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长期以来,科技期刊和期刊编辑在科学共同体架构和科技创新的链条中处于从属地位,导致科技期刊的发展始终落后于科技进步。分析认为,明确科学传播共同体在科技创新中的纽带作用,适时突出科技期刊在科学传播中的主体地位,将有助于明晰科学传播在科技进步中的位置,对提升公众科学素养、增强科学传播力、加快学科交叉的进程、加速科研成果的生产力转化等等都有重要的意义。文章以石油科技期刊为例,提出学者、作者、审者、编者、读者、转者等六位一体的石油科学传播共同体,梳理出石油科学传播共同体中科技期刊的轴心作用,指出科学界需要大幅度提高科技期刊和期刊编辑的地位,倡导在科学传播共同体架构下办刊,积极接入互联网和新媒体技术,助推国家科技创新。
1、概述
“共同体”一词较早用于政治和经济领域,科学界使用共同体一词,最早源于20世纪40年代。1942年,英国科学家、哲学家和社会学家波兰尼(M.Polanyi)较早提出并探讨了科学共同体的概念[1-6]。伯纳德·巴伯在《科学与社会秩序》一书与1952年在美国出版[7-9]。其中有相当一部分的篇幅是对于科学共同体和科学团体的论述。美国社会学家默顿十分强调科学共同体的作用,认为科学的目的是获取可靠的知识,科学共同体的任务则是建立和发展科学家之间那种为获得可靠知识而必须的最佳关系。他提出科学共同体的准则即规范是:普遍性、公有性、大公无私和有根据的怀疑态度。对“科学共同体”进行深入分析的是美国著名的科学史学家——美国学者托马斯·库恩,他从科学哲学的范畴进行了深入的论述。1962年,美国科学史家和科学哲学家库恩《科学革命的结构》出版,提供了科学共同体形成、发展和转变的认识论基础[10-11],科学共同体更加引起科学社会学界的广泛重视。科学共同体的概念出现之前,英国著名科学社会学家贝尔纳(J.D.Bernal)就提出了科学传播(ScienceCommunication)概念[12-17],1939年在出版的《科学的社会功能》中ScienceCommunication的中文译法为“科学交流”或“科普”,目前更倾向于翻译为“科学传播”。中国长期使用“科学交流”或“科普”这两个术语,把科学界和大众理解科学截然分隔开来。特别是在中国,很多的科学家一度认为,科学家主要是从事科技研发工作,科学传播主要由科普工作者来完成,甚至长期以来认为科普工作是低端的工作,同时也混淆了科学传播和科学普及的概念。科学传播是个更为宽更广的概念,不是居高临下和传播基础学科知识的科学普及那么简单,科学传播不仅仅是向公众传播,更重要的是向专业人士及相关学科的学者传播最新的科技重大进展,涵盖了学术期刊、科普读物、科学报告会、学术研讨交流会、科技橱窗、科技馆、博物馆、国家地质公园、科技新闻和网络新媒体的科技报道等等。显然,科学传播对于整个社会的覆盖面要比科技创新广得多,而且科学传播的范围和维度又会影响到科技创新的发展,另外也直接影响到科学素质的教育;有必要从科学传播的角度出发,倡导和推广科学传播共同体的概念,让科学传播成为时尚和独有的社会生态。如前所述,科学传播涉及的内容和范围很广泛,而在科学传播领域与科技发展脉搏互动最为密切、科学传播范围最广的当属科技期刊。因此,本文重点从科技期刊作为切入点来探讨科学传播并进一步分析科学传播共同体的构建,以增强科学界对于科技期刊乃至大传播、大科普的意识,扩大科学传播的范围和范畴,进而促进科学共同体建设,让科学传播成为助推科技创新的一股强劲的力量,并成为播撒科学精神、科学思想和科学方法的利器和突破口。
2、科学传播的主体地位和科学传播共同体
2.1科学传播蓬勃发展,但主体地位有待树立
