,它以印章外形,篆文内容来构形表意,乍见可看出生命两个字,但仔细看则会发现生命两个字其实合成了一个“寿”字,代指人寿保险,把生命和人寿两个含义巧合结合,印章的严谨既体现出浓厚的中国韵味又道出了人寿保险的可靠性。
2.2、图文结合性表现形式。
是以汉字与图形相结合来表达标志的内涵的形式。汉字作为典型的图文一体的表象符号,它除了自身的直观特性之外还有悠远的内在意蕴。如为国人最为骄傲和喝彩至今的2008年北京奥运会会徽:“中国印•舞动的北京”。这个标志设计准确地把中国特点、北京特点与奥林匹克运动元素的三大主要内容巧妙融合又精炼统一,没有冗杂的多余附带,就以带中国浓郁文化味道的古朴印章为背景框围,将印章传统气质和书法神韵的艺术特点与运动表意特征对接,又经过艺术手法夸张的变形将之幻化成一个形似现代“京”字的、向前奔跑的、舞动着并迎接胜利的运动人形,可谓中国文化意蕴的浓郁与现代设计的灵动生机兼备。二是以印章红直接作为主体图案基准颜色,直观简练传达和烘托出中国文化吉祥,喜庆,并带有代表奥运会以“热情会友”的气氛。
篇2
汉字产生之前“上古结绳而治”,自然是没有规范的。后世从图画和契刻受到启示,文字“是劳动人民在劳动生活中,从无到有,从小到多,从多头尝试到约定俗成,所逐步孕育、选练、发展出来的”。“约定俗成”便形成了初步的体系,也就是早期不成文的规范。
汉字规范是客观存在的,不同时代有不同的规范。旧中国长期以繁体字为正体,那么,以繁体字为代表的正体字也就成了当时的规范字。虽然当时以繁体字作为规范,但是,人民群众长期以来在社会实践中创造的手头字、俗字已经开始流行。这便是对汉字的丰富和发展。
两表的调整表明我国语言文字规范的一个立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规范化、标准化是一个不断进行不断完善的过程,不可能一毗而就,也没有终止的时候,需要从语言文字的自身发展规律和我国的国情出发,因势利导,循序渐进,使原则性与灵活性统一起来,使语言文字规范化、标准化的过程成为积极引导规范而又不断丰富发展的过程”。
从这一立场出发,我们研究了目前作为字形规范的《现代汉语通用字表》,认为此表还有一些值得商榷的地方。现在把我们的意见提出来。
1.1笔形的变化规律不够统一
①末笔是横的部件作左偏旁的横变成提,“车”和“牛”作左偏旁时改变笔顺把横变成了提,按照这种变化规律,“革”字作左偏旁时也应改变笔顺把横变成提。另外“黑”字作左偏旁时末笔不是横,四点上面部件的横不应该就提。
②末笔是竖的部件用作左偏旁时,竖变成撇,如:翔、邦、等,按照这种变化规律,韩、郸、韧等字也可以变,特别是“”变“艳”字,左边部件与“邦”相同,理应变撇。
③“月”字用作下部件时撇变成竖,如:肖、胃、能、俞等,但在筋、崩、葫、萌、旅等字中却没变。
④“木”字做底时,如果上部是撇捺对称且覆盖“木”字的部件,要把捺变成点,如:条、茶等。如果上部不与撇捺对称的部件为邻,则不必改变捺的笔形,如:桌、梁、棠等。可是“杂、亲、杀”三个字本属后种情况,却按前者的规律把捺变成了点。考查这三个字的来历,原来它们在繁体字时代只是该字的左边部件,简化时把右边简掉,却没有把作为整字时“木”字该有的捺恢复过来。与此相反本应根据避重捺的原则把其中的“米”字的捺变成点,然而《现代汉语通用字表》中的“乘”字却设计为两个捺。
1.2笔顺的规则也不够统一
汉字的笔顺基本上是按人体臂、腕、指的运动生理特点和视觉审美要求约定俗成的,这叫作自然笔顺;规范笔顺是在自然笔顺的基础上加以整理而制订出来的。规范的笔顺主要有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先横后竖、先撇后捺、从外到内和先外后内再封口等几条,除此之处,还有一些特殊情况,但一般都应该符合人的臂、腕、指的运动生理特性。
汉字的历史太久远,形成的因素太复杂,要想通过几条规律把它们统一起来,简直是办不到的。不过,作为汉字的规范标准,是文字继续丰富和发展的基础,这个基础越有规律、越容易掌握,推广起来就越有效率。我们应该从“有利于维护国家和民族尊严,有利于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有利于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的总原则出发,尽可能地使汉字难认、难写、难记的现状得到改善,使汉字构形及组合时的变化规律趋于统一,为语文教学、社会应用和对外汉语教学开创新局面。
2文字规范发展的方向和措施
汉字喜逢盛世,必须抓住机遇,尽快适应世界汉语热的需要、中国加人WTO后因交际的需要、科技发展的需要,采取有效措施,加快发展速度。
2.1调动国家与民间两个个积极性,加大汉字研究的力度
国家“支持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教学和科学研究”,多年来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是,民间的积极性调动得不够充分。汉字产生于劳动人民的劳动生活,又服务于社会生活,如果只有国家主管部门的研究而没有民间的研究,是远远不够的。我们不能只盯着民间用字出现混乱现象的消极因素,而忽视人民群众使用和创造文字的积极因素。语言文字的政策应该适当放宽,鼓励民间建立语言文字研究机构,并积极征求汉字使用者特别是语文教师的意见,吸收民间汉字研究的成果,使语言文字政策的原则性与灵活性统一起来。
篇3
目前,世界上正在使用的文字以汉字为最古老,生命力最强。其他民族的原始象形文字早已随着文化的进化而湮没无传。汉字所以能历尽沧桑犹青春依旧,主要在其独特的造字参照系,造字原则,造字方法;构字参照系,构字原则,构字技法;书写参照系,书写原则,书写技法,书写个性等。
汉字最大的特点是象形,具有鲜明的“绘画性”,但它和绘画——非逻辑的个体的以形寓意的艺术有质的区别。就结果看,绘画重在“形”,汉字重在“象”。是忠实于对象的本来面目,通过集中、概括、加工等典型化的方法,抓住对象的典型特征,约定俗成地赋予对象特定的“含义”。字形上既有现实的“形似”,又带浪漫的“神如”。从总的哲学方法而言,汉字遵循现实主义的创造方法,具体地说,“象形”、“指事”主要是现实主义的;“会意”、“形声”是在现实主义的基础上有机溶入浪漫主义的方法。这两大方法相结合的创造方法,通过漫长的文字进化,潜移默化地作用于多维价值取向的汉文化,或者说,汉字创造所蕴含的这一方法论成为汉民族的集体元意识,使传统艺术——美的创造明显带着以现实主义为主旋律,同时辅之以浪漫主义的色彩。
汉字以现实主义为方法形象地描绘对象,这个“对象系统”即是‘造’字参照系”。它决定着汉字的本质特征。许慎说:“古者庖栖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视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易·八卦》,”[1]“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2]并据此推断说:“黄帝之史仓颉见鸟兽蹄迒之迹,知分理之可相别异也,初造书契。”[3]说“八卦”先于汉字产生,汉字为仓颉所造,都欠科学。若将二说有机综合以论汉字,便可得到汉字的造字参照系:(附图略)
天文、地理、动物、植物、人类社会,物质和精神界,其表象的特征和本质的规律正是创造汉字的参照系,是其师法的对象。以“天”、“地”、“人”三才,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为系统的参照系所创造的汉字,因能“以通神明之德”——表现精神世界,“以类万物之情”——表现物质世界,所以带有多学科意义的价值。作为文字,汉字首先也是为了交际的实用,但它是特殊参照系下的产物,汉字创造还兼顾识读理解功能。因而汉字体现了直观可辨,形、音、义有机结合,与对象同步进化的动态性原则。因其“象形”,所以其义显得直观,又因为以“形”为基础进行有规律的逻辑组合,其义便“可辨”。不少汉字可因形见义,望文生义、依字辨义。这一原则大大缩短了汉字与识读者的距离。汉字的识读过程完全成为有意识记的智力主动参与的过程。字符可对大脑产生有机的信息刺激,因而比纯符号化的拼音文字更易识读、理解和记忆。
汉字音、形、义有机结合的原则,使每个汉字具有鲜明的个性特色。它们以“形”为内核,以“义”为灵魂,以“音”为外壳,有机地构成一个信息码,这种以三维价值观界定的对象,使其交际功能更具精确性、客观现实性。音为形设,形因义存的独特个性又使汉字的认读理解带来便利。而拼音文字的音、形、义三者是相互割裂的,靠约定俗成纽结在一起。其识记过程是机械的记忆过程。给大脑刺激的信息强度类似于电话号码式的缺乏主动性和深度。
汉字的象形,不但象具体之形,还要象抽象之形,而且要描绘再现对象的典型特征,所以必然又和对象一起处于不断进化的生命律动之中。无论是时间的迁移、空间的变化,还是形状的异构,外力的干扰或是思想的革命,总有某一具体表现形式或抽象可变的本质特征的显现,汉字依此来概括描画对象。如果说艺术是永恒的,以象形为主色的汉字也是永恒的。即使以现代的“艺术标准”来看,汉字几乎可作为完全意义的艺术品。每个汉字都包含着造字主体(可能是一时一人,更可能是一代或数代的多人)对对象(客体)全方位的文化意义的最优化把握。即是说,认识对象并形象或本质地描绘对象时,凝结了主体的意识能量、认识水平、思维能力、思想观念、世界观、审美观、文化程度、品质修为以及当时背景下的整个自然与社会,物质与精神对主体的影响。尤其是其中的社会文化的各个学科体系对主体的综合作用都烙印在每个汉字之中,从这个角度说,每个汉字都是广义的文化意义的全息码。它积淀着文字史前的文明信息,又蕴涵着文字史后的文明进化的韵律。
(二)造字法与思维科学
汉字造字方法有象形、指事、会意、形声四种,核心是象形。这种造字方法循序渐进,自成体系,是系统思维科学高度发展的产物。
象形是“画成其物,随体诘诎”。[4]原始象形文字有的完全是图画般描绘对象,但由于赋予字音,旨在交际,其“义”要求从“形”中明示,使它从“画”中分离出来。画以表意,其义尚隐,字以表义,其意宜直。“直”的要求,使汉字只能用最典型的线条来勾勒。不少人认为象形文字是一种低级幼稚的文字,因而对汉字提出各种非难,甚至要用拼音文字来取代它。其理论的逻辑依据是原始的文字都是幼稚的象形字,汉字是象形字,所以也是幼稚的。所谓“物竟天择,适者生存”,原始的象形文字只有汉字在漫长的文化进化中生存下来,并且在大时代的变革中能注入新的血液,以新的风姿呈现出来。与外界不断进行能量交换,是一种不断吐故纳新的开放型文字。今知考古意义上的最早文字系统——殷墟甲骨文,是智慧高度发达下的成熟的文字系统。尽管同期别的民族也有类似的象形字,但只是个体的,非系统的巧合。所以它们最终成为“幼稚品”被淘汰。甲骨文不但成为具有活力的系统而且和当时的具有多维价值意义的文化同构,渗入社会文化各个层面,所以它并非低级文字。其实在殷周以前的千百年中,汉字已经历了“从低级到高级”进化的准文字期。通常以文字系统的诞生来界定社会文明和人类智慧,认为史前是低级的,文字史后才是高级的。对拼音文字来说,其本身无法译解被创造前的社会文明程度和主体智慧水平。在象形到拼音的质变中,割断了译解文明进化的链条。只有汉字才是译解这些奥秘的全息码。通过细致的剖析,汉字的象形之法,并非儿童式的涂鸦,而是对“天”、“地”、“人”三才如实的、系统的、典型的描摹。经过了由个别到一般,由个性到共性,由特殊性到普遍性的全部认识过程。并在具体的实践中进行修正,使之进一步准确化、符号化、目的化。这是一种复杂的意识活动过程。
其次,寓“义”于“形”。形为义设,义依形存。无义则形同虚设,无形则义无以生。形与义之间以直观对应的线性逻辑来贯通信息。“象形”字多用以指代事物的“名”,画一物指一物,观其形可知其义。可分为三类:一是个别特征称代,用“窥斑见豹”的方法,完善其形,以求其义。(附图略)法来描绘,在约定俗成的基础上表现其义。形与义更带外在强迫性的信息运载特点。
再次,以“形”、“义”、“音”称代事物是系统定义法的表现。“音”是一维的,“音”与“义”有机结合是二维认识,“形”与“义”与“音”三者辨证相因界定对象是三维(多维)的系统认识论,是智慧高度结晶的产物。
指事一法是“视而可识,察而见意。”[5]通过直观辨识就知其义。拼音文字充其量是“视而可读,察而见音”。其义得自机械的记忆。指事字逻辑上是以象形为基础的,离开“形”、“事”无从指起,是在形的基础上注入抽象的成份。其形象性较强,比较直观,从字形本身的特点可大致推知其义。是以形似为基础,神会为创造的具体的抽象符。通过这种辩证思维,得到三类指事字:一类是在原象形字——参照符上增加一个指示符——正补充符;二是原象形字——参照符上删除部分符号——负补充符;三是原象形字——参照符的方向改变——零补充符。但无论指事字的创造经历了多复杂的思维活动,仍然是源于形象,回归形象,以形象思维为主色的思维活动的结果,是一个完整的思维创造系统。显示了系统思维的第二个层面——初级中介层面的特征。具体的形加上抽象的指示符,表示一种既非原象形字义,又非指示符本身含义的新义。这类字在“形”与“义”之间用曲折勾连的线性逻辑通道来勾通其信息,昭示字义。
会意是“比类合宜,以见指撝”。[6]它是以象形字和指事字为基础,由两个以上象形字或指事字构成。其义有一定直观性,可审字知义,望文生义。它不同于指事字只是在参照符形之上进行指称,而是多符多形间的结合。它虽以形为缘起,但不能直接因形而定义。如果说象形字多数是单独名物的“画”,指事字是因义设标的“象意”之“符”,会意字便是“有情节和主题的艺术之诗”了。在表象上,古汉字颇似毕加索的现代派绘画,但更具体而实用的是这些既形象又抽象的“艺术符号”,仅毫厘之差,便会使整个“情节”和“主题”都发生变化——字义变化。识读者在审字以求义的思维活动中须通过想象去丰富、补充符与符之间的意义中介环。其“形”与“义”之间靠空间交叉的逻辑通道来勾通其信息。呈现了思维认识的第三个层面——高级中介层的特征。认知的最重要方法是“得意忘形”。
最后是形声字——“以事为名,取譬相成”。[7]即按事物意思取个名称,再用一个读音相同或相近的字来表其读音。它是以象形、指事、会意字为基础,通过系统的逻辑思维来进行的高级造字法。抽象性最强。这一点虽然类同于拼音文字,但拼音文字的形与义与音的联系是人为强制的,仅靠约定俗成,不存在内在逻辑关系。作为纯抽象的符号,拼音文字本身无法显示其运载的信息,只表其音。所以,无法通过创造性的思维活动来求其字义。拼音文字的造字法建立的是静态的载体模式;汉字所建立的是动态的载体模式,它有自身的内在规律。拼音文字唯一趋势动因是“拼”,但拼的是“音”。对整个识字过程来说是“初级阶段”,“终极阶段”的“义”是拼不出来的,只能靠硬记;汉字唯一的静态因是“音”,音是约定好的。其识字过程也是“拼”,但拼的是“义”。犹其是形声字,音、形、义甚至可“一拼而就”。三者的关系是有机的逻辑关系,由音形义的思维过程,需经过思维活动的全过程:分析和综合,抽象和概括,比较,分类,系统化和具体化。通过这一系列的思维活动,音、形、义之间的信息得以贯通,但依据的是复杂的主体网络的系统逻辑。
汉字通过这四种造字法,在建立完整的文字系统的同时,建立了交际功能以外的多值文化功能系统,这是拼音文字所不能具备的。
首先,它构建了一个思维方法进化的系统模式。汉字的造字法从象形指事会意形声,在“认识”的角度上,它提供了一个对对象的形象描述形神兼顾得意忘形抽象概括的系统认识方法的进化模式。不论哪一种造字法其核心都是“象形”,都有一个“自在”的意义发生源,通过它不同程度地注入抽象成分,“形象”与“抽象”逆动消长,由象形指事会意形声,抽象成分逐渐递增,形象成分逐渐减少。是始于形象,终于抽象的连续思维的认识过程。人们在反复的识字过程中,除了知识人获得,还本能地受到认识方法的教育,使我们在认识对象时,善于通过对象的外在特征,从感性材料入手,经过反复抽象的思维过程,正确的分析问题,揭示问题,解决问题。
其次,汉字系统还构建了思维发展进化的系统模式:四大造字法下的汉字系统构建了具体可感的象形系统,形神兼备的指事系统,得意忘形的会意系统,抽象概括的形声系统。它们既独立又相因。无高度发展的抽象能力,便不能将对象的总特征作典型化处理,优选出出神入化的线条来形象地刻画对象——象形字,又由于形象思维的高度发展,而能天衣无缝地融汇到抽象的特征指称之中。通过对汉字由表入里的深刻认识,由于系统的交互作用,汉字既能有效的培养形象思维的能力,还能培养辩证系统的思维能力,而且形象思维和抽象思维之间的中介思维被认识并得到培养。
此外,还建立了思维逻辑的系统模式:象形字培养直观线性的逻辑思维;指事字培养曲折勾连的逻辑思维;会意字培养空间交叉的逻辑思维;形声字培养立体网络的逻辑思维。从而对不同性质的事物运用不同的逻辑思维,使逻辑思维能力得到提高。四大造字法本身就隐含着极为严密的逻辑关系:感性认识模糊思辩抽象认识的连续性的逻辑关系。由于“指事”、“会意”两个既形象又抽象的中间环的运用,使的“模糊逻辑思维”得到揭示,并有着重大的现实意义和实践意义。传统的思维科学单纯研究“形象”与“抽象”两种端性思维,没有对介乎二者之间的连续的“模糊思维”的认识,这是经典哲学及其逻辑研究的产物,是不完善的。
汉字造字法正是上述高度智慧下的辩证系统思维的产物。这种思维水平和方法体系通过具体的文字创造,浓缩在每个汉字中,使我们通过汉字的使用,自觉或不自觉地吸收其全部能量,译解其全部信息,体现其多维的文化价值。
转贴于 二 构字法之文化学价值
构字法指的是具体建构汉字的技法。它是造字法的一个子系统,由构字参照系、构字原则、构字技巧三个有机关联的层次组成。
(一)构字参照系的文化学价值
构字参照系是汉字具体的线条构建的技巧之师法体系。造字方法的参照系是天、地、人三才,物质态与精神态的自在客体,师法其“然”,是客体在一定时空背景中某一条件下的存在态或特征。构字法参照系是对象的这种存在态或特征的构成逻辑或规律,即师法其“所以然”。
在系统的哲学与自然科学的基础上师法其“所以然”的参照系。
西方哲学及其他科学的原始面貌只能考诸有关著述;中国哲学及其他科学的早期特征即使无书可考,也能从文字的构造中窥探其灵魂。因为汉字界定对象是主观见诸客观的精神活动,它能呈现“是什么”、“为什么”、“怎么样”的三维价值意义。
首先,物质世界及其事理是无限多样、个性各异的,为了准确地描述这些对象,只能采用与对象同构的思维逻辑来构造汉字,得到同样多样而个性各异的汉字系统。随着认识能力的不断提高,对对象的个性认识更加深入,使共性较强的记事或指称方法——结绳记事、积石为记等再也无法准确描绘对象以供交流时,促使了文字的产生。但汉字的现实主义方法的造字原则,使它同构于对象世界,呈现出与自然对象世界及相关事物一样的丰富和千姿百态。
无限纷繁而复杂的自然界并非无机的杂乱,是可以分门别类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通过对对象各有机系统的共性与个性关系的把握,对不同事物进行科学分类,并按其特征作形象指称。要对整个自然界的万事万物及相关事理作种属分明的文字指称,就要具备不同系统事物的自然科学知识。要对飞禽进行指称,就必须有对整个动物界的系统认识,进而将飞行动物分离出来。又通过对飞行动物从形状到解剖特点的全面认识以确定类型。《说文解字》:“鸟,长尾禽总名也,象形”,“凡鸟之属皆从鸟”。有明确的“属”的概念,形象有其共性,解剖可见个性。《说文解字》收有120个“鸟”旁的字,多数用来称代不同的“鸟”。此外,还有:“隹,鸟之短尾总名也,象形”,“凡佳之属皆从佳”。《说文》中收“隹”旁字46个,包含了多数短尾鸟在内,是鸟类的又一种。凭此我们便能了解这些文字被创造时,上古先民的自然科学及其他科学的水平。《说文》共收9353个篆文,归纳为540个部首,以这些部首为定义根,将物质与精神世界的的无限复杂的对象进行分类,使各得其所,属性分明。可见汉字是自然科学及其他相关科学高度发展的产物。使识读者在汉字认知过程中,不但掌握字符本身指的“是什么”,而且知其“为什么”——得到学科意义的方法论教育。拼音文字的“类”、“属”仅是语法意义的,非表义对象本身。其分类的目的不是为准确的表意,而是服从语法的形式逻辑。
基于自然对象世界组构的无限性但非无理性,使汉字有限的偏旁与部首在合理的无限组合下与对象共构,并结合字与字的语法关系的组合,描述出整个自然与社会甚至思维领域的一切,且随对象的衍化而衍化。
个性各异的自然对象却有其形象组构的共性,它们都由点、线、面构成,汉字则按对象自身的特性进行点、线、面(偏旁)的有机组构,创造出千变万化的汉字系统。这是对参照系“所以然”的最本质的把握。最能体现造字时代人民认识自然的能力和征服自然的特征。
此外,自然万物存在的一个共同态是受地心引力的作用,重心垂直指向地面。古人虽不能认识万有引力,但处处感受到了这种现象。如实描绘对象的象形文字便本能地将万有引力作用下的事物的特征描绘下来,使得每个汉字呈方块状的合理布局,每个字都有其重心,重心是否当位、合理,决定着这一汉字的形体的线条布置是否合理和具有美感。尽管每个汉字都有明确的重心,但其线条的设置并非简单机械的组合,而是变化多端的有机构建。是由千差万别的不对称性、不均衡性构成整体的对称与均衡,从而组成方正结构体式的重心。这一点楷体表现得最突出,其他各体也明显遵循这种重心居中的对称组构原则。
以人类行为科学为参照系。汉字线条的构组还以人类行为科学为参照,将人类关系态的逻辑运用到点、线、面组合的逻辑中。人类以各种规范来协调相处,从而构组了各种秩序下的人际关系态。汉字的构造也明显带着这种协调相处的特点。上下左右,内外先后,大小长短等等都有严格规定,秩序井然,不失规矩。表现在上下关系中以上为先,自上而下;左右关系中以左为先,从左到右;内外关系中以内为先,先内后外。这些无疑具有人类行为科学价值。拼音文字的字母书写是无左、右、上、下、内、外的规则。既可自左向右,也可从右而左,既可从上到下,又能自下而上。字母与字母组合成文字时,只有单一的自左而右作线性横向排列。
人伦讲究秩序,但这种秩序并非一维的单向趋动,而是双向逆动的。这种原则体现在汉字构造上虽讲究上下、左右、内外的先后,但优先者并不能越位强占,更不可独霸,而是按自身的特点占据一定位置,进行合理分配。如“忠”,在上的“中”不宜过大过长占据“心”的位置,使在下者无法立足。同样,左右关系中,左先但不可欺后。如“林”,左“木”之捺宜短,右“木”之撇要收,在互让的关系中,协调构建,不过分夸张任何一方。
此外,在群体与个体的关系中,汉字构造强调共性,群体大于个体,个性服从共性。具体地说是点、线、面(偏旁部首)的独立意义小,共构意义大。部首的存在主要是为了共构,而且往往是带有共性意义的部首偏旁放在优先位置,或在上、在左、在先。拼音文字的字母独立性强,不同字母摆在一起无内在的必然共构性。显示以个性为中心的行为价值特点。汉字完全是由笔划(元素)偏旁部首(层次)单字(子系统)整个汉字系统,从个性到共性的逻辑组合,这种“共性优先”的原则,展示了传统行为科学的价值取向。汉字构造以上述各学科对象为参照系并与之发生价值同构关系,凝固着他们的信息,所以带有多维的文化价值。
(二)构字原则的文化学价值
构字原则是指汉字构建的具体技巧和手法所遵循的准则。它包括默记对象的模仿原则;辩证相生的组构原则:中正和平的美学原则。
默记对象的模仿原则与中国绘画:从西安半坡出土的几件著名的人面鱼纹陶碗看,形象极生动,这种线条勾勒的画竟如西方现代派一般。然而,这种早就很成熟的艺术,后来没有得到应有的发展,直到南北朝以后才中兴起来。但以线条勾勒为特征的象形字却得到充分发展,到南北朝时已走完了由甲骨金文、大小篆、隶书、正楷、草书等全部的进化过程。在漫长的文字创造过程中,汉字的构造方法和书写技法反而大大地影响和促进中国画的发展,并匡定了中国画的基本特征。
中国画不是西欧式的写生来再现对象,而是以默记对象的方法来再现客体。默写是先经过心智活动,将对象留在记忆中的典型特征(往往是点或线的)绘写出来,结果是“眼中竹”与“心中竹”与“笔下竹”俱不相同,愈加典型,愈加简练。呈现出特征线条勾勒的绘画特征。与象形字以特征线条刻画对象有共同的价值取向。
以特征线条默画对象会因人而异,不同绘画者的思维水平、修养能力有差异,记住对象的特征也不尽同,所默画的同一对象也有区别,只能求得大致的相似,本质特征趋同——神似。中国画重神似而不拘于形似,东坡先生说:“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追求“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神妙境界。与汉字一样是现实主义基础上溶入浪漫的理想主义的成分。
以线条勾勒默画对象,而不是面对面的写生,使中国画忽视了“光”和“色”的变化及立体透视的科学性。这也是追求“神似”的必然结果。中国画以“散点透视法”的线条来构组对象,这与汉字以特征线条全方位地(必然是散点透视式地)设置也具有共同的价值取向。
工笔与写意,篆楷与行草;绘画与书法在传统的文化中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辩证生克的组构原则与古代哲学。文字史前哲学无稽可考却能从汉字构造的逻辑中得到破译。作为系统世界观的哲学是很晚才诞生的,作为人类的世界观甚至于初步的哲学体系在文字产生之前就存在于上古先民的物质与精神的文化生活中,既烙印在打制的石器中,陶器上,也凝固在千百年来群体集体创造的汉字中。因为汉字是主观见之于客观,如实地描述对象的交际符号。它有着客观存在性,还有第二位的主观性,而且是群体共同的主观性——文字只能是群体的创造,这与画有区别。这一群体性——社会共同性所表现出来的世界观、哲学等文化特征能从汉字中译解出来。