长期以来,我国的科技研发和科学传播之间处于分离的状态。科学家大多不从事传播工作,并把科学传播工作看做是科普工作,同时很多人还认为科普工作需要行业顶尖科学家才能胜任,这无形中导致科普这种居高临下的工作只有很少数量的人才能完成。有成就的科学家没有时间,有时间的普通科学家不权威,这样的悖论潜在地制约了科普甚至是科学传播的发展。直到20世纪80年代,我国才陆续出现“科学传播”的提法,但是少有专门的研究。1995年开始,由于“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论断逐渐深入人心,特别是1995年10月9日至12日由清华大学科技传播研究中心等5所高校在清华大学举办的“首届科技传播研讨会”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科技传播”的概念才逐渐受到重视,清华大学刘建明、孙宝寅等相继发表文章论述了“科技传播”的重要作用[18-22]。此后相关文章开始逐年增加。而“科学传播”这一概念在国内在大量使用,时间节点是2001年,此后10年相关论文由每年几十篇上升到上百篇,目前已经达到200篇以上;两个概念叠加起来每年可以达到400篇左右,且总体上处于上升势头。由此,可以看出,“科学传播”和“科技传播”的概念和理念开始受到科学界和社会的广泛关注,从事这项研究工作的力度和群体规模也在不断扩大。21世纪以来,中国对于科学传播的研究,大多都是在科学共同体的构架或视域内开展的。换言之,科学传播依附于科技创新,是为科技创新服务的,科学传播一直没有取得主体地位。实际上,虽然科学传播和科技传播的概念开始为科学界和大众所接受,但是仍然没有脱离传统的科普理念,从骨子里仍然认为科学传播就是把科技成果为大众所知晓,对科技创新并没有太大的助推作用。正因如此,科学传播的发展路径受到了或多或少的限制,从业人员的地位和科普工作人员地位基本相当。2016年,科技三会上,把科普工作提到与科技创新同等重要的地位,科学传播的春天也从此到来。如何顺应这一趋势,提升科学传播的主体地位仍然亟待解决,否则,从属于科技创新的属性仍然使得科学传播不能剥茧化蝶,难以实现真正的腾飞。
2.2科学传播共同体是时代和科学发展新阶段的自然需求
随着科学传播逐步受到重视,经过近20年的研究、探索和实践,科学传播逐渐脱离传统科普的思路,逐渐形成独立的学科门类。近10年来,各个大学和科研机构成立科学传播中心,显示出业界专家学者的开阔视野,有识之士开始对科学传播进行实质性探索和强有力的推动。在2008年2月23日由中国科技新闻学会在京举办的一个研讨会上,全民科学素质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常务副主任、中国科协书记处书记程东红提出从根本上解决科技界和新闻界的互动与合作问题,打造科技传播共同体;科学时报专门发文进行了报道[23]。2008年9月在河南郑州召开的第十届中国科协年会上,新华社李斌再次提出了“科技传播共同体”的概念[24]。2012年,首届科学传播人颁奖盛典确定了加大科学传播共同体影响的宗旨,但是更多地倾向于使公众分享科学。2016年1月,果壳网主办的“科技点亮生活——2016科学之声”活动,进一步落到实处,致力于联合多家科学传播机构及媒体,组建科学传播共同体[25]。2018年9月20日,由科技日报社发起在珠海成立“国际科技传播联盟”(IUSTC),7家首批会员单位共同签署《IUSTC稿件互换协议》,其表述的科技传播联合体就是强调科学传播的主体性[26],也是科学传播组织的壮大和延伸。
2.3倡导科学传播共同体研究,助力创新发展腾飞