早期汉字的线条由直笔和曲笔这一对矛盾体组成。它们相生相克,相反相成。直有“横”“竖”;曲带“方”、“圆”。或横竖相接,方圆相依;或直曲成方,斜曲成圆。有左弯右拐,有上折下勾……。生克变化,无尽无穷,完全体现了对立统一的法则。汉字按不同规律不同原则,以几组简洁的符号组成无限复杂的文字系统。并共同体现着阴阳生克同构的特征。横一、再二、而三,但不可再四;一竖、二竖、三竖,而四竖不成字。横而太过制以竖;竖而不节抑以横。直笔添曲,曲笔加直;方中见圆,圆内生方。相依相斥,互为呼应;生克变化,浑然天成。
上述为“点”与“线”的哲学,进而由线构成面(偏旁)又由面构成“块”(文字)时,更显示了辩证法的熟练运用。这从偏旁与偏旁互相组构成字时的位置变化排列上,贯穿了辩证的甚至系统的哲学逻辑:左右结构,右左结构;上下结构;内外结构,外内结构;左中右结构,上中下结构;(上下)左右结构,左右(上下)结构,(上下)左右(上下)结构;(左右)上下结构,上下(左右)结构,(左右)上下(左右)结构;左右(内外)结构,(内外)右左结构;(左右)内外结构,外内(左右)结构;(上下)内外结构,(内外)上下结构;混合结构。
这种排列结构逻辑,还显示了数学的排列组合的理论价值。
在偏旁与偏旁或笔划的组合中,虽然是全方位的,但决不是无序的,有特定的逻辑性,并体现了共性与个性,特殊性与普遍性的辩证关系。同一偏旁(共性)的字群中,每个个体不同别的个体,有着自身的特殊性。共同的偏旁是其普遍性,是各个个体共同的组织信息块,但它是寓于各个个体的特殊性之中。无共性则无个性,无普遍性亦无特殊性。
在点、线构面,面与点与线或面构成块(字)时,还体现着系统论的五大原则:一、系统的整体性原则。点线面块(字)是元素层次子系统系统的关系,同样单个汉字同旁汉字汉字系统也是由元素到系统的有机构成关系。它们既独立又有机关联。二是系统整体的动态性原则。就汉字的构成看它们是由几个基本笔划——元素组合起来的,作为基本符号本身无多大意义,但按一定逻辑组合后,元素与元素进行了信息交换、构成了偏旁进而构成字便带有了实际意义,起了质变。虽然各部分(偏旁)进行了能量交换,但并不破坏它们,而是保持了整体各部分的一定联系。就整个汉字系统而言,是不断与外在环境进行信息、能量交换的,不断进化,注入新的活力。三是系统整体的结构性原则。指在一定层次中形成结构的基础上的整体性。这在汉字的结构中体现的尤为鲜明。四是系统整体的层次性原则,即有序性原则。指任何有机整体都是按一定的秩序和等级组织起来的。汉字正典型地体现了这一原则。五是系统整体的相关性原则。任何系统都是存在于一定环境中,也是与外界其他系统进行联系或交换。汉字既是现实主义式描绘对象,是以三才为参照系,自然是处在一定环境中与对象不断交换信息和能量,随文化(广义)进化而进化。
通过剖析,传统哲学的特点是能够从汉字中得到合理破译的。并且我们可以清晰见到汉字笔划的有机组合所蕴涵的阴阳辨证的哲学精神孕育了中国传统哲学的胚胎。
中正和平的美学原则。中正和平的美学原则是整个东方艺术的核心原则,它源于儒家哲学,但这一哲学本身在文字史前就已受孕。汉字摹仿三才,有典型的建筑美。它重心居正,不偏不倚。不作畸形之态,常呈中正之貌,柔和协调之状。表现为一种自在美。早期汉字大致也呈方块状,端庄严正,重心稳实。但它并不呆板,其方正的总貌是由万法纷呈、千姿百态、个性各异的形体组成。中正生自偏曲,端方来于圆折,平和协调起于变化律动。正是这一辩证的矛盾运动,最后形成美的形态。中正和平是汉字构建的总的美学原则,每一具体的汉字组构又体现了不同的美学技巧,它包括:阴阳相接。其方位以上为阳,下为阴;左为阳,右为阴;内为阳,外为阴。它们互相依存,和谐相交,合为一体。线条以直为阳,曲为阴,方为阳,圆为阴。多数汉字是曲直方圆交互连缀。节奏分明,韵律生动。刚柔相济。线条以直为刚,曲为柔;线块以方正为刚,以斜曲为柔。斜直曲方,阳刚阴柔,既对立相克,又溶于一体。虚实相间。是对线块而言。笔划少而空疏为虚,多而绵密为实。汉字总是虚实相间,上空则下实,左空则右实。线条分布朗列均衡,充盈一体。动静相生。线条以方直为静,以圆曲为动。汉字多数是以曲直相交,动静相生。在平直方正的稳定静态之中,辅之以曲折园斜的变动之姿。动中见静,静中生动,并在这一矛盾运动中服从整体的中正和平之态,给人以完善独立,稳重端庄又充盈流转的变动的美感。在这些辨证关系的美学处理中,在线条的具体设置上,既富于变化,又不走极端,是高则低之,长则短之,大则小之,宽则窄之,实则虚之。有余则削,不足便补,盈亏相济,柔和协调,无不贯穿自然的美的法则。前面已论及汉字是呈方块状的总貌,尽管线条变化万法纷呈,但总体效果是对称分布的,重心位于方块的对角线交点上。显得端正典雅。而各个层次、各个角度不同性质的线条的辨证呼应,使稳重方正的外形展示于多姿多态的变化之中。这一中正和平的美学特征和传统哲学、美学价值、对象世界的内在韵律是有机统一的。
(三)构字技法的文化学价值
构字技法是指线条安排的具体技巧和手法。由点线、面的组织,方位座标的确定,结构安排等三个层次构成。
点线面组织的逻辑学价值。每个汉字都是系统态下的符号块、定义块,也是凝固各学科文化价值的信息块,所以其线条的组合要有一定的逻辑。在形状的象形上,除了艺术化的逻辑,形式上还有独特的组织方法。它是由点、线、面循序渐进,各自独立又配合共构的逻辑来进行。由点到线到面,点线构面,小面构大面。点、线、面又各有独立的功能,共构时互相以形式上的算术法相加,其功能却起了质的变化。一点与两点三点的含义绝不相同,丶冫氵灬——它们在组织上是相加,本质却完全有区别。但它们都是汉字系统中的一个功能项,独立是相对的,与其他功能项再构是绝对的。点与线、线与线、线与面、面与面的组构也遵循这一系统逻辑。
方位座标的确定。汉字的线条安排多设定在多维空间的立体坐标系中。因其象形性,所以在描摹对象时要在一定时空背景下进行,虽作散点透视但符合空间组构原则。因此汉字的(附图略)
现中汉字的粗细、明暗、浓淡等具有主体意义的方位特征尤为明显。汉字和国画一样是多视点的,呈视点移动组建的方位特色。因线条的座标方位的决定,线条便可进行全方位的辨证系统的组合。
结构安排。有了方位座标,在象形写真与中正和平的原则下,对线条作优化安排。安排技巧须按照自然科学、人文科学,物质与精神态的价值取向进行,将文字创造时期的文化价值积淀在具体的布置中。
汉字是汉文化的全息码,是文字史前文化的信息载体,又是孕育史后文明的基因。人们用考古的方法,见铁而论冶炼,指鼎以说青铜,刀枪剑戟以谈军事。那么“文字”岂不正是史前文明留下的“文物”吗?汉字的功能不但在其外壳,它是远古文明的价值载体,同时提供塑造中华民族精神与性格的原动力!
【注】
[1][3]许慎《说文解字》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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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成公·十三年》中说:“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其中“祀”就是古代的祭祀活动,“戎”就是军事活动。可见在古时候,军事活动在先民的生产生活中具有重要的意义,这一点也可以从现今出土的甲骨文得到印证,大部分的甲骨文内容都是围绕祭祀和战争的。
战争既然对先民的生活有至关重要的影响,那么战争中的一些信息也会渗透到先民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文字是记录先民生活的重要工具,那么从古文字的字形中我们也可以探索到一些古代战争的文化信息。
一、汉字与古代军事战争思想
在生产极为落后的上古时期,生产单位都是以血缘关系为基础建立起来的氏族公社,人民都生活在相互协作紧密的群体之中,个体与个体,群体与群体之间难免不起摩擦,从繁体的斗字可以形象地看到两个人相互厮打的场面。甲骨文中“斗”字作 [XCz1.TIF;%50%50,XQ],左右两个符号代表两个人,一副怒发冲冠,徒手相搏的样子。叶玉森认:“古斗字像怒发相搏形。”字形中可以看出在“斗”字产生的时代,人与人,部落与部落之间的矛盾并不十分尖锐,打斗中并不使用器械,一般也不会造成致命的伤害。
随着部落经济的进一步地发展,生产工具的进一步改进和创造,部落间的矛盾也进一步的激化和升级,用于战斗的工具也就应运而生,从此就出现了武器。从“战”字的字形来看,它是由两个部件构成的,繁体的战作“戰”。许慎在《说文解字》中认为它是一个形声字,“單”表音,“戈”表意义。其实这种说法有失准确性,“單”字不仅仅是表音部件那么简单,他与“战”字本身的意义十分密切,在甲古文中“單”字作等几种字形,从字形上看是一个捆绑着石块的树杈,这很有可能是狩猎时使用的一种防卫型工具,用于人与人之间的战斗时很可能就是一种防卫型武器。段玉裁在《说文解字注》中说:“经典谓之干…。所以扞身蔽目。用扞身,故谓之干。”由此可见,“干”就是一种防卫器械。春秋时期的一个钟上铸有“攻占无敌”的铭文。其中的“战”就写作,其中的“攻”和“战”应当理解为一对反义词,即进攻和防卫。
随着金属冶炼技术的提高和战争规模的扩大,出现了专门用于战场上格斗使用的武器,戈是一种具有强大杀伤力的攻击性武器,所以“干”和“戈”结合,有攻有防,才形成了“战”的本意。可以说“战”字的出现时古代战争残酷性加剧的集中体现,群体之间的冲突已经不再停留在“斗”的水平,而是你死我活的杀戮。由此可以推断“战”字的出现应当晚于“斗”字。
关于“争”甲骨文中它是一个会意符号,左右两只手,中间一竖。意为两只手争夺某物,这其实是一个抽象意义,两只手既可以表示两个人,也可以表示两股势力,中间的一竖,更加的抽象,它有可能是具体的事物,如财物﹑配偶,也有可能是权力﹑地位等。《说文解字》对它的解释是“争,引也。”,“引”就是拉弓紧张的一种状态,发生“争”这种状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资源相对缺少,而两种力量又势均力敌的时候。资源丰富,就不会去争夺了,力量相差悬殊也不会发生争斗。资源不足,两派又实力相差不大,人们就会为有限的资源而争,在“争”的同时可能会“斗”,甚至会因此而“战”。
一旦发生战争,参战的双方一般都是军队,“军”字在甲骨文中作。许慎在《说文解字》中对它的解释是:“军,圜围也。四千人为军。从车从包省。车,兵车也。”从造字法角度来看,“军”字是一个会意字,即用兵车围起来。从这里我可以看到在古代军队在止宿时,为防止敌人的偷袭,往往用兵车围城圆围,启到类似于城墙的防御作用。《说文解字》中所说的“四千人为军。”古代军队大约是以军为单位围城一圈。因此军事编制单位便与保卫共用一字。《银雀山汉墓竹简·孙膑兵法·十阵》:“疏而不可蹙,数而不可军者,在于慎。”文中“军”的意思就是包围,又此圆围乃军队止宿之圆围,故有引申出驻扎﹑营垒等意义。《银雀山汉墓竹简,孙子兵法,行军》:“凡军好高而恶下,贵阳而贱阴。”这里的“军”指的就是营垒。可见“军”在最初的时候并不是直接指代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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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字与文化的关系曾经并不为人们所重视,但是最近20年,随着汉字文化学学科的建立和发展,已经成为一个热门话题。汉字作为世界上唯一使用至今的以表意为主体的文字,“构形的最大特点是它要根据汉语中与之相应的某一个词的意义构形,因此,汉字的形体总是携带着可供分析的意义信息。”虽然说世界上各民族文字无不凝结着一定的文化信息,但汉字在它自身的结构中包含着丰富的文化因素,反映了汉民族的文化特征,这一点在象形意味浓厚的古代文字中表现得更加明显,是其他表音体系文字无法比拟的。因此,汉字与文化的关系越来越为人们所乐道,再加上历史底蕴的深厚,我们在认识汉字、更深层次理解汉字方面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一、汉字与文化的关系
在汉字没有产生之前,先人通过口语进行交流,凭借记忆一代一代往下传,但记忆容易遗忘或走样,同时还受到时间和空间的局限,不能长远流传。因而,我们的祖先在生存、发展的过程中,经过很长时间的努力,逐渐创造了汉字。从没有语言到语言的产生,是人类进化史上的一大飞跃;从没有文字到文字的产生,是人类进化史上的又一大飞跃。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由于汉字的产生和发展,自古以来汉民族长期积累的哲学、文化、科技和历史才得以记载和流传至今;我们祖先的思想、文化艺术和科学技术才得以广泛传播和日益提高。所以汉字是既反映文化又与文化相互依存的文字体系。
二、汉字推动汉文化的发展
(一)汉字推动了书法艺术的发展
汉字推动了汉文化中书法艺术的产生和发展。“中国书法艺术是以中国汉字的文义为内容,以某种字体的书写为形式,书写出来的有章、有法的一种艺术形式。”它是随着中国汉字的产生、发展而产生和发展起来的。
(二)汉字推动了篆刻艺术的发展
汉字推动了汉文化中篆刻艺术的产生和发展。篆刻是我国特有的一种汉字、书法雕刻相结合的艺术。在纸张发明之前,人们的书写材料为龟甲兽骨,青铜器,石器,木简等。人们是将汉字刻在材料之上,这为篆刻艺术的产生奠定了基础。而汉字的以形表意所具有的图画性、艺术性及字体多变性又是其产生发展的条件。
篆刻艺术起源于实用,开始只是作为商业上交流货物时的凭证,及当权者表示象征权利的证物,后来发展成为一种独立的,作为欣赏的艺术。
(三)汉字推动了修辞艺术的发展
汉字推动了汉文化中修辞艺术的发展。在古汉语中,词汇多为单音词,即一音一词一字,这样字与词就建立起一对一的关系。而汉语表义是靠语序排列的,这就为同一语句的顺读,倒读皆可诵提供了可能,而这种同一语句的顺读,倒读皆可表义就是回文。
三、研究汉字与汉文化关系的意义
(一)有利于正确认识汉字的地位和作用
首先汉字不是落后的。有人认为汉字是落后的。汉字是汉文化的一部分,其形成与发展都要受到汉文化的制约和影响,甚至可以说什么样的文化决定什么样的文字。如果弃之不用,人们就不能通过研究汉字来考察远古已逝的文化。
其次,汉字不是万能的。汉字负载着大量的文化信息,但并不是所有的汉字都与汉文化有关,二者并不是一对一的对应关系。汉字是反映一定的历史文化,人文信息,但绝不是每个字“都是一页恢宏的历史”。
(二)有利于拓宽汉语言研究的广度和深度
现今中国汉语的研究,多用国外研究拼音文字的方法加以研究,且不说这种方法是否适合汉语,但可以肯定地说,研究汉语只用这种方法是完全不够的。因为汉字与拼音文字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文字,汉字有自己独特的特点,这需要人们用符合其特点的方法加以研究,这需要人们不断地探讨,深入地研究。而将汉字与汉文化联系在一起,一并研究,从汉文化的角度看汉字的产生和发展,及汉字是如何构形等,这可以说是汉语研究的一部分,扩大了汉语的研究范围。
四、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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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韩资银行本土化进程及经营现状
2006年12月,中国加入WTO后5年过渡期结束,中国金融业进入全面开放时期。随后,银监会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外资银行管理条例》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外资银行管理条例实施细则》,贯穿了以外资银行法人为导向的监管理念。自此,外资银行开始实施法人改制,成立本地注册法人。本地注册法人的成立,其管理架构与经营理念的巨大变化成为外资银行本土化进程的里程碑。外资银行本土化进程由此也分法人成立前时期和法人成立后时期两个阶段,不同的阶段其本土化路径体现出了不同的特征。以笔者所调查的烟台市2家韩资银行为例,在2007年和2009年,两家银行分别转制为本地注册法人银行,成功翻牌并开办了人民币业务,迈出了本土化的关键一步。在华法人成立前,韩资银行没有统一的管理行,经营管理以韩国母行为主,采取业务跟进式的发展方式,主要经营战略为服务本国企业。这一时期,韩资银行缺乏统一、明确的本土化战略,业务范围局限于外币业务,绝大多数客户为韩资企业或合资企业,外籍员工占比较高,银行自身的本土化意愿与程度均不强。法人银行成立以后,韩资银行结合自身优势,提出了统一、明确的本土化发展战略,大力开拓中国市场,如H银行(中国)确定以私人银行业务和财富管理经验及技术引入中国市场,在东北三省和山东省大力拓展个人零售业务的发展战略,Q银行(中国)确定结合中小企业金融业务优势,努力拓展中国市场的战略;获准开办人民币业务,业务范围实现本土化;公司治理结构不断完善,对业务、资金等实施了集中化管理,建立了统一的内部审计模式;不断开发本土化产品,非韩资客户占比逐步提高(见表1)。
明确、统一的本土化发展战略的确立及实施,也推动业务的快速发展,截至2010年6月末,H银行(中国)贷款余额89.12亿元,较年初增加23.57%;各项存款70.18亿元,较年初增加15.09%。Q银行总资产为56.53亿元,较年初增加13%;各项存款23.04亿元,较年初增加108%(见表2)。
二、本土化问题与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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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在中文表达理解中的核心作用
在汉语的句子组织中,句法的基点是“字”。“因字而生句,积句而成章,积章而成篇”(《文心雕龙?章句》)是中国古代语言学对“字”和“句”关系的基本认识。在“字”和“句”中间,完全没有“词”的位置。即无须“词”的转换,汉字天然就是一个基本的语言单位。而“词”这个观念,在汉语中原来是一种文学样式,是将诗文配上曲调加以演唱的形式。“词”的word含义,是由翻译外来词而产生的,它并不是一个中文的概念。在现代汉语的分析范畴中,“单音词”和“字”对应,两者并无冲突。“双音词”把两个字的较为稳定的组合视为一个基本单位,并非没有道理。首先,单个汉字字义丰富,却不够明确。虽然中文高度依赖语境,但当我们仅仅指称一个概念的时候,指称本身的明晰就成了概念清晰的一个基本条件。中文不断创造新的概念、新的指称,其方法就是将有限的汉字灵活组合,产生新的组合义,从而创新了语汇。由此,新的组合义(1+1>2或1+1≠2的组合义),是双字组结构“合法性”即“词化”的必要条件。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明”表示bright,“白”表示white,而两者组合后的“明白”表示understand(组合义)。其次,中文的表达喜好单双音节交错的节律,因此新的概念的产生,即字的组合和“意会”,大都发生在一个稳定的双字组范围内。甚至即使在意义上是1+1=2的字组,也会因双音化而“凝固”起来,成为一个基本单位。前者如“然则”,王力分析说:“‘然’是‘如此’,‘则’是‘那么’,‘然则’本来是两个词,即‘既然如此,那么……就’的意思。后来由于它们常常结合在一起,就凝固起来,成为一个连词了。”
又如“所以”,“在上古时期,‘所以’应该认为是两个词,‘以’字有它表示工具语的本来意义。”“‘所以’这个仂语,在古代汉语里是最常见的凝固形式之一。”更有些1+1=1的字组,其组合不惜以意义的冗余去凑足一个双音节。例如,古代汉语中大量的“偏义复词”,诸如用“吉凶”指“凶”,用“国家”指“国”。“有孙母未去,出入无完裙”(杜甫《石壕吏》),“出入”实指“入”;“备他盗之出入与非常也”(《史记?项羽本纪》),“出入”实指“出”。又如古代汉语中大量的“同义并行复合词”,“涕泪”同义,“诛杀”同义,“忧虞”同义,“愿望”同义,“爱怜”同义。“吾既已言之王矣”(《墨子?公输》)的“既已”、“斧斤以时入山林”(《孟子?梁惠王上》)的“斧斤”,都是十分典型的1+1=1的组合。在汉语史的发展中,基本表达单位的双音节化是一个长期的趋势。然而,即使受双音化的影响,汉语的“双音词”仍然与欧洲语言的“word”有根本的不同。其关键在于汉语的双音组合是“字”组,汉字在组合中有很大的分析性。这就造成了中国语言学的一个世纪纠结:当两个汉字组合起来的时候,我们无法清晰地判断哪些组合是“word”,哪些组合不是。即使是那些很有把握判断为“词”的字组,只要提供合适的语境,组合中的字就有可能独立表意,由此形成汉语表达中十分独特的“组义分合二重性”。经典的例子如“非常”,合则为“很”,分则为“不寻常”;又如“半天”,合则为“好久”,分则为“白天的一半”。汉字的分析性使得“字”即使在一个成熟的组合中都潜藏着很大的游离性,这种游离性甚至能转换结构的性质。一个引人注目的现象就是“动宾强势转换”。例如,联合结构“唱歌”强势转换为动宾结构(“唱了一个歌”),联合结构“睡觉”强势转换为动宾结构(“睡好觉”),偏正结构“小便”强势转换为动宾结构(“小便小不出来”),甚至貌似不可分析的连绵词、音译词也难挡汉字的游离,连绵词“慷慨”强势转换为动宾结构(“慷他人之慨”),音译词“幽默”强势转换为动宾结构(“幽他一默”)。这一因汉字特点而造成的理解上的分合二重性,稍加扩展就成为汉语表达中习以为常的“结构重新分析”。
在汉语的句子组织中,音韵节律的基点也是“字”。“一句之中,或多一字,或少一字;一字之中,或用平声,或用仄声;同一平字、仄字,或用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入声,则音节迥异。故字句为音节之矩。积字成句,积句成章,积章成篇。合而读之,音节见矣;歌而咏之,神气出矣。”(刘大櫆《论文偶记》)汉语的表达,天然讲究对称与和谐。这种讲究,在口语中粗放地表现为单双音节的配合,而一旦要深究其规律,必须推敲书面语中每一个字的音韵表现,所谓“神气不可见,于音节见之;音节无可准,由字句准之。”(《论文偶记》)“字正”才能“腔圆”,字音是句子音律的基础。在汉语的句子组织中,意义的基点也是“字”。汉语是一种高度依赖语境的语言。汉语的说话人奉行“听话人负责”的言说策略,对听话人的默契有很深的信任。因此汉语句子的建构讲究“人详我略”。句子的意义依靠有限的文字作充分的意会,这样的文字在句子的理解中就成了一个一个的意义支点,在多方意会中灵活地组合起来,字义成为句义乃至篇章之义的基础。汉语句子的理解,在“字斟句酌”和“字里行间”展开,形成“文字有意以立句,句有数以连章,章有体以成篇”(王充《论衡?正说》)的意义格局。这样一个特点,造成了中文简洁凝练、灵活自由的风格,这也是为什么唐诗和宋词成为中国古代文学的高峰。正如张新所说:“中国文字这种高度凝聚力,对短小的抒情能胜任,而对需要铺张展开描述的叙事却反而显得太凝重与累赘。所以中国诗向来注重含蓄。所谓练字、诗眼,其实质就是诗人企望在有限的文字中凝聚更大的信息量即意象容量。”[3]汉字的凝练是中国文学充满诗意、中国人的思维充满丰富的意象和诗意的重要原因。中国语文研究传统高度评价“字”在汉语结构的组织和理解中作为基本要素的功用。刘勰指出:“夫人之立言,因字而生句,积句而成章,积章而成篇。……句之精英,字不妄也。振本而末从,知一而万毕矣。”(《文心雕龙?章句》)我在上世纪80年代的博士论文《〈左传〉句型研究》中曾指出:“(刘勰)强调‘因字而生句’,这是同西方形态语言的因‘框架’(形态配合关系)而生句完全异质的一种组织方略。因‘框架’而生句,以大统小,以虚摄实,是先有句法关系模式,然后在这个图式内的各条‘透视线’上刻意经营。这是一种静态的空间体造句。因字而生句,是以小组大,散点经营,以流程见局势。这是一种动态的时间流造句。刘勰所谓‘正本而末从,知一而万毕’,其中的‘本’、‘一’,都体现出汉语句子以‘字’为立足点的建构而非‘填构’的语言组织方略。”
当然,就汉语句子的格局而言,仅仅有字的立足点还是不够的,字的运用必须和“气”联系起来,并且浑然一体,形成句读段,才能产生强大的铺排延宕能力,使汉语的思维和表达流动起来,在语境的观照下形成生发语义的整体(这一点,正是后来有人提出的“字本位”语法的很大的局限)。而“气”的形成,依然是“字”的有节律的组合。汪曾祺曾提出过一个观点:作为汉字书面语的诗歌和小说,用口语朗诵,甚至配乐朗诵,听上去就像隔靴搔痒,很不过瘾,因为离开了汉字视觉,会损伤原作的意境。他以柯仲平的“人在冰上走,水在冰下流……”为例,指出:“这写得很美。但是听朗诵的都是识字的,并且大都是有一定的诗的素养的,他们还是把听觉转化成视觉的(人的感觉是相通的),实际还是在想象中看到了那几个字。如果叫一个不识字的,没有文学素养的普通农民来听,大概不会感受到那样的意境,那样浓厚的诗意。‘老妪都解’不难,叫老妪都能欣赏就不那么容易。‘离离原上草’,老妪未必都能击节。”因此,汉字书面语的阅读效果比耳听更好。与其听书,“不若直接看书痛快。”