科技创新、科学普及是实现创新发展的两翼。虽然近年来对于科学传播主体地位的需求已经在学术界和社会开始出现声音,科技传播共同体或科学传播共同体的提法也在不同场合有提及。但是也应当看到,从理论学术层面还没有对此开展更多的研究,公开发表的论文还非常有限,“科学传播共同体”的理论架构还有待进一步完善,学术界还有待对此给予高度重视。笔者认为,倡导“科学传播共同体”有助于突出科学传播的主体地位,而不是仅仅把科学传播作为科学共同体上的一个链条。科学传播实际上可以和科技创新并驾齐驱,甚或也可以说科学传播是科技创新的轴心,对于科技创新有着极强的推动力[27]。从这个角度上看,“科学传播共同体”是链接甚至是几乎是可以包含科技创新的科学联盟,特别是在中国这样一个科学氛围基础比较薄弱的国家,倡导“科学传播共同体”对于开启全民智慧、掀起万众创新的浪潮具有更加现实的意义。尽管“科学传播共同体”“科技传播共同体”的概念已经在不同场合出现,但是相关文献很少,与“科学共同体”的研究程度有巨大的差距。因此,需要深入分析科学传播和科技传播的从业者、参与者、受众等方面问题,逐步完善科学传播共同体的概念和架构,形成相应的理论知识体系。事实上,对于科学传播而言,长期以来在中国对科学界和社会产生持续和深远影响的是科技期刊,而且仍然在发挥着重大作用。尽管中国的科技期刊晚于西方国家,但是也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目前数量5000余种科技期刊,涵盖了各个学科和各行各业,从科技期刊入手分析“科学传播共同体”将对现有科学传播从业者和未来科学传播工作的拓展将会产生重要的启示。
3、科技期刊在科学传播共同体架构中的地位和作用
3.1科技期刊在科学传播共同体中的地位
科技期刊作为科技重大成果展示的载体和科技交流的平台,历来最为科学界所重视,如国际著名的学术期刊《Science》的主编多是由美国著名大学的校长、美国科学院重量级院士、国际知名的大学者来担任,而且不是挂名,全都是期刊事务的实际操作者。其原因正是由于科技期刊的独特学术地位及其在科技界的影响力和传播力所决定的。事实上,在科学共同体中,尽管也有提到科技期刊和编辑的作用,但是并未把科技期刊和编辑作为共同体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中国,科技期刊的地位和作用却没有得到充分的体现,国内所理解的科学共同体,主要侧重于科学家和科学团队,局限于科技研发人员和力量,把传播领域的科技工作者排斥在外,事实上仍然把科技期刊和编辑当作附属部分来看待。之所以产生这样的误差,除了科学精神的土壤尚不肥沃以外,还由于中国的科技期刊编辑大多都是专职,国外多数著名的学术期刊的编辑是由科学家来兼职,国外研究与编辑之间天然的不可分割性、国内事实上的研究与编辑分离,必然导致对科学共同体产生理解上的错位。正因如此,本文倡导科学传播共同体的概念,力图推动科学界强化以科学传播为导向的科学传播共同体作用。
3.2基于科技期刊的科学传播共同体构成
科技期刊作为科学传播共同体的重要分支,承担着重要的科学传播重任。以科技期刊为纽带,科技论文的作者,论文的审稿人、专家学者、期刊编委、期刊编辑、读者等等,构成了这一独特的科学传播体系,他们之间彼此交流、沟通甚至讨论争论,转发分享、宣传等等,促使科学传播共同体始终处于勃勃生机的状态。如果进一步拓展,部分科技成果通过科技新闻媒体或社交媒体、自媒体等进行传播,则能实现报纸、电视、网络、移动端等全媒体科学传播,科学传播共同体的外延就大大拓展,当然这属于少数情况。科技期刊和社会科学类期刊有所不同,特别是和人文类期刊差别很大,科技期刊刊发的论文绝大多数都是与本专业学科有关,专业性很强,非专业人士很难很好地理解论文的内容,纯粹的文字编辑难以驾驭和完成论文编辑工作。换句话说,专业语言甚至比外语还难懂,这就对编辑的选择和要求提出了挑战。实际上,很多科技期刊的编辑都是本专业学科的毕业生或者有从事科研或技术工作经历,科学编辑和学术编辑占据了很高的比例,科技期刊的编辑事实上在科学创新和科学传播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编委、专家学者和审稿人在科技期刊的科学传播工作中的作用也非常重要。在当今科技信息爆炸的时代,同行评议尽管受到质疑,但是仍然是保证科技论文科学性和严谨性的主要途径。如果科技期刊的论文出现大面积的学术不端、科学严谨性丧失、创新性不在,那就难以对科技创新产生推动,科技期刊原本是科学传播的平台就必将成为伪科学泛滥的渠道。