篇8
近年来,外资银行在中国呈现加速发展的态势。截至2010年6月末,有13个国家和地区的银行在华设立了35家外商独资银行、2家合资银行、1家外商独资财务公司,另有24个国家和地区的70家外国银行在华设立了91家分行。同时,近5年来外资银行总资产也以年均12%的速度增加。随着在华市场的拓展和业务范围的扩大,外资银行加快推进自身的本土化进程,力争通过尽快实现人才、金融产品、技术和管理模式与本土文化的契合而获得在华发展的先机。按照发展战略及业务重点的不同,外资银行本土化模式大致可分为以下三种:一是以花旗、汇丰等大型国际型银行为代表的业务全面推进型;二是以荷兰银行为代表的专业化服务重点突破型;三是以日本、韩国为代表的依托母国总行的目标业务型。不同的发展模式产生不同的发展轨迹,韩资银行因母国与中国一衣带水的天然地域联系,实施紧跟母国在华企业投资地域和产业领域,服务于母国企业的目标业务型发展战略。这一战略的实施,既给韩资银行带来差异化服务的发展优势,同时又造成银行的发展受制于母国企业在中国的发展,甚至在本土化进程中衍生出一系列问题。本文在对韩资银行经营发展特点及本土化进程中存在的问题进行分析的基础上,以山东烟台的2家韩资银行(分别简称h银行、q银行)为例进行实证分析,深层次剖析韩资银行本土化进程中存在问题的症结所在,并提出了针对性的措施和建议。
一、韩资银行本土化进程及经营现状
2006年12月,中国加入wto后5年过渡期结束,中国金融业进入全面开放时期。随后,银监会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外资银行管理条例》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外资银行管理条例实施细则》,贯穿了以外资银行法人为导向的监管理念。自此,外资银行开始实施法人改制,成立本地注册法人。本地注册法人的成立,其管理架构与经营理念的巨大变化成为外资银行本土化进程的里程碑。外资银行本土化进程由此也分法人成立前时期和法人成立后时期两个阶段,不同的阶段其本土化路径体现出了不同的特征。以笔者所调查的烟台市2家韩资银行为例,在2007年和2009年,两家银行分别转制为本地注册法人银行,成功翻牌并开办了人民币业务,迈出了本土化的关键一步。在华法人成立前,韩资银行没有统一的管理行,经营管理以韩国母行为主,采取业务跟进式的发展方式,主要经营战略为服务本国企业。这一时期,韩资银行缺乏统一、明确的本土化战略,业务范围局限于外币业务,绝大多数客户为韩资企业或合资企业,外籍员工占比较高,银行自身的本土化意愿与程度均不强。法人银行成立以后,韩资银行结合自身优势,提出了统一、明确的本土化发展战略,大力开拓中国市场,如h银行(中国)确定以私人银行业务和财富管理经验及技术引入中国市场,在东北三省和山东省大力拓展个人零售业务的发展战略,q银行(中国)确定结合中小企业金融业务优势,努力拓展中国市场的战略;获准开办人民币业务,业务范围实现本土化;公司治理结构不断完善,对业务、资金等实施了集中化管理,建立了统一的内部审计模式;不断开发本土化产品,非韩资客户占比逐步提高(见表1)。
明确、统一的本土化发展战略的确立及实施,也推动业务的快速发展,截至2010年6月末,h银行(中国)贷款余额89.12亿元,较年初增加23.57%;各项存款70.18亿元,较年初增加15.09%。q银行总资产为56.53亿元,较年初增加13%;各项存款23.04亿元,较年初增加108%(见表2)。
二、本土化问题与瓶颈
从两家韩资分行的运营特点看,转制为法人分行后,其人员配置上出现华人管理中层,业务方面国内客户逐年上升,这说明两家韩资银行在逐步融入本地市场。但总体看,韩资银行本土化进程缓慢,本土化瓶颈问题难以得到有效突破,相关的经营问题和风险也逐步显现。
(一)市场融入度低、运行质量不高
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业务规模小,市场占有率低。从总量上看,两家分行平均资产规模只有10亿左右,平均负债规模9亿左右,整体市场占有率不足0.5% 。二是客户群体较为狭窄,授信集中度高。两家分行的信贷投放均集中于烟台、威海地区韩资出口导向型企业,分布在电子、机械、服装、造船业等劳动密集型产业,这些产业对外贸政策和劳动力成本的敏感度高,出口退税及劳动力成本的
较小调整,就会带来经营业绩较大波动,引发银行信用风险的集中暴露。三是金融融入度低。目前,欧美外资法人行普遍与中资银行在资产、负债及中间业务领域进行了广泛的合作,内容涉及资产管理、转受让、资金结算、银团贷款、拆借市场等,但两家韩资银行仅在拆借市场与中资银行有过简单合作,且金额较小,业务合作参与度低。
(二)管理体制难以达到本土化要求
一方面公司治理尚不完善,如q银行独立董事、外部监事履职的独立性和有效性还存在不足,独立董事、外部监事的薪酬由董事会决定,并由董事会对其考核,同时外部监事与母行间尚未建立直接有效的汇报路径;h银行存在未经董事会决议,高级管理层审批修订银行基本管理制度等情况。另一方面,内部控制“形不像、神难似”。银监会要求商业银行应建立健全内部控制架构并保证顺畅运转,但从目前的情况看,两家外资银行的组织架构均不是按照要求设置,而是根据人员情况和业务发展情况设置,比如q银行只有三个内设部门,h银行也是类似设置,以审贷会为例,2名业务主管+1名风险主管+1名行长的运行模式很难保证审批的独立性和公允性,诸如合规、会计、技术岗位等均是兼任,也很难发挥监督作用。
(三)流动性满足本土监管指标压力大
一是存贷比指标高居难下。截至2010年6月末,h银行(中国)的存贷比为126.99%,q银行(中国)存贷比为145.89%,距75%的监管要求差距较大。同时,为达到存贷比监管要求,部分行在拓展负债业务较为困难的情况下,采取了限制资产业务发展的经营策略,使得资产业务发展也一度停滞。二是韩资银行资金来源主要为同业存放和单位存款,同业拆入和储蓄存款所占比重较小,对于批发性资金依赖性高,核心负债依存度低,资金来源稳定性较弱。三是日常资金管理目标以满足即期资金需求及流动性监管指标为主,以短期资金支持中长期贷款,期限错配情况较为突出,7天以内的短期资金压力较大。
(四)信贷文化“水土不服”凸现风险
韩资银行的信贷文化与国内存在显著差异。以流动资金贷款为例,韩资银行认为对客户发放流动资金贷款并进行贷款展期,既能有效满足客户资金需求,又能降低客户财务成本,让经营良好的客户适时展期有利于“服务客户”宗旨的实现,因此展期贷款一般归于正常类贷款。基于这种信贷文化,韩资银行在国内经营时也大量发放流动资金贷款,并对客户一再展期。但现场检查发现,部分贷款通过办理借新还旧、在异地分行发放新贷款的方式变相展期,展期期限最长达到6年。同时,在部分客户经营亏损的情况下,银行仍为其办理展期手续,并归为正常类客户,造成潜在的信用风险。
(五)人力资源本土化瓶颈难以突破
一是高管层本土化问题未突破。目前,两家行的高管人员均由韩籍人士担任,与成熟外资行高管人员由本土金融资深人士或母国中国通担任相比,现任韩籍高管对中国社会生活认知少,文化熟悉度较低,制约了银行管理的有效性。二是普通员工对银行认同感不强。两家银行的人力资源管理缺乏长远规划,一些新进员工也多以积累工作经验、作为跳槽跳板为主,对银行文化认同度不高,人员流转快。以h银行烟台分行某4人编制的部门为例,从成立初至今已先后有5人跳槽。三是对母行派遣人员的本地管理不足。外籍管理人员的选择、任用、薪酬及考核等由母行决定,本地行权限不足。同时,外籍派遣人员流动性较强,稳定性不足,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经营发展的连续性。四是受银行社会认知度和待遇制约,两家外资行难以吸引到本地的优秀人才,人员素质有待提高。
三、本土化问题深层原因分析
(一)发展战略制约本土化发展
目前韩资银行的发展战略可归结为目标业务型,即银行紧跟本国在华企业投资地域和产业领域,服务于本国企业。这一战略在银行介入中国市场初期具有独特的优势,但也受制于本国在华企业的数量和发展规模。因为金融资本的扩张速度远高于产业资本的扩张速度,韩资银行改制后经历了较快速度的规模扩张,如不及时更新发展战略,重新定位市场,为本国企业服务的异国化特质就会不断固化,出现客户资源“天花板”现象,更严重的是东道国企业被排除于银行服务行列。目前部分中小韩资银行受其发展战略所困,本土客户拓展困难,客户本土化停滞不前。
(二)企业文化融合性不足
目前韩资银行企业文化仍沿袭母行文化,未能结合东道国文化特质,融合形成具有本土化特征的企业文化。如韩资银行倡导员工自主自律的企业文化,倚重员工自我约束与自我管理,因此内部岗位设置中不兼容岗位制衡及授权管理存在不足,不符合国内监管部门对银行内部控制的监管要求,也不适于目前国内经营管理环境,因此产生大量操作风险问题。对q银行现场检查发现,该行未建立资金业务
及交易系统授权管理制度和审批程序,个别分支机构存在不具备交易资质人员使用他人用户名和密码进行交易的情况。
(三)社会影响力及认知度不够
银行是经营货币信用的特殊机构,受依赖心理制约,社会和企业对本土银行的信任要高于外资银行,因此国民认知度对外资银行的本土化程度也起着较为关键的作用。与资金实力雄厚、国际知名度较高的欧美外资银行相比,公众对韩资银行的认知及信任仍有差距,2007年又发生了韩资企业非法撤资事件,使得大众对韩资企业的警惕心理进一步提高。据半岛网报道:52%以上的大众和企业不愿同韩资银行发生业务往来,90%以上的大众和企业表示不会把钱存在韩资银行,社会氛围的排斥,不利于韩资银行进一步扩大本土市场。
四、相关建议
(一)加强文化融合,树立外资银行服务品牌
外资银行在实施全球化标准服务的同时应着力探索文化融合之路,寻找与本土文化相融合的契合点,关注本地市场的需求,设计和提供符合目标客户潜在需求的产品和服务,在提供的银行产品雷同的情况下,在营销行为、合作习惯、谈判风格、后续管理等软文化和软技能上突出客户管理特色,取得竞争优势,形成独特的外资银行文化及服务品牌。
(二)完善管理模式,奠定本土化发展基石
如何将母行良好的管理文化和管理模式与当地实际结合,建立起既保留母行管理特色,又兼顾当地实际的本土化管理模式,是韩资银行能够做强做大实现长期可持续发展的基础。一是应根据公司治理的原则与要求,完善独立董事、外部监事薪酬管理及考核评价,建立外部监事与母行之间的有效沟通,完善公司治理机制;二是按照商业银行法、银监法等要求健全必要的内设部门,厘清职责分工,为管理流程再造奠定组织基础;三是要按照监管要求完善诸如审贷会等各项制度,使制度能够和业务发展情况实现无缝对接;四是要实现管理的语言与文化融合,减少信息中间漏损,杜绝管理、执行两层皮。
(三)注重队伍建设,为本土化植入原动力
人才本土化是经营本土化的前提,对韩资银行而言,重要的是植入中国基因,吸收中国文化和智慧,打造自己的人才竞争力。为此,一是吸引本土高级管理人才,在决策和经营导向中注入本土元素;二是要积极推行“本土吸纳、国际培育、善用善待”的人力资源策略,利用母行经营管理优势,给本土人才提供全方位培训和进一步发展的机会,培养出一支既了解国内当地市场、又懂得国际惯例的员工队伍;三是要注重对不同来源的员工进行文化融合,提供完善和良好的企业经营理念培训和文化熏陶,避免员工曾有的其他公司文化烙印带来的负面影响,减少和弱化文化冲突,建立起真正融合企业与当地文化的本土化的员工队伍。
(四)创新产品服务,加强本土化载体建设
韩资银行要实现本土化发展,就应逐步摆脱目标业务型发展战略,立足自身优势,建立起多元化、多层次的商业银行品牌体系,特别是发挥小企业金融服务优势,从业务导向及客户导向两大体系构筑小企业金融服务品牌,大力发展小企业贷款业务,形成在小企业金融业务本土化营销上的核心竞争力。
(五)加强协作监管,发挥监管引领作用
首先,督促境内法人行建立资本补充机制,增强资本实力,为业务扩张和风险缓释奠定基础。其次,加强全面风险管控。督促完善日常流动性监控手段和工具,加强资产负债管理,改善期限错配情况;完善内部控制,建立操作风险管理系统,有效识别、检查、控制操作风险;建立经济资本管理长效机制,将资本监管要求与自身管理目标结合,促进资本充足率和资本管理水平持续提高。
参考文献:
[1]韩山华.法人导向下的外资银行本土化经营战略研究[d].复旦大学硕士论文,2008.
篇9
早在马克思写作《资本论》时,就曾直接用到“自然化”一词。虽然马克思笔下的“自然化”[1]还没有深入到大众文化、大众传播研究的领域,“自然化”的意义也还是抽象和模糊的,但他的这一提及深刻影响了以后研究大众文化、大众传播理论的思想家们,为他们作相关“自然化”问题的讨论注入了灵感和启发,也提供了科学的视角和理论源泉。
霍克海默认为,“娱乐工业借助符咒的力量,确立了自己的语言、语法和词汇,这是一种例行化的过程。”[2]用“符咒的力量”来形容,这种描述本身就带有超验色彩。他们又进一步指出,“演艺明星无论是第一次表演,还是再次登台,都热情自如地使用这种语言,似乎在很久以前,这种语言就以沉默的方式存在”。[3]这里的“语言”对应先前的“例行化的语法、词汇”,这是霍克海默“自然化”问题的体现之一。在他们眼里,发达工业社会带来了繁荣的大众文化,电视肥皂剧、流行音乐等虽然形态各异,内容不同,但是其语言风格都遵循“模式化”、“惯例化”的规则和规律;虽然大众选择的形式不同,但实际上隐藏在这些背后的还是一种意识形态。
霍克海默认为,因为有了模式化的语言风格做基础,所以“每当娱乐工业出现新的与之不吻合的苗头时,这时就会进一步强化习俗的力量。”[4]因此,霍克海默他们的“自然化”还指“习俗的力量”。习俗是自然界传承下来的经验、习惯,被世人看作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自然法则”。常人不会违背先人留下的传统,更不会轻易冒险将其改变。
在他们看来,大众是在选择自己爱看的内容和消费娱乐、休闲方式,好像有了“随意性”的追求,但这只不过是一种假象。为了让公众能顺顺当当地接受已规定好的标准,变化的风格、细节和人物就是充当掩护的“烟幕弹”,隐藏于这些现象当中的标准语言始终如一、自始自终没有改变。对“随意性的追求(自然而然)”是霍克海默、阿多诺“自然化”问题的又一个体现。
在他们眼里,所有大众文化的载体都包含重复的因素,长久下来,通过电影院、电视等大众媒介进行的传播就是重复的传播,包括电视娱乐节目、肥皂剧、流行音乐在内的大众文化一起形成了“风格统一体”,变成了“非文化体系”,构成了野蛮风格的入侵。在他们眼里,统治阶级就是凭借现代技术和大众传媒,行使意识形态的统治功能。技术带来的规模化生产形成一个无处不在的天罗地网,人们无法逃避,只能被动接受,大众的主体性逐渐消亡,当人的思想已被“自然化”麻痹,这时被动变为主动,强制变成习惯,大众文化融入进生活,人们开始争先恐后的要求重复的大众文化内容。霍克海默、阿多诺“自然化”也得以完成。此刻没有文化可言,凸显出来的是野蛮和非文化。与其说是发达的文化工业社会,还不如说是野蛮的文化工业时代。
霍克海默、阿多诺“自然化”就等同于“非文化”即野蛮。姑且我们暂不评论霍克海默他们说的对不对,他们所处的战后的那种恶劣的生活环境,让他们极度担忧个体的生存状况,和整个社会发展的前景。从而也导致他们思考得出的“自然化”问题过度走向了极端。
二、罗兰・巴特“自然化”:“人性化”等
法国符号学家罗兰・巴特的“自然化”潜移默化地贯穿在他的整个文化研究中,无论是在符号学的理论中,还是阐释神话学的过程里,“自然化”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并且“自然化”在巴特那里以各种丰富的形式出现,含义也是各式各样的,可以看到任何借助“自然化”来建造的意义,都被巴特悉心的一一指出。无论如何,巴特的相关研究都是为了戳穿“自然化”的传播诡计,对各种大众文化、大众传播现象作出意识形态的揭示和批判。
巴特是在其1953年出版的《写作的零度》一书中,最早详细地谈到“自然化”问题,他使用“自然化”(naturalization)概念来解析文学的神话现象。到了后来,“自然化”就成了巴特研讨大众文化“今日神话”(today myth)的一个重要命题,并在1957年出版的《神话――大众文化的诠释》中系统地出现和反映。[5]
具体看来,在《写作的零度》中巴特把文学结构的某种“自我封闭”或“自我完满”的情形称作“自然化”,[6]这里巴特指的是:文章的一种程式化结构,例如我们所见的每篇文章都会有开头、中间、结尾部分。这样一种程式化的法则已经深深扎根在人们心中,无论是自己写文章,还是阅读文章,都会按照这样一种程式化的法则进行,这样一种程式化的文学结构是巴特眼中“自然化”问题的体现之一。
在《神话――大众文化的诠释》中巴特把大众文化体现人的“本性”(即人的“七情六欲”)的一些关联和关涉、也称作一种“自然化”。马克思曾说人的自然是“需要与欲望”的总体,着眼于人的“本性”,这也是属自然的东西,在巴特看来,想要达到大众文化、大众传播想要的效果,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大众需要什么,大众文化、大众传播就一定得及时反馈和给予大众想要和需要的“要求”,以此不断来满足人的需求与欲望。欲望是一种主观心理现象,其强度和广度可以通过媒介的作用来加强、扩张或膨胀。媒介通过“自然化”的掩护,把人们潜意识里需要的,甚至是没有察觉到的“人性”给其唤醒、甚至培养缔造出。没有人愿意强迫地被要求完成事情,当所有的目的都是在精心巧妙地安排下走入自己的生活,大家就都会不知不觉、乐意地去完成。到最后“自然化”还会把大众打造成一种自愿去做的状态,当大众争着、抢着想要完成的时候,神话的效果便也随之而来了。
此外,巴特相信大众文化的“自然化”之所以能够完美地形成意识形态方面的“假正当”,除了依据人性化以外,还立足于“自然法则”对社会、对大众进行操控。这样的“自然法则”观念在巴特眼中是一种话语独断式的言论,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就是强加式的给出说明和解释。就好比霍克海默、阿多诺所说的“习俗的力量”。正如中国文化中有“食、色性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一类的说法,无论因由,自古人们认为自然方面的东西其存在就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合理合法,这也就是人类“自然法则”方面的观念。[7]这种“自然法则”在大众的眼里就是惟命是从,好像只用给出“命令”,人们就会乖乖地照着去遵循和办理,这是巴特大众文化、大众传播理论存在“自然化”问题的又一个具体体现。
三、布尔迪厄“自然化”:“简单化”
在罗兰・巴特之后对大众文化、大众传播理论存在“自然化”问题给予过较多关注的思想家之是法国的学者布尔迪厄。在布尔迪厄的《实践与反思》里谈到了现代文化产品的“自然化”问题,而布尔迪厄作为思想家时提到的“自然化”问题主要指的是文化产品当中的意识形态在一种“简单化”的表述中有着对于大众一种所谓自然而然的隐性的操控。
布尔迪厄曾经反复指出,在文化产品中意识形态是依托某种“自然化”来形成、实现它对大众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此外,这种“自然化”也就是文化产品一种所谓“简单明了”、 “自然而然”的表述形态、风格。值得注意的是,布尔迪厄的此种“自然化”已经出现在巴特相关的讨论中。从这个意义来看,可以说,布氏的相关认识有着巴特的启发。
布尔迪厄长久以来被学术界关注的是他的实践理论,以及在实践理论体系中占据中心位置的“习性”这个概念。从某种程度上,从“习性”这一概念入手,是解读布尔迪厄“自然化”命题的起点。他是在对“习性”有关理论的创作过程中,流露出了他“自然化”命题风格的特点,或许他太过依赖“习性”的概念,导致他之后得出的“自然化”命题,也与他所下的“习性”概念一样,充满悬乎。“习性”与他的“自然化”问题这两者间有着十分紧密和不可分割的联系。
笔者认为,首先“习性”的概念就是布尔迪厄大众文化、大众传播“自然化”问题的一个方面的具体体现。“习性是与世界的日常关联。”[8] “与世界的日常关联”这就是在与“自然”套近乎,试图建立与“自然界”之间的联系,得以形成“自然化”。
“习性”是布尔迪厄“自然化”命题的一个体现,如果说这种概念的给出让我们对布尔迪厄的标新立异有了错误的解读,那么在他的直接表明更能让人信服。他曾直接说到:“大众从一出生就认可、接受了世界的现状,根本无需劝导和灌输,因为他们的心智来自认知结构,认知结构又是依据世界结构来构建的,世界结构是一种原生态的顺序,即‘事物的秩序’。”[9]这是布尔迪厄“自然化”问题最直接、最具体的体现。
布尔迪厄认为人是带着“自然化”形成的意识出生的。“自然化”的意识是事物的秩序。“事物的秩序”又是最原始的自然状态,存在于自然界里的万事万物,他们都有自己生长、生活、存在的规律。这些规律是客观存在的“自然法则”,是自然本身的内涵,或者规律,因此也是最简单,最基础的“自然”是我们讨论的最浅显的“自然化”。布尔迪厄的“自然化”问题相当直接和激烈。他在《实践理论纲要》,《实践的逻辑》,《实践与反思》等著作中都曾讨论过事物的秩序,以及这种“自然化”的意识形态生成的支配问题。
除此以外,布尔迪厄曾经反复指出,大众文化、大众传播的意识形态是依托“自然化”来具体形成的、实现意识形态对大众悄无声息、潜移默化的操控和影响。此外,布尔迪厄所说的这种“自然化”还指的是文化产品、大众文化中一种所谓“简单明了”、“自然而然”的表述形态和风格。[10]因此布尔迪厄的“自然化”还指语言表述形态呈现出的一种“简单明了”、“自然而然”的风格和面貌。
上述这些构成的布尔迪厄的“自然化”问题都是在强调“简单化”的意思和思想。
结 论
霍克海默、阿多诺,罗兰・巴特,布尔迪厄这三位思想家或学者对大众传播、大众文化“自然化”在“意义归结”方面是一致的,批判现代社会极权主义。所谓“流变”,一是从对西方大众传播或大众文化“自然化”问题的认识由“单一”(霍克海默和阿多诺)走向“多样化”( 罗兰・巴特),再是走向了关注“重点”(布尔迪厄);再是,对“自然化”极权主义的功能(对人的操控)认识,则由断言式(霍克海默和阿多诺)走向了学理解说(巴特),再走向了生理、心理学层面的解释(布尔迪厄),也就是其认识在走向学理化,同时一定意义上也走向了某种“深入”。
注释:
[1]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第24卷
[2]霍克海默、阿多诺:《启蒙辩证法》,梁渠东等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
[3][4]约翰・费斯克:《传播符号学理论》,张锦华译,远流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5年版
篇10
目前,人们对于“汉字文化”概念的界定,虽然从不同角度揭示了汉字文化的某些特点,但总体的研究力度还不够,挖掘还不太深刻,概括也不太全面。我们认为,界定“汉字文化”应该从宏观和微观两个角度着眼。宏观的汉字文化,是指汉字的起源、演变、构形等基本规律所体现的文化内涵;微观的汉字文化,是指汉字自身所携带的、通过构意体现出来的各种文化信息。宏观的汉字文化是建立在微观的汉字文化基础之上的,因而,在研究的步骤上,应从微观起步,逐步积累材料,总结规律,然后再上升到宏观的研究上。但微观的研究并不是对单个字符的孤立分析,而是要从整个汉字系统出发,着眼于宏观的背景,并以宏观的研究为最终目的。无论是宏观的汉字文化研究,还是微观的汉字文化研究,都必须围绕汉字这个中心,要以汉字的自身因素为根本的出发点,而不能脱离汉字,把本不属于汉字的东西生拉硬扯进来。
科学解释汉字与文化的关系,必须首先了解“汉字”和“文化”各自的本质。就汉字而言,它是记录汉语的书写符号体系,它的产生,主要是为了满足有声语言的不足。对此,清代陈澧曾做过精彩的描述:“盖天下事物之众,人日见之,则心有意;意欲达之,则口有声。意者,象乎事物而构成之者也;声者,象乎意而构成之者也。声不能传于异地,留于异时,于是乎书之为文字。文字者,所以为意与声之迹也”。[1](P8)意义是抽象的,是感觉器官所不能感知的;声音是一纵即失的,只能作用于听觉器官,而不能作用于视觉器官,它虽然能够成为意义的符号,但在技术落后的古代,却无法传之异地,留于异时。而人类社会的日益发展,迫切需要在更加广泛的时空范围内进行思想交流。这种需要,促成了文字符号的诞生。汉字作为记录汉语的书写符号,以一种特殊的符形将汉语的意义和声音物化下来,从而扩大了汉语的交际功能。可见,汉字的最根本的功能是记录汉语,是否与汉语的词相对应,是判断某一符形是否为汉字的决定性条件。汉语是各种社会文化的载体,汉字记录了汉语,因而也就与文化发生了联系。就文化而言,由于社会文化的复杂性,对“文化”概念的界定也就成为难题,各家之说竟多达几百种。有人认为文化专指人类的精神活动,有人认为文化包括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两个方面,也有人认为文化泛指人类社会的一切活动。我们比较倾向于17世纪德国法学家S·普芬多夫的说法。他认为,文化是社会人的活动所创造的东西和有赖于人和社会生活而存在的东西的总和。它是不断向前发展的、使人得到完善的、社会生活的物质要素和精神要素的总和。根据这个定义,汉字本身也是一种文化现象,是整个社会文化体系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汉字”和“文化”这两个概念,应该是上下位的种属关系。然而,在社会文化结构中,汉字这一结构成分必定要跟其他成分发生关系,所以“汉字”与文化的关系,并不仅仅表现为汉字与整个文化体系的关系,而更多地表现为汉字与整个文化体系中除汉字之外的其他文化元素的关系。关于这一点,王宁先生曾作过明确的辩证:“‘汉字与文化’这个命题实际上属于文化项之间的相互关系范畴,具体说,它是指汉字这种文化项与其他文化项之间的关系。文化项之间是彼此有关系的,在研究它们的相互关系时,一般应取得一个核心项,而把与之发生关系的其他文化项看作是核心项的环境;也就是说,应把核心项置于其他文化项所组成的巨系统之中心,来探讨它在这个巨系统中的生存关系。如此说来,‘汉字与文化’这个命题,就是以汉字作为核心项,来探讨它与其他文化项的关系。”[2](P78)许多学者谈汉字与文化的关系时,总是笼统地将“汉字”和“文化”这两个概念简单地对应起来,让人觉得汉字似乎是独立于文化之外的,这种割裂“汉字”与“文化”的做法是不可取的。
汉字在整个文化体系中的地位是十分特殊的,它既是各种文化项之一,又是书写和表达其他文化项的载体。它通过记录语言中词的方式,保存了词的意义所反映的各种文化信息,因而同其他文化项之间建立了极为密切的联系。汉字的悠久历史与其跨时代性的特点,更使它具有了很大的文化考古价值,成了研究历史文化及其变迁的重要依据。汉字与文化的这种密切联系,使得二者之间具有着特殊的互证关系。人们既可以从汉字的角度去研究文化,挖掘汉字的起源、演变及其构形等各种规律中所包含的整体文化特质和具体文化信息;又可从文化的角度去研究汉字,探讨其他文化项对汉字自身发展规律的影响。汉字自古至今一直顽强地坚持自己独特的表意性,始终没有割断同文化的联系,这使汉字文化的研究对各个历史阶段都有一定的适用性。因此,汉字文化研究不仅在理论上具有合理性,而且在实践上具有可行性。
二、“汉字文化”与“汉语文化”的区别
在汉字文化研究领域,一些人往往混淆“汉字文化”和“汉语文化”这两个基本概念,将汉语中所表现出来的文化内涵当成汉字文化现象来研究,从而影响到汉字文化研究的科学性。
其实,“汉字文化”和“汉语文化”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有着各自不同的内涵。汉字和汉语虽然同是文化的载体,但二者之间却存在着本质差别。就其构成要素来说,语言只有音、义两要素,而文字则有形、音、义三要素。汉字的音、义要素是从汉语那里承袭过来的,而形体要素才是它自身所独有的。字形虽然与音义有关,但却有着自己独立的作用和价值,具有自身的构造规律和系统。这就决定了汉字既与汉语有密切关系,又与汉语有着本质的不同。汉字与文化发生关系,一方面是以汉语为中介的,即通过记录汉语而成为文化的载体;另一方面,由于汉字形体的特殊性,使得汉字具有了汉语所不具备的文化功能。汉字是表意文字,特别是早期汉字,形体与所记事物之间的关系极为密切。人们可以从字形当中,窥探出与所记事物相关的文化信息,这些文化信息有些是词义能够反映的,有些是词义所不能反映的。从主观上讲,汉字构形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记录汉语中的词,它的表意特征是在字形和词义之间建立联系的一种手段和方式。也就是说,人们采用表意构字法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据形知词,而不是据形知物。但从客观结果上看,汉字的表意构形不仅记录了词,而且还记录了除词以外的其他信息。如甲骨文中的“王”字,除了记录了“王”这个词外,还以其像斧头之形的构形告诉人们,古代统治者是靠武力统治天下的。这些信息,由于远古文献的贫乏,我们无法从“王”的词义本身获得。在最初造字时,古人并不是有意识地要将这些信息保存在字形之中,而是由于当时统治者必然拥有武器,人们看到武器极易联想到拥有武器的人,于是,便用武器之形作为记录“王”这个词的字形,以期在字形和词义之间建立一种明确的联系。后来,统治者的形象发生了变化,“王”的词义也随之改变,人们通过“王”的词义本身已无法了解到古代统治者的特点,而“王”的字形则成了古代统治者形象的历史见证,具有了十分重要的文化考古价值。由此可见,汉字的文化功能实际上有两个来源:一个来源于汉语中的词,一个来源于汉字的自身形体。前者是汉语的文化功能在汉字形体中的物化,是与汉语文化相重合的,因而仍应归于汉语文化的范畴。后者是汉字自身所独有的,因而才是真正的汉字文化。