因此,同行专家、审稿人和编委的把关对于保证科技论文的科学性、严谨性和公正性有重要作用,这也对保证科学的权威性和持续性有重要意义。否则,现在很多社交媒体在没有考证和审核的情况下,随意所谓的科学知识和新闻,内容粗制滥造,漏洞百出,对科学的权威性产生了极大的破坏,伪科学和假科学的泛滥是对科学的极大伤害。长期以来,科技期刊受到国内科技评价体系的影响,导致很多期刊追逐影响力和影响因子,反而会弱化或忽视对传播力的关注。对于基础学科而言,这类问题并不显著,但是,对于小众的产业部门的期刊,则影响极大,因为很多读者并不发表文章,不能给期刊影响因子做出贡献,因而其阅读感受和需求经常不能受到关注。实际上科学传播需要面向对象,科技期刊更是这样,科技期刊和科技论文如果不被读者接受,如果忽视读者的阅读感受,最终只能是鸡肋,在市场的淘洗下必然最终被淘汰[28]。因此,科技期刊需要分析研究本学科和本行业的读者群落,细分群落,以读者需求为导向[29]。特别是网络时代和移动互联网繁盛的未来,不关注读者需求和阅读视听习惯,必将会被新媒体所蚕食。需要注意的是,随着网络平台、移动端、传统发行传播平台等多种媒体渠道的发展,科技期刊的形式不再限于传统的纸质期刊。期刊的概念在发生着悄然的变化,电子期刊、微信公众号、百家号、企鹅号等等都可以和传统的期刊对接,更主要的是开始大规模的延伸原有传统期刊的功能,纯粹的纸质期刊作为传播媒介已经远远不能满足时代和读者的需要,电子期刊、HTML等多种方式多种格式的电子论文,大大方便了读者,与数据库的对接,极大地提升了学术搜索的效率。电子期刊把科技论文和实验数据、实验室及作者对接,使科研过程的追根溯源变得可信可视化,同时透明的科研过程为学术道德的评估变得容易,压缩了学术造假的空间。而且技术的更新十分快速,未来围绕科技期刊和科技论文将会有更多的传播技术面世,科技期刊的构成也将随之丰富,其读者群落也会随之技术更新和层出不穷构成全新的科学传播网。
4、在科学传播共同体架构下办刊是未来发展趋势
传统上,科技期刊出版社或编辑部由于人手不足、受重视程度不够等诸多原因,办刊思路多数是坐等来稿,与科技界和学术圈的联系不够紧密,很多编委会也是走过场为多,与审稿专家多数停留在送审稿层面,与作者的联系也是发论文期间进行沟通,过后就很少联系,而对于读者群落的分析和研究则更为有限。尽管在形式上各个链条都有存在,但是由于彼此的联系非常松散,没有构成一个脉络紧密的科学传播网络系统,更没有形成一个强大的科学传播共同体。近年来,随着国家对科技期刊的重视程度提高,科技期刊开始逐渐加强与学术圈的联系,应用网络新媒体等多种途径来扩大影响力,起到了很好的效果。但是我们仍然看到,这些期刊的做法大多还是扩大影响力的角度出发,甚至是为了提升影响因子,而忽视了传播力。而对于我们这样一个科学氛围还不够浓厚、需要借助于科学传播来提升科技创新力的国家来说,传播力的意义要大于影响力。如果科技期刊和科技论文只是停留在本学科甚至本研究方向上很小众的圈子里传播,不利于学科交叉和科学精神、科学方法和科学成果的弘扬和推广,实际上也就减少了很多创新的产生,也弱化了科技成果的生产力转化,最终就削弱了科技对经济的引领和拉动作用。因此,有必要在科学传播共同体的架构下,进行办刊思路的调整。科学传播共同体是一个有机的整体,该体系的每一个成员要素和环节都有其独特的作用,不能互相割裂,是六位一体的关系。科技期刊在办刊过程中,要始终把握科学传播共同体的理念,加强与学术圈的联系和沟通,扩大读者群落,形成各个环节的反馈机制,保持科学传播共同体的活力,才能形成持续强大的学术影响力和科学传播力。科技期刊是科学传播共同体的纽带,把传统的以作者为中心来提高影响因子的做法,转变为以读者为出发点的面向对象的科学传播理念非常重要。期刊是为读者服务的,深入研究国家产业经济和社会的需要、读者和受众的需求,开发读者的潜在意愿,对于不同的读者群落进行细分,有意识地提升服务质量,这样就能够逐渐在选题方向、稿件选择、传播方式方面进行不断优化,传播效果就会逐渐显现。