在具体研究中,不少人把汉语文化贴上了汉字文化的标签,把许多本属词汇范畴的现象也归到汉字身上。如有人在名为汉字文化研究的文章中,用《说文》“牛”、“马”二部字多的事实,去印证我国古代曾经历过畜牧业时代。我们且不说这种印证有何实际价值,仅在理论上,就存在着混淆汉字文化与汉语文化的倾向。“牛”、“马”二部的字多,只能反映出当时语言中与牛、马有关的词多,除此之外,汉字字形本身并不能提供更多的文化信息。因此,对“牛”、“马”二部字所反映的文化现象的研究,只能算是词汇文化问题,而不能称为汉字文化。假如把属于词义的东西都归于汉字,汉字的文化功能就确实无所不包了。如果这样的话,任何文字都是记录词义的,因而也就必然记录文化,那么,汉字与其他文字还有什么不同之处呢?我们研究汉字的文化功能,必须从汉字的特殊构形出发,只有这样,才能发掘出汉字文化的本质特点。
三、汉字文化功能的量度
对汉字的文化功能把握不准,甚至随意夸大,是目前汉字文化研究中存在的一个较严重的问题。不少学者受“汉字优越论”的影响,将汉字夸得神乎其神,说“汉字是一串怪异的密码”,“是古代社会的活化石”,“每个汉字都成为了一定文化的镜像”。这些说法明显与汉字文化功能的实际量度不相符合。
汉字与文化之间虽然存在着互证关系,但这种互证关系并不是完全对等的。从总体上来讲,文化对汉字的证明功能要大于汉字对文化的证明功能,因为汉字毕竟是一种记录语言的符号,而且是历史积淀的产物,尽管它与文化之间存在着密切的关系,但它并不具备细致描写文化的功能,也不具备最终确认文化的功能,更不具备确认文化所属时代的功能。这就要求我们在进行汉字文化研究时,一定要对汉字文化功能的有限性有清醒的认识,准确把握汉字文化功能的量度,而不能随意加以夸大。在这方面,王宁先生等人所著的《〈说文解字〉与中国古代文化》可谓成功的典范。该书《前言》中明确表示:“汉字中所贮存的文化信息,只能从每个字的构形——一个小小的方寸之地,简化了的线条、笔画,以及字与字的关系中得到,所以是有限的,如果夸大它,从自己的主观臆测出发,弄出许多玄之又玄,广之又广的新鲜事来,其实是难以说服人的,也就把《说文解字》与中国古代文化这个题目给糟蹋了。”[3](P2)
汉字创造的最初目的是为了记录语言,而不是为了细致描写文化。汉字字形所体现出的除词义之外的其他文化信息,只是其创造过程中的副产品。如果将这种副产品上升为其主要功能,就会导致对汉字本质的误解。受夸大汉字文化功能观念的影响,一些学者不能正确摆放汉字的位置,不能正确看待汉字和文化的关系。他们不是把汉字看作记录汉语的工具,而是把它当成了考证和确认文化的灵丹妙药,试图通过汉字构形去构建整个中国古代文化史。于是,他们任意夸大汉字的文化功能,将本来毫无联系的汉字构形和文化现象牵强附会在一起。如有人说:“它的存在无疑是一个活化石,能使我们透过文字的静态形体步入到古人动态的文化意识中去,把文字内蕴所包含的深刻的政治、经济、宗教、艺术观念以及古人的行为方式、价值观念、认识事物的方式等揭示出来。汉字作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象征,乃是中华民族文化的脊梁。”[4](P15)作者把汉字比喻成中华民族文化的“活化石”、“脊梁”,说它是中华民族文化的“象征”,似乎中华民族文化的所有方面都可以在汉字字形当中找到根据,这无疑是对汉字文化功能的过分夸张。我们认为,汉字构形当中确实保存着不少有关古代社会状况的文化信息,但汉字并不具备细致描写文化的功能,它对文化的反映是有限的,而不是面面俱到的,因而,仅靠汉字构形无法确认文化,更无法全面构建古代的文化系统。
汉字构形系统是历史积淀的产物,是伴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逐步形成的,这就决定了它必然具有很强的历史层次性。但当汉字积淀为一个完整的构形系统时,这种历史层次性已深深地隐藏在整个构形系统的背后,变得很难甚至无法考察了,因而也就无法运用汉字去确认文化所属的时代。汉字构形中包含的一些文化现象,究竟应归属于哪一历史层面,是很难有确切的结论的。这就要求我们在运用汉字考证文化时,一定要持谨慎的态度,要尽可能排除主观随意性,在汉字构形和文化现象之间建立起客观、真实的联系。有人不了解这一点,而是笼统地不分时代层次地去考察汉字的文化功能,其结果只能导致错误的结论。如同样是《说文·女部》字,有人根据从女的字多,认为“男女地位的不平等完全可以从汉字字形中得到充分的证明。《说文》中女部下面有258个字,可以看出早先妇女的社会地位是比较高的。”[5];又有人认为,女部中的“大量贬义词,反映了古代社会女子地位低下,受歧视受侮辱”[6];为什么会有如此差异的结论呢?问题的关键在于《说文·女部》字本身的复杂性,它们决不可能是同一时代产生的,因而也就不可能反映某一个时代的社会观念。究竟哪些汉字起源于母系社会,哪些汉字起源于父系社会,现在已无法考察,所以,单凭女部字,既不能证明“早先”妇女的社会地位高,也不能证明“古代”社会女子地位低。《从女偏旁字看古代妇女的尊卑嬗变》一文[7],更是试图通过女部字去描述古代妇女地位的演变史。作者认为,我国古代妇女在母系氏族公社时期地位极尊,从商代开始由尊向卑转化,到西周以后地位极卑,这种演变过程都可以在汉字构形中找到证据。作者似乎对哪个字起源于什么时代、反映哪个时代的文化现象胸有成竹,但实际上,他在证明母系氏族公社时期妇女地位高时,用的是商代的甲骨文;在证明商代是妇女地位的转化期时,用的还是甲骨文;甚至在证明西周时期妇女地位低时,仍然用甲骨文就已产生的例字。那么,究竟哪些甲骨文反映的是母系氏族公社时期的现象,哪些甲骨文反映的是商代的现象,又有哪些甲骨文预先反映了西周时期的现象呢?这种缺乏历史观念的做法恐怕值得商榷。
汉字是一个符号系统,每个字符的存在都受着系统的制约,它既以某种方式与其他字符相联系,又以不同的构形与其他字符相别异。联系和别异是每个字符存在的两个必要条件,是汉字符号的本质内涵。汉字符号的系统性特点要求我们在分析汉字构形时,一定要从系统性原则出发,而不能孤立地分析单个字符。有些学者受夸大汉字文化功能观念的影响,总是戴着有色眼镜去审视汉字字形,习惯于到字形当中去为某种文化现象寻求印证。如有人认为甲骨文“母”字中的两个指事符号象征“胸前两乳十分发达”,并据此论证原始社会存在女性生殖崇拜。[8]我们认为这种论证是十分牵强的。汉字造字最初采取的是依类象形的方法,而象形就是要突出事物的显著特征,只有如此,才能将相类似的事物区分开来。如“牛”、“羊”二字的构形就突出了牛角和羊角一个向上弯、一个向下弯的特点,从而使二字的形体有了明显的区别。“母”字的构形之所以突出两乳,也是出于与其他字符相别异的考虑,因为“女”字所表示的母亲和“女”字所表示的女子在外形上很难区别,除了母亲的乳房比一般女子较为发达外,其他特征很难在字形中体现出来,于是,古人便在“女”字的基础上加上表示乳房的两点,作为“母”字的构形。这种构形,既保持了与“女”字的联系,又体现了与“女”字的区别,显然是为了满足汉字构形系统性特征的需要,而不是为了表示什么生殖崇拜。可见,汉字是一个具有严密系统性的符号体系,每个字符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受整个系统制约的。因此,我们不能为了一时方便而胡乱讲字,否则就会造成讲了一个乱了一片的严重后果,给读者造成困惑。
总之,“汉字文化必须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上,不能违背汉字的发展规律,也不能违背文化的发展规律。汉字文化学是科学,不是幻想,更不是个人无根据的联想和猜测。”[9]汉字构形确实蕴涵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在文化研究方面具有极大的参考价值。但是,我们在研究汉字文化时,一定要用科学的理论来指导,用谨慎的态度去操作,要树立正确的汉字文化观念,准确把握汉字文化功能的量度,合理分析汉字的构形;要明确汉字文化研究所要达到的目的,弄清汉字文化研究所要解决的问题以及能够解决什么问题,正确认识汉字文化学方法的适用对象,避免出于赶时髦心理的随意滥用。只有这样,才能使汉字的文化功能得到正确的体现。不过,要想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既需要有坚实的汉字学功底,又需要有较高的文化学修养,两个方面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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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1
从历史上的紫砂大家来看,紫砂壶从原创性和人文性都有着共同的起伏,每一件经典作品都有着它独有的原创性和人文性,有着那个时代的时代气息。随着时代的变迁,对于紫砂设计的观念也在不断变化。以经典的“石瓢”壶为例,“石瓢”最早称为“石铫”,“铫”在《辞海》中释为“吊子,一种有柄,有流的小烹器”。“铫”从金属器皿变为陶器,最早见于北宋大学士苏轼《试院煎茶》诗:“且学公家作名钦,砖炉石铫行相随”。坡把金属“铫”改为石“铫”,这与当时的茶道有着密切的关系。因为在宋朝初期,饮茶方法依旧遵循唐朝时期的古法,多为烹茶或煮茶,而之后随着时代的发展,宋朝茶肆文化盛行,茶肆成为了一种公共娱乐场所,甚至出现了专业的从业人员,《水浒》第十八回:“宋江便道‘茶博士,将两杯茶来。其中的“茶博士”便是指的此类人员,饮茶大众化导致了饮茶方式的改革,原本贵族式的金属茶具自然衍变成平民化低成本并且容易批量生产的陶器,久而久之便造成了茶壶名称的变化。由此可见,壶式造型的原创性,其实是与其中蕴含的文化内涵息息相关的。
篇12
一、引言
汉语文言作为国学的载体,在我国文化中有着重要而独特的地位。在中国文化“走出去”的过程中,优化文言文的翻译,对于让世界更好地理解我国传统文化有着极大的助益。但汉语文言作为一种在秦时就已经基本定型的书面语,与现代汉语差别较大,即使在古代,也更多的是一种身份,文化的象征。简洁而注重对仗,骈骊,用典以及音律工整的汉语文言本身也有着其特有的魅力,很多汉语文言文读来十分精彩,但译成现代汉语便索然无味。一般对汉语文言文的英译,基本与文言文译成现代汉语之后,再对现代汉语译本进行英译并无二致。也即是说,文言本身的风神荡然无存。读者在阅读这类英译的时候,已经很难从文本上识别其是否属于中国传统文化的范畴。而在16-17世纪的早期现代英语(Early Modern English)与现代英语近似,却又保留了一些古英语的特征,但在阅读上不会产生严重障碍,将汉语文言文英译成为早期现代英语,“以古译古”,能够体现出汉语文言古朴简洁等特点,又能提高我国传统文化在“走出去”过程中的辨识度,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方法。
二、以《孟子》的英译为例看当前文言文翻译的现状
位列“四书”之中的孟子是儒家极具代表性的一部经典,美国总统奥巴马曾经在首轮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开幕式上引用了《孟子・尽心下》中的一句“山径之蹊间,介然用之而成路,为间不用,则茅塞之矣。”而其选用的英译为‘Mencius said to KauTzu: A trail through the mountains, if used, becomes a path in a short time,but, if unused, becomes Blocked by grass in an equally short time. Now your Heart is blocked by grass.’该版本的译文是企鹅出版社于1970年首版,由香港学者刘殿爵(D.C.Lau)所翻译。然而最早翻译《孟子》的是意大利耶稣会士利玛窦(Matteo Ricci, 1552 -1610),他于1594年(明万历二十二年)完成了《中国四书》的拉丁语翻译,今已亡佚。最早英译《孟子》的是英华书院第三任校长英国人柯大卫(David Collie, -1828)完成的,同利玛窦一样,他也完成了《四书》的翻译,《孟子》作为其英译《四书》其中的一章。此后英国著名汉学家理雅各(James Legge, 1814 -1897)的《孟子》英译本于1861年出版。理雅各本人对于中国传统典籍有较为系统的认识与较为深刻的理解,他英译的《孟子》内容翔实,忠于原文,并添加了大量注释辅以理解,目前是最具有权威的《孟子》英译本。由加拿大多伦多大学中文教授杜百胜(W.A.C.H.Dobson)完成,1963年首版的英译《孟子》被收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代表作品集/中国系列》。此外,20世纪,英国学者翟林奈(Lionel Giles),英国汉学家兰雅(Leonard.A.Lyall),哈佛大学汉语副教授詹姆士・ 威尔(James.R.Ware),翟楚(Ch'u Chai)、翟文伯(Winberg Chai)父子都曾英译过《孟子》。
但在这些译本中,无论译者身份是中是外,虽然用词,句式甚至风格各异,但是都达到了表意的效果。《孟子》中原句所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在译文中充分得到了体现。但是源本中文言文的风格却鲜有保留。如果将这些译本回译,恐怕结果更容易是“山间的小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一段时间走的人少了,就会遍布荆棘,现在你的心里便满是荆棘”而与更为简洁古朴的原文“山径之蹊间,介然用之而成路,为间不用,则茅塞之矣。”相去甚远。钱钟书先生曾提出翻译的“化境”之说,即“ 文学翻译的最高理想可以说是‘化’。把作品从一国文字转换成另一国文字, 既能不因语文习惯的差异而露出生硬牵强的痕迹,又能完全保存原作的风味,那就算得入于‘化境’ ”。以上几种译文,“信”“达”兼备,“雅”亦不差,虽没有“露出生硬牵强的痕迹”,但在“完全保存原作的风味”上却欠佳。已然美,但仍不至尽善尽美。
此外,中国传统文化典籍中的一些观念因为囿于年代的限制,有些已经不在适用于现代社会。而在全球化进程日益加快的今天,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的深度,广度,频率与理雅各等人所处的时代相比,已经不在一个量级。各语种之间转译的现象也颇为频繁。英语作为世界上使用最广泛的语言,通常在转译过程中充当两种或多种文化交流的媒介。如斯宾诺莎(Baruch de Spinoza)《神、人及其幸福简论》的转译过程是:拉丁文-荷兰文-英文-中文;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梦的解析》的转译过程是:德文-英文-中文;尼采(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悲剧的诞生》的转译过程是:德文-英文-中文。因此,中国传统典籍的英译本在中国文化向世界传播的过程中起着颇为重要的作用。而在汉语文言文的英译过程中,由于自身风味的佚失,导致读者不能根据像国内读者一样根据文本的风格判断其时代,判断其是否出自中国传统文化。诸如“老而不死是为贼”“死生有命,富贵在天”等思想,如果在文化传播过程中,读者没有正确地判断这些思想产生的年代,误以为这是中国当代人的思想观念,则会造成不必要的误解。因此,文言文英译保留文言文本身的“风味”,在当今世界文化交流中的意义非凡。
三、“以古译古”方法使用早期现代英语的优势
1.早期现代英语与后期现代英语的区别
现代英语一般指从1500年至今的英语,其中又大致以1700年为界,十六,十七世纪的英语被称为早期现代英语,其后则为后期现代英语,即当代英语,1700年之后英语的语法,语音已经较为稳定,只有词汇在不断地扩充。早期现代英语作为英语从古英语到现代英语的过渡阶段,既保留了古英语的一些特点,又能够为现代的读者所理解。著名的英王詹姆斯钦定版圣经(KJV, King James Version)即是用早期现代英语写成,莎士比亚(William Shakespeare)的戏剧也是早期现代英语的作品。由于《圣经》英译本较多,且大多是当代英语译本,如NIV(New International Version)RSV(Revised Standard Version)因此借助不同版本圣经的比较,能够显而易见地看到早期现代英语与当下我们使用的后期现代英语的区别。由于早期现代英语与后期现代英语细节上的区别较多,此处仅列举一些早起现代英语较为明显,在“以古译古”方法中可以利用的部分特点。
1.1人称多保留古英语形式
Saying, Thou wentest in to men uncircumcised...(KJV Act11:3)
and said, "You went into the house of uncircumcised men..."(NIV Act11:3)
...for great is the Holy One of Israel in the midst of thee.(KJV Isaiah12:6)
...for great is the Holy One of Israel among you.(NIV Isaiah12:6)
For ye have heard of my conversation in time past in the Jews' religion...(KJV Galatians 1:13)
For you have heard of my previous way of life in Judaism...(NIV Galatians 1:13)
上文中出现的Thou, Thee, Ye等是古英语,现代除了诗歌,赠言等之外,已基本不用。但早期现代英语还大量保存了这些用法。它与当代英语的区别主要体现在第二人称上。早期现代英语中,第二人称单数主格用thou,第二人称复数主格用ye,第二人称单复数宾格用thee,而当代英语中以上几种情况都用you.第二人称单数所有格用thy或thine,今为your.
1.2动词词尾屈折变化
When thou art bidden of any man to a wedding...(KJV Luke14:8)
"When you are invited by any one to a marriage feast...(RSV Luke14:8)
Thou hast indeed smitten Edom, and thine heart hath lifted thee up: glory of this, and tarry at home: for why shouldest thou meddle to thy hurt, that thou shouldest fall...(KJV 2Kings 14:10)
You have indeed smitten Edom, and your heart has lifted you up. Be content with your glory, and stay at home; for why should you provoke trouble so that you fall...(RSV 2Kings 14:10)
早期现代英语在动词词尾变化上与当代英语有较大的差别。当代英语只有在第三人称单数作主语,动词的现在分词才会出现词尾变化,且对情态动词不适用。但在早期现代英语中,在第二人称单数,第三人称单数作主语时,动词的现在分词词尾都会产生屈折变化,对情态动词也适用,并且在第二人称单数作主语的情况下,动词的过去分词也要产生相应的词尾变化,如didst。接第二人称单数主语动词的词尾变化一般为-st或-est,个别情况会出现-t,如hast(have),shouldest(should),shalt(shall)接第三人称单数主语动词的词尾变化一般为-th或-eth,如hath(have), droppeth(drop)系动词are的第二人称单数现代分词形式一般为art,形成一个固定搭配Thou art.
1.3否定句式
For the poor always ye have with you; but me ye have not always.(KJV john12:8)
The poor you always have with you, but you do not always have me."(RSV John 12:8)
当代英语的否定句式一般要借助助动词do,而早期现代英语一般直接在动词后加not来构成否定句。
1.4介词Unto的使用
These things have I spoken unto you, that ye should not be offended. (KJV John16:1)
I have said all this to you to keep you from falling away.(RSV John16:1)
当代英语中的介词to在有些情况下早期现代英语中用unto代替,出现固定搭配如say unto sb. speak unto sb.等
1.5一些常用词的变化
And whither I go ye know, and the way ye know.(KJV John 14:4)
You know the way to the place where I am going. (NIV John 14:4)
早期现代英语中一些常用词和习惯用法,现代已经很少见到,甚至不再通用。如behold,whosoever,whither等。
2.以早期现代英语英译汉语文言文的优势
2.1能更好保存原作的“风味”
正如提到文言文,人们首先会想起的是孔孟老庄一样,提起早期现代英语,人们首先想到的会是文艺复兴时期的那些文学大家与文学经典,如莎士比亚(William Shakespeare),斯宾塞(Edmund Spencer)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英语文艺复兴在英语文化圈中的影响不亚于“百家争鸣”时期对中国文化的影响。这一时期的英语已经确立了新的语法系统,但是还是保留了很多古英语的痕迹。读早期现代英语,正如读汉语文言文一样,可以感受到一种古朴的风格,但又不至于产生阅读障碍。借助早期现代英语,可以使文言文的英译在“形似”上更进一步,更多地保留文言文原作的“风味”。
2.2提高文言文英译本的辨识度
虽然早起现代英语今天阅读上不像古英语那样难以理解,但早期现代英语与当代英语的差别还是比较明显。读者在阅读早期现代英语翻译的文言文译本的时候,无需注释就可以自然地判定这些文本出自古代,避免了一些误解的产生。
2.3有利于汉语文言的“走出去”
汉语文言虽然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有着很高的地位,是中国传统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是作为一种文化的载体,在中国文化走向世界的过程中,文言却难以向外推广。这也导致很多汉学爱好者无法更多了解文言文(Classical Chinese),无法认识中国传统文化之全貌。“以古译古”的方法,借用与汉语文言文有更多相似性的早期现代英语,可以提高汉语文言的存在感,为向世界介绍汉语文言提供了一个契机。
四、“以古译古”方法的具体运用
由于“以古译古”的目的在于更多地在英译时还原汉语文言的风味,而不是写出严格符合早期现代英语语法,用词习惯的文章,并且首先要注重的是译文的“信”与“达”。因此在使用早期现代英语英译文言文的时候,对早期现代英语的特点要有所保留。一些古英语词语,今天不再通用的,译文不宜采用。即要在保证译文信实于原文,表达通畅,易于理解的基础上来还原汉语文言的“风味”,切忌舍本逐末。
鲁迅先生曾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提出“硬译”与“宁信而不顺”的欧化翻译观,旨在在特殊历史时期“引进并吸收外国的东西, 完善中国的文法”“改变国民的思维方式, 促使国民觉醒, 从而实现救国的目的”而在全球化大背景下的今天,汉语文言的英译,也可适当采取异化策略,进行“汉化”,以达到鲁迅先生所说的“求其易解, 保持丰姿”的效果,更接近钱钟书“完全保存原作的风味”的化境。
例如《孟子》开篇《梁惠王章句上》第一句“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 更偏向于归化策略的理雅各译本的翻译是:
Mencius went to see King Hui of Liang. The King said,‘Venerable sir, since you have not counted it far to come here, a distance of a thousand li, may I presume that you are provided with counsels to profit my kingdom?’
理雅各的译文不仅信实于原文,而且归化得生动形象。如果采用异化的翻译策略,使用”以古译古“的方法,则译文大致为:
Mencius went to see King Hui of Liang. The King saith unto him,‘Thou hast traveled from afar to come here, a distance of a thousand li, broughtest thou anything to profit my kingdom?’
笔者翻译水平有限,与理雅各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但可以看到“以古译古”的英译更为简洁,也更加具有汉语文言古朴的风味。以钱钟书的“化境”说为标准,以“以古译古”方法英译汉语文言文,在“保存原作的风味”方面将更胜一筹。
五、结语
在不同历史时期,翻译的手段由翻译的目的决定,为了吸收西方文化,促使国人觉醒,鲁迅先生提出了“欧化”的翻译观。而在今天各种文化交流日益的今天,如何克服文化之间的差异,让中国文化以一种更“中国”的姿态走出去,是我们必须考虑的问题。“以古译古”的方法目的就在与在信实,通畅,易懂的基础上,拓展“异化”在文言文英译上的使用,更多保留原文的风味,让文言文的英译也能体现出汉语文言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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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3
(一)静态美。追溯到缘故的仓颉,汉字就是依类象形,先有其形后有其声。我们的祖先经过对万事万物仔细的观察进而用“汉字”将其描述。汉字的静态美我们来说说它的具象美。汉字的具象美可以包括音律美和字形美。首先我们来说一下音律美。汉字的音节相互之间非常独立,有着很强的节奏感,音节与音节之间抑扬顿挫,另外汉字之间的清音重音相互交替,平仄变化有致,给人以很强的韵律感,很强的音乐美。另外是当汉字相互在一起构成句子和文章,那么音律美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对仗,押韵,叠印、排比等多种多样的修辞手法的运用,更是增强了汉字的音律美。下面我们说说字形美。汉字笔画横竖撇捺等等笔画千变万化,相互结合之后如同一幅美丽的画面。汉字的结构就充满了美感,如同建筑结构一样,既有结构美也有自然美,给人一种自然而然的享受。也正是汉字的这种充满美感的节奏更是促生了书法这一充满着艺术感的项目。汉字不仅仅有着象形之美,更是有着会意之美,通过给人以无限的遐想,给人以无尽的美的享受。我们就以“美”作为例子,一只肥嫩的羊羔,让人想着就喜欢,这是多么美:视觉上联想到了羊羔的肥壮,味觉上给人以羊肉肥腻的感觉,触觉上也有着羊毛温暖的感觉。汉字的字形美其实反映着中华民族的追求美的民族特性。
(二)说完汉字的静态美我们再来说说汉字的动态美。我们将从字义美和生命美两个方面进行说明。
汉字是对自然界万物万事进行抽象之后的结果,自然界的万事万物就是美的本身,毋庸置疑,汉字以自然界为基础更是充满了字形美。这是汉字字义美的基础。汉字在经过千年的时间洗礼和沉淀,在历史的前进中不断的被赋予各种含义,其实在这个过程中汉字慢慢的被赋予了一种精神、被赋予了一种生命。汉字之中被赋予的文化内涵,就是体现着汉字的美。
二、汉字教学之中的汉字之美
(一)汉字本身的美感。汉字本身所带有的美感我们在上文中其实已经有着较多的说明。在语文教学过程之中,学习汉字的字形之美,汉字的结构,汉字的变化,汉字的音律等等都可以给人以无限的联想。我们在进行语文教学过程中,如果回避汉字的本身之美,那么这样的语文是不完整的。
(二)汉字之中的文化美。汉字的本身之美是一方面,更有意思的是汉字之中的文化美。作为文化的载体,学习汉字之美其实就是学习文化之美。在语文教学过程中,怎么可能不谈汉字的字里行间所流露的文化。
汉字之中其实流露中天人合一的思想。学习汉字的文化美,我们可以更好的把握中华文化。汉字的象形来源于自然,经过发展像自然界一样勃勃生机,无限繁衍。中国历史上虽然也经历过大分裂时期,但是却最终没有四分五[专业提供论文写作的服务,欢迎光临 dylw.NET第一论文 网]裂,很大的原因就是中华文化将中华民族凝聚,汉字将中华民族联系在一起,如同自然一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离不开谁。
汉字所流露的文化美还有汉字所表现的意境。“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这些汉字之中并没有写离别,但是这却给人营造了无限的离别的悲伤氛围,这就是汉字的魅力,这就是汉字的魔力,可以创造无限的可能。我们在语文教学中怎么可能会忽略这些呢?
总之,汉字文化是汉字在自身的长期衍生中所形成的独特品质,包括汉字本身所蕴涵的特征来源、形象意义及汉字所反映出来的社会生活和思维方式等一系列精神和物质上的东西与中华文明一脉相承。近三年汉字教学研究的成功经验告诉我们,扎实有效的汉字教学不仅会让我们的学生远离错别字,更会让学生在充满浓浓文化味的语文课堂上受到灵魂的浸染。我们可以设想,当闪烁着人性光芒的语言光照学生心底时,当语言成为流淌过学生心灵的音乐时,那正是我们民族的语文素养应该达到的高度。在语文的教学中,我们应该积极的挖掘汉字的魅力,发现其中蕴含的无限的美。当我们理解了汉字的美,也就理解了中华文化的美。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