作为科学传播的纽带,当然不能忽视和科技界和学术圈的联系。期刊的编委、同行评议的审稿人、优秀作者,绝大多数都在学术圈,也就是科学共同体的重要组成,同时也是科学传播共同体的组成部分。实际上,他们绝大多数人就是传统上的读者群,以各级学会为主办单位的期刊,充分利用学会的分支机构和学术网络非常重要,和学会联合举办学术会议,以网络新媒体手段和学会会员建立持续长久的紧密联系非常关键。此外,积极面对面,与同行业本学科的专业委员会紧密合作,积极参与学术活动,并深入研究机构,使上会、下所成为主流,这样才能真切感受到科技研发的脉络和动态,才能敏锐地抓住科技前沿的最新突破和趋势,才能更好地理解学科不同研究领域和方向新成果的意义和前景,才能够准确判断优秀稿件源泉之所在,为组稿约稿打下基础。在科学传播共同体架构下办刊,不仅仅是名词和概念的变更,更主要的是办刊理念的变化,也是迎接新时代新技术不断创新的前提。中国科技期刊有100年的历史,世界知名的《Nature》有150年的历史,传统的纸质媒体传播思维根植于人们的头脑和思维;互联网的飞速发展和新媒体繁盛,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革命性变化,但是很多科技期刊仍然被动地守护纸质媒体或纸质传媒的思路,本质上就是把科技期刊按照科学共同体的一部分来理解期刊,仍然觉得是服务角色,只是辅助作用,不能喧宾夺主等等,而不是积极迎接网络和移动互联网的大变革进行加速转型。事实上,近年来,科学传播的技术、方式及平台的发展速度远远超过了科研的方法技术的更新速度。也就是说,科学传播已经开始深刻影响甚至颠覆科学创新途径的作用。纸质期刊时代,科技论文的检索难度很大,摘要和关键词的作用很大,而且由于资金的原因,数据库收录的期刊数量受到限制,此后直接影响到创新性成果的发表速度和数量,而且很多有价值的超前性强的论文往往被淹没在库房,需要非常繁琐、费时费力的检索查阅才能找到。在当今网络发达、搜索手段日益更新、科技期刊和科技论文逐渐走向开放获取的时代,科学传播体系正在发生革命性的变化,科学传播作为群体性的行为,逐渐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对科技创新的作用与日俱增,科学家的智慧碰撞概率已经呈现出加速增长态势,交叉创新的时代已经悄然兴起[30],科学传播共同体的形成已经成为必然的趋势。因此,作为最古老的科学传播载体的科技期刊,显然在这个新旧时代更迭的过程中不能缺位,哪个期刊不转换思维和传播理念,哪个期刊就会成为时代的鸡肋。
5、结束语
科技期刊作为最新科技成果投放社会的最重要的载体和平台,承担着引领和传播科学发展和创新的重任。传统上,科学界更为看重“科学共同体”的作用,科学家的作用和地位占据主导地位,相应地淡化了科学传播从业人员的作用。事实上,科学传播意义重大,没有传播,创新就成为一句空话,对社会和科学发展不能产生实质性的影响。因此,需要弘扬“科学传播共同体”的作用,把科学传播及其从业人员作为主体来看待,强化科学传播的作用,全面推动科技创新。作为最为古老和广泛的科学传播平台,科技期刊承担着重要的历史使命,长期以来与科学界和媒体都存在固有的桥梁,是科学传播共同体的主要表现形式之一。学者专家、编辑、编委、审稿人、读者等,构成了完整的科学传播共同体。随着科学传播技术的全面更新换代,科技期刊作为一个符号,其辐射范围和外延都在极大地延伸,科学传播的作用越来越大,只有按照科学传播共同体的思路进行办刊,迎接新时代的科学传播新技术新方法,才能成为新时代科技创新的